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们来了。"走进书房尊敬的向父皇鞠躬,看见大哥二哥竟然都在,正陪著父皇聊天玩了。
"父皇,叫我们来不是为了要陪你玩吧!那恕我们失陪了。"想拉起三哥的手往外走。
"皇儿,怎麽还是这麽傲慢无礼。今天有重要的事对你们说。坐下来吧!"皇帝的威严是不可轻易侵犯的,虽然自己平日被宠著任意妄为,但现在还是得乖乖坐下来。
"今天是想告诉你们我今天准备选立皇太子以继承我的王位。"轻啄一口幽香的茶,神态自若。
"凌玉,我将立定你为太子将来继承我的王位。"父皇开口。
顿时呆在那里,打从我懂事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当什麽皇帝,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可以胜任。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和三哥一直在一起。
"父皇,为什麽是四弟!他根本不适合作一个国君。总是任性妄为,到现在还是一直缠著三弟,完全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喝玩乐,晚上还要让凌严陪著他睡。根本不想国事,怎麽会是他呢?"大哥愤怒的说出。
"是呀!为什麽会是我。我根本不适合,也从没想过。我不愿意做皇帝。"不屑当皇帝,附和大哥的话。
"可是这是祭天所决定的,我们传流下来的方法所选定的结果是不能改变的。难道你们想违背吗?"父皇徐徐道来。
我们的国家,相传为避免皇室因争夺皇位而产生不必要的流血事件,代代都会由祭天来选择谁是真正的王。这也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没有一个人可以违反。先前每一代君主都是用这种做法选出。没人敢违背,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言──违背天意就会得到悲哀的结局。
众人垭口无言,大哥也不敢多说什麽。
"父皇,可以让我做太子吗?"忽然三哥开口向父皇提出要求。我们都惊讶的看著这个永远面带笑容的凌严。
"为什麽?"
刃血剑(三)
回到暄寒宫已是深夜,痛恨可恶的父王非要让我们留下来陪母後和他一起共进晚餐,还可恶的让我们陪他一起聊天,折腾到现在才能回来。真是不懂如果父皇没什麽事的话不如多找几个妃嫔一起去搞暧昧,为何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让我和严珍贵的时间遭到浪费。
"严,为什麽要那样做呢?其实即使我不愿意但我还是会乖乖当太子的。"将头靠在严的肩上。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以後看到玉不开心,我只想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麻烦的事就由我来帮你做,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严也将头靠著我。
"但是这次不一样,违背天意也许会得到惩罚的。"真不理解为什麽严什麽时候总是镇定自若。
"那不过只是传言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再说不是还有玉在我身旁吗?"
"是呀!"嘲笑自己的愚昧,"我会一直在严身边保护严的,就算是死。"
"那现在让我保护严的身体吧!"将严抱起走向柔软的床,又是一夜春宫消魂梦。
"严哥哥,我带来小兔兔一起玩了!"踮踮跑向不远处的凌严,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鲜血从膝盖流下。"啊!小兔兔跑了。"
"玉,没事吧!让严哥哥看。好了不哭,男孩应该坚强一点。"为我包扎伤口,抱著正在哭泣的我。
"不是这个啦!是因为哥哥送我的兔兔跑了。"
"不是你的终究会离开你,但你还有哥哥,不是吗?"抚摩我的头,擦去我的眼泪。
"那哥哥以後要永远呆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呀!"
"好呀!"被哥哥紧紧拥抱,开心的在他怀里笑。
睁开眼,仍有刚才梦的残影。自己为什麽现在会做这样的梦呢?看著旁边因劳累还仍旧熟睡的脸蛋,抚上那细腻富有弹性的脸,暗想严是不会离开我的吧!
瘙痒感使他稍微挪动了一下,然後又继续睡。看著现在可爱的严,不禁想要捉弄他。拿起一撮顺滑黑亮的头发,在他鼻子上上下骚动。严只是打了个喷嚏但并没有醒。
"这样都不醒呀!"更加想捉弄严。
手抚摩上发红的肌肤,吻上他的双唇,抢夺严口中的空气,只听见严发出小小的呻吟却仍旧没有醒,双手还想要推开我。看这样还不行於是干脆点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啃了一下。
"啊!好痛"终於因为疼痛感严睁开了眼睛。
"玉,你很坏呀!竟然这样欺负你的哥哥。要有惩罚的。"主动吻上我给我一个爱的惩罚。
"如果是这样的惩罚我希望每天都有呢!"严口中的味道比蜜糖还要甜,让我永远品尝不够。"哥哥起床了!今天我要陪你练剑。"拉起仍旧恋床的严,用命令式的口气。
"玉,今天不要练剑好吗?因为我身体很痛呢!"严向我求饶,不肯穿衣。
"不行,你以後可是太子,所以要更加的厉害才行。再说昨天那点程度不至於让你今天起不来吧!这样可太弱了呀!不好好锻炼身体是不行的。"虽然我会保护严但是还是希望他能更加厉害,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点。
为他穿好衣服,让仆人服侍他洗淑完毕後拉著他向花园走去。
"来吧!"拔出剑向他冲去,即使他不想打也必须小心接招,因为他知道我是不会留情的。
拍手声传了过来,然後是高音倍的笑声。
"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很漂亮的剑法。青龙双剑交给你们真的是太好了。"父皇对我们的剑法赞不决口。
"但是到此为止吧!严,跟我来。你该学习怎麽处理真正的政事了。玉,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今天不准来烦严,知道吗?"父皇认真对我们说道,我们也只有听从。
眼见父皇带著严离开,心中怒意上升但又无能为力。挥剑将周围的花打飞起然後转身离开这里。
自从严当上太子後每天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每天除了要批阅大量奏折还要和父皇一起讨论政事。白天在喧寒宫时常看不到他的身影,和他相处的时间也少的可怜。
"二哥看剑。小心点,要刺上你了!"今天是和和二哥一起练剑。挑剑使它飞出很远。
"好痛呀!我的手。四弟不能轻点吗?想杀死我吗?"二哥揉捏他的手腕向我抱怨。
"是你太弱了。"直击他弱点。
"是,我看只有三弟才能和抵挡住你吧!这几天不能和三弟一起练剑所以才来找我的吧!看你明明是拿我发泄嘛!如果想的话就去父王的书房呗!我想他现在一定在那里。四弟可别在拿我开刀了,我受不起呀!不敢去吗?怕父皇吗?还是三弟不愿理你呢?四弟什麽时候变的这麽乖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二哥一句一句不停的唠叨,用那种傲慢白痴的口气让我实在忍受不了。
扔剑过去,穿过他身旁,只有几根断发跟著飞过,然後直直插在树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後便是死一样的寂静。
"你很罗嗦。"从他身旁走过,拔出剑收在剑壳中,翻尘离开。
刃血剑(四)
生气的冲进书房,哥哥正和父皇在讨论边疆防备问题。
"哥,陪我出去玩。"二话不说,拉著严就往外走。
"玉,你在干什麽!没看到严正忙著吗?怎麽还是这麽不懂事,你再这样的话父王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出碧洗宫半步。"父亲生气了,严厉的斥责我。
我并没有理会父王的责骂威胁,仍旧拉著严往外走。
"玉,我现在在忙,不能陪你去玩。你去找二哥陪你吧!"严松开了我的手,停止了脚步。
"哥,你?"我实在没有想到严竟会站在父皇那一边而愿意把我一个人瞥下,实在没有想到严竟会松开我的手。怒意顿时冲上头脑。
"好,我以後不来打扰你了。"气愤的跑出书房。
将自己关在碧洗宫,遣散了所有的侍卫仆人,自己一个人站在窗前对著窗外发呆,不知何时,夜以渐深,月亮也以高高挂在空中,微弱的月光下照射出两个秀丽的身影。
"怎麽不点灯?"严走近我,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的见他疲惫的神态。
看来严为了当好太子真是为我受了很多苦,我今天还向他发脾气,现在感到有些後悔。
"太晚了,你回宫休息吧!看你很累了。"有些没力的开口。
"怎麽了?要赶我走吗?我今晚想要你,玉。"严软绵绵的抱著我,感觉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是仍旧对我这麽温柔。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给予他想要的温暖与关怀。
黑夜与白天,我本来没有讨厌也没有喜欢。但我现在却讨厌白天的来临,因为一到白天我就必须和严分开,不能像往常一样练剑、玩乐。对我来说是多麽痛苦的事,感觉时间也静止不动了。
但是黑夜总会过去,白天总会到来。今天我没有叫醒严也不愿意,我只想看著他因劳累而安睡的脸,我竟然希望如果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麽白痴的想法,拍打自己的头却看见严已经醒来看著我。
"你醒了"略感遗憾,"又要去处理政事了吧!今天我不会打扰你的。"
"害怕我不在你身旁吗?今天不用了。"严温柔的抚摩我的脸。
"为什麽?"感到惊讶。
"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我们?"更加迷茫。
"恩"
"什麽事?"急著想知道,但严却对我笑笑,然後继续睡。
在喧寒宫内来回踱步,向严问了几十遍他都不告诉我。心中更加的不安。
"到底是什麽事,严赶快告诉我!"拔出剑,想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玉,不要总是对哥哥刀剑相向,你听来了。"哥哥准备往外走。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我和严一起出去迎接父皇。
"父皇好"尊敬的问安。
"好皇儿。"随即陪父皇一起进入屋内,今天父皇带了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来。
"皇儿,给你们介绍。这是易府的两位千金。姐姐易淑昭,妹妹易淑雪。"父皇坐下後便向我们开口介绍。
"太子,四皇子好。"向我们打招呼。大的显得端庄优雅,小的显得调皮可爱。
"父皇,你这是什麽意思?"感到有不好的预感。平常父皇也不会为这点小事亲自来告诉我们,今天却这麽正式。
"我将要把她们两个婚配给你们,你们也不小了,应该有家室了。玉,你以後也不能每天都缠著严了。严现在是太子了,不能每天陪你玩了。你也应该学著长大些。这样我觉得最好。"父皇理所当然的说著。
"父皇,你怎麽都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呢?"听到这样的话後,生气的对父皇说。
"昨天我问过严了,他同意了。"父亲指向严。
"你叫易淑昭,好好听的名字,你也好漂亮。愿意和我一起聊天吗?"哥哥这时走上前去拉起易淑昭的手,温柔的看著她。
我实在不懂严为什麽会同意父皇的提议,更不懂严现在为什麽要这样做。再也看不下去,冲了出去。
花园中乱舞手中的剑,看著在身旁飞舞的花瓣和树叶,发泄我的怒意。
"好棒呀!四皇子的剑法真好。"一个女子在旁边拍著手,蹦蹦跳跳的。
停下手中的剑,仔细看,原来是那个叫易淑雪的千金。看到她心中便是气,将剑指向她。
"我对你没兴趣,离我远点。"
刃血剑(五)
一个人坐在阁楼上喝著闷酒感觉时间过的真慢。真的好想和严在一起。拿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也许严是因为太温柔了,所以才会答应父王的要求。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刚才才会那样做吧!
也许刚才是我性子太烈了,想也知道有大臣和父王在严绝对会表现的很好的。
自己也许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还是去找严吧!流下那壶所剩无几的清酒,离开阁楼。
"严的画真美,非常的大气,真不愧是太子。"
"小昭的画也很美丽,秀气而又大方。就像你本人一样。"
来到喧寒宫外就已听见屋内两人开心的言语,怒意冲上头脑。本想冲进去赶那个可恶的女人走但我却止步了,挥袖离开喧寒宫。
算了,这次我打算忍了,一定要等严亲自来找我时在好好惩罚他,留下一抹邪恶的笑容在脸上。耐著性子克制主自己不去找严,可是已经过了五天严还没有来找过我。想偷偷去看看严在干什麽却总是被那个可恶的易淑雪每天缠著。不管我怎麽刀剑相向怒火冲天她仍不为之所动,是个软硬不吃的家夥,自己根本应付不来,每天还必须想办法躲避她。
坐在花园高出的阁楼上眺望远方。严到底在干什麽呢?他是在忙於公务还是在和那个性易的在一起呢?
"四皇子,终於找到你了。"最终还是被难缠的家夥找到了。
"很无聊吗?那我来陪陪你吧!"不经同意就坐在我旁边。
"没空理你"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和她说话。
"想找太子是吗?四皇子还真的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整天粘著自己的哥哥。"易淑雪开始在一旁嘲笑我。
"你怎麽知道?"奇怪他为什麽知道我和严关系很好。
"姐姐告诉我的,她这几天一直和太子在一起,每天还很晚回家。"
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在陪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把公事放下去陪一个不应该陪的人。生气的离开花园直奔去喧寒宫的路。
"四皇子!!"留下唧唧歪歪的女人在那里。
"四弟走这麽急干什麽去?"路上又遇见二哥被拦了下来。"走前也要先让我对你说声恭喜嘛!"
"恭喜?什麽恭喜?"本想快速离开,但听到二哥的话停住了脚。
"四弟你真的不知道呀!你被封为淮南王了,以後就可以掌管淮河以南的所有郡县了,多麽好呀!这麽好的爵位还是三弟特地为你请求来的,让我和大哥都没了份,大哥还为此很生气呢!不过四弟你也真有够迟钝的了,这几天你究竟在干什麽呢!这都不知道。"二哥又开始了他一贯的罗嗦,我早已拔腿离开。
"恩?玉呢?怎麽又不见了。怪不得严要我告诉他这会事呢!他还真不知道呀!"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严会这样做,这样就意味著我以後要和他分开。完全不理解严为什麽要这样做,难道严不要我了,难道他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吗?思索了一个下午仍旧不能明白,摔碎我手中的酒壶。不,这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向严问个明白。
晚饭过後来到喧寒宫,现在还离睡觉时间很晚,但侍卫仆人却早已不在。原本冷清的喧寒宫此时变的更加寒冷压抑。缓缓移进却听见有人还在对话。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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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
──太子殿下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鼓乐声响起,盛大的仪式庆典开始。频繁的礼节後太子终於来到大殿前。
──情太上皇传授传国玉玺给新任皇帝──
"从今以後,太子将替代我的位置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父皇最终宣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体群臣向皇上扣头。
大典结束後便是一顿丰富的盛宴,群臣嫔妃歌舞欢庆。我却独自一人走出大殿来到喧寒宫。
"终究,天意不可违。玉儿,最终还是你当上了皇帝。"父皇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
"是呀!都是我的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灾难吧!也许在严当上太子时这样的命运就被确定了。明明说要保护他,但我却......"泪水早已模糊我的视线,哽咽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