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广寒宫里的那只兔子呢?"眼前的兔子越来越多,是醉了,还是失血太多,不知道,阿喵知道不能倒下----倒下就见不到兔子了,可意识却渐渐远去-------
"小兔子,乖乖----"风中飘来母亲哄自己小宝宝时唱的儿歌一样的呢喃,好温柔,好温柔------月亮,仿佛近在眼前,可,伸出手,才发现那毕竟是遥不可及的,阿喵睡了,睡的好安心。
"头好痛---"凉从床上爬起来,宿醉!谈不上舒服,洗漱完毕,推门出去----好静。大厅里,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醉成一团,
凉笑了,看来自己的酒量还是不错的,比他们强多了。不打算叫醒他们,自己泡了一壶茶,凉坐在沙发上,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梦里有一只很漂亮的猫,叫阿喵。
"怪了,我一般不做梦的。"喝了口茶,把这个梦甩出脑外-----想不起来的事就不想,不好的事不想,烦恼的事不想,凉的一贯做法,就像阿雪,凉已经快忘了他的长相了。"明天就要上学了,准备一下吧。"站起身来。
圣学院是所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政客名流都以把子女送到此处读书为荣,地位的表现只是很小一方面,主要原因是该学院的创办人是在日本历史悠久的藤堂家,藤堂家是保镖起家,从天皇到富豪之家,给的起价码并不一定保,藤堂保护的,一定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在加上办事能力实在出色,和各界名流关系又都交好,现在的藤堂家已不再是单纯的保镖,触角涉及政商2界,至今已是日本排名第2的财团。办这所学校其实是为了能在上学期间保护日本上层人士的子女。家长把孩子送入学校,其实就和学院签下契约 ,由藤堂家负责其公子千金的安全。
"怪不得那个优美子不肯停止上学。"秀看着戒备森严的仿佛自成一国的校园,感叹,"也难怪爷爷让我们分开上课,只让凉和那女孩同班就近保护,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严重,爷爷在想什么?"
"让我们体验正常生活吗?"猛不以为然。
"老爷子没那么无聊,而且这次又让我们隐瞒身份,这里是贵族学校,没有必要像上次一样,可爷爷这次连我们的姓氏也改了,不是很怪吗?"透没有那么乐观。
"没关系,不要想那么多了,一切有我在。"凉温和的笑着。
"这家伙,从来什么都不想吗?"秀叹了口气。
"你又想到什么了?你最没资格说凉了。"素在后面冷冷的说。转过脸来,马上换了一张脸(秀在旁边冷哼),"凉,你要小心呀,虽然老爷子保护那个女孩是还个人情,要是你还不了就让他自己去还,重要的是你不能出事。"
凉还是笑着,"嗯,不过我没有那么柔弱呀,我还是受过训练的。"
"对喔-"大家好像才想起有这么一会事。
走进陌生的教室,凉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伊贺练-----"被分到最后一排,下课后,马上有人把他围住,凉心想,怎么这里的学生也这么俗套,只见一个女生温文的开口:"请问伊贺同学是来自秋田那个伊贺家吗?"
"不是---"凉的话还未说完。
"那时青森的喽?"
凉的解释眼看没完没了,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喂!你们挡住我的座位了。"男孩的声音,刚刚变声,还有一丝青嫩,软软的,很---娇媚的嗓音。凉仅剩的好奇心使他抬了头:淡色的猫毛一样的发,淡琥珀色的眸子,淡色的粉唇,淡色的,透着蜜色的雪肤,柔软纤细的身段,再配上176cm左右的身高-----像只刚出生的猫,什么猫呢?
" 。"凉忍不住说出声来,随即闭上了嘴---哎呀,自己见到漂亮的东西就失神的习惯需要改一改。
"什么?" 旁边的同学马上让开座位,喜马拉雅猫像个国王一样优雅的落座。
"藤堂同学,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旁边的女生红着小脸,害羞但有礼的发问。
"身子不太舒服,这位是我的新邻居?"被叫做藤堂的男孩把脸转向了凉。
"是的,我是伊贺练,请多多指教。"凉微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巨大的眼镜遮住了半张脸,假发的刘海使者眼更甚,并不妨碍凉传达自己的笑意。
藤堂愣了一下,握住了伸来的手,手不若一般女生的柔软,也大了些,但很温暖,很修长有力,很---舒服。
凉马上收到旁边女生嫉妒的电波----喔,还有男生的,看来这个藤堂君是大众偶像呀,还是少招惹。收回了自己的手,凉笑了,"对不起,我哪一个伊贺家的都不是,我很普通,只是受命来保护------神小姐的人罢了。"凉在前排找到了照片中的人。
藤堂看着手中空了的手,装作不在意的放到鼻端,嗅到了一股让他至今难以忘怀的味道,笑了,会是‘他吗'?身高很符合,脸被遮住看不到,性别不同,但也可以是装的。
"保镖,在这个学院里自称保镖!你是藤堂家的保镖?"一个女生忍不住发问。
"很抱歉,我不是藤堂家的人,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凉微笑着解释,"神小姐,很抱歉我说了出来,可我认为有些事事先挑明了比较好。"神小姐没有搭腔,于是凉自故说下去,"神小姐的爷爷帮助过我爷爷,我爷爷为了偿还这个人情,就在神小姐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派我来了------"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丑八怪!"神骄傲的站起来,走向凉,抬起凉的下巴,"这里不是你这种平民呆的地方,就算是爷爷把你弄进来,我也不要你做我的保镖,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藤堂的地盘!"
轻轻移开神的手指,还是不愠不火,"神小姐,我从来就不是保镖,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帮你挡挡子弹什么的,即使您不让我保护,我也还是要在您16岁生日正式继承家业前,和您同班。"
"你-----"神的脸色更差了。
"好了,既然是进了圣学院,和我家就有主顾关系,你们在这里是平等的。回座位吧,上课了。"藤堂挥挥手。
神看了藤堂一眼,回去了,其余的同学也什么也没说。
"你还没领到课本吧?一起看吧?"藤堂看着凉空空如也的书包。
"不用----"看着周围脸朝前,其实全竖着耳朵听这里动静的同学,凉决定拒绝。可藤堂已经把桌子合好了。凉一耸肩,算了,明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可已经这样了,就不去想他,听着许久没听到的高中数学课,凉盯着黑板,眼镜下的目光却同灵魂一起,飞到了那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喂!我知道你在走神。"凉感到有人在自己手上轻轻掐了一下,一转头,看见藤堂似笑非笑的脸。
"你还没回答:喜马拉雅猫。怎么,我长的像猫吗?"
"啊,不好意思,可我当时一下就想到------所以---"把课本竖起来,凉低声说。
"喔?你养过吗?"藤堂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养过好多猫,但没养过那种名种猫,只是纯欣赏。"凉笑了。
"为什么?喜欢不养?"
"太娇贵了,我怕照顾不好。养宠物是为了自己高兴,若是搞的自己很累,倒不如不养。美丽的东西还是摆起来欣赏比较好。"
"你养了几只猫?"
"你该问:我养过几只猫?我一次只养一只猫,我喜欢全心一意只宠一个的感觉,也喜欢它只亲近我一个。可,我从没养一只到老---"凉又走神了,藤堂知道,"为什么?"
"种种原因,它早晚会走的,我会伤心,万一它老了,我不能把握我还是只宠它一个----所以,在最幸福的时候,让我们分开吧。"
藤堂许久没说话。本来还想问猫的名字的计划也搁浅了。
"其实我见你第一眼,除了觉得你长的像猫,还觉得见过你,觉得你长的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时想不起---"凉说的是实话,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和他说了这么多话。
"像你的亲人?"藤堂笑着提醒。
"哎?对了!像素----我弟弟!"凉小声惊叫。"你提醒的好准那。"
看来那天他真的醉了,忘了一切,对自己的推算更确认了一点,藤堂妩媚的笑笑:"一般人,觉得熟悉,回想时,最容易忘的,就是最亲近的人。"
"是------呀。"好半晌,凉才回答,那么说,人最容易遗忘的,不就是自己吗?直到下课铃响,才回神。
"伊贺,外找!"一个女生狠狠的传话,完了,藤堂你害死我了,凉苦笑。
从最后排慢慢前行,一路上看到女生们惊艳的目光,"好帅""好漂亮""那个好可爱!"络不绝耳,凉知道谁找自己了。
"你们还真是走到哪里吃香到哪里-----"凉的声音有点闷。
"吃醋了?谁让你打扮成这种德行,把眼镜摘了不久好点吗?"秀低下身,在凉的耳边低语,姿势看起来很暧昧,越过凉的肩头,秀往凉班里的女生身上抛了个媚眼,引起一阵低声尖叫。
"算了,我不想招惹麻烦,而且,比起男生,我更喜欢女生一些。"不用凉动手,素已经拎着秀的领带,把他带离凉1公尺。
"我觉得你现在----麻烦也不少。"猛一句话点出事实。凉苦笑。
"这是-----"神从外面进班前,看到了堤义兄弟。
"这是我家的兄弟。"凉转身介绍,班里的女生都集在了门口,"透,秀,澈,猛,素。"
"长的和伊贺一点都不像!"一个女生叫了出来。
"傻瓜,没见到那个澈和伊贺长得那么像吗?"听到这句,凉把眼镜转向了澈,看到澈也在往自己这边看,2人都笑了,澈的脸微微红了。
"伊贺,既然是兄弟,我要求换保镖!"神只沉思了一会儿。"换成透猛素谁都成。"自动忽略了澈,2人又是相视一笑。
"对不起,伊贺家只有练和神小姐年龄相当,可以一边上学,一边顺便保护。"透站出来,"我和猛是考生,素年龄太小。"
"你---是我重要,还是学业重要!而且,这里是直升的,那有什么考生!"神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