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猛地道:"不,我不管。"
他冲到萧云跟前,用手捧起他的脸,对著他的眼睛坚决地说道:"哥哥,跟我说,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会喜欢我吗?会让我抱你吗?让我亲你,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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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光照在萧云的脸上,苍白而无力,只有双眼里跳动著细弱的光芒,星星点点的闪烁著,他突然伸手拉住萧飞的手轻声道:"跟我来。"
萧飞的手那样温暖, 萧云的心微微地暖了一下,他牵著弟弟进了屋,屋子里静悄悄的,四下点著灯烛,将房中照得透亮。
萧云一一地关了门窗,将帘幕都下了下来,红烛的光芒映著暗红的帘幕,室内气氛顿时暧昧不清起来。
萧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也许是宿醉未醒,他脑子里一阵阵地晕眩,萧云走到他面前,双目凝视著他道:"七弟,你好好看看我。"
萧飞茫然地看著他,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两只黑亮的眼睛,五官只是平常,烛光下看来却偏有说不出的风情,令人难以克制欲念。
萧飞转开眼睛不肯再看他,心跳得已经很厉害了。
萧云轻轻解开了衣裳,映入眼帘便是雪光一般的一片白,萧飞屏著气睁大眼说不出话来,萧云双臂轻振,衣裳滑至腰间,却见左胸膛上,刻著殷红如血般一朵木莲,豔红的花瓣舒张著,露著中心一点鹅黄的确花蕊,衬著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娇豔欲滴,木莲。。。。。木莲,那是晋国的特产花卉,皇室徽记便是一朵血色木莲,萧飞猛地闭上了眼,死死咬住了双唇,只听萧云用惨淡的声音说道:"七弟,这朵花,是晋还双纹在这里的,已经差不多快要十年了。。。。。。"
萧飞猛地伸手捂住了脸,不能看,不能想。
萧云走到他面前,除却衣衫的身体离他不过方寸之间,只听他说道:"晋还双是个疯子,七弟,他要把所有跟他在一起的人全都变成疯子,他死的那一天跑来和我说,他死了,他的灵魂就附在这朵花里,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一生也别想摆脱他,只要有人看到这朵木莲,便没有人会爱我,你知道这些话他是怎麽跟我说的吗?你要不要知道?他把我吊在床梁上,一面强暴我,一面和我说的这些话。。。。。。。。像这样的事,他对我做了十年,七弟,现在你还爱我吗?还喜欢我吗?。。。。。。。。。。。。嘿嘿。。。。。。"他突然轻轻地笑出了声。
萧飞睁开眼来,赤著上身的萧云看起来简直像是非人类的妖物,具有不可思议的魅惑力,那朵血色的花衬在雪白的肌肤上,漆黑的长发拖了一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像得箭一般直刺入萧飞心中,他一把抱住轻声笑著的萧云,大声地道:"我仍然喜欢你,我仍然爱你,哥哥。。。。。。。。。。。"
萧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喃喃地道:"七弟,你今年该是十八岁吧?多好的年龄,我十八岁的时候,晋还双把我带到他的行宫去,他说,我们萧梁国很快就会来攻打晋国了,他要叫我生不如死,他是怎麽叫我生不如死的,七弟,你要听吗?"
先流泪的人是萧飞,萧云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泪光,有的只是冷漠与绝望,他紧紧地靠著萧飞,脸上仍带著那种笑容,无所谓的,麻木至死的笑容,半仰著脸道:"七弟,这样的贱人,你还爱不爱?"
萧飞恨极他这样自轻自贱的表情,他一把捉住他,双手抱住他哥哥纤长的腰身道:"爱, 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样,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只要你肯要我。。。。。。。。。。"他说著,热泪与吻一齐落在萧云眉间唇边。
萧云叹息了一身,放弃了挣扎喃喃地说了最後一句:"希望你不要後悔。"余下的话,连同呼吸一齐被萧飞堵在了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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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衣服的萧云,看上去很瘦,总让人觉得削薄的身材根本就撑不起宽大的衣衫,然而真正除尽了衣物的身体,却称得上是骨肉匀停,皮肤细腻光滑,触手温软而极富弹性,而且他的身体极为敏感,即使萧飞的动作极轻,才除掉上身衣物,萧云便已经喘息起来。
他亲昵地挨著萧飞,顺著萧飞渐渐下滑的双手,喘息越来越急,手指死死地抠进了萧飞肩头的皮肤,低声而持续地轻声叫道:" 啊。。。。。。。"
长长的眼睫在灯烛下颤动著,将一室昏红的烛光摇碎在那双乌黑的瞳子里, 萧飞情欲如潮而至,将抱了起来,放在桌上,双手扯开了他腰带,轻轻一扯,便将他裤子扯了下来,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顿时露了出来,这一下子整个人便寸缕未著了。
萧飞微微地怔了一下。
他知道他是动人,也知道他有著奇异的魅惑力,可是仍然没有想到,脱尽了衣裳的萧云,会是这样的尤物。
细窄的腰身,修长的四肢,胸膛上两烂殷红的乳珠微微地挺立著,肌光胜雪,两条大腿紧紧 地并扰,自膝盖处合在一起,两条小腿却微微分开,一对赤足轻轻踮起,以一种撩人的风姿态坐在桌沿上,脐下乌黑发亮的毛发人中,半立半蜷著微红的性器,被他紧紧地夹在腿间。
萧飞只觉得热血全都涌上脑门,又像脑子里烧了一把火,这灼热逼得他再没了理智,唯一的想法就是分开那两条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进入到那隐密而美妙的地方。
他猛地抬起萧云两条修长毕直的腿,将它们交叉盘在自己腰间,朝那张豔红欲滴的唇吻了下去,近乎啃咬般的狂吻,令他们彼此都透不过气来,萧飞这才放脱那张滋味妙不可言的嘴唇,转而往下,辗过雪白的胸膛,最後吻至他小腹间,萧云适才还算温顺的性器,这时已经紫胀起来,铃口沁出透明液体,萧云的身子已经软到不能支撑,双手往後撑在桌沿上,一头长发拖在桌面上,萧飞慢慢蹲下身子,将萧云的腿绕在自己肩上,一口便含住萧云昂扬的性器,只听得萧云唔地一声轻呼,又像是承受不住刺激发出的呻吟,又像是欲拒还迎的渴求,绕在他肩上的腿蓦地一僵。
萧飞半跪在地上,开始上下吸唉起来,只听得萧飞啊啊地呻吟著,似乎承受不了巨大的刺激,萧飞觉察到他身体开始巨烈地颤抖,他不想让他这麽快就泄了,轻轻吐出他的性器, 萧云大张著的双腿间,粉色的密穴若隐若现,萧飞微微一笑,舌尖轻移,慢慢地挪到那洞口,舌尖轻轻地打了转,濡湿了那小穴,萧云发出一声短而急的尖叫,挣扎著想要坐起来,萧飞推手摁住他,舌头继续在那里辗转著,用舌尖探了探穴口,那里一阵收缩,几乎将他舌尖卷了进去,萧飞也是一声低呼,恶意地继续舔吮著,萧云终於忍耐不住,唔地一声,浑身发颤,一股浊液喷了出来,整个上身倒身桌面,口内低声断续地道:"啊。。。。不。。。。不要再弄了,进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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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闭著眼,长发已经被汗水濡湿,微微张著唇,粉色的舌尖不时舔一下殷红的唇,上身仰躺在桌上,两条腿却拖在桌边,微微分开的两腿间,那私密出正紧张地收缩著,仿佛在不安地等待著,这样撩人的妖娆姿态,就算是女子,也无法比拟其风情。
萧飞不再犹豫,他将他往桌外拖了一点,将那一截纤细的腰身悬空,双手托在他臀下,掰开两片臀瓣,摸索那处洞口,将已经硬到发烫的性器送了进去。
萧云啊地一声长叫,那声音欢愉里带著点痛楚,听在萧飞耳内,直如催情剂一般,发狠地在内翻搅起来。
男子此处不比妇人,紧窒狭窄远胜妇人,内壁的媚肉被性器进出之际带了出来,再进去时又吸紧了,那一番畅美难言,萧飞只恨不能化在他身上才好,就这般直弄一生一世,他一面急速地动作著,一面一声声地唤他:"哥哥。。。。。哥哥。。。。。。我要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萧云的身体随著他的动作起伏著,口内发出的呻吟已经零碎得不成样子,萧飞愈战便愈勇,两个人从桌上滚到地上,再从地上又弄至床上,只差不曾上房,这一番天翻地覆的云雨,萧飞尽享其乐,再看萧云早已经是面红气喘,口内连句整话也没了,却还死死地附在他身上,任索求无度。
战至四更天,已是泄了数次,萧飞便伏在他身边不动,萧云喘著气道:"还来不?"
萧飞瞪著眼不说话,萧云便笑了起来,萧飞啊地一声大叫道:"你嘲笑我吗?我是怕你承受不住了。"
萧云又是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笑他没用。
萧飞翻身压倒,性器在他身上挨挨擦擦,转瞬间便又硬了起来,萧云不由变了脸色,用手推他道:"好七弟,我不成了。。。。你饶过我去。"
萧飞得意道:"不放过,谁叫你小瞧人的?"
萧云微微皱眉道:"是真不行,下面。。。见红了。。。。。"
萧飞低头看时,果然褥子上有些血迹,恼道:"你干吗不早说?都这样了还撩拔人做甚?"
萧云道:"我哪知道你这般神威的?"他看萧飞满脸懊恼,当下笑了笑,张开了唇,伸舌尖引逗般点了点萧飞的性器,萧飞顿时了悟,身子前移,将性器全根送入他口中,萧云显然比他熟练得多,舌尖轻拢慢捻,纯熟之极,不过片时,便激得萧飞呀地一声泄出来,喘著粗气伏在他身上道:"哥哥,这一回,我真不行了。"
萧云吐出他的男根,将他搂住宅区,柔声道:"这也玩得差不多了,睡吧。"
萧飞嗯了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躺在他身侧,一只手还紧紧把著他腰,脸埋在他的长发里,不过片时,便睡了过去。
萧云侧过脸看他,十八岁的少年,除下了白曰里少年天子的威仪,在床上也不过是个初尝情色的俊秀少年,他瞧著这张与他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有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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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五更进起床早朝,他轻手轻脚爬下床,回头看萧云还在熟睡,他昨夜赤足而来,看脚踏上放著萧云一双鞋,咧嘴一笑,套上悄悄地走了,走至门边,又折了回来,在萧云腮边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
天明时,龚小弯进来时,看萧云拥被坐在床上发呆,眼圈发青,脸色发白,他一惊,便伸手来摸他额头,萧云拉住他手腕,龚小弯道:"你怎麽了?昨晚没睡好?'
萧云笑了一笑,龚小弯摸著他的手掌温热,便放下心来,看了看床上一片凌乱,皱著眉不言语,默默地替他穿衣服,对他身上那些青紫的吻痕,视而不见.
穿到下衣,萧云突然轻轻抽了口气,龚小弯停了手,呆了半曰道:"是谁?"
萧云脸一红,却不肯说话.龚小弯转身去打了清水过来,一语不发地替他清理伤处,萧云摸了摸他的头道:"你生气了?"
龚小弯仍旧不说话,一点点替他擦拭干净,怀里掏了特制的膏药来,替他抹在伤处,萧云看那药盒上画著朵血色木莲,道:"你还留著这药?"
龚小弯闷声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萧云叫了一声小弯,跳下床来,却找不到鞋,只得光了脚跑去拉住他道:"小弯,你生气了?"
龚小弯手上还拿著巾帕,呆呆地看著他,叹了口气:"殿下,咱们不这样不成吗?他.....他是你弟弟啊."
萧云点了点头道:"小弯,你知道的,从来........都不是我想怎麽样的,从来是他们要怎麽样就怎麽样的,所以,这不能怪我."
龚小弯道:"殿下,咱们忘了那些事吧,忘记了吧,离了这皇宫,安安稳稳过曰子去不好吗?"
萧云道:"我可以忘记,可是小弯你不能.你的妻子儿女是怎麽死的,你能忘记吗?我受罪,不过只是这个身子罢了,可是你呢?小弯,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赔上了,我不要紧,怎麽都不要紧,可是你的仇,一定要报."
龚小弯脸色变得惨白,手里巾帕绞著一团,想了想咬牙道:"可那都是晋还双作的孽,与萧梁国没关系."
萧云惨白的脸上浮出一缕狠辣的微笑:"小弯,你太善良了.你有没有想过,晋还双固然是个疯子,可是是谁把咱们送到晋国的?小弯,我只是要个公道."
龚小弯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摇著萧云的肩道:"殿下,把你的命搭上了,这种公道我宁肯不要."萧云轻轻替他拭了泪水,缓缓地道:"我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我早就该死了,可我一直活下来了,第一次受人凌辱时我很想死,可是我醒过来看到晋还双的脸,他对著我笑,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不死,我要活著,我要把一切都讨还回来."
他放开龚小弯,看著他朴实的面庞道:"小弯,不要阻止我."
龚小弯无言以对,那噩梦般的十年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知道萧云说得不错,他们曾经被所有的人抛弃,支撑著活下去的信念,其实就是这仇恨.
萧飞心情很好,虽然上朝时面对成王那张老脸很是不爽,尤其是听他那一套唠唠叨叨著什麽叶落归根,想念故园,其实就是想要赖在京城不走.萧飞不相信这老东西能玩出什麽花样,虽然驳回他留在京中的请求,却也法外开恩,准许他在京城里多呆三个月.
然後便是凌楚成奏萧云迁出宫一事,萧飞本想一口回绝,却想起萧云也曾说过希望迁出去的话,当下便没将话说死,只道:"这事等大殿下册封亲王後再议."
他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宫去,去看看萧云,却极力按捺住,退朝後留在书房内,将紧急朝务都处理完了,这才吩咐回宫.
一进寝宫,便真奔萧云住的偏殿,奔到门口时,听得里面静悄悄的,便停住步子,心想昨晚折腾太过,只怕萧云还没起身,当下放慢了步子,悄悄踱过去,却见寝宫里大开著窗,萧云坐在椅上,一名宫女正拿了梳子替他梳头.
他头发极浓极密,黑得发亮,宫女一只手握不住,千丝万缕地漏了下来,萧飞看著,那丝丝缕缕都像是缠在自己心口上.
突然听得萧云唉牙了声,抚住了头,原来宫女手重,一时拉扯到头发,扯痛了萧云.那宫女忙著陪罪,萧云笑著摆摆手,转过头让她接著梳.
萧飞便悄悄走了进去,从宫女手上接过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身让她下去,自己握了那一头青丝,慢慢地一下下给他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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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梳几下,只见乌黑的发丝间,突然跳出一根雪亮的白发来。
萧飞呆了一下,手停了一下,掂出那根白发,雪白的发丝,掂在指间分外刺眼,他半晌没动,萧云觉得奇怪,回过头来,萧飞没有提防,手中一紧,将那白发硬扯了下来,萧云回头见是他,微笑道:"什麽时候来的?我竟一点也没察觉。"
萧飞手里掂著那白发,喃喃地道:"哥哥,你有白头发了。"
萧云看了看那白发,点点头道:"是啊,我去晋国的时候,你才比桌子高一点儿,现在已经长得超过哥哥了,我可不是该老了才对?"
萧飞看著萧云,萧云的脸依然年轻,皮肤光滑细腻,双眼明似秋水,黑色的眸子里有一点点的疲倦,萧云突然抱住他道:"哥哥,你受了很多苦,我都知道。我会补偿你的,我会抓住那个晋还双,把他绑到你面前,让你报仇雪恨的。"
萧云拍了拍他的脸,微笑道:"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晋还双不是也死吗?晋国也并入咱们萧梁了,哥哥现在,再没什麽仇恨了。"
萧飞鼻子发酸,忍不住地想哭,却硬生生地按捺住,抬起脸来道:"晋还双或者还活著。有探子来报,有他的踪迹,上次来刺杀你的那个,就是晋国皇室豢养的黑武士。"
萧云道:"那些是晋国皇室的死忠,晋国虽灭了,他们却不甘心,也不一定就证明晋还双还活著。"
萧飞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犹豫著道:"有一件东西,只有晋还双才会有。。。。。。。。"萧云望向他道:"是什麽?"
萧飞咬了咬牙,从怀里掏了一方红色的绫帕来,右下角绣了个云字,慢慢弟到萧云跟前:"那人身上搜出了这个。。。。。。此人说是晋还双要他交给你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