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子夜细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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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勿潇兮轻轻一唤,将离兮搂在了怀中,离兮这才回过神来,灿烂一笑,遮掩住了面色的憔悴,日日破肤流血,又没能好好休息进补,身体难免虚弱。
"兮儿,别再每日以花露为食,这样下去,身子怕是..."勿潇兮又会怎看不出离兮掩饰的体虚,心疼得全身跟着疼。
"爹,不妨事,以露为肤,以花为骨,这样才能保持体内的隔世幽兰,一旦食了其他味浓之物,我怕到时候又得以血做引,才能控制欢乐女神蝶,而如今我的血是治爹红血散之毒的宝,我怎肯这样白白浪费了。"说完,打开窗户的一角,用手指勾起停留在肩膀上的蝶王继续道,"爹,如今你身体还未痊愈,你看这外面,到处都是对我们虎视眈眈之人,蝶群如今是我们最好的保护伞,我不得让她们离我们半步。"
勿潇兮望着窗外点点头,如今之计也只能这般,只是苦了兮儿,靠在离兮的颈边,郑重的犹如起誓,"等我的毒及链解了,让我来好好照顾兮儿好吗?去山间,寻一方良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闷了的时候,游山玩水,累了的时候,休养生息,没有人能够妨碍我们,再去养一个孩童可好?等我们老了,让他来照顾我们,再者,我们的所学也后继有人。
离兮的眼中已经闪上了点点泪光,"爹,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真狠心,四岁的时候就将我丢在了木琉山庄,我日日夜夜哭着要爹,木伯伯只是抱着我不断的告诉我他就是我爹,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要的不只是单纯的一个爹而已..."
"我明白,我明白..."犹豫着吻上了离兮的薄唇,生涩却迷魂。唇舌相交,两人精致的侧脸,细长的眼形,柔美和弧度,白皙如瓷的肌肤,落在不远处的观者目中,倒影出层层迷醉的影象,美人如画,原来竟是为这二人而设。
猛然之间,勿潇兮将离兮抱紧入怀,离兮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勿潇兮在离兮耳边轻言道,"兮儿,方才一时大意,并未在意,以为只是一般的江湖...我们可能被困住了,这次来人不简单,只是那么一会,已经从四面摆成了四个不同的阵。别轻举妄动,犹作未知,我们从屋顶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好象对百姓有一定的忌惮,所以没有明目张胆得在上方布阵,只要引起混乱,阵变发挥不出作用,明白我的意思吗?"
离兮痴痴一笑,"这次是爹出手还是兮儿代劳?"
勿潇兮忍俊不禁,轻刮离兮挺直的鼻梁,"这个时候,还和我闹..."

 


新年快乐
将离兮抱在腿上,替他换上泛白的旧衣,细细的画眉上妆,眉如月牙,细长黑浓,竟让潇兮无从下手,忍不住皱眉,"怎么生的这样好看,连把你画丑,都好困难!"
离兮"扑哧"一笑,仰头斜视潇兮拧紧着的眉目,"爹,你也不去照照镜子,我长得像谁!"
潇兮淡笑不语,对他们而言,美貌恰恰是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的罪魁祸首,女子尚且红颜薄命,更何况是凤毛麟角的绝色男子,往往无形之中就成了全权之人追逐争夺的对象。
"爹,为什么不让我去,你身子并未痊愈..."
"兮儿内力虽深厚,但江湖经验不足,倘若你去,我不放心,再者,"潇兮瞥了一眼锁链,"这东西碍眼的很,即使乔装,也未必能躲过去。"
"可是爹,你..."
"兮儿,我自有妙计,到时候十里外的山神庙,等我。"看着离兮在自己手下越来越丑,潇兮终于把持不住,拿着古铜镜,不禁捧腹大笑。
离兮瞥了眼古铜镜,倒吸了一口气,"爹,这个...有时候太丑和太美都一样惹眼。"说完恶作剧般将脸贴向潇兮,轻轻一蹭,成功的将部分胭脂擦在了潇兮脸颊上。
潇兮无奈苦笑,拉开了犹自小动作的离兮,如黑珍珠的双眸对上了离兮闪烁着绿光的眸子,情不自禁得在其额上轻轻一啄,离兮却突然捧住了潇兮的脸,发狠般恶吻而下,来不及让潇兮适应,直接撬开齿贝,吮吸潇兮无处闪躲的舌,缠绵交错,离兮从来没有试过,原来亲吻的滋味可以这样美味,控制着主动权,身下的人连呻吟都要在自己的允许下,惊鄂的双眼,难以合拢的双唇,嘴角外沁得银丝,这一淫靡的画面突然让离兮难以把持,伸手探入潇兮衣襟,身子本能得前倾,将潇兮彻底的压制在了身下,迫不及待得撕扯身下人原本整齐的衣裳,离兮只觉得小腹下蹿上一阵热流,然后向身体四处发散...要...只想狠狠得要一次!
潇兮此时才感觉到离兮眼中的炽热,深知大事不好,他的儿子原来早已长大成人,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成年男子..."兮儿,别在这。"透着一丝丝委屈,潇兮果断的推开了离兮。
"爹,我..."离兮迷离得望着潇兮,欲望一见到底。
"兮儿,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别这样。"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裳,潇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离兮回过神,望着潇兮俊挺的背影,神情沮丧,只是那么一瞬,表情却转为痛苦,从后紧紧的拥住潇兮,"爹,为什么?我知道,绝对不是仅仅因为今天有事在身,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
"爹,我们相处这么多天了,你对我是很好,可是却好像永远隔着一层隔阂,就像你方才的吻,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吻,清淡如莲,别无其他涵义,你说过你懂我,为什么如今却开始逃避?"
"兮儿,你今天怎么了,别胡思乱想。"
"你让我如何不胡思乱想,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将潇兮的身子狠狠的扳过来,让他面朝自己,无法闪躲。
潇兮闪烁着的双目在碰触离兮时,尴尬得撇开了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明明是答应之事...
离兮转过身,关上半开的窗户,平静无澜,潇兮以为他就此罢休,偷偷的嘘了一口气,道,"兮儿,或许是在悠凝宫抑郁太久,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久久却不见身后人回应。
疑惑着回头,竟见离兮半仰着头,醉眼迷离,流光溢彩,淌出一丝丝媚气来,肩膀上的蝶王扑闪着翅膀,与其交相辉映,双眸相对,潇兮的双眼愈来愈迷茫,四周再无其他,只余下那抹魅惑人心的身影...
将潇兮推倒在榻上,温柔的解开腰带,剥开层层包裹,露出诱人的肌肤,"爹,你知道吗?原本我只是崇拜你,"俯身吻向潇兮耳际,"冷夜,他伤我,却亦让我彻底明白,原来很早以前,那份崇拜早已升级成了爱恋,"一寸寸爱抚而下,手指游离,直下后庭,"伤,不仅你经历过,我也有过,知道冷夜第一次怎么对我的吗?"不动声色的插入一根手指,身下的身子一滞,下身禁不住微微乱动,"他趁我中春药之际,对我施暴,那时候我根本不知男子之间的性事,疼得难以忍受,就像这样,"一下又将两根手指送入潇兮后庭,潇兮忍不住疼得皱眉,轻轻得哼了一声,离兮安抚般撕咬他的唇,继续含糊道,"是不是有些疼?冷夜当初就是这样,连润滑都不曾有,"一把抱起潇兮,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指开始有规律律动,看着潇兮隐忍的容颜,离兮烧红了双眼,"然后就是这样..."退出手指,将自己的欲望刺入了最深处,潇兮疼的想要逃离,却被离兮死死按住,再次一点点把潇兮往下按,直到双方完全合为一体,离兮方才罢手,闭上眼,用心感受潇兮体内的火热,就如同再次回到了母体,全身均被暖暖包围,不用思考,只需享受,回归本性最根本的需求。
"兮儿,到此为止好不好,就当我求你,我求你。"
潇兮的哀求此刻在离兮听来,到更成了刺激欲望的良方,托起潇兮的腰,随即重重按下,一而再再二三,周而复始,"爹,我当初也这样求过冷夜,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然后狠心的告诉我,离兮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勿潇兮和若初为你陪葬,让你们一家人去地府团圆,呵呵,连死都由不得你自己,爹,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啊啊啊...兮...停......."
"爹,你知道这时候,冷夜会对我说什么?他说,习惯就好,爹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未习惯呢..."
"啊...兮,你到....底要怎么...样..."声音已成呜咽...
"爹,告诉我,你的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娘还是我?你看我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娘还是我?告诉我..."
"我...啊..."突然增大的攻势,让潇兮措手不及,仰起漂亮的颈,眼中弥漫着水光,汗水顺着柔和的侧脸流淌而下,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果然是美...只觉得让人丢了魂,如今才能理解,让这样一个人呻吟在自己的身下,心中的满足感膨胀得难以言表,因为爱,所以即使让你痛苦,我也要知道到底是谁,稳稳的占据着你那颗遥不可及的心...

"啪啪"击掌声穿过墙壁飘荡在房中,"美人,美人,果然是人间极品,让在下都无法抉择,看来,只能两全其美,鱼和熊掌兼得了。"抑扬顿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煞风景得让人满腔怒火。

 


不识好歹
离兮果断的将潇兮推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上去,以保持两人的身下不分离,落下床幔,盖上被子,遮盖的严严实实,手轻轻一挥,将蝶王招到了自己身边。
离兮这样动来动去,留在体内的分身犹如凶器,搅得潇兮揪心的疼,想要从他身下解脱,无奈离兮重重的压着他,双脚因为被缚,此时呈现着难堪的姿势,潇兮仰起头看了一眼他们紧密结合的部位,忽然觉得这个自己的姿势有点像...青蛙...
"兮儿,先下去,有人在外面看着呢。"
"不行,外头的人不足为惧,爹你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离兮整个人缩进被窝,黑蒙蒙的一片,他看不清,只得一点点的抚摸潇兮的脸,在找着双唇时,蜻蜓点水得吻了上去,而身下的冲击犹如排山倒海越来越猛烈,每一次都进入到最里面,滞留一小会,仿佛是要看清潇兮的反映,在身下人来不及发出呻吟时,又猝不及防得退出,冲入。
"啊...兮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疼?"离兮心疼的缓了缓,抱紧了潇兮,频率开始变慢。
"当然了,她是你娘,你们...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只想知道我和她在你心中哪个重要?而不是用都重要来敷衍我,爹!!!"
"..."
离兮见他迟迟不回答,狠着心再次猛得进入了最深处,来回抽动,许久后一泻而下,高潮时头有些眩晕,白茫茫的一片,无力得倒在潇兮身上,低声道,"爹...你老实的告诉我可好?"
潇兮被突如其来的热流一惊,内壁本能收缩,无奈离兮的分身还躺在身体内,进退两难,用手推开离兮,离兮反而抱得越发紧,潇兮撇开头,道,"兮儿,我对不起你娘,当年我并不是因为爱她,才和她私奔.。"
"爹你不爱她?"
"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被抓到悠凝宫过了多久,才意外知道她是悠凝宫的圣女,冷怜的宠姬。"
"那娘是如何认识你的?"
"我一直被关在冷怜的寝宫,冷怜每天都抱着我入眠,日子一久,想来是忽略了其他女人,你娘就是那个时候,孤身一人,闯入寝宫,来质问我。"
"那娘当时美吗?"脱口而出时,离兮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了一个极傻的问题。
"美,惊心动魄的美,两个大护法当时守在门外,见着她,眼中都是爱慕的目光,他们软言相劝,让她回去,她却坚决摇头,最后起了争执,她自然不是那几个大护法的对手,没几十招下来就落败了,然后她就在外面大喊,‘勿潇兮你到底何方神圣,是个男人就出来见姑奶奶'。"
"啊?我在木琉山庄之时,偶尔听闻木伯伯他们谈起娘,他们都说娘温柔端庄,为什么爹说的好像和他们有出入,爹出去了吗?"
潇兮莞尔,"若是不出去,不就是等于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你娘当时叉着腰,整一个泼妇,绿色的裙衫,配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率眸,"说到此,潇兮伸手摸向离兮的眼睛,"兮儿,就像你这里,在阳光下,绚丽得让人睁不开眼,我远远的望着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就如同出土的宝玉,不用经任何能工巧匠的雕琢,便能让人移不开眼,突然就有了兴致想去会会她,哪知那群护法百般阻扰,我当时身中红雪散,用不得武功,谁知当时脑子一热,索性豁了出去,动用了内力,解决了两个护法,终于见到了你娘。"
"爹,你们当时说了什么?"离兮的声音酸溜溜。
"我刚开口,就是一口血,内力急剧逆流,结果我们什么也说不上,我就昏过去了。"
"后来怎么样了?爹"
"我醒来后被冷怜折磨了一晚上,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你娘,直到有一天,我午后小憩,有个披头散发丫鬟打扮的女子送梅子羹,那丫鬟胆子极大,对着我问东问西,我一开始也并未留意,哪知她突然撩起了发丝,目光炯炯得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原来是你娘,至此以后,她总是乔装打扮来见我,日子久了,后来的事情就这样了,她帮我偷解药,我们私奔,后来的事情就是江湖皆知了。兮儿,有的人有的事,发生了就是没办法磨灭的,你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因着师兄的缘故,对感情一直避之如猛兽,我不确定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等好不容易我想好好的爱她,她却没有留给我时间,她走后,自责内疚代替了爱恋,成了主导,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一个人接受了一份感情并不代表着就必须遗忘一段深刻的记忆,兮儿,你娘是无可代替的,并不是仅仅因为爱,而是综合所有,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只因为现在身边的人是你,而昧着良心说你更重要,你们俩人没有谁比谁重要,她是过去,而你是现在,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我只能说,你娘走后,你是我心里最重要之人。"
离兮突然轻轻抬起身子,从潇兮体内退出来,潇兮抿着嘴,闭着眼,后庭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红肿不堪,离兮将潇兮的身子摆着舒服的姿势,自己则俯下身,张口一下含住了潇兮软趴着的分身。
"兮儿你..."潇兮瞪大着眼睛望着离兮,离兮柔柔的笑着,眼神坚定,辗转舌尖,尽是绵绵不绝的挑逗。
正在此时,门却突然开了,一位翩翩公子,着着蓝衣,摇着纸扇,邪气得笑着,身后紧随着一群弓箭手,气势高傲,队伍整齐,一看便知不是吃素的。
"两位美人真是雅兴,对着这么多人都敢旁若无人的上演活春宫图,真是羡煞本王,本王在门外等候多时,不知两位可否赏脸,去本王府上小住。"
"没空。"潇兮眯着眼,用被子遮盖住了离兮,离兮依旧不停息的套弄着潇兮的欲望,不管是何人,只要爹和自己联手,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对付。
"那本王只能硬来了,两位也瞧见了,本王身后是个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尝过万箭穿心的滋味。"
离兮突然停止了手中的活,探出半个头来,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亲着潇兮的脸,潇兮则好笑的回应着他,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满是宠爱。这样的两个人,拼凑成在一起,侧脸重叠,不同色彩的眼膜含笑,明明是酷似的脸,却呈现出不同的气质,一个是活脱脱的神祗,而另一个更似半仙半妖的尤物。
来人均瞪大了眼睛,那个带头的公子更是色眼迷离,连东南西北都一时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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