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他看着我爱罗,说道:“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把它从我身边夺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一定。”
‘西贺’勾起了嘴角,舔了舔上嘴唇,‘木叶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啊’。
木叶医院的急救室外,阿凯颓然地看着手术室最上面的‘手术中’三个字,宁次和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个双手抱拳,一个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手术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晚了,时间每过去一分,飒的心就沉下去一分,虽然不是医疗忍者,但是她也清楚手术时间越长,成功率也就越低。
终于,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一名医疗忍者看着阿凯,面露难色的说道:“洛克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而且......他的腿损伤的太严重了,很可能再也不能当忍者了。”
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一不留神,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怒火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她站起来,发疯一般向外跑去。
“你要去做什么?”宁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飒歇斯底里的大喊。
“飒,”阿凯扶住了她的肩膀,他沉声说道:“参赛选手在最后一场比赛之前不能私斗,否则就丧失考试资格,你不会忘了吧。”
“去他的考试!”
阿凯放在飒肩上的手忽然收紧,飒疼的呲起了牙,“你必须去考,而且必须赢,你的身上,你们俩个人的身上,不止背负着自己,还背负着小李!”阿凯哽咽住了,他终于留下了眼泪,“所以...你们不能被取消考试资格...绝对不能!”
“李他......”
“不用担心,”阿凯抹了一把脸,朝他们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一定!”
飒安静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离去。宁次想要追上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认真严肃的对阿凯说道:“阿凯老师,请您务必去查一查那个叫做西贺的忍者,拜托了。”
飒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宁次默然不语的跟着她身后。现在是清晨,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飒百年难得一遇的狼狈模样——毕竟这个家伙是一个就算流着血也要装酷的人。
在一栋简单的民居前,飒停下了脚步,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宁次。
宁次挑了挑眉毛,说道:“这里......似乎是我家吧?”
“我现在不想回去。”飒靠在门旁,指挥宁次道:“快点把门打开。”
宁次认命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为什么不想回家?”他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飒让自己的头靠在围墙上,青色的石板上爬着绿色的藤曼。
家?她害怕回去。她怕看到自己的父母殷切期望的表情,父亲近乎疯狂的偏执,和母亲卑微软弱的乞求。
“进来吧。”宁次推开了门,打开了玄关灰暗的小灯。
飒笑了笑,走进了玄关,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这时她才发现了自己的手臂上的一小道划伤。
“你什么时候弄伤的?”宁次问道。
“不知道,”飒耸了耸肩膀,这口子不大,而且已经结了红红的血痂,“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鞍马家,鞍马族长和族长夫人端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但经过一夜之后,已经凉透了。
鞍马族长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厉声说道:“那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一整晚都不回家,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也许是和同伴庆祝去了吧,”鞍马夫人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饭,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受伤。”
鞍马族长站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敢出去和朋友鬼混,看来是过了考试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将鞍马夫人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餐厅。
鞍马族长将书房里书架上的暗格打开,取出里面其中一份鞍马秘书卷轴,虔诚的打开,膜拜般的阅读,这里面的每一个字句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上。可惜,背得再熟有什么用?他终究是没有那个能力使出来的。
鞍马家族在他出生时就败落了,他只能听着自己的父亲向他叙说曾经的光辉时刻。
他不甘心。
房门突然关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将鞍马族长从回忆中惊醒,他回头看去,一个蛇一般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诡异的笑着。
“你是谁?想做什么?”鞍马族长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卷轴收了起来。
男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揭下了一层人皮一般的东西。
鞍马族长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大......大蛇丸!”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做一个交易,”大蛇丸悠然自得地盘腿坐在了地板上,笑着说道:“你的那个女儿,我很感兴趣。”
“什么女儿?”鞍马族长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卷轴,“我没有女儿。”
大蛇丸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文件,然后将这张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鞍马族长狐疑的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打开浏览了一遍,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的手下中有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他偷偷从你的女儿那里去了一点血,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本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提取鞍马家族的血继限界,但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了这么精彩的秘密。”大蛇丸发出了几声怪异的笑声,“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了吗?”
鞍马族长将手中的纸团揉成一团,他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道:“不可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和你合作,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无法抽身。”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飒在中忍考试中的表现已经可以证明她的实力,即使她的身份暴露了,她的地位也不会发生变化。”
“是吗?”大蛇丸笑了笑,说道:“那我们的打个赌,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为了你所谓的梦想。”
兜坐在鞍马家族大宅旁的一家面馆,斯条慢理的吃着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在他面前的拉面快要见底的时候,他要等得人终于坐在了他身边的空位上。
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您真的对那个女孩感兴趣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抓走她,这对您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兜,实验最重要的是什么?”带着一张西贺的脸的大蛇丸笑着说道:“是实验环境,只有在适宜实验体生长的实验环境中得出的数据,才是误差值最小的数据。”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一章我本来只是想让宁次抒情一下的......好吧,看来我还得继续磨练情感戏。
原作中的场景我描述起来总觉得太干涩了,所以在文中我选择了一笔带过,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第 24 章
“呼——”飒坐到了地上,用袖子拭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朝对面的宁次说道:“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自己在便利店买的面包。
宁次坐在了她的身边,从一旁的背包中掏出了两份便当,递了一份给飒。
“给我的?”飒立刻将手中的面包丢到一边,“太好了,我这两天啃面包都快啃疯了。”
看了一眼飒狼吞虎咽的吃相,宁次不忍的回过头去,这么久了,他依旧看不习惯飒这一张美男子的脸配上阿凯那惨不忍睹的吃相。
“果然,宁次的厨艺最好了。”飒含糊不清的说道。
宁次的额头爆出了青筋,“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小老头子~”飒摇了摇头。
宁次吃了两口米饭,犹豫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待这儿?”
“有人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哦。”飒阴阳怪气的说道。
宁次皱着眉头,“回答问题。”
“这还用回答吗?我待在这儿,当然是为了陪你啊,阿凯老师这两天为了小李的事情忙着骚扰全木叶的医疗忍者,肯定没有功夫指导你,我要是不待在这儿,你找谁当陪练?”
“可是你也晋级了下一场比赛,不是吗?”
“跟你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修炼啊。”
“可是跟着红老师,才能更好的精进你的幻术。”
“宁次,”飒放下了筷子,“我不去找红老师是有我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
飒看着宁次的眼睛,知道他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时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她看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幻术在很早之前就到了瓶颈,红老师建议我打开自己的心扉,让她进去,这样她可以找到帮助我的办法。可是......我不想让她进去。”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飒说完,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裤子,说道:“行了,真心话时间到此为止,你快点吃吧,吃完我们继续训练。”
宁次没有再问,在某些时候,这个淡漠的男孩可以表现出一种似乎不属于他的温柔和体贴。
“宁次,如果下一次考试我们遇到了沙瀑我爱罗,怎么办?”
“你遇到了,就立刻弃权。”
“那你呢?”
宁次抬起头,直视着飒的双眼,“我会跟他拼命。”
“这算是双重标准吗?凭什么你可以去拼命而我就得弃权?”
“因为我们都打不过他,”宁次直白的说道:“那种力量,不要说是我们,就是阿凯老师或者是卡卡西前辈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是李的仇不能不报。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什么意思?”
“你有父母要赡养,有家族要振兴,还有......那么多的粉丝要......随便你想怎么样,总之,你的责任重大。而我......也许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宁次扶住了自己的护额,飒知道在那木叶护额之下,藏着的是宁次最难以释怀的悲痛。
“那个......”一个怯怯的声音打破了着低迷的气氛,飒回头看去,雏田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身后跟着自己的队友赤丸和志乃,还有他们的带队老师红。
宁次瞬间恢复到了平常冷静的模样,朝红点了点头,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红前辈好。”
“你好。”
“红老师?”飒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找我训练,我只好来找你了,飒,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这么偏科的实力,可以在考试中取胜吧?”
飒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没这么说。”
“我为你制定了训练计划,在这一个月中,你必须严格按照上面所有的指令训练,明白吗?”红笑的异常温柔,却让飒的后背隐隐发凉,飒咽了咽口水,老实的点点头,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宁次向红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喂,那你的训练怎么办?”飒问道。
“放心,我不会耽误我自己的。”
“其实......”雏田大声说道,这让飒惊了一下,要知道就算是在上一次考试中,在宁次的威慑之下,雏田都没有喊出这么大分贝的声音,雏田红着脸,继续说道:“其实......我可以帮忙......”
“你的伤好了吗?”飒问道。
“不,不是我......我问了我的父亲,他说他愿意......”
“日向族长?”飒惊喜极了,“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日向族长肯帮忙的话......”
“我不需要他的帮忙,”宁次铁青着脸打断了飒的话,“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恕我失陪了。”
“喂,宁次,你这个家伙!”飒想要追上宁次,但又想起了什么,先是对着红老师连连道歉,然后对着雏田说道:“他会答应的,他一定会答应的,给我点时间,一定要等着哦!”
“日向宁次,你给我站住!”飒追在他身后一直大喊:“你知不知道在考试之前能找到一个上忍级别的人来代替阿凯老师指导有多难吗?看看晋级的那些人,哪一个是可以轻松打败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他来帮我。”宁次站住了脚步。
“你这家伙就不能先忍忍?你是去学习的,又不是......”
“那也不行,”宁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的父亲告诉我的,教给我的一切,我都记在这里,一清二楚,我不需要别人再教我一遍。”
飒无奈的跟着宁次,缓和了口气,问道:“你现在去哪儿?”
“医院,我去看看小李。”
“我跟你一起去。”
“回去训练。”宁次生冷地说道。
“拜托,”飒的口气中带了些乞求,“最起码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飒快走两步追上了宁次,和他并肩走着。
两人到了小李的病房,他还在昏迷当中,阿凯老师累倒在一旁,飒走过去为阿凯披上了一条薄被,宁次为小李换上了一束百合花。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病房,将房门关上。他们都知道这两天阿凯老师有多幸苦,谁都不希望将他吵醒。
“好了,你快去吧,别让红前辈等太久。”
飒叹了一口气,说道:“跟你在一起我也快变成小老头子了,这两天把我这辈子的气都快叹完了。我走了,晚上去找你。”
“嗯。”
红双手抱着拳,看着气喘吁吁的飒,毫无怜悯之心的笑了笑,说道:“飒,这样就坚持不住了吗?这种程度,可是没有办法赢得比赛的哦。”
飒险险的躲过了牙的攻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前有牙和赤丸对她穷追猛打,后又志乃指挥着一堆恶心的虫子断她的退路,还有雏田站在一边用白眼看破她的幻术,红还时不时出手捣一下乱。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还撑得住的话,就不会被宁次吊打这么多年了。
终于红大发慈悲的暂停了这场不公平的比赛,飒累的瘫倒在地,让她略感欣慰的是牙和志乃也都不好过。
红走到雏田身边,温柔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红老师!你太偏心了吧!”飒大喊道:“我才是最累的那个啊!”
“你的体力本来就差,现在不好好训练,到了赛场上怎么办?”
飒撇了撇嘴,说道:“其实,你就是带着你的弟子们来公报私仇的,对吧?不就是在中忍考试的时候稍微跟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嘛,至于吗?”
“别贫了,有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继续。”
“还继续啊!”飒躺倒在地上,汗水从她的额角滑下。她看着天空中的飞鸟,不禁想到了宁次,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嘛,有没有好好训练。
这时,一个人影走近,飒撑起身子看了看那个人,脸色突变,结结巴巴的说道:“鬼...鬼鬼......啊,不是,日向族长?”不怪飒失态,实在是场面太过诡异。
要知道她整天出入宁次的家,拜过日向日差的墓不计其数,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长着跟墓牌上的遗像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当然会多想。好在飒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立刻就想到了日差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日向族族长日向日足。
“你好,”日足不苟言笑的点了点头,“可以和你谈谈吗?”
飒站了起来,和日足走到了离红等人稍远一点的地方,“您是为了宁次来的吧。”
“不错。”
“有什么事?”
“我想亲自指导他,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愿意的。”
“所以您想请我去劝劝他?”飒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试过了,但是我劝不了他,他父亲的死是他的心结,而这个心结不是我能解开的。”
“忍者应该识时务。”日足硬邦邦的说道。
“可惜,他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忍者。”飒已经没有心思和日足绕圈子了,“据我所知,日向宗家和分家一直不睦,恕我直言,您的突然示好,很可疑。”
“宁次是一个天才,他可以继承日向家的精髓,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相信我不会害他。”
飒打量了日足许久,说道:“宁次只会承认比他强的人,想要教他,就把你的实力展现给他,我想您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晚上,天已经昏暗下来,红这才放过了飒。飒锤了锤她的四肢,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