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符的力量令色鬼痛苦地大叫一声,抱住自己的头,「道士!这是什么......好难过。」
原来贴在身上的符慢慢变薄,融进身体,而身体却在原来虚无的透明中慢慢现出来。
痛苦止息,色鬼惊讶地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身体,「『凝魂』吗?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跳一跳,感觉身体如真正的身体一样充满精力。
「不,是『借体』,只是把你原来的身体借来一段时间。这身体就跟你活着时候的身体一样,没任何区别......很费精力的符,别给我浪费......赶快去给我把浴袍准备好,放好洗澡水,水温要稍微高一点。我太累了,不想动。」言平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好啊好啊。」得到真正身体的色鬼喜不自胜,只怕让他做什么也肯,于是欢天喜地的去放洗澡水。
色鬼从浴室出来时候,言平已经有一些清醒,换了浴袍,坐在床上半闭着眼睛。
「水已经放好啦。」色鬼来叫言平。
「把床准备好,我洗完澡就睡觉。」言平一边说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扯下浴袍,把自己泡进浴缸中。水温略高,却正好让疲惫的身体松弛下来。
果然,虽然有一些浪费,不过只有拥有真正人类身体的鬼,才能调好这么合适且舒适的洗澡水温度─浪费就浪费吧。
水温将身体内的酒精再次蒸腾出来,言平闭了眼睛,微醺的感觉,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身体忽然下滑,言平猛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
水温已经有一些凉,言平忙从水里起身,冲干净一身泡沫,系上浴袍摇摇晃晃走回房间。色鬼已经铺好床,正在玩言平的游戏机。
言平钻进被子里,眯着眼睛看向趴在沙发上抱着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的色鬼,按键按的劈啪作响。
「我要关灯睡觉了,你要玩游戏机在客厅玩。」
「好好好。」色鬼抱着游戏机走出房间,随手关上灯。
没一会的工夫,隐约听到房间内传出言平的均匀鼻息声音,显示言平已经睡着。色鬼忽然心中痒痒,手里的游戏机也玩不下去。
一边蹑手蹑脚走进房间,一边安慰自己:色─是色鬼的本质,不需要掩饰。
眼睛仍然保持着鬼的夜视功能,色鬼偷偷爬上床,低头看着黑暗中睡得香甜的言平。
刚洗过澡,言平白皙的脸颊透出淡淡粉红颜色,双唇润红欲滴。彷佛上好大餐摆在面前,直看得色鬼食指大动,手也不规矩起来。
言平的皮肤很好,细致得彷佛锦缎一般,色鬼忍不住从双颊抚摸到唇线又向下延伸。
嘿嘿嘿,道士喝醉了,现在就算对他动手动脚他也不知道,真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在言平的唇上贴上自己的唇,轻轻咬一下,感觉到他唇瓣的柔软。听到言平轻轻哼了一声,色鬼吓得赶快离开,言平却又没了动静。
果然是喝醉了没有感觉呢,色鬼不由得淫笑着解开言平睡衣的扣子,手不安分地继续向下探索,唇随着手的位置舐过仍然带着洗过澡后润湿气息的身体,触碰到胸前红樱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一下,感觉言平动一下,低声呻吟一声,又恢复了平静。
睡的好熟啊。色鬼继续淫笑,伸了舌头将言平胸前红点吸入,手则沿着腰际向下滑。
色鬼胆子越来越大,思忖着现在是自己的身体,而道士又喝醉了─嘿嘿,而且道士看起来身体就不是很好的样子,就算他醒了,恐怕也敌不过自己本来身体的力道吧。淫笑,淫笑,干脆钻进被子中─道士美人儿,我来啦!
色胆包天,色鬼的手在言平身体上游走,轻咬几下言平的身体,终于忍不住握住言平的性器,感觉那里已经灼热起来。
「你在干什么?」听到言平懒洋洋的声音。
色鬼一惊,一时间脑中百转千回,决定眼疾手快先把言平压住再说,伸手便要扣住言平手腕。
言平反手一拉,并没用太大力气,色鬼却感觉自己身上忽然失了力道,完全随着言平的动作。
色鬼一下知道了厉害,忙哭叫道:「道士,我错了,我不敢啦......」
言平伸腿压住色鬼,嘴角挑动邪恶笑意,压低声音靠近色鬼耳朵,「你想玩火吗?」
「没有......没......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言平轻咬一下色鬼的耳郭,「很不老实啊。」
「道士......我不敢啦......」色鬼用力扯着自己手腕,却发现完全无法动弹。
「你想逃啊?」言平笑的淫邪,「你知道吗,那张『借体』,是用我的血画的,画笔是我自己的头发。那张符现在已经融进你身体了,所以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液和我的精神,完全受到我的控制,我想怎样都可以。」
色鬼哭丧了脸,「道士,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可不行......」言平轻轻喘息,一手扣住色鬼两只手腕,一手压在色鬼身上,念动精神,色鬼身上的衣服一片片碎裂成粉,消失在空气中,「你都把火挑起来了,现在想跑可来不及了。」一边说着,手向下探入色鬼腿间,握住......
色鬼一惊,连忙在言平身下挣扎,「道......道士......你喜欢女人的......不要......」
「谁告诉你我喜欢女人了?」言平笑道:「我要是喜欢女人,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啊,道士,你耍诈!」
「我哪有?」言平阴阴地笑着,手在性器上揉捏,满意地听着色鬼的呻吟声音,「明明是你自己不规矩在先的哦。」
言平含住色鬼的耳垂,松开色鬼一只手腕,与他另一只手十指相叉。另一只手则握住色鬼的性器,轻揉慢捻,感觉那里正在慢慢灼热、胀大。
言平的手指柔软,掌心温热,每一个动作都刺激着陶海身体最敏感的位置,这让色鬼喉间发出呻吟声音。彷佛是身体的开关被一个个打开,快感从开关中层层渗出,由内向外,充斥入身体各部分。
陶海的身体很纤细,但是骨髓匀称、肌肉分明、肤色健康,一看就知道是个运动型的男孩。
言平离开了他的耳垂,转而轻咬他肩膀上的三角肌。
与色鬼十指相叉的手松下来,从身后环过陶海的身体,手指画着他肌肉的纹理。另一手则持续不断地动作着,感觉那里温度与质感发生每一点在自己预料中的细微变化。
色鬼的呻吟声音压抑在喉间,这让言平多少有些不爽,指甲报复性在从陶海性器的尖端划过。色鬼「啊」一声轻呼,身体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言平却又松了手,刚刚攀上欲望又一高度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慰藉,色鬼喘息着,想用自己的手满足,却被言平的手擒住。
「道士......不要......」色鬼难受的在言平身下扭动。
「叫我的名字。」言平轻轻咬着陶海的脖颈,低声说。
「言......言平......我要......」色鬼在床上无意识的摩擦着性器,想要纾解欲望,而那里终于又被言平重新握住在掌心摩擦。
言平另一手的姆指沿着陶海的脊柱一路向下,直至股沟,没等沉浸在欲望之中的色鬼醒悟,食指已经深入后股幽穴。
身体不适应的感觉让色鬼急忙想逃开却被言平压住,敏感地方也被言平捉在手中,「言平,不要......我从来没在下边过。」
言平唇角挑动淫邪笑意,「想逃吗?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说着,惩罚性地用力握了一下掌中陶海的性器,听得色鬼一声轻呼。
手指仍然在陶海后穴中出入,慢慢又伸入一个指头,曲起手指,两指相叩,一边轻柔地扩张,一边在后穴的内壁上轻轻转圈寻找。终于,触碰到某个地方,色鬼「啊」一声弓起身子,全身颤抖。
就是那里了,言平用手指关节不断摩擦着那个令色鬼兴奋的点,另一手仍然摩擦着陶海的性器。
这双重的刺激让陶海的身体兴奋到几欲疯狂,不住地呻吟、喘息。
忽然陶海的肌肉无意识地收缩,喉间涌出彷佛窒息的呼声,言平感觉掌中陶海的性器抽搐一下,热液喷涌而出。
欲望泻出,陶海身体瘫软下来,喘息着。
「你都结束了,我还没有开始呢。」言平咬一下陶海的下巴,不等陶海回答,忽然抽出手指,将自己的身体就势挤进窄小的密穴。
「啊─」从来没被进入过的地方被异物突然侵入,陶海吃痛,肌肉下意识收缩。
只是,这举动却正遂了言平的愿,密穴将言平的身体紧紧裹住,肌肉的每一次收缩都挤压着言平的分身。
身体内未完全消退的酒意助燃了欲火的烧灼,言平决定不再管理智,放肆身体在陶海的身体内冲撞,速度先是缓慢,却又慢慢加快,越来越快。
而言平分身的动作,每一下都刺激到陶海体内的敏感腺体,在密穴被扩张的痛苦中夹入了无法形容的快感。
这样夹杂着痛苦与快感的异样感觉不断袭击着陶海,分身再次充血膨胀,欲望在身体内随着言平的动作而冲撞,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我要死了......言平......道士......我要死了......」
言平在陶海耳边低声笑道:「你已经死了,不会再死的。第一次就这么兴奋,承认吧,你天生就是该被我压的。」一边说着,手忽然捉住陶海的分身用力一握,手指不停触摸分身尖端最敏感处。
前身和后穴的双重刺激,让陶海再一次疯狂,不住呻吟,身体下意识的迎合言平的动作。
在陶海温热的后穴包裹中,言平动作越来越快,欲望累积至顶点,忽然感觉脑中空白,用力挺进,滚烫的浊液射出。
言平的手忽然下意识握紧,紧锢住陶海分身,太大的刺激让陶海不由得大声呻吟,也同时射出。
「好累。」言平喃喃一声,翻下陶海身体,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息。
竟然被上了!而且还高潮......而且还是两次高潮!不甘心,不甘心!
陶海趴在床上,委屈不已,想听言平安慰自己,却半天听不到言平动静。转头看一眼......原来言平已经睡着了。
道士,我讨厌你!
周末是难得的睡懒觉时机,又做了大量的有益身心健康的睡前活动,自然是一觉好睡,快到中午才醒。
言平懒懒起身,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常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陶海都睡在旁边,而今天睁了眼却不见他鬼影。
左右看看,看见陶海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噘着嘴,一脸哀怨。
「怎么了?」言平懒洋洋地打个呵欠,「干嘛跟怨妇似的。」
陶海别扭的转过脸,恨恨道:「哼,讨厌你。」
「讨厌我啊......」言平坐在床沿上玩味地看了陶海半晌,忽然问道:「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陶海睁大眼睛看着言平。
言平忽然用手捂住额头,大声呻吟,「啧......头好疼,昨天酒喝的太多了。」一边说着一边跌坐回床上,另一手橕在床上。手指不小心碰到昨夜激情遗留在床上的秽物,触电一般弹开,「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陶海呆愣当场,忽然大哭,「道士,我恨你!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声音越来越小。
言平却还不住地问:「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难道你......趁我酒醉......」
「呜哇─」陶海号啕大哭,「你昨天把我......把我......」
「怎么可能?」言平不置信状,「你又没有实体,我能把你怎样?肯定是趁我酒醉......」
陶海红了眼睛大声否认,「胡说!明明是你给我用了『借体』,你......你......」狠狠跺脚,跑出房间。
言平心里忍笑到几乎内伤,真是个乖孩子,连骂人都不会。
于是他连忙追出去,对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陶海说:「啊,陶海,我真不记得了,昨天喝醉了。」一边说,拍一下额头,「真是该死,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起码我应该送你鲜花什么的,可是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说着,言平看陶海一直哀怨地画着圈圈,眼圈便红了,「我是真的喝醉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身为灵师,竟然对鬼用强......我,我真是禽兽不如。」一边彷佛极懊恼地用力拍着自己的头,「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真是禽兽不如......」
陶海抬头,看着言平泛红的眼圈,想想虽然第一次被上,可是自己昨天晚上也确实有爽到......
好吧,他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道士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不对,是爬坡就驴而已......
再抬头看看言平懊恼的表情。好吧,道士也没做什么,而且我是个有大度量和宽广胸怀的鬼,不跟他计较─大不了下次再压回来就是了。
陶海于是站起来,抬了下巴,跩跩地说:「算了,既然你是喝醉了,我就不跟你计较。反正我是男人─不对,是男鬼,也没什么损失。」
言平扑过去象征性地抱住陶海虚幻的身体,作痛哭流鼻涕状,「陶海,你真是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鬼,我一定让阎罗王替你找一个好胎。」
「不用啦。」陶海宽宏大量地说:「下次你让我把你上了就好了。」
「好,下次我们再做爱做的事。」言平忽略陶海的真正意思,爽快地回答。
......臭道士,你是故意的!陶海心中恨恨地想。
言平却已经回到房间,收拾昨夜激情的残骸,拉扯床单,暗忖着下次应该用免洗床单,不然收拾起来全是自己的任务。
陶海跟到房间里,看着言平整理凌乱的床铺,嘲笑言平活该。反正昨夜吃亏的是陶海,好心情的言平决定不与这白痴小色鬼计较─大不了哪天再上了他就是了。
收拾床铺,收拾屋子,洗一周积存的衣服。陶海无所事事,于是附上替身娃娃,用力踩开电视遥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言平笑话他看白痴电视,陶海反唇相讥言平是色狼道士。
边忙碌边拌嘴,两人各尽其职,忙得不亦乐乎,忽然间扔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噪。
言平接通手机,电话另一头是小女孩的声音,却是张晓,言平感觉几分惊愕。
陶海隐约听到女孩的声音,不屑地撇撇嘴,小声说一句:「色狼道士。」
「言老师......」张晓的声音有几分踌躇,「那个......」
「怎么了?」言平微笑着问她,「你慢慢说。」
「......妈妈,妈妈想请言老师来家里吃个便饭......言老师一直照顾我,妈妈说要谢谢您......」
总觉得张晓的语气的些奇怪,不过想想午饭如果自己做的话,又要大费周章......嗯,有人请也不错,于是先是假意推辞了一下,「那怎么好,周末还要麻烦你的父母,照顾学生是老师应当做的事情。」
听到电话对面声音闷了一下,似乎是话筒被捂住了,一小会儿后,又听到张晓犹犹豫豫地说:「妈妈......还是想亲自谢谢您......」
言平假作思考地停顿了一会,于是对张晓说:「那......好吧,我一会就到。」
关上手机,看见陶海娃娃正站在沙发靠背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我也要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屋里。」
「随便你。」言平不在意地说,回房间换衣服。
陶海娃娃从高高的沙发上跳下来,用力向房间跑去。还没到房间门口,就看见言平正在脱家居服,准备换衣服出门。口水横飞,嫌用娃娃的身体跑太慢了,赶紧从替身娃娃身体里脱出来,飘到言平身边,手不安分地欺上言平身体。
言平懒得理他,任凭他的安禄山之爪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陶海见言平不理会自己,手更是猖狂,顺着言平的腹部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