轻轻转头,菲看见一张笑得邪气又放荡的脸,眼里满是情欲、诱惑、还有挑战的意味,在对到视线时挑起嘴角,伸长舌尖下流又挑逗地舔上脸颊和嘴唇。
微歛的眸子,眼角笑意嫣然妩媚。菲动也不动的让希欧多尔一点点撑起身体、探入舌尖、浅浅勾缠......然後笑著把人压回沙发上深深吮吻,软舌竞争似的扰动、舔舐、贪婪的含吮衔咬,唾液的水痕蜿蜒划过下颚,闷沈急促的喘息里尽是唇舌纠缠湿润声响。
「呜!啊、啊呃......菲、你...可恶......啊嗯......」
希欧多尔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埋在体内的东西却传来剧烈震动,菲也在此时抽身,刚结束吻的唇舌关不住任何声音,希欧多尔绷紧身体喘息适应......他都忘记那东西会动......
不规则的形状在体内跳动,快感锐利得与疼痛复杂难辨,酒精逐渐退去的身体缓缓找回气力,渴望的感觉更加浓厚,等菲的手终於抚慰上勃起硬挺的性器,希欧多尔紧绷的呻吟松懈地发出舒服昂扬的赞叹,浮起的腰还没充分享受,菲贴上前的唇让希欧多尔连骂的机会都没有。
甜美的酒汁轻易滑入毫无防备的口腔、浸入身体,不用太久,希欧多尔就感到原本就与清醒无缘的神智,再次一点点的摇晃起来,菲微笑的唇再次贴上、又一次,亲腻却可恨地灌入不同的酒,然後松开了手上的束缚。
「我不会让你真正清醒,但也不会真的让你醉倒......」菲解开身上的扣子,让希欧多尔无力的手既像攀附、又彷佛泄愤般地扯下衣服,套弄的手缓缓揉搓,啃上希欧多尔因喘息而扬起的颈线。「不论是酒还是醒酒药,我都会好好的让你喝下去。」
醒了再灌醉,醉了再弄醒。
「哈哈...你这个......嗯啊......可恶、......」我想抗议骂人的时候就摸得特别舒服!你这个恶魔!
见希欧多尔还能骂人,菲又笑著再灌了一杯、深深吻著,直到身下的人仅能醉眼迷蒙的喘息,软软地揪著他半褪的衣服发出呻吟轻吻轻蹭,扭腰挺身的蹭著他、长腿紧夹勾缠,完全不在乎是否牵动体内振动的玩具,只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听起来舒服又贪婪放浪,直白的连菲为之都心神荡漾。
不管是醒著还是醉了都非常适合上床,不论床上床下都万般风情地让人烦恼又愉快......
「我也是会担心吃醋的啊......最常说吃醋的你到底有没有发现呢......」抚摸蹭著自己的困惑脸颊,望著笑容菲就觉得自己真容易心软,继而露出愉快无奈的笑容。「......好好满足我吧。」
记忆的美景 -- 15-尾声
那年,两人追逐秋天的脚步在世界移动,直到菲的感冒完全痊愈,直到莫克打电话威胁希欧多尔、他要烧了支票,两人才回到荷兰。
此後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希欧多尔都忙著准备大型比赛以及各地的邀请,不得不在整欧洲四处奔波。
不同的是,他不再需要那麽担心菲了。
渐渐释怀对自己敞开心胸的红发身影,在病愈後又恢复到原先熟悉的样子。眼里温柔漂亮的冰蓝色像初春晴空的颜色,洗鍊优雅的仪姿依然赏心悦目;只是当这副模样如以往的调情说笑、却多了点撒娇的意思後,格外的令人愉快心痒又难以招架。
在那段忙碌的时间,希欧多尔不是没有考虑到菲,而菲笑著说没关系的时候,希欧多尔其实很不安,但他无法解决菲的坚持,所以计画依然排定。
等他在异乡异地的餐厅被菲笑著搭讪的时候,希欧多尔觉得此生还没拿到这麽大的惊喜过!他忘记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属於流浪者的类型,忘记脆弱跟行动力是两回事,菲其实一直都比较偏向行动派--过去的他可以画画、烧画、种上满园玫瑰,现在的他当然也可以来找他!
菲可以不用不安的等待,也可以不用忍耐寂寞直到麻木或无法忍耐。世界很大却也很小,只要有空,他们可以相约成行,也可以在不熟悉的土地试试要如何才能愉快的不期而遇,然後笑著讨论这到底有多有趣。
於是即使在外地,希欧多尔仍然有很多机会,在打电话给菲之後,看见那轻软的红发飘进视野,给自己温柔的笑容和见面的拥抱;而当菲需要为工作远行的时候,也有很多机会看见他认识的人摆著琴盒在路边演奏,脚边充满了零钱......即使不用电话,希欧多尔远扬的琴声总是能为菲指出找到对方的路,在看见满地零钱後帮忙捡钱,又因为这些钱而总是在饭前收到一大捧美丽的花束。
他们尽可能的把工作的时间地点调整在一起,然後一起在世界飞来飞去;当能在家休息的时候,两人也因此能保有相处的时间,在家休息,悠閒的做点什麽或什麽都不做,在充满花香的温室里相拥而眠,也是很棒的享受。
至於收到希欧多尔这种孽徒的莫克,在希欧多尔跟老婆告状前就先说了他们俩的事,惊喜的米琳妲很开心的邀请两位男士来家里吃饭、甚至还做了张漂亮的邀请函,用蜡封好後煞有其事的交到两人手上,菲一看到邀请函就知道为什麽希欧多尔会喜欢这位女士,於是菲也从酒柜里挑出女士会比较喜欢、又好搭配的酒做为礼物,让这件礼物不论莫克还是米琳妲都能很高兴。而菲和莫克一见如故的程度,也让希欧多尔大大感慨酒友的交情就是不一样......而莫克则比较痛苦...因为他的酒友有很多好酒愿意给他喝,可他一滴也尝不到。
希欧多尔的奶奶布兰蒂雅在找到画之後的第三年过世,在这之前,菲只去过希欧多尔家两次--一次是那时刚回荷兰的时候,被邀请去希欧多尔家参加新年的聚会;另一次则是同年的夏天,奶奶的仲夏夜庆生会,布兰蒂雅向家族的人介绍菲和画的故事,即使是假的故事也足以让所有人啧啧称奇。
菲很高兴布兰蒂雅真的不介意画的事情,也很高兴她真的把他当成孙子一般的拥抱。直到布兰蒂雅过世,菲都非常喜欢这位老人,在另一方面也很高兴她不知道自己跟希欧多尔的事,虽有病痛,在这样快乐幸福的记忆里离开人世,还是比较适合那位女仕的离别方式,人生中最大的惊奇停留在那幅画就很足够了。
在希欧多尔声名日盛、工作越来越多之後他们也曾争吵过,不过冷静下来最重视的还是这份感情,为了维持感情跟关系他们都学著去调整各种取舍与选择;对希欧多尔来说菲不只是生气而愿意跟他吵这件事,让他在生气过後、抱著还在生气的菲傻笑好久......不知何时改变已然造访,想到这里,希欧多尔也觉得推掉几个『机会难得』的工作实在没什麽,毕竟最难得的事物正躺在他怀里,不好好把握才真的是傻子。
「大师,部分的观众、听众们还有些有趣又好奇的问题想询问您,我想今天机会难得,是不是可以让大家获得些额外的惊喜呢?」
很多很多年後的希欧多尔,其名声、功力与贡献,让他还不用成为老头子就可以被人叫大师,在现场直拨的访问节目中、女主持人与陪同的乐评人士的交谈声间,希欧多尔微微出神地想起,如果活著的每一天都会成为音乐的一部份,那麽他全部的音乐大概都是属於菲的吧?
「喔?像是怎样的惊喜呢?」
「像是...听说您年轻时有过不少风流韵史,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到是这个问题希欧多尔哈哈大笑,这麽说来他也从良很久了呢!
「啊,是的,我被老师说是花花公子,在同学间是出了名的没节操--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不懂事,真是不好意思,请千万别学我喔。」
现场传来各种笑声,连另一位在席者都笑著说果然风流。
「但是後来这些风声都消失了呢,」当笑声到一段落女主持人洗鍊地接续著问题。「是碰到了什麽深刻的恋情吗?在您目前的际遇里,有什麽比较让人回味留恋的事吗?」
恋情吗?
希欧多尔露出又甜蜜又灿烂的笑容,得意的就像菲又爱又气的那种。
「其实呢,我有一个交往很多年的男朋友了。」
现场出现各式各样表达惊讶的声音,然後则是呆楞的安静,希欧多尔开心的笑著,无视女主持人的惊讶默然自顾自的说下去。
「他是个很棒很帅的人,有著一头连火焰也黯然失色的美丽红发。虽然偶尔有点胆怯、有点没自信,但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他更可爱了,如果你问我喜欢他哪里,我会说我全部都很爱!」
希欧多尔的笑容灿烂到连摄影师都觉得他拍到了颗太阳。
「虽然我们两个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我想,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吧。」
希欧多尔笑著做总结,主持人总算找到机会转移话题,但就像希欧多尔所说的,他们两人终生未婚,却也一辈子都在一起,恩爱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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