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头一看,正好和那道视线相撞......哥哥!怎麽会在这里?他迅速低下头,明知斗篷下谁也看不到,还是极力克制了表情的变化。
"两个人都这麽热情,人家到底要选择哪一边呢?好苦恼啊~~~~~"公孙季娘还在"自言自语",玩得不亦乐乎。
"......没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
"呜呜,左护法好无情啊~~~"
青筋暴跳。他闭了闭眼,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虽然在大会进行中随意离席不太好,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留在那里被公孙季娘言语摧残了!
万剑谷主嘴角含笑目送自家左护法离去,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人也跟著动了。
泰山本来就人烟稀少,而且绝大多数人都在这个会场了,一出会场就是荒郊野岭,了无人烟啊。
"到时候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哦,小.陶.陶。"
陶陶一出会场,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暗道了声不好,急忙闭气,可是已经晚了。身子一软,幸好及时用剑撑在地面保持了平衡。
"谁?出来!"
一个身影从树上跃下。
女人?
火红色裙装,美豔动人,怎麽看怎麽漂亮的陌生女子走到他面前,甜笑道:"笨蛋,戴著斗篷就以为我认不出你了?"
说著就掀开他的斗篷。
"咦?"
一双玉手不客气地摸上他的脸。
"还戴了面具?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莫名其妙的女人!陶陶咬牙道:"我没戴面具!"
"连声音都刻意变了,乖乖你还真可爱,不过我是不会被你骗过的。"红唇响亮地在他嘴上"叭"了一下。
竟然被女人强吻......他、他......要晕了!!!
"你在干什麽!"
一声断喝在身後响起。
女人抬头一看,惊奇地叫了出来:"乖乖?!"
"乖乖你个头!你这个没节操的淫棍!"来人气得脸涨红,一拂袖就气冲冲地走掉了。
"乖乖等等我啊!!!"
女人一声惨叫,急忙追了上去。
留下一个看傻了眼的陶陶。
没见过这麽豪放的女人......也没见过骂女人淫棍的男人......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他完全没有力气了。
彻底放松全身,他闭上眼往後倒去。
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身体落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腰被另一双手搂住。
"你怎麽了?"
"受伤了吗?"
两张关切的面容同时映入眼帘。陶陶突然感觉......更无力了。
39
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嘶哑。
"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有话想跟你说。"谢飞羽说。
"好想你!"萧衍的回答则更直接大胆,两道热烈的目光深情地注视著他。
陶陶脸上迅速飞上两抹嫣红,这个表情看在两头饿狼眼里煞是诱人,两颗心也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漏了底,还假装著冷漠低吼道:"我跟两位没什麽好说的!放开我!"
可惜因为迷香的原因,连说话的力气也变小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狠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软绵绵的撒娇。那声音连他自己听了都脸红,再抬头一看,两个男人的眼睛突然变得好亮好亮。
"可是你中了迷香没有力气了啊。"
"如果你摔倒了,我会心疼的。"
的确,只要那两个人一放手,以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连站都站不稳。但是......像这样被两个男人搂抱的姿势,若是被别人看见可如何得了?思及此,他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不要!快放开!要是有人来......"──原来是害羞了。两个男人迅速捕捉到关键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下山再说。"
谢飞羽打横抱起他,温柔地在他耳边说:"抱紧了哦。"
他咬住下唇,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见。谢飞羽也不勉强他,施展轻功在陡峭的山崖间穿梭,萧衍跟随其後。
陶陶逞强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离地面有多高,禁不住一个哆嗦,两只胳膊不由自主地搂住了谢飞羽的脖子,紧闭著眼,头也紧紧贴在他胸前不敢离开。
谢飞羽低头望见他那副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在娇嫩的脸上印上一吻。
感觉略显冰冷的柔软物体稍触即离,陶陶没有睁开眼,感觉却安心了许多。
耳听著沈稳有节奏的心跳声,他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却在即将熟睡之时,感受到一阵异样的搔痒,来自於身体内部不知名的地方。
"嗯......"
他无意识地蹭动起来,试图缓解这个症状,然而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觉察到他的异常,谢飞羽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怎麽了?"萧衍问。
"陶陶好像有点不对劲。"
小脸滴血一样通红,小嘴微张吐露著炙热的气息,秀眉紧皱著,似乎在忍耐什麽痛苦的样子。
"陶陶,陶陶......"
在轻声呼唤中,孩子终於张开了双眼。湿润的双瞳迷惘又委屈地望著他们,还搞不懂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麽。
"难受......好热!好痒!"一边说著就伸手要扯开衣领。
萧衍忙按住他的手,哄劝道:"不要怕,哥哥先帮你看看。"抓起已微微冒汗的手一把脉,不禁脸色大变,吐出两个字:"春药!"
没想到那迷香中竟含有催情成分,不过发作的时间比较晚,他们谁也没觉察到。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而可怜的陶陶已经难受得脱起衣服来。
"热......!"不顾阻挠的手左右开弓拉开了外袍上身,露出雪白的内衣来。小手又来到腰上试图拉开腰带结,可是胳膊软绵绵的怎麽也扯不开,急得他嘤嘤哭了起来。
"嘘,别哭。"萧衍心疼地擦去他的泪水,"忍耐一下,马上就到山下找大夫好不好?"
"不......不好!"
好难受!他一刻也不能等待了!
40
两个男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
"我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溪,用清水擦洗或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吧。"谢飞羽说。
小溪很快就找到了。
谢飞羽小心翼翼地让陶陶靠在自己怀里,解开他的上衣,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微带凉意的空气让孩子好受了点,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了些。
萧衍用清洌的溪水沾湿了手帕,轻柔地擦拭热烫的身躯。
"啊......"
孩子小小地叫了声,微微张开眼看著他。
"怎麽了?"萧衍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
"冷。"粉色的嘴唇委屈地撅了起来。
忍住在那可爱的粉唇上印下热吻的欲望,萧衍嘶哑著嗓子解释道:"你中的是很厉害的催情药,越冷的水越有舒解的效果。所以,忍耐一下好不好?"
陶陶没说话,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毫无预警地,泪珠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
"怎麽了?哪里疼吗?"
突然看见他这麽伤心的模样,萧衍和谢飞羽不禁慌了手脚。
孩子摇摇头,紧抿著嘴,刚才还是一滴滴的泪,现在改成一串串的了。
"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吸著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飞羽叹气了。自从认识陶陶以来,他叹气的频率就大大提高。
"到底怎麽回事,说出来好不好?你不说的话,我们怎麽会知道呢?"
孩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里......那里难受。"
......那里又是哪里?谢飞羽又想叹气了。
这时,萧衍突然想到什麽,道:"莫非是那里麽?"他语调微微提高,似乎有些诧异。
陶陶没说话,脸却红了。
这两人到底在打什麽哑谜?谢飞羽郁闷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谜底。
萧衍伸手轻探入陶陶两腿之间,握住那个已经生龙活虎的小东西,感觉它瞬间又涨大了一些。
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愧,陶陶窘得几乎又哭出来,也不敢看萧衍的脸。然而,他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道歉。
"对不起,是哥哥疏忽了。"
他鼓起勇气抬起眼,看见萧衍略带歉意的温柔的脸。
"......我不知道为什麽,它就......就这个样子了......我拼命忍耐了......可是......"说著说著,声音又带哭腔了。
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仰望著他,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竟然可爱成这个样子......
萧衍有些把持不住了,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极力克制住内心窜起的欲望。
"好孩子,"谢飞羽收紧双臂环抱著陶陶,柔声道:"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的。"
陶陶吸了吸鼻子,叫道:"小鱼......"
终於听到这个称呼了,是不是意味著这个孩子终於对他打开心结了呢?谢飞羽一下子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刻仰天大笑三声。
结果却听到後面两个字:"......摸摸。"
摸、摸摸?!
英明神武的谢飞羽大脑短路了。
只见陶陶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满意地嘟囔著:"小鱼是凉的......"然後扭动上身轻轻摩蹭起来。
感受到掌下的滑腻细嫩,谢飞羽全身血液都往头顶冲,熏熏然不知今夕是何夕,同时一股热流汇入下腹......他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免坐在自己身上的陶陶发现。
陶陶不知道两个男人心中的煎熬,他一面抱著谢飞羽的胳膊不放手,整个人还死命贴在谢飞羽胸膛上吸取凉气,一面又用软软的声音求哥哥帮他解决下身的肿胀。
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更无法看他痛苦下去,其结果就是男人们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痛苦中。
谢飞羽的上身早已凌乱不堪,都是被陶陶无意识地扯乱的。强健白皙的躯体半遮半露,露出来的部分全部被陶陶用肌肤亲身感受过,小手也伸进了摇摇欲坠的衣衫内,上下摩挲著肌肉结实的背部,看起来他就像惨遭"陶陶小淫棍"蹂躏的良家妇男。
萧衍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得不褪去少年下身仅剩无几的薄衫,把十分精神的小东西解放出来。那颜色粉嫩的柱体就像它的主人一般惹人怜爱,顶端汩汩地流著泪,在他的注视下羞涩地颤抖著。他情不自禁地用唇舌和手指加以爱抚,小东西诚实地袒露了自己的欢愉,硬挺火烫的触感预示著它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与此同时,它的主人也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声。
"该死!"
萧衍禁不住低咒一声。光是听到这个声音,他那禁不起挑拨的儿子就不争气地站了起来。他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让陶陶尽快释放了出来。
看到掌心的白浊液体,他松了一口气。这场"酷刑"终於结束了。但是,他下身的肿胀也几乎到了极限。
此时此刻,最理解他感受的莫过於谢飞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虽然分别了这麽久,他们的身心都无比热切地渴望占有心爱的小孩,可是在陶陶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这麽做,只会更深地伤害他。
"萧兄,你先去解决一下吧。"谢飞羽苦笑著,"我也快不行了。"
坐怀不乱的伟大之处,他们总算是体会到了!
萧衍也不推辞,男人欲望得不到疏解的痛苦只有男人清楚,他点点头,道:"这里就有劳谢兄了。"
然而,一只小手却拉住了他的下摆。
"哥哥,不要走。"
他有些惊讶,"哥哥洗个手,去去就来,好不好?"
孩子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
"哥哥骗我!哥哥要自己做,对不对?"
"陶陶!"萧衍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了。他一直以为在房事方面单纯得像张白纸的陶陶,怎麽会知道这麽多?
"我才不是陶陶!"谁知少年却激烈地反驳起来,"陶陶他什麽都不知道,我却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愿意接受真正的我,其实根本没有!你们只愿意看到你们愿意看的!透过我看到陶陶的影子!我讨厌你们!"
等少年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後,却发现男人们眼神异常地闪动著。
原来如此,陶陶什麽都知道啊......
"那陶陶知道这个是调戏了?"谢飞羽一脸无辜地指著自己惨不忍睹的上身。
"也知道这个是勾引了?"萧衍要笑不笑地看著那已经释放过一次、软趴趴地躺在草丛中的小东西。
"轰"地一下,少年感觉热血都烧上脸来了。
"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啦!"他哇哇大叫著,把头深深埋下去。
什麽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不是大脑做的决定,而是心的选择啊。
陶陶的心已经原谅了他们,也接受了他们,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虽然这也意味著──不得不和另一个男人分享心爱的孩子。
虽然不情愿,可是这既然是陶陶自己的选择,他们还有什麽好埋怨的呢?
"谢兄,以後就多多关照了。"
"啊,萧兄也是,让我们和平共处吧。"
"虽然作为初次的洞房而言有些简陋──"
"不过在青山绿水间也颇有几分乐趣呢。"
说著貌似冠冕堂皇实则龌龊不堪的话,两个男人心有灵犀地、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一人拉起孩子的左手,一人拉起孩子的右手。
"陶陶......"
"这里......"
分别放在两个不容忽视的"重灾区"。
"你要负责哦!"异口同声地说。
感觉到手下可怕的形状,陶陶倒抽一口气,小脸苍白。
"不要!"
"现在说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讨厌!"
"这张口是心非的小嘴,也想让我好好惩罚吗?"
"呜呜......"
"装可怜也没用哦,只会让我想让你哭得更厉害。"
陶陶终於没辙了......
季娘,你曾经问我的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两个都好,都是我离不开、放不下、最最重要的人,我一个也不想失去!
若不是因为迷香的催化,或许我还不能大胆地做出这个决定吧。但是我相信,即使不是这样,他们也会找到办法让我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生命中最深的痛是他们给的,最深的爱也是他们给的。曾经的我,深陷旧日的噩梦中不可自拔,即使逃避现实也逃不脱心的恐慌。如果不是他们的陪伴和开解,我迟早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不管以後如何,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拥有双倍的爱情,我会比别人更幸福......
本书完
後记
从6月26号到7月14号,陶陶的故事终於结束了。写这篇的初衷是"H练手文+3P+极度幸福小白文",不知为什麽写著写著就开虐了,虐得还不彻底又急匆匆地收手了。我最想写的3P到最後也没写,因为H写得太多,自己腻了......(望天)
由於文笔的局限,想要表达的东西也没能表达清楚,比如陶陶的过往、萧衍和谢飞羽解开他心结的过程,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火候的欠缺和故事架构的混乱。希望下一篇会有所长进,看过此文的朋友们有什麽意见也请告诉我哦!
2007-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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