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番外————巽九

作者:巽九  录入:12-25

"是吗?"章虚笑,一手不规矩地下去摸住某个地方,"那我教你。"
正淫笑著,却发觉自个儿一晃,身体已被压在床铺上,上头的人笑得比他还像色魔。
"嘿嘿嘿嘿,我向来是个主动的学生。"
OK,你们爱玩玩去吧,反正不是户外教学,免费。
免费麽?其实也不。
在PK市某家私人高级首饰店里,老板此刻正对著今日的账单乐得开怀。
没想到端午节比情人节赚得还多,昨儿个买艾叶真是买对了。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
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

END

番外完。这个是番外发生的时间是2007年6月19日,也就是正文内容之後的事。所以看不懂的亲可以进会客室的d亲说的糊涂的帖子里看看九的解释~~
希望大家端午节快乐,记得买艾叶避邪,可以一年好运的。
再者,端午节就是笕宝宝的生日,为娘的九总不好意思不送儿子生日礼物......何况,小笕在文里是娘亲早逝的,唉......
再PS之PS:今年的九好happy,因为刚好九的生日跟小笕的生日重合了,同一天,哇卡卡~^-^ 
 
贱男马上要完结了。接下来会开个新坑,名字还在两难中,不知道该叫自闭儿好还是十九岁好,到时希望大家不吝意见。希望朋友们继续支持,感谢~~

(三十二)
这是一场梦,一场醉生梦死的梦。
男人在梦里,看到他追逐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终於到手。
那东西一直逃脱,一直拒绝。
以放纵席卷所有人的注意力,用冷嘲热讽代替温文尔雅,在全世界恣意寻欢,可就不愿意看他一眼。
即使偶尔有一个眼神过来,也不过带点高高在上的鄙夷。
那不屑的目光从来都像幽灵一样如影随形,又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勾引人,像个恶魔一样逼得他也成为同类。
终於他也变成恶魔,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便对其他人下手,谁叫这人身上有那人的气息呢。
然而,遗传这种东西总是有的。再者哪个人面临这样的背叛不会反抗呢。所以背叛与被迫就成了这场梦的主题;而血液,则是其主色调;夹杂著心碎的声音。
他带著一块心形的玻璃,在梦中驰骋天下,用一具相似的同样美丽的身躯堆起来的天下。驰骋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灵。被束缚多年的心灵,崩溃般地解脱枷锁。
无与伦比的快感,多年来膨胀至顶点的凌虐欲和发泄冲动,把心中隐约多年泠泠扩张的罪恶感盖了过去。
他想,如果可以在梦里死去,该有多幸福。
因为他怕,面对男孩的眼光──被他背叛的孩子,总是张著一双清澈的眼眸,毫不掩盖起厌恶,眼底的不解和痛楚,就如当年的他。
有时候想,这样也好,没有交集的他们,总算有个人可以同时拥有他们两人的特点。对他而言,也可以妄想说是某种形式上的拥有。
就好像自己跟那人之间生了个孩子一样。
可天下有对自己儿子下手的父亲麽?
没有。
所以,总不得如愿。
他醒了过来。
上帝判他醒过来接受惩罚。
他张开眼睛,看到那个在他的梦里没有反抗力气的孩子此刻已经打开了脚铐。
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势很悠闲。
但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那人和自己都有的:看似悠闲平和,表象下的却是凶狠的尽头。
"醒了?"那孩子笑问。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边一个;再动动脚,动不了。
还是那四个铐子,不过角色反调了。
他心中微微苦笑,脸上却不露半点,轻轻点点头。
"很好。"男孩道,"我还真怕你这麽一搞就痿了,再醒不过来了呢。"
果然是那种毒辣辣的语调,也只有这样才适合他。
像那个人,听起来有种被凌虐的快感。
"被锁起来的感觉如何?"男孩拍拍他脸颊。
"还好。"他淡答。
"是吗?"
"嗯。"
"那就好。怕你不习惯,特意锁紧了点。"男孩笑眯眯地站起身,走出房门,提高了的声音传来,"你的锁也够紧的,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开,幸好还记得你收东西的习惯,钥匙也不是那麽难找──"男孩说到此时已重返屋内,手上多了个东西,"可惜有点远,为了取出这抽屉里的钥匙,差点没废了这双脚踝。"男孩把脚摆上床沿,轻轻抚摸了一下,笑,"真想把你的脚踝也给切了。这样子的话,你就不能再跟著我跑来跑去的了吧?更别说从C市跟到PK市来了。"
他充耳未闻般盯著男孩手中的东西,"你拿那个来,要干嘛。"
男孩甩甩手腕,"你说这个麽?"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在你厨房里找的,还不错吧......"轻佻的语气,带著轻笑,"本来想找匕首的,可惜没看到,只好拿菜刀代替了。反正切个茄子嘛~应该很好用的。"
男人先是有些惊吓的表情,然後转为惊讶,再然後平静了,脸上反倒露出笑容。
"你下得了手麽?"他道。
男孩脸色微微变了,想想却突然笑了,"唔,这倒是个麻烦问题。如果我不动手呢,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所以动动手也没什麽不好,但是要是不给你松绑的话,你肯定得死在这里头,流血过多死的。虽然我很想这麽做,不过我不想被警察请进去喝茶谈天。所以只有一个选择了......"
切了再松绑吗。
男人想到那个场景,他以为自己会害怕的,却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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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晚上永远灯火通明,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在大街上龟行许久的车子终於停靠在路边。
年轻的男人细微的火气终於转化为完全的忧心。
那人,从不会半夜在外游荡。
可搜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影。
学校里没有,"爱来不来"也没有。那个放电影的屋子他都去了,也没有。
也只有这几个地方,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原来这麽少。
空虚的车子和空虚的街道,仿若在嘲笑他般,张牙舞爪的嚣张出冬夜的气息。
对那人的了解,原来这麽少。
他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燃了,吸了一口,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拧灭烟头,烟子萦绕在身旁,与体内的火交织在一块。
妈的!
他终於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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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是很细微的,林笕还是看到男人笑了。
谜样的笑。
就如同这个他曾经很尊敬的人给他的感觉一般谜样。
以为他不过是单纯的疯子,单纯的变态,却听到他在发泄时嘴里发出的音节。
那个音节他现在比较熟悉。
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男人的笑,有些愤怒,你当我说笑,当我真不敢下手?!
男人没回答。只是仍旧笑著。
林笕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什麽东西闪过。
他突然间觉得这男人很可怜。
不过,那又关他什麽事。
他轻轻抖抖手腕,揭开被套。
你他妈的、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去死。
跟我流著相同的血又怎麽样?
肮脏的人生下来的东西,不干净才是理所当然。
谁也别想逃。
大家都一样。
要肮脏──
就一起吧。

(三十三)
踩在狗尾巴的终点上的时节。
今天是圣诞节,但也是周一,所以一派繁忙景象。
气温不算低,今年到底是暖冬,有阳光从云层中逃逸出来,路上是飞快闪过的人群,上早班的脚步匆匆,还有带著熊猫眼的夜猫子此刻正是归家时段。
三环线上飞快地驶过一车子。
车子的主人一路狂奔,然後转入某路口,车子在豪华的别墅区前急急刹住,车轮在地上划下几条长长的线条──像人的爪痕。
心里正痒得发痛的人推开车门下来,大步踏入某栋楼内。
他心里头纠集著的温度,在打开门牌号码为1038房间的大门时冷却了下来。
里头一人,正擦著一头被水浸蚀的长发。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他,只一句。
"回来了啊。"便径自走向杂物柜。
章虚盯著他的背景。
宽松的睡袍中间是狭窄的後背,蜿蜒而下的玲珑脊椎骨一条下去,顺畅得叫人有捏断的冲动,水晕了开来,睡袍有些濡湿的感觉。
他狠狠地轻呼吸一下,走过去。
"找什麽?"
"吹风机。"他甩甩头发,"湿死了,不爽。"
"走开,"章虚蹲下去,挤开那人,"我来。诺。"
林笕看他一眼,"多谢。"
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吹风机插头插进插座,选择不算大的那档,慢悠悠地开始用手耙头发。
章虚一直看著他。头发很长了,差不多最下面几根肋骨的位置,用手根本耙不利落,再加上那人看来也有狗笨,不一会儿,头发就打成了结。
他拿过吹风机,道,"我来吧。"
林笕微微顿了会儿,没有吭声,任由他的手插进发内,温和的拨弄,很是舒服。
"你卧室墙壁上有个自动的,怎麽不用?"
"啊?是那个像灯罩一样的东西麽?"
算是。
"我以为是装饰用的灯。"林笕傻笑两声。
章虚的手重重揉了一下,林笕吃痛叫一声。
章虚道,"弄干净了。"
"哦。"
"走,睡觉去。"章虚关了吹风机,拔下插头。
"睡觉?什麽意思?"
"睡觉就是睡觉,还有什麽意思?"章虚皱眉,看到那人一脸不安分的表情,突然了悟,哭笑不得,"你个白痴。哪来的那麽多想头。我可没那力气了,困死了。"
"哦~"林笕应声。
章虚拉著他倒到床上。
手臂压下来,林笕觉得自己的双臂在他醒来之後可能会变成正宗烤肠两根,又红又硬。不由得推推那人,"喂,睡过去一点。"
没听到回答。
林笕转过脸。
章虚紧闭的双眼放大在眼前。
喂!林笕拍拍他,带些劲道。
这回得到模糊的回应,"睡......觉......今天还要去见老头......困死了。"然後就没了声音,只余轻微有节奏的呼吸声。
林笕莫名,盯视他半晌,眼、鼻子、脸颊、耳朵,直至嘴唇。
那人也长这个样子吗?
不由得伸出手,捏住那人鼻子。
闷死你。妈的。
被捏住鼻子的人微微动了动,挣开。仍是没有醒。
林笕顿住,手在空中顿了会儿,终於收回,放进被窝。
这家夥,昨晚干什麽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
不一会儿,这个念头便模糊起来,跟著意识一块沈睡。

(三十四)
林笕醒过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太阳很大了,直接斜插著窗户进来,加上室内的暖气片的温度,有些温热。
林笕呼吸不顺畅的原因不止这个,最重要的是:
他瞪大眼睛狠狠瞪不知造成罪孽的元凶几眼。
妈的,真不知道这人还有把自己的胸口当枕头的习惯。以前也没看到过。
林笕在脑海里将其当成猪头狠狠蹂躏一番,现实中却轻轻地挪开那只"猪头"。
然後继续睡前的事情,盯著他的脸蛋看。
他终究没有动下手。
他都不知道为何会停手。
也许本身就不够狠,而且那个男人,说实话,怪他,也没有什麽意义。
可怜的人,可怜的疯子。
他不屑为难。
不过,并不代表什麽都不做就完了。
你告诉我生父是谁,不过就想告诉我现在我做的事情是在乱搞吧。
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一直以来就是在乱搞,从我出生那天起。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乱搞的见证。
小时候被那个女人乱搞。
半大不小时,以为你会是个好东西,可惜,还是被你乱搞。
我早就想清楚了,乱搞就乱搞呗,有什麽大不了的,所以脱离你的掌控之後,我把这个转作维生的工具了。
你现在来告诉我有什麽意义?
血缘这种东西麽?
笑死人了!
又或者说你想看看我是不是会因为这个去报复?!
笨。
我是懒人。
报复这种事情,有时间去做,还不如找个地方,找个好点的男人做一场来得舒服。
气气那人也好。
果真那男人的脸色大变。
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微笑。
告诉你,就算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也不可能在你身边,永远不会。
扔下菜刀,离开。
没有怨气麽?
林笕轻笑一声。
会报复麽?
林笕勾起嘴角。
不,他不会。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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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虚醒来时,发现床铺上只有自个儿一人。
他有些惊讶,从床上坐起。
往浴室时看到沙发上斜坐著一团熟悉的影子,也没打招呼便进了浴室,再出来回卧室时,林笕正斜斜地卧在床上,白色衬衣退至肩膀,只著内裤,两条白皙的腿,交叉搭著,状似无聊地晃来晃去。眼睛却随著屋里唯一的另外一个男人转悠。
男人无语,淡道,"穿成那样,不冷麽?"
林笕笑,"暖气不是白交钱的。"慢慢地转了身体,趴床上,又道,"怎麽,不觉得这个穿著更适合我的身份麽?"
章虚微微皱眉头,对著镜子梳好了头发,整理了衬衣的领子。
"你在我床上卖弄什麽风骚?"他把梳子扔在床边的桌子上,微笑,"想钓我?"
"切!"林笕顺口就答,"钓你还不如去钓鱼!"
男人弯下腰来就是一掌,拍在林笕屁股上。
"注意你的口气,不要在我床上跟我滚了几晚床单就记不起自己的身份了。"半开玩笑的语气,九成的无心。
"是是是......"就见林笕挥挥手,像赶苍蝇,"你再不出门就赶不上那老头子的约会了,滚吧。"
章虚顿顿,几个字挤出牙缝,"小贱货......"轻笑著带上门,一成的怒气在此刻尽显,既是因为前一个晚上,更多的则是因为刚才那人的表现,再有,梳头发时镜子里那人身上的红痕,那麽明显。当他们昨晚在电影屋里的话都白说了麽?又或者,他昨晚根本就是当了一回白痴,白痴似的担心。
门内。
身份?!
林笕笑,狠狠地冷笑,他能有什麽身份?不就一下贱的MB麽?而且还跟他关系匪浅呢。
一直记著的事情,昨晚差点就忘记了,幸好又记起来了,何必没事时时提醒他。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故意地换上这种衣服,故意地说出这种话语。
果然,被挑起怒气来了。
本来该是欢快的笑,不知怎麽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痴呆样。
与被拍打的臀部火辣辣的感觉相对应的,是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冰水里的寒意。
MD......这个冬天可真冷啊!
林笕抓住枕头,有什麽东西滑下嘴角,钻进布料内。
汗水而已。
要不就是口水。
反正,绝对──他妈的──不是泪水。

(三十五)
猪年伊始。
整个狗年基本没下雪,正踩在金猪最顶端的人们难得地享受暖冬。
猪头顶端跳舞的人群中,林笕也是其中一个。
他穿著比较简单的大套头毛衣──说是暖冬,毕竟还是冬天──慢悠悠地荡过整条ZGC南大街。
道路上到处都是残存的红红绿绿。见证圣诞节庸俗的快乐。
庸俗的快乐,他最喜欢一种快乐方式。
此刻,他便是为寻这种快乐而去的。目标地:爱来不来。

爱来不来,别人的假期,它的工期。越有人放假,放假时间越长,它的工期就越长,就越红火。
元旦没有假。不过相当於有假。有些公司人道点的,就把周一的时间给调了,大不了这个周六加班,你们周一玩儿去吧。员工乐意了,元旦可以休息。老板也没亏,反正一天还是五天嘛,没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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