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他随意的问了问学习和生活,只字不提感情上的纷争。
和这样的男人吃饭,怎么能不愉快。
末了,他问我,"今晚还回去吗?"
"不了。"
既然来了,我怎么好就跟他吃个饭又赶回学校去睡觉。而且,见到他,我心情的确很好。舒服。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个出口,我又怎么能背道而驰。
我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想跟我做些什么,但是我不会去问。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我知道他不会勉强我。而且他还要在北京呆上十天半个月的,想来他今天不一定就要做全套。
也算是久别重逢了,说的话自然比平时要多,我稍微喝点了清酒,没有醉,可是身体感觉很亢奋。看到他神采奕奕的谈笑风生,我一瞬间想起宋子晾来。要是有一天能和他这样吃饭聊天,余愿足已。但是人又总是贪婪的,我清楚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他,我绝对不会甘心只与他吃吃饭聊聊天。
跟着林晓军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我没有想到林晓军在门口就堵着我索吻。他快是一个中年人了,还这么热情奔放的,我真有点不适应。感觉到我的拒绝,他用力掐着我的胳臂,问我,"你在想什么,奴隶。"
"主人,我错了。"
我立刻仰起头来回吻他,他一句叫唤,就让我身体一下子进入状况。
林晓军随即松开了我,转身拉开领带,坐到床边上。
"过来。"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我莫明的兴奋。跪下来,慢慢爬到他的两腿之间。显然他很满意我的反应,用手潦草的抚摩了一下我的头发。他把领带解下来,动作娴熟的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我没有任何抵抗,感受着他对我的施与,那种被降伏的感觉让我身体一点点下沉。我不停的暗示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是我的主人,可是对我做任何事,而我没有反抗的权力和能力。
很长时间没有进入过这样的状态,我身体和精神上的亢奋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
我是如此深的渴望被调教被征服,连欲望本身都无法泯灭它。
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口腔,黏液迅速的分泌,像是被刺激了的眼镜蛇。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随着他的手指,开始被欲望引导,失去自我。
可是他忽然抽走了手指,我像是被掐断了高潮一样,恍然的去寻找。
"来,做做看。"
林晓军把他高昂的欲望递到我眼前,我犹豫了片刻,我从来没有帮人做过这种事情。就是以前,他也没有要求过我给他口交。但是我还是低头把它吞到了喉咙深处,温热的欲望如封泥一般堵住我喉头那一点点声响,我只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但还是极尽讨好的让他舒服。
没有做到最后,他抓起我的头发,退出了我的口腔。冷空气瞬间冲进喉管,我反而似呛到一样咳嗽起来。
他浓重的费洛蒙气息留在我嘴里,一种极端雄性的诱惑。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的手还是皮带。"
他的手掌这个时候去探进我T恤的领口,摸索到乳头,轻轻一捏。我一阵颤栗,全身都紧张都起来。只有林晓军一个男人能这么熟悉我的敏感点,我的身体也只有他一个人完全触碰过,这种完全的占有更是让我情不自禁的渴望他施与更多。
"皮带,主人。"我寻着本能去选择,身体渴望那种惩罚带来的顿痛,没有人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疼痛本来是一种产生畏惧的感知,而我却希望它给我带来快感。并且它确确实实能让我兴奋,能带给我快感。也是这种深种在内心的罪恶感肮脏感,更让我对它渴望。
我仿佛是站在玻璃的另一边,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嘶吼。
林晓军对我而言,究竟是个通道还是个归宿,我无法确定,尤其是在这一刻,他完全掌握了我的情绪和需求,他给予我的正是我内心最渴望的刺激。道德上的羞辱感已经被刺激的情绪完全覆盖。
看他从腰间抽出皮带,一折。我心头一紧,不得不承认我是带着一种令人鄙夷的期待的。确是本能而真实的。他不看我,只是冷漠的下命令,"大腿分开,转过身,头靠在我腿上。"
我按照命令趴伏在他的大腿上,尽力压低腰,把屁股抬起来。
他的皮带薄但并不算窄,冰凉的贴上我的肌肤。
"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了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耐烦的冰冷。
"请...主人,调教奴隶。"就算是在这个气氛下说出这个话,我还是羞得血气上涌。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满面通红,身体带着兴奋的颤栗,可笑极了。也或许,看在林晓军眼里,他会觉得同样兴奋。
话还未完,就感觉那条皮带已经离开我的身体,我想回头,但是脖子被他的一只手按着,不能动弹。未知带来的恐惧让我出奇的焦躁,他手上微微用一点儿力气,我预感着皮带就要挥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判断,就听得一阵风声伴随着啪的一声,皮带落在我的大腿外侧。不是想象中的疼痛难耐,反而是一中久违的满足感,随着疼痛的扩散,布满我的全身。
我没有叫喊,没有挣扎,只等待着接下来的一下。
停了一会儿,那皮带又缓缓离开我的肌肤,但很迅速的打了下来,这是很重的一下,打在刚才的位置上,不偏不移,那种刺痛像是钻进了肌肉里,让我背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很长时间没有承受这样的顿痛,我适应着,甚至觉得林晓军如此缓慢的动作也是在让我适应。那种强权下的温柔让我平静了下来,无比安心。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会把握在我的底线之内。
可之后的几下却没有再抽在大腿外侧,而是换在了内侧。那种皮开肉绽的痛终于让我叫出了声。
他的左手来回的从我的脖子到后脑勺抚摩,带着安抚和警告。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没有权力挣扎,没有权力躲避,只能承受。
这样的我淫乱而肮脏,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下贱。可我的情绪是愉悦的满足的。就像这个时候的林晓军,也是满足的。
他喜欢看我匍匐在他的身体下,任他摆布。
也许,他曾经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我们这样的关系是齿轮的关系,他牵动我的转动,我牵引他的转动,看似被动或者主动的两个人,在需求上就是两个齿轮。
可是,他真的是适合我的那一半齿轮吗?
"走神走到我眼皮底下了!"他用力一下,皮带准确的落在我的股勾和尾骨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攻击,我的身体本能的收缩,想躲进某个阴影里似的。但是他按住我的手没有放松力气,我扭着腰要躲开那条毒蛇一样的皮带,却偏偏让它一下接一下重重的落在屁股上。
随着他的用力和抽打速度的加快,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都烧了起来。
不知道连续打了多少下,那条皮带才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忽然断开的抽打才让我更加意识到现在大腿两侧和屁股是多么的疼。眼泪一下子涌到眼眶底,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酣畅淋漓的疼痛,于是放声痛哭。
林晓军把皮带扔在旁边,抱起我,踢掉挂在脚踝的裤子,动作温柔,没有碰到我疼痛的地方。
把我侧放在床上,他解开自己的衬衫,站在床前看我。
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瞬间点燃了我的欲望。
刚刚在抽打中挺立的欲望现在跃跃欲试,分泌出点点黏液。他很满意我的样子,像是欣赏一件有意思的艺术品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赤裸的身体摆在雪白的床单上,不禁让我想到一种最原始的诱惑。林晓军盘踞上来,大手磨蹭着刚被他打得通红的屁股,我呻吟出来。这一切似乎是刺激到他了,我只感觉到他猛的掰开我的身体,冲了进来。
我在极度的疼痛和快感里渐渐放弃挣扎,仿佛置身天堂一样的安心。
这是我一直希望得到的安心,现在我终于得以释放。
chapter 4
清晨在一阵疼痛里醒来,还真是久违的经历。
他笑着,手还放在我的臀上。
现在我知道林晓军这个人本质里还是有一丝恶劣的,他邪气的笑,看我疼得呲牙咧嘴。抛开调教的气氛,我和他还是普通朋友的身份,甚至不是情人。所以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玩笑让我迷惑不已,甚至有点紧张。
"你今天上午有没有课?"
"有啊,不过这样还能去,我就是天赋异禀。"我拍开他的手,想撑起身子。可是我忽然发现身体酸痛的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本来准备下午回去上课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难度了。
"我放了点热水,你去泡个澡。"
还没等我下床,他就绕到床这边抱起我,直接扔到浴室的大浴缸里。温热的水浸在皮肤上,细细密密的麻痹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我闭起眼睛,不想再动。
林晓军靠在浴室门口抽烟,我闻到烟味睁开眼睛,他还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大清早的我脑子本来就转得慢。索性不说话,看着他,看他要干什么。
"陈铭。"
"嗯?"
"你越来越性感了。"他这话就是调戏,我完全听得出里面的味道,但是我不觉得很恶心,毕竟我知道林晓军是个有分寸的人。
"是吗?"我挑眉笑笑。
"我犯得着哄你么,你又不是女人,我知道你不吃这套。"
"知道我不吃这套就别说这种话,我的原则你清楚。别说难堪的话,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
"哟,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说实话,我还真想问你要不要考虑我。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自讨没趣了。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
"淫荡东西。"
他却忽然说这样一句话,我只得深深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也许是玩笑,也许是认真的。总之我像是被泼了一头的凉水,清醒了不少。
听到林晓军在外面接电话,我慢慢的潜到浴缸水下,生怕自己的眼泪在这干燥的空气里流出来。
我仍旧为自己的肮脏感到耻辱,可是这时候的耻辱完全不能带给我刺激或者快感,反而是种更深的自责,我不该放纵自己的。若不见他,我也许一辈子都不用尝到这种自厌的耻辱感。可是肮脏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欲望,所以,我无法回避那些本能。
可是昨夜的欢娱又还没有从身体里退尽。
我像是被两面热墙夹在中间烤,一面是欲望一面是道德。
洗完出来,他还在打电话,貌似工作特别繁杂。我扶着椅背一步一步挪到衣服那里,正要拾起来穿上,却脚下绊住了背包的带子。整个人哗的倒在地上,极为壮观。
肌肉酸痛迫使我在地毯上挣扎一番,林晓军见我出状况先挂了电话。三步两步走过来把我横抱起来,扔回床上,动作里带着点粗鲁。"疼,疼,疼......"我的屁股和床单接触的瞬间,那种痛又如同网一样布满全身上下,再深深刺进神经里。无法摆脱。
"你着急出来干什么,不知道叫我啊?"他皱着眉头。
我不回答,他把地上我的衣服裤子扔到我身上,兀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道什么歉,可是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又不敢说其他的。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他拾起地上被我绊开的背包,还有里面落出来的东西。不过在装回去的时候,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我抬起头的时候他正在看一张照片。那是我昨天去相馆取的社团活动拍的照片,可是拿在他手上的那一张却是我偷拍的宋子晾。
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的,我低声解释道:"那是我们专业的老师。"
"是他?"林晓军挑一下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认识?"我好奇。
"不认识,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可能和我以前哪个同学长得像吧。"
他也没有多看其他的照片,帮我一一收拾回包里。于是我相信了他刚刚的说辞。
吃过午饭,他说送我回学校,可是客户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让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是自己都比较合适。毕竟他送我一个来回少说要一个小时。
在他的坚持下还是送了我回学校。我强作正常的走回寝室,那短短的一段路差点要了我命。
刚躺回自己的床上,林晓军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干嘛?"
"回宿舍了没有?"
"刚躺下。"
"是不是走路的时候在骂我禽兽啊,把你虐待成这样。"
"你好好开车,我没觉得你虐待我。"
"别那么不耐烦,好好睡一会,就没事了。"
"嗯。"
和林晓军之间的关系经过一夜以后明显的感觉变化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坚持自己的原则的,并且对他,没有心生异想。
汪棋以为我昨天晚上找女人去了,于是一回寝室就开我玩笑,说我是不是要精尽人亡了。
我懒得理他。
可是没想到伍世辛回来的时候居然也说了同样的话,我无语。
幸好老张同学没有一样的反应,要不我真得绝望了。他回来得晚,只问了句我今天怎么没去上课,我说感冒,他看我一眼,大声的回应我:"夏天感冒的不是白痴么?"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说。"汪棋也凑了过来。
"我白痴行了吧。"
"喂,陈铭,你小子昨天去哪了?说真的,我们都以为你昨天和钟蔚走了。"
"我昨天回了趟家,洗澡泡太久就感冒了。"
"切~~没创意。还以为你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你怎么回家了?"还是脑子转得快的伍大情圣最快起了疑心。他去年也和我住一个屋,因为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基本跟外地生一样的活动,周末也不回家。所以我现在突然回家,肯定不正常。
"没什么,老头子叫我回去,来了个亲戚。"
"你心情不好就早点休息。"虽然我每次回家都会很郁闷的回学校,可是今天我到真是情绪饱满,神情愉悦,除了屁股有点痛以外全身舒爽,我就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了。但是他们既然一片好意,我就没有推辞的道理。于是转过身,脸朝墙,重新酝酿睡意。
身体的疲惫很快把我带进梦乡。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有接到林晓军的电话。
以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不会打给他。在游戏里他是主人我是奴隶,我不能左右他的意志。在生活中,我是我,他是他,我更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虽然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打个电话问候他,但是怕他觉得我欲求不满似的,也就作罢了。
再上宋子晾的课,他毫不意外的问了我怎么连续旷了两天他的课。
我只说身体不舒服,他疑惑的看我一眼。
显然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把缺下的讲义拿给了我,转身出了教室。我并不是故意要冷淡的跟他说话,只是惟恐稍微的热情都会暴露我内心深处那点罪恶的渴望和急不可耐。
把那张宋子晾的照片悄悄藏在抽屉底,我怕别人知道留下他的照片,可又舍不得不留下那一张。
结果我留下那张照片以后,反而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一个星期之后林晓军打电话来,说在学校门口接我去吃饭。接到那个电话,我反而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或者不安。毕竟他不是我现在生活圈子里的人,是个过客,我难免比较放松警惕。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他找我,我便去,他不找我,也无所谓。
"我这几天忙,没打电话给你。"他淡淡的解释。
"嗯,我知道。"
"晚上我们去哪里玩?今天都陪你。"
"不用了,我明天有体育课。"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那今天,就找个地方喝茶吧。我想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