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原沧海的身后,郁林心里的不安始终无法退去,多年来的黑暗生涯让他对自己的直觉非常的信赖,虽然一时还没发现什么,但可以确定一定将有事发生。
"你没事吧?"身边的原振天担忧的看着满脸严肃的郁林,这样散发着警戒气息的郁林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由得让他亦暗自紧备起来。
收敛起微微外露的杀气,郁林回以原振天一抹笑意:"没事,我只是在做最后的检视而已。"
众人一一入坐后,郁林站在原振天的身后,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浓厚了,几乎连他的寒毛都快竖起来般的难受,这种情况在他历任的工作里只发生过寥寥几回,可想而知,这次不动则已若是一动只怕会有高手出现。
原沧海客套的讲了几句开场白后,就进入了正题:"趁着今天的例会,我想宣布一件事情。"炯炯有神的双目徐徐扫过在坐的每个人,而后缓缓开口:"大家也应该知道,在七个月前我的儿子--原啸天为了救我死于青帮的毒手下,让我惨遭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剧,而后又数次在我们龙堂的地盘上闹事。我老了再没有精力和青帮的人争斗,但这仇又怎么可以不报,因此,我打算让我另一个儿子--原振天来继承我的位子,不知道各位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虽是询问的口气,可又有谁真敢对原沧海的话提出反对的意见来,短暂的沉默后,众人纷纷开口赞成。当下就设了香堂,将早准备好的祭品供上香案。在蜡烛的烟气缭绕中,原振天不费吹灰之力的坐上了龙堂的首位,成为了龙堂新一代的大佬。
"今天我坐上这个位子,有些话我想和大家说说:虽然我还年轻,阅历和经验也远远不如各位叔伯们,但是我有这个信心和实力,在我的领导下龙堂地盘将更为扩大,各位叔伯们的利润也会越来越丰厚。对各位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象对待我父亲般的来服从我!"精芒四射的眸子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郁林都没想到原振天会说出如此压人的话来,然而在那一刻,郁林惊讶的发现,半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原振天到了今时今日,已是完全不同了。现在他不再只凭着野兽般的蛮力伤人,而是学会了用大脑思考,懂得用不同的手段来笼络不同的人。今天到场的干部大都年迈,所图的亦不过就是金钱罢了,投其所好这一招用的正是恰到好处。
在仪式完成后,以原沧海及原振天为首的众人纷纷走出洋房,在各自的保镖和手下的护卫中向自己的车走去,准备去龙堂份属的天园酒店继续庆贺。
郁林陪着原振天的身侧,手探入衣内,将随身的DAO(双动手枪)掏出,锐利的眸子机警的扫视着四周异常的宁静。这个城市的冬天与秋天的温差并不太大,正月里的天气和风暖阳,枯黄的草坪映衬着林立的树木,脱离枝干的叶片在微风中飘荡。
路边,来时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而原本在外面守卫的人却不见踪影。飘来的微风中夹杂着轻微的血腥味,出于条件反射的,郁林飞身扑向前方的原振天,同时口中大喊:"当心!有埋伏!"
话音刚落,已经步到车旁的几位大佬零落的发出惨叫,
"啊............"
"哇............"
瞬时众人乱成一团,保镖们、护卫们纷纷拔枪与不断出现的暗杀者互相射击,并保护着剩余的人躲进已经发动的车内逃走。
飞射的弹雨中,郁林的视线与另一双锐利的眸子对上。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是道上数一数二的暗杀者,从刚才开始就缠绕着自己的不安感就是由此而来的。
侧身翻滚着,郁林与原振天合作无间的配合着对方,眼神的迅速交流,身体无隙的紧靠,几乎同时扣动的扳机换来敌人的逐渐减少。
利落的击毙靠近的敌人,郁林与原振天蹿进正开到面前的车里:"开车!"
前座的司机是给原沧海开了几十年车的刘叔,在郁林下令的瞬间,车就象离弦的箭飞快的离开狙杀者的视线范围。
一路上,原沧海与原振天各自所坐的车一前一后的向原宅飞驶,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敌人,毫不忌惮的手持大型冲锋枪朝他们射击。连发的子弹不断沿着车身擦出火星,有好几次差点就击中反身射击的原振天身上,每次都是郁林及时将对方击毙。
车子在刘叔高超的技术下,歪七扭八的以曲线状态急速行驶,大半的车辆都被抛到了很远,只有一辆银白色轿车紧咬住不放,如芒刺在身的感觉告诉郁林,后面的正是那个暗杀者。果然,随后所射来子弹的杀伤力较先前的明显要狠的多,对枪械才学了没多久的原振天很快的就出现败象,只有挨打的份了。
"你快回去车里!"郁林沉声吩咐着。
"吱............"回以他的是原振天瞄准车胎所开的一枪,造成对方车子打滑的效果。
"我没那么窝囊!"继续开着枪的原振天声音中透着怒火,意外的瞄了眼那张方正的脸,郁林不发一言的再次击毙一个对手。
后面的车越来越近,火力越发密集,两人的子弹亦快用尽,就在此刻,原本驶在前面的原沧海座车一个掉头向后驶来,同时响起的枪声缓解了郁林他们的情况。当两车交错而过,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射击的原沧海目不斜视的对郁林下令:"你带振天先走,我殿后。"
没什么多余的话,这只纵横黑道多年的老狐狸为了仅存的血脉显然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
微颔首,郁林缩身伸臂将原振天拽回车内,同时吩咐刘叔加速。
"轰!......"
"轰............"
车开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连声巨响,涌来的气浪将他们的座车冲出很远,映在后视镜中的通天红光带着熊熊火焰告知他们一个事实:原沧海死了!
而后,闻讯赶来的救援也到了,站在起火的车旁,原振天看着地上已经烧的无法辨认的尸体,面无表情。这是第一次,郁林无法看穿那双眼眸。
丧礼过后,原沧海正式接手龙堂,第一件所做的事情就是将参与了这次事件的大小帮派各个击破。从主使的青帮到跟随的一些小帮派在短短的两个月里都遭到了灭亡,所采用的手段出乎意料的残忍与冷酷。在那段期间,郁林几乎是震撼的发现,原振天变了!从他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开始,那个单纯的原振天就已经消失,取而带之的是如今这个冷酷无情,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原振天。而他在这件事情上所展现出来的才干与狠辣则得到了所有人的钦佩和畏惧。
夜晚,沉静而戒备森严的原宅中,郁林独自一人睡在床上,同屋的原振天自接手龙堂那日起就搬到三楼的主卧室去住了。
"吱............"
轻缓的推门声让郁林警觉的将枕下的枪摸出,却在辨出熟悉的脚步声后放下心来,无声息的把枪推回原处,玩心大起的扮成熟睡的模样看看来人究竟打算怎样。
"郁林?"原振天试探的唤着,脚步放的更轻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郁林从微隙的眼帘中察看他的举动。
坐在郁林的床边,原振天久久不语,而后细微的哽咽在宁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在哭?郁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再三确定后才肯定半夜三更偷偷走进自己房间的原振天的确在哭。
心中一叹,郁林特有的轻柔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让我听你的哭声吗?"
原振天一惊,哽咽声顿时小了下去,猛的直起身子就想离开。
"唔......"
伴着一声惊喘,他健壮颀长的身躯重重的倒在身后的床上,被不知何时坐起的郁林紧紧拥在怀里,在不停的轻拍他的背时口中还唠叨着:"想哭就哭嘛,这不就是你来的目的吗?"
满腹的心酸和连日来硬撑的辛苦在遭受郁林如哄孩童般语气的待遇后,全化成尴尬的味道。意识到自己是被郁林圈在怀中时,原振天一僵,许久不曾出现的状况再度重现:心跳变急、浑身发热、郁林身上干爽中夹带烟味的气息让他的头脑开始发昏,被那双手所碰触到的地方如同火烧般的炙烫。
笨拙的挣脱郁林的怀抱,原振天竭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至今尚是童子之身的他不明白这种情况什么原因造成的,自然也就错失一个大好的机会,以至于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被动的地位中,为此,他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
原振天的离开让抱的正舒服的郁林怀中一空,正预备将那具坚硬中带着柔软的身躯再拉回怀抱时,站立床边的人开口了:"那天你为什么不救他?"语气中没有责问也不带怨恨,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
明白原振天口中的他指的是原沧海,郁林扭亮床头的壁灯,他的面容在晕黄灯光下显得美丽却淡漠:"为什么要救他?我的工作只是保护你,而他,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床边的身影更加僵硬了,沉默半晌后,小心翼翼的口气传进郁林的耳中:"那...一旦这份工作结束,我是否也与你无关了?"
琢磨着话里的含义,郁林久久没有开口。
也许明白了郁林的意思,没有片刻迟疑的,原振天举步出了房间,到门口时还不忘将门轻声的合上。
"咿............呀"
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闭眼冷静的郁林听着渐然远去的脚步声,发现刚才自己竟然迟疑了。按往日的自己定是马上就会回以肯定的答案,这迟疑的结果......苦笑着,再不甘愿也得承认,自己是真的对那个傻小子动心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原振天疲累的倒在床上,刚才真是不该去的,他后悔的想着,如果没去就不会难过了吧。
目睹父亲的死亡,不能说不难过,可远没有郁林的冷淡来的更伤他的心,虽然还不清楚自己对郁林是种什么感情,可以肯定的是决不希望他离开自己身边的心情。
蜷着身子缩在宽大的床上,冰冷的床单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体温,他将厚厚的被子一层层的包裹在身上,温暖的感觉却还是无法到达内心的最深处,那个无声的回答让他的心陷进了寒冷的冰窖中。
喏大的房间里,原振天卷成一团的睡在床上,如水的月色透过薄纱倾泻一地的光华,就在这寂静中,门,被打开了。
"唔......"冰冷的身体突然间碰触到了一丝暖和,微叹着原振天不自觉的向这温暖的源头靠去。
郁林低头看着如同小猫般倚在自己怀中的原振天,失笑的伸指抚过他的唇瓣,而后轻探入里面挑逗,满意的发现沉睡中的人儿呼吸渐为急促,诱人的红晕亦在脸上荡漾开来,浓密纤长的睫毛似醒非醒的颤抖着,微翕的嘴角因手指的抽离而带起一根透明的长长银丝。
"呵呵,好诱人的小猫呢。"低低的笑着,郁林放开了原振天。
"唔......嗯......"失去了温暖,睡梦中的原振天无意识的伸手在空气里抓动,却始终无法碰到郁林的衣角,挫败使他不安的扭动着。
慢条斯理的脱着身上的衣服,掉下的衣物在光滑而修长的腿边层叠,月华里,一具完美如玉的男性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只可惜了床上的人心心念念所挂的却只有那双手而已。
将裹紧的被子拉扯开,仅着内衣的健壮身材展现在郁林的面前,剑眉轻挑,噙着猎人的笑,他如灵蛇般的钻进了已被摊平的被中。
手探入衣服的下摆,沿着略感粗糙的肌肤上移,在碰到细小颗粒时停住,捏起轻揉。
"嗯!......"细细的尖喘从原振天的口中发出,身子不自觉的往上一挺,紧紧的贴上郁林光裸的下腹。
"啊......"郁林低嘶,一阵热流从接触的地方很快的扩散到全身,跨间的欲望亦充血高昂。见原振天依旧睡得香浓,突然有些恼意的揪住他的脸颊狠狠一扯。
"啊!"疼痛让原振天从睡梦中惊醒,手脚迅速的向床边的黑影袭去。
"呵,伸抓子了吗?"熟悉的声音进入耳中的同时,原振天的手脚被随即扑上的郁林压住,月光下,那美丽的脸上漾着难懂的笑。
失神的盯着面前洁白的肌肤,原振天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变快。等等!洁白的肌肤?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的原振天喃喃的道:"你的衣服......"
"在地上。"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郁林干脆的道。
"为什么......?"似乎这个回答让他更疑惑了,同住时,郁林明明每晚都穿着衣服入睡的呀,那双大而明亮的眸子里闪动着不解望向上方的郁林。
"这样子......"慢慢的低下头,郁林微凉的唇瓣轻贴上原振天的,余下的话模糊在原振天的嘴里:"方便!"
"哄--!"原振天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睁大的眼睛只看见郁林美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平日里总讲着刻薄话语的嘴唇此刻正紧紧的烫贴在自己的嘴上,柔软而滑腻的软舌灵活的在唇齿间打转,虽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可这样的动作让自己的症状更严重了:心仿佛要跳出来般的巨响、热烫使头脑发昏,手不自觉的拉扯着单薄的睡衣想要寻求一点清凉,口中则是溢出嘶哑的呻吟:"嗯......啊......唔......"
"真是敏感呢。"戏谑的探手轻扯原振天胸前的乳头,随着它挺立变硬,郁林双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而转深了,如潭水般深沉的眸子里升起了欲望的火焰,身下这具充满男性阳刚魅力的身体让他差点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深抽一口气,郁林盯着已经醒来的原振天提醒自己:第一次一定要让他觉得舒服,那么以后再做就容易的多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郁林放慢了动作,一步步的勾引调教着对此然全然不知的原振天。
"你到底在干什么?"迷惑的问着,原振天忽然感觉一丝凉意,低头一看才发觉身上的睡衣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剥了个干净,睡裤也已被拉至脚裸,而郁林白皙的手指则在拉扯着内裤的边缘,惊羞之下忙伸手欲拉回内裤。
"别动......"低哑的声线透露出难耐的渴望,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偏偏这傻小子还乱扭着身子来挑战他的自制力。见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郁林猛的低头压上原振天的唇,灵活的舌头轻易的挑开紧闭的牙关钻进柔软的口腔内与原振天的软舌纠缠。
"恩......"口中传来的热度让原振天浑身一颤,在空中挥舞的手也无力的搭挂在郁林光洁的背上,炙烫的温度从郁林的肌肤上沿着原振天的指尖一直传递进急促跳动的心房,莫名的热流扩散全身,狂乱叫嚣着寻求出口。
他的反应全部落入郁林的眼中,微勾唇角,舌尖纠缠,舐添、打转、流连在本人都不知道的敏感地带,将欲火挑至最高。原振天双目紧闭,对郁林的进攻无力反击,透明的液体不缓缓从交合的唇畔顺着下巴滴淌在小麦色的胸膛上。郁林的唇沿着颈项渐渐下移,一路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亦引发着原振天的欲火。
"啊!......"胸口传来的微刺和更多的酥麻让原振天一声惊喘,陌生的快感如浪潮般汹涌、袭击他的全身。而那双灵巧的手则不停的在身上游移,所到之处,更多的热流被勾起:"别...别这样......啊!"断断续续的呓语在郁林蓄意的挑逗下溃不成军,他如同粘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由郁林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