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名楼之折柳----冬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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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柳凤目圆睁,瞟了眼正笑的春风得意欠扁无敌的人,咬牙切齿吐出两字:「无耻!」转身,不理会后面生吞活剥般目光。
于是乎,两人一前一后持续一段路。
眼看目的地近在咫尺,想加快步伐,不料手臂被身后人抓住。「放开。」
冰凌非但未放,反而收紧了力道。惜柳怒不可遏地转身,刚要吼冰凌一顿,却见冰凌一改往常嘻哈神色,认真严肃起来。
冰凌将怒气冲天的人儿拥入怀中,抚慰道:「柳儿,先别气,到了前方就如同丛林深处,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危险存在,为了你的安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抵着惜柳的额,望向慌乱的眼瞳深处,从薄唇中吐出坚定不移的誓言,「柳儿,我一定会保护你!」
惜柳定定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黎黑的眸子犹如深潭,恍然沉溺于一片黑暗温暖中......
惜柳一手环上冰凌颈项,拉向自己,继而主动吻住他的唇,同样坚信地说:「我相信你!」
离开冰凌温暖的怀抱,朝前走去,觉察冰凌未上前,转身回眸,见其呆怔在原地,不禁嫣然一笑,佯嗔:「我的冰大侍卫。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小心一转眼,就不见了。」
冰凌看着三尺外千娇百媚的人儿,挑眉微哂。「遵命,我的惜大公子!」
赶上惜柳,并肩而行。
风吹起两人衣袂,淡绿与白相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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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下。
原本嘈杂的人群因为二人的到来愈加混乱。
白衣男子修长俊美,眉宇间的王者之气压迫四周,似笑非笑的唇,长发随意以白玉冠束于脑后,周身散发的冷冽不容忽视。
全身都是淡绿色,修长纤细的身躯仿若柳叶柔韧,凤眸半阖,朱唇微启,唇红齿白,惹人怜爱......
众人正蠢蠢欲动中......
冰凌凤目冷扫一眼众人,侧身靠近惜柳,说:「柳儿,这人太多了,去客栈歇息吧!」
惜柳移开些距离,毕竟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太过亲密,撇过头,咕哝:「随便你......」
粉颈微侧,两靥染红,风情之姿,我见犹怜。
众人吞口水,继续移动中......
冰凌斜觑众人,不顾他人眼光,以执剑之手抓住欲躲闪自己人儿的手,「柳叶」与「冰魄」相碰,绿与白,众人倒抽口气。
江湖上,三剑齐名,「柳叶」、「冰魄」便在其中,即使没见过,但见剑鞘上刻有「柳」「冰」二字,识字之人都晓得是那两把名剑。
众人齐齐向后退,自觉让出一条道。众人感叹,这年头容貌上品的人皆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赏,否则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翘辫子都不知原由......
众人抖几抖,再退......
冰凌挂着冷笑,瞅着众人自觉退后。算他们还有些见识,认识这两把名剑,敢直直盯着他的柳儿,觊觎自己,没当下给一剑就算对的起他们了。
惜柳羞红了脸,狠捏冰凌「爪子」,低叫:「你......混蛋......放开我!」
冰凌不理会惜柳挣扎,继续向客栈走去。
「冰大楼主,这样不怜香惜玉可不好哦......我看了会心疼的......」
狂妄的笑声自前方传来,冰凌再次沉俊颜,放开惜柳的手,冷声喝道:「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火月!」
众人让开一条道,缓步踱来之人,再次使众人屏住呼吸。墨色长发不羁飘扬在空中,邪魅的面孔,斜挑的桃花眼,茶色的眸子冰冷不带丝丝温度,绯色的衣袂飞扬,似若沐血修罗般,裸露的左肩上的火红残月与其手中执着的「火炎」般妖冶不祥。
赤色的月是灾祸的象征,「火炎」成为毁灭一切的利器......
三把名剑汇集于此。
瞬间,火月由前方掠至惜柳身边,将其抱在怀中,举起惜柳手,在唇边轻吻一下。「啧啧......冰大楼主,你还真的不懂怜爱人那,都捏红了......」
惜柳还未来的及从火月禁锢中挣脱,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冰凌搂住惜柳纤腰,剑尖朝火月送去。
「砰!」
冰与火相遇,不相上下,赤与白,交相辉映。
眼看两人兵刃相交,如这样下去,一场纷争再所难免,惜柳按住冰凌的手,望向已被愤怒染红的眼瞳,摇头。
「柳儿,你!」冰凌顿时气结,但惜柳固执按住自己,不得动弹半分。
惜柳紧咬下唇,柳眉微蹙,美目氤氲欲泣,一脸期盼望着冰凌。
瞪了火月一眼,拉过惜柳,转身疾步向客栈走去。
店小二见人前来,谄媚笑着说:「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当瞄见冰凌满脸暴戾,无法直视,相比之下,后面那位容貌秀美男子却是潸然欲泣,目光又移到两人带的剑。店小二也是见识过世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立刻噤若寒蝉。
冰凌无视他人各种目光,直接丢给小二一锭金子。「我要一间上房。」
「只......只要......一间吗?」
「在哪?」
店小二战战兢兢说:「在......在......三......楼」
冰凌不等他说完,拨开小二,直径拉着惜柳上三楼,随便再警告:「没我的吩咐,不许打扰!」


第 9 章

一进门,冰凌把惜柳扔到床上。
「疼......」惜柳抚着撞痛的手肘,发鬓散乱,愤懑地瞪着冰凌。「你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冰凌未语,只是静静看着惜柳,眼中的幽潭一触之下,击起千层浪,一发不可收拾......
惜柳伸出手,想去触碰好似离了很远距离的冰凌。不防,手臂被抓住,分在身体两侧,冰凌结实身躯覆上来,霸道地占据了惜柳的唇,舌侵入口中,固执勾起情欲,无视身下人的挣扎......
惜柳感觉肺中空气要被吻消耗的一干二净时,冰凌终于放开红肿的唇,吻继续向下移,下颔、颈项、锁骨,留下个个吻痕,暴躁地撕裂身下人的衣服,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麦色肌肤与玉色肌肤相互摩挲,发丝缠绕,散落在二人身上,倾泻于床铺。
察觉冰凌的不对劲,惜柳急拍冰凌背部,焦急喊:「冰凌!凌!你到底怎么了?啊!好疼......」
冰凌不断吮吻身下如缎肌肤,在雪白柔滑玉肌上留下咬痕,粗鲁地噬咬人儿突起,丝毫不理会惜柳的痛呼。
惜柳手被束缚,任凭冰凌狂乱的吻散至全身,泪水涟涟,泫然泣下,落入丝被中,
狂暴动作依然持续,发丝扬在空中,交合的身体,血滴落在床单,漾成痛苦的形状......
帏帐放下,帐内人影交缠,情欲充盈于房内,谁都没注意到房内一直飘散似有若无的淡香......
次日,清晨。
「唔......」冰凌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惜柳如同初生小猫般蜷缩在自己怀里,满脸泪痕,目光向下移,望见人儿身上尽是青紫的咬痕、吻痕,床单上还有红白混杂的液体......
冰凌霎时懵了,捣住眼,支着额。「天啊......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绕过那些斑驳痕迹,轻柔环住人儿,静待他醒来,将脸埋入那散发幽香的颈项中,呢喃道歉:「对不起......柳儿......对不起......」
惜柳咕哝出声:「呜......凌......不要......痛......」
断断续续的梦呓,似剑尖戳刺心口般疼痛,泪落入人儿发中。
紧紧拥住纤细人儿,却不小心触碰到昨夜粗暴所致伤痕。
惜柳被阵阵痛楚扰醒,浓密睫羽微颤,随即明亮但带着血丝眼眸看着埋在自己颈项的男人。
干涩的嗓音,惜柳艰难开口:「凌......凌......你没事吗?」
冰凌抬起头,望见人儿满目担忧瞅着自己,倾身,吻向泪痕斑斑脸。「我......没事......」
忍住全身酸疼和股间不适,惜柳从冰凌湿润睫羽抚过。「你哭了......是为我吗?」
冰凌收紧力道,怜爱轻吻怀中人。
惜柳环住冰凌宽阔结实的背,头枕在他肩上。「凌,凌,你没事就好......」
「你不气我吗?」
「气啊......」惜柳轻吻冰凌散落在颈边发丝,蓦然,重重咬上冰凌的肩,留下一个齿印。
「唔......」冰凌闷哼了声,对上人儿充满笑意的眸子。
「我当然气啊......谁要你把我弄得好疼那,你看......」抬起被点点吻痕覆盖的玉臂,不满嘟囔,「看那......你在我身上留下这么多印记,我就咬你一口,应该不为过吧?」
冰凌赧颜。「柳儿,对......」
话未毕,就被惜柳伸出的食指掩住了。「别对我说那三个字,不需要。」
心疼地看者微笑的人儿,怜惜之情溢于言表,再次紧拥怀中人。只不过这幸福能够维持多久?
许久,放开惜柳,恍如易碎珍宝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床上,即使动作轻柔,浅眠的人儿睁开睡眼惺忪的美眸望向正穿衣的男人。
冰凌伏下身,轻吻人儿的额。「柳儿,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嗯......」惜柳点点头,酸疼的身体早已抵挡不住睡魇侵扰,沉沉睡去。
为惜柳清理身上黏腻,换好干净衣衫,阖上门,离去。
窗打开一条缝,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扫视屋内,还未散去情欲,那人嗤笑:「看来昨日很努力嘛......」
一道红影消失至茫茫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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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刚下到一楼,小二便迎上来,佞笑:「客官,要来点什么?」
半阖眼帘,掩去眼底的烦躁。「滚!」倏地,掠出客栈,扬长而去。
「我现距你左转十丈开外的一个小茶馆内,过来,我等你。」
冰凌接到师父的传音入密,疾步到达他所说的茶馆,走到一张桌前,站定。
「师父。」冰凌轻唤。
身着青色长衫、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微抿一口茶,淡淡开口:「坐吧......」
冰凌静静坐着,等候师父品完茶。
一盏茶毕,寒幽抬眼瞟向几年没见的徒弟,俊美修长面容像极了师兄。「事情办的怎么样?」
冰凌惊觉,道:「啊......还好吧......」
「还好是多好?」
「已经进展一半有余了。」
「是吗?」寒幽问。
「......」
「最近听说如云山庄取消婚事,这是怎么回事?」
冰凌正踌躇要不要如实禀报,寒幽继续开口:「那个女人跑了吧?」
「嗯......」
寒幽冷嗤,面露不屑,道:「果然像那贱人,连这点都遗传的一模一样......」
恰逢此时,一名邪魅男子掀帘而入,朝寒幽轻喊了声「师父」,之后玩世不恭地朝冰凌一笑:「师兄......不知昨夜春宵尽情否?有没有在床上轻怜蜜爱你那位小美人呢?」
「啪!」木桌承受了内力,应声而碎。
冰凌揪住火月的衣领,目眦欲裂,怫然大怒,道:「你这混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情波』,我楼内新制春药,无色,有清香,散在空中,接触肌肤,圣人足已动情。师兄,你不过是肉体凡胎,又怎能抵制了我的『情波』呢?在你发觉中春药时,早就与佳人倒在床上翻云覆雨吧......而且......『情波』一时辰不解的话,内力可是会丧失一半的......」火月瞥一眼脸色愈来愈青的冰凌,继续不知死活地说下去,「再说了,我在旁一天到晚看你们打情骂俏的,还不如直接给一包春药方便......」
话未完,「冰魄」已出鞘,向火月刺去。
火月不慌不忙侧身一避,抽出「火炎」格挡冰凌暴雨般的攻击,一面还不忘嘴上调侃冰凌:「怎么?师兄,被我说中了么?还是你与佳人早已两心暗许,准备亡命天涯,不报你父母之仇吗?」
冰凌咬牙切齿,叱咤:「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与其管我的事,还不如去处理下你那边的问题吧!」
火月听罢,唇边笑容僵住,身形一滞,眼看「冰魄」剑刃向自己手臂削来......
「你们两个!闹完没有!」在旁品茶寒幽发话,喝止这场打斗。
剑堪堪擦过火月的手臂,划破了纱衣。
冰凌冷哼一声,收回「冰魄」离开。
「火月,和冰凌在一起的那人是谁?」寒幽抬眸,问立在身后处理伤口的徒弟。
「惜柳,如云山庄公子。」
「如云山庄啊......哈哈......天助我也,惜云,惜云,我要你们家断子绝孙!那个贱人......马上你就会尝到报应的......大师兄,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你最疼爱的小师弟就快为你报仇了......」过度的喜悦让寒幽的斗笠落下,清丽似画的容颜惊豔了店内畏缩发抖的店主和伙计。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寒幽留下句话,冲出茶棚。「这交给你处理了......」
火月叹口气,掠出棚外,手中「火炎」剑气暴涨,反身一挥,未留一个活口。

 

第 10 章

修竹凝妆,垂杨驻马,凭阑浅色成图。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东风紧送斜阳下,弄旧寒,晚酒醒余。自消凝,能几花前,顿老相如。
江南的夏总是细雨绸缪,雨后西湖恍疑醉酒西子,细雨迷蒙中的楼台与接天莲碧的荷花在轻纱薄雾下似隐若现,雾气萦绕身旁,嗅着淡淡清香,在细柳拂面下,醉于西湖美景中,不愿清醒......
「好美......」惜柳看着眼前朦胧之景,不由叹道。
「怎么?再美也没你美......」冰凌从身后拥住惜柳,在他耳畔轻声呢喃。
惜柳闭眼,深吸气,非常......非常狠的......赠送冰大楼主一记肘子。
「柳儿......你......你谋杀亲夫啊......」
惜柳凤目圆睁,嗔怒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事别总搂着我,别朝我耳旁吐气,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
「你!呜......你......你对我始终乱弃!」冰凌揉着腹部,「声泪俱下」地控诉,凤目一眯,「柳儿啊......还是你已忘记我们一月前......在武当山下那间客栈......的上房内......做......唔......」
惜柳恼羞成怒,一把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顺便再给面前这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混蛋一拳。他居然还好意思提,上个月将自己弄得三天下不了床,走时店小二笑的一脸暧昧,想起心里就有气......
「痛死我啊!柳儿,以后下手不要那么重......要不然到时你的『粉拳』在向下移一点,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哎呀!柳儿~千万别生气,别冲动......啊!好好......气就气吧......剑总可以放下吧!伤到你自己,我可是会伤心的......」
惜柳提着剑,怒视这个泼皮无赖毫无羞耻之心脸皮比天厚的冰大楼主,想都不想,一记杀招便「招呼」过去......
转瞬,惜柳被冰凌桎梏在怀里,冰凌痞笑道:「柳儿......你真绝情,妄得为夫还特地带你来杭州西湖......」
怀中人一僵,望向冰凌带笑的眸中,问:「你后悔么?后悔放弃一统江湖的机会,后悔与我来这里吗?」
冰凌轻蹭惜柳面颊。「我干嘛要后悔,反正我对那个什么武林盟主不感兴趣,那边的事交给我师父就好了......」
惜柳低头不语,玩弄着挂在「冰魄」剑柄上的一枚翠色欲滴的柳叶。
许久,惜柳抬起头,坚定的眸望向冰凌黎黑眼瞳深处。「我今生唯你一人而已,若负我,休怪我恨你......」
冰凌轻颤,惧怕眼中情绪泄露,移开夺目的目波,将脸埋入人儿颈畔,闷声道:「我自然是不可能......」不负你。为了我父母的仇,我也只能负你了......你恨我,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希冀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把隐藏在惜柳衣领下的暖玉拉出来,在惜柳面前晃悠。「亲亲~~我连家传玉佩都送给你了......你还不相信吗?」
惜柳斜睨他一眼。「天知道你有几块一模一样的玉,又送给了多少个女人?」
冰凌一脸受伤表情,哀怨地瞅着惜柳。「柳~柳儿亲亲~~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天地愿证,呜......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你......你要赔我!」
惜柳弯唇一笑,问:「好啊......你要我怎么赔你?」
冰大楼主立马化身成狼,阴笑着,在惜柳粉颈用力香了一口。
恰巧此时,一声清脆童音插入:「娘!你看那边有两个大哥哥,他们在玩亲亲耶!」

推书 20234-12-26 :剑霜录----修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