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8』骷髅蛾----寂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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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收起指环,心情就像窗外瞬息万变的云一般捉摸不透。
就在云雀为这枚指环人神交战的时候,云豆扑棱着小翅膀飞了进来,不同于往常会快乐地唱着并中校歌这次却是如此安静。乖顺地停住云雀手上,示意主人赶快拿走嘴里的信。很意外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传信的云雀似乎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那上面是一张地图,并且还是在日本。鬼鬼祟祟的难道要自己去找他?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但洞察细微的云雀此刻觉得事情绝非赴一场约那么简单。
记下了地址便将信往桌上一放却未料到信自燃起一团幽蓝的火焰就像地府的冥火将信烧毁得不留一丝灰烬。
时间就是明天,那么还有时间安排一下。


第三章
定位仪显示应该就是在这里,但是这里除了一个图书馆没有其他显眼的建筑物。
"云雀恭弥,等你很久了。"
千种?
不需要过多的对话跟着他来到图书馆的地下--一个异常开阔的基地!
黑白格的瓷砖地面,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这里到底是?
"有什么问题等下问他吧。"察觉出云雀眼里的疑问,千种冷冷道。
在一扇花纹繁复精致的门前停下,"您等的人到了。"
厚重的门无声息地打开,没有光线没有灯光的房间像猛兽的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刚踏进,门就在身后关上了。
寂静黑暗屏息凝神,这是一场战斗--在踏入这个房间的刹那云雀就有这样的觉悟。
皮靴亲吻地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啪的一声所有的灯在刹那晕眩了云雀的视线。
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在缓缓靠近,黑色的斗篷黑色的皮衣皮裤以及那蓝如深海的头发和异色的双眸。
"恭弥......"呢喃着这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却又怕泄露太多的情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云雀嗅出骸身上危险的气息。
"这里啊,这里是希纳德家族在日本的基地啊~~"骸还是如往常般笑得云淡风轻。
云雀掩饰着自己的惊讶也保持着淡定的笑容:"难道你是希纳德家族新的首领?"如果是笑话的话,那么还真不好笑。
骸哈哈笑道:"恭弥还是依旧那么聪明哦~~~~"
希纳德家族是意大利有名的黑手党,历史比彭格列家族还要久一些,是个基底很深难以撼动的家族,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让六道骸来当首领。
"恭弥脸上写着不相信哦。"骸一步步逼近,云雀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雾之守护者的指环你要还回来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作为一个背叛者的下场是什么!"
骸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这个样子,即使心中有再多不解他也不会主动寻求答案,即成的事实,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去寻求原因。
"恭弥,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骸低语,可是你就是什么都不说。
"已经没有必要了。"他知道骸不是冲动的人,从他认识他那天起就很清楚,过了十年这种本能只会加深,一旦决定的事情难道自己说几句就改变了主意?那这就不是他认识的六道骸,一旦决定,那么就必须承担后果。
"你应该记得我最痛恨黑手党吧。"
"的确。"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自己成为黑手党的首领?"
"你过去不是还想占有纲的身体?"(不是那个意思 - -)
"哈哈,是啊,因为我痛恨所以我会将黑手党一个一个吞并,然后让他们彻底消失。彭格列的话,会是我最后一个目标。"红色的瞳孔闪烁着挑衅的意味,云雀嘴角的弧度延伸出自信的笑意:"你以为你的计划会实现吗?六道骸,我认识的你可没那么天真。"
骸一脸玩味地看着云雀:"嘛~~恭弥你果然还是不了解我啊,我就是一个无比天真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相信只要我努力你就一定会爱上我呢?那么恭弥,这半年来有没有想我?"刚要凑上来的唇被浮萍拐拒之门外。
"你不只天真,还很无聊。无所谓,因为今天你就会死在这里--"并不是对彭格列的效忠,只是自己似乎没有立场放过这个家伙,而对方似乎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嘛~~~恭弥还是那么好斗,一点都没变呢,本来只是想请你来喝酒的,没想到会这样。"
"哼--"云雀一直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敌人当然更不是骸幻想中的恋人,虽然他们有过接触,但都是骸使用阴险手段达到目的,事后都会被云雀揍得稀巴烂。然而今天过后,他们应该就是敌人了。
云雀很清楚这不过是场鸿门宴罢了,不过具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目前还没有答案。
不知何时骸的三叉戟已经握在手中,而云雀也已经亮出浮萍拐。
危险和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弥漫,彼此就在对方呼吸能及的地方剑拔弩张,这是命运的玩笑还是宿命的必然?
似乎很久没有和这家伙过招了,云雀先发制人攻向骸。
骸躲也没有躲眼里带着一丝惋惜地看着他。
幻觉?
眼前的骸已经像烟雾般消失不见。
风,没有方向地出来,居然能听到樱花凋零的呜咽,云雀看着樱花在周围盛开,嗤之以鼻地笑出声来。
"我知道恭弥已经不怕樱花了,不过我以前也说过吧,有没有樱花都一样吧。"骸的声音虚幻地传来,但云雀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他的方位。
用其中一个戒指打开匣子,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将来自地狱的樱花吞噬。
"原来恭弥也会用幻术,你不是最讨厌幻术的吗?"骸故作不解。
"那么你不也最讨厌黑手党吗?以眼还眼在我看来不过是礼尚往来。"集中精神,只要那个人还在这个房间,他的宠物一定能逮到他。
"去吧,弥生。"被称作"弥生"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敏锐地飞往它认定的地方。
弥生仿佛要冲破什么似的飞向一个地方,刹那,所有幻术都失效,春意盎然的景色消失,樱花纷飞的景色也不见了,只有六道骸拿着三叉戟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而弥生却成了三叉戟下的牺牲品。
"如今能破我幻术的恭弥是第一个哦。"
"那是因为他们太蠢了,一群草食动物。"虽然牺牲了弥生,但云雀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遗憾,对他而言武器的使命一旦完成,也就没有藏匿的必要。
"既然恭弥这次那么认真,如果我不投入的话似乎太不尊重你了。"属性雾的指环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匣子,如同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的都是令人绝望的东西。
"给我看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那些面目痛苦到扭曲的人、那些贫穷饥饿的人、那些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人......不过都是一些可怜的草食动物罢了。
"在轮回的尽头,我不希望这个世界再有这样的景象。"
"可是你在做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杀戮不是你的嗜好吗?"云雀转着另一个指环不屑道。
"所以我说恭弥从来都不了解我。"并且根本就不愿了解我--骸苦涩地想到。
三叉戟狠狠地砸向地面,源自骸的那无法抹灭的樱花,如果有灵性似的樱花的海洋像波涛一般袭向云雀。
"不过就是幻术而已。"只要当它们是假的,就可以了--
闭上的双眼在意识到危机的刹那睁开,肌肤被迎面而来的花瓣纷纷割伤,血腥的味道让不真实的一切变得真实。
"幻觉里面包含着真实,就如同谎言里隐藏着真相。"樱花花瓣随着骸手里的三叉戟旋转飞舞,迷蒙了云雀的眼。
"无聊,咬杀--"直接冲向骸,在浮萍拐碰到三叉戟发出金属摩擦声音的时候,云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但是刚过招不到三个回合,骸一个侧身躲过,云雀扑空追上,骸却在他身后给了他重重一击。吃痛的云雀努力保持平衡才没有跪倒在地上,但喉咙里一股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吐出血来。
踉跄地直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迹云雀眼神里是骇人的阴沉,当天刚想打开另一个匣子麻痹的感觉侵袭全身。
樱花树的树根像一条条蛇般游向云雀盘绕上来随之而来的束缚感是云雀最不能容忍的。
"嘛~~恭弥应该也没有办法挣脱的吧。因为这些是真实的幻觉。"骸戏谑地勾起云雀精致的下巴吻了上去。难得的云雀没有反击,而是配合地与他纠缠。兴奋不已的骸果然还是放松了警惕。
当腹部被重重一击后骸才从甜蜜中惊醒,挑着眉看着一地燃着紫色火焰的树根,脸上又抹上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笑。
"云的属性是增殖吧,这火似乎会把我的宝贝都烧光呢。"
云雀不理会骸的感叹,打开了另一个匣子,久违的刺猬跳跃出来,闪烁着迷离紫色火焰的刺状生物是云雀的另一个宠物。
迅速在骸身边扩张粘连的黑色物质渐渐形成一个封闭的带刺球形。眼看就要将他整个包围,却不料在三叉戟的阻挠下分崩离析。
云雀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举起浮萍拐亮出钢刺而指环的火焰也由于主人的意志点燃了武器。
"恭弥,你终于认真了。"骸右眼的数字变成了"五"--人间道。
"哼,彼此彼此。"
三叉戟和浮萍拐再次碰撞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击着彼此的心也发出轰鸣的声音。
骸右眼的红色火焰越发升腾,云雀嘴角的弧度渐渐延长,近距离搏斗正是云雀最擅长的,金属碰撞的火花四处飞溅,双方实力相当僵持不下。
正当两人交战得不可开交,云雀见准时机想给骸了断的一击,可是身体却被什么缠绕住似的。
莲花--
妖冶盛开的莲花连同茎脉紧紧地裹住云雀的身体将他悬在半空中。
"恭弥,这个不是幻觉哦,你有本事的话就挣脱吧或者你可以尝试烧了它们,不过应该有些难度,它们是从‘水里'生长出来的,火的话对他们可能没有用哦~~~"骸"好心"提醒道。
欣赏着云雀郁闷的表情,骸露出诡异的神色。
"你现在身上一定很痛吧?"做了一个下降的手势,莲花带着云雀缓缓下降到和骸水平的高度。
"咬杀!"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乱动了哦,那些樱花可是像钢片一样刺穿你的身体割破你的皮肤,说不定你现在内脏也已经出血了。"骸原本以为那样的攻击一定能放倒云雀,果然小麻雀就是小麻雀,计算不出结果才更令人期待。
云雀现在真的是血也吐得出,冷冷看着骸,过了十年难道还是要败在他西装裤下?
"恭弥如果认输的话就到此为止吧。"骸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收回枝蔓繁复的莲花,云雀在活得自由的刹那攻向骸。
"嘛~~~~给了恭弥机会都不好好珍惜,真的要逼我吗?"骸点地向后跳开,这个屏足气力的一击落空,云雀顿时觉得体内的力气都被抽去体力不支地单腿跪地。
"还是不肯认输吗?"
"谁会认输啊,等着被咬杀吧混蛋--"
骸血色的眸子转成"一"字--地狱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地狱,恭弥,你想知道你的地狱是什么样子吗?"骸好不怜惜地拽着云雀的头发居高临下。
"那么你就好好看看!"
努力睁开眼睛的云雀发现自己身处在熟悉的街道,那是并盛町最繁华的街区。
"恭弥,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哦,爸爸妈妈去对面和一个叔叔说会话就回来哦,恭弥在这里乖乖把冰淇淋吃了。"云雀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以及母亲。
云雀记得那一天,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一天呢?
母亲在刚过了马路不久就被抢劫,父亲在追到抢匪的同时被刺死,母亲因为太过着急冲出马路被疾驶而来的汽车碾过。
当时只有九岁的恭弥在短短十分钟内知道了什么叫地狱。
重新放映的过去,让原本沉寂的悲痛再次复苏,直击心脏。
云雀看到九岁的自己怎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父母的尸体,怎样不说一句话地回家。之后的他似乎就讨厌话多的人和群聚。
云雀紧握的拳头渗出血来,他从来没有像此刻想要沉睡下去。
他沉沉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他最深恶痛疾的幻术,输给自己的弱点--一个从未有人知道的弱点。
待幻术被收起,一切又恢复到原点,骸轻轻地拨弄着云雀细碎的头发,满脸细小的割伤还在不断渗出血丝,嘴角不甘心地紧抿着,看着有些心疼又想继续捉弄下去。始终无法让他接受自己,那么只有征服他,骸无奈地想到。


END
坠入沉沉的黑暗在丧失知觉之后却在一阵钻心的痛楚中清醒了意志。皮肤感觉被尖利的刃划开然后撒上盐般的疼痛。想要起身,云雀却感觉自己的手使不出力气。意识到什么的云雀猛然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中骸正在小心翼翼替云雀上药。
"混蛋,你在干什么?"难得的气急败坏。
骸理所当然道:"替你疗伤啊~~~小麻雀要乖哦。"
"那你干吗绑着我?"喉咙好痛,声音都沙哑了。
骸眯笑着跨上床双手撑在云雀身体两侧,逼迫云雀和他四目相对。
"因为不绑着你的话你会逃走哦,而且我觉得云雀被黑色丝质领带绑着的样子很诱人。"骸说着俯身凑向云雀纤细精致的颈,先是温柔的舔吻伴随着云雀急促的呼吸渐渐地变成了啃噬途经之处留下一个个淫糜的印记。
"你今天又发什么疯?"云雀恨不得把压在他身上的家伙一脚踹到火星去,可惜身体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恭弥难道忘了吗,输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哦~从前不就订下这样的约定吗?还有刚才上的药里有安定的作用所以你应该使不出力气,嘛~还有......"骸故弄玄虚地看着云雀欣赏他脸上风起云涌的变化。
"还有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些会让你变得很敏感的东西。"骸吻着云雀小巧精致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很久没做过了?云守真的是个禁欲主义者吗?还是为了我?"骸看着云雀敞开的衬衣,雪白的衬衣染上点点血迹如同坠落在地上的死去的樱花一般妖艳。
"把你下流的眼神从我身上挪开!不然咬杀你--"云雀凤眼怒睁可在骸看来不过是恼羞成怒后无能的表现或者美其名曰打情骂俏。
"好啊,我等着恭弥来‘咬'我啊~~不过嘛现在先让我来好好享用你。"
骸的舌头灵巧如蛇般在云雀布满伤痕的胸口游走,偶尔滑入口腔的血腥味让骸更加兴奋。舌头停留在云雀胸前的突起上流连噬咬,骸知道在药性的趋势下这样小小的挑逗也是让人难以忍耐的。
"唔......"难以遏制的呻吟仿佛是从唇间泄漏的秘密,立即噤声。
骸坏坏地咬得更用力,一只手在另一个突起上来回抚摸摁拧。
"恭弥每次都是这样,都要把嘴唇要破了。"骸挑开他的唇,舌头一路伸向口腔与云雀的交织缠绵一起,修长的手指灵活果断地拉开对方的裤链旋即探了进去握住云雀的脆弱。
"你--"云雀想要质问却被骸吻得更深而手下的力度也更重--带着惩罚意味。
离开云雀温柔的唇,骸一直不明白这样的唇为什么总是说着伤人的话。
"恭弥的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真敏感,你看反应很热情哦~"骸低下头将云雀的脆弱含入口中,下体的脆弱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里云雀有一种麻痹的酥痒感,不想承认这种令人羞耻的快感,云雀真想给他一记回旋踢。
下体在骸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快到极限了,云雀的身体染上一层美丽的玫瑰红,骸还想让这一刻再持续下去。解开自己的领带紧紧绑在云雀昂扬的下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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