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男生宿舍————谨月

「谁说的？我还在你里面说！」全世界大概只有唯唯这么笨会中了优优的激将法。
多香艳，小立和阿佑压根儿没想到优优跟唯唯突然完全无视他俩的存在。之前某个晚上唯唯不是说过别人在看的话他会做不下去吗？不会只是吵过小架一天没做过便落得这局面吧？现在看来，小钢炮这名号该是给他这种人的。
小立和阿佑持续傻眼，之前给唯唯他们有棉被盖住他俩光听到声音也不自在，何况现在是什么都看到了，还要是看得一清二楚。......重点是二人交合着的地方他们都看光光了。没想到是阿佑先受不住，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回事？」阿佑小声地问，唯唯和优优继续沉醉在他们的失乐园，不知是装作听不见还是没心点听阿佑说话。
「你可不是盼到了吗？不是说最近没看Ａ片吗......现下可有真人表演了。」小立的语气似是嘲讽，可是掩盖了语气间的颤抖。
楼上的几个女孩子自然把所有东西都听进去了。

「佑佑和小立兄回来了。」莎莎说。
「那下面的一对是谁？」RR看着欣欣。
「又是鬼魂吗......」晓晓把头发拨向前遮住脸孔扮起贞子来了。
「怎么可能。」欣欣说：「叫得这么哀怨这么猛，如果是的话便是厉鬼了。听呀，小立兄跟佑佑才是一对，现在在做的是另一对。」欣欣满意地笑。
「是是是，欣大仙，您说的都是金石良言。」莎莎敷衍欣欣，RR跟晓晓在偷笑了。
「唉......是不是他们昨天没做才会叫的这么猛啊？人家平日都听不清楚说。」
「我看他们是卖面子给小立兄跟佑佑啦。」RR说。
「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跟佑佑他们一起上黄丰同学的课？」晓晓问。
「当然，不然我跟你这么早回来干啥。」莎莎白晓晓一眼。

小立拉起双脚发软跪在地上的阿佑，用拖的把对方拖出门外再悉心关上门。
「你啊，这样子给女孩子看到了，支持者要少大半。」阿佑坐在走廊还是惊魂未定，小立蹲在旁边看他，冰冷的手拍了对方温热的脸颊一下。
「我自己又不是想要她们喜欢我。」阿佑吐吐吞头，小立听了不禁失笑。阿佑用手撑着地板站起来，说：「天呀，我该说『大开眼界』还是什么？平常有张毯子盖住倒觉得没什么，原来真的做起来是这样子的......」
小立敲了阿佑的额头一下，说：「该说『少见多怪』。看你多失礼，还吓的双眼发软，阿佑你也太夸张了吧。」z y b g
「你有种就说你没大吃一惊。除非你不是第一次看！」阿佑不服气地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不过也不用给拖出来吧。总之小立叫他起来他一定能站起来便是了。
「去你的。男跟女的我也没看过现场表演。看过便算了。你不是说过当那是Ａ片吗？」小立此刻真想踹阿佑一脚。
「又好像有说过。」阿佑又装疯卖傻搔搔头装作没事。
「别跟我说你是看得太爽所以双脚发软。」小立对阿佑的笑容充满玩味。阿佑正想追着小立来打，小立好久没响过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是小叮当的主题曲音乐。
在阿佑扼住小立脖子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才结束通话，是欣欣提醒他们待会要到饭堂上课了。阿佑和小立也快忘了想上黄丰同学的中文作文课的事。反正他俩也是无家可归，去饭堂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以防大家忘了这个人，想象他是学校里的一个补习天皇好了。
黄丰同学在看到二二三室的几个女孩子时眉开眼笑，还以为几个女生是冲着他而来。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女生在看的不过是他的死敌阿佑。黄丰同学看到阿佑时，无法掩盖他面上的惊讶与愤怒，而阿佑那一副『原来学校有这个人啊』的表情明显更是火上加油。黄丰同学起初没发现小立的存在，走过去阿佑身边才发现小立。
小立看到黄丰同学也是一副『原来学校有这个人啊』的表情，只是黄丰同学对人不对事，看到小立时还主动伸出手与对方握手，说：
「霍立然，对不？听说你英文很好。」
小立也只好伸出手，对黄丰同学勉强露出笑容。其它房间的中七生也来了听黄丰同学讲课，而黄丰同学像是只对阿佑跟女孩子讲课一样，他不断问问题刁难阿佑，然后一直对女孩子笑。
阿佑身边坐着的是小立，哪有问题小立会答不出。
黄丰同学在呱呱地说，小立小声跟阿佑说：「原来黄蜂除了嗡嗡叫还会呱呱叫，像青蛙......」逗得阿佑不顾场合大笑，惹来黄丰同学的愤怒。
黄丰同学可不敢在众女生前对阿佑动手，在黄丰同学怒目跟阿佑漫不经心的眼神对峙时，小立大叫：「啊！优优你们来啦！」二人不忌讳地牵着手上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然后在阿佑他们旁边坐下。
阿佑和小立隐约听到欣欣她们几个女孩子在怪叫，还有附近的女孩子跟男孩子在起哄。
「继续上课啦！」欣欣说，黄丰同学不知道是欣欣说话，只是听到女孩子的声音便马上听命继续讲解中文作文写评论时的注意事项。他还以为刚刚是他自己的忠实拥趸呢，竭力把平生绝活使出来。
「怎么你们会上来啦？」小立以为他们两个会做到天昏地暗。
「要学写情书，哈哈。」唯唯笑，捏了优优的脸颊。优优把唯唯的手拨开。欣欣她们几个女孩子又马上怪叫了。
小立肚子饿了，饿得整个人手软脚软。
把头埋在阿佑的肩，像是撒娇地说：「肚子饿了。」
「我也是。」阿佑摸摸肚皮，当然，才吃了半份木糠布丁蛋糕自然会肚子饿，二二三室的四个女孩子一直把目光投向阿佑，岂会错过这一幕。
「嗯......我也肚子饿了。」优优突然把整个身子靠着唯唯，意态慵懒，头部抵住唯唯的下巴，看得附近的同学都心跳加速。
「我倒不觉得。」唯唯耸肩，大手摸了摸优优的头发，把脸埋进优优的发际间嗅着优优的发香。
「如此绝色佳肴，哪能不喂饱你。」优优用手指着自己，眼睛往上看，极尽妩媚。
「优宝贝，我不能喂饱你吗？」唯唯故意装出一副惊讶模样。
「你给我吃的那堆不过是蛋白质，腥腥臭臭的，喝一堆进肚子也不会有果腹的感觉啦。」优优不满地用手肘撞撞身边的唯唯。
优优跟唯唯的对话绝对不大声，可是在这只有黄丰同学一人说话的学校饭堂，他们的声浪绝对能令在场的人把刚才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二二三室的四个女孩子能竭止自己的怪叫声的话。当然，也会有在场的同学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的同学无不面红耳赤。色情笑话该是在房间说的吧。
黄丰同学受不了，走向优优跟唯唯的方向，面露不满。优优还是托着腮，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唯唯。眼晴向上看了黄丰同学一眼，眼中流露的不再是娇媚，而是挑衅还有不屑。
黄丰同学顿了顿，忽然面红。大家都在想黄丰同学会不会气得给优优一个巴掌，不禁担心看起来弱不禁风优优。
只有小立跟阿佑担心黄丰同学的安危，唯唯则是神态自若地看着双方的角力。
一楼的男生宿舍(十五)
更新时间: 03/2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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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书时看到的生字──soap opera。是指肥皂剧吗。口。害我突然想帮专栏改名字了......这篇比之前的长，是之前的太短了|||
大概以后也会等文章长一点再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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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唯唯也要抄一万句了，那么，若是不认识的人......」小立还是靠在阿佑的肩，小声地说。
「那家伙混身肌肉，看样子不会聪明到那里去。放心啦，笨蛋死不了。」阿佑似是安抚小立，但其实是安抚自己。
「那么阿佑你会长命百岁安享晚年，但我会英年早逝，人人都说天妒英才。」小立不自觉地用头发蹭了阿佑的肩几下，然后不自觉地揶揄阿佑几句。阿佑无可奈何，相比之下他知道自己是没对方聪明。
黄丰同学愣住盯着优优，整个饭堂也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优优只看了黄丰同学一眼，转头再看唯唯，无视黄丰同学的目光，继而与唯唯继续以眉目谈情。唯唯也无视黄丰同学的目光，眼见心爱的人肚子饿了，牵着优优的手站起来决定跟优优出去买宵夜。
「阿佑、小立，我们去吃宵夜，一起去好吗？」刚刚听到小立和阿佑也说肚饿，唯唯邀请小立和阿佑一起去吃宵夜，对场内的目光不屑一看。唯唯的一句话令场小立跟阿佑成为全场焦点，他们只是凡人，岂能对身旁的目光不在意。本来枕在阿佑肩上的头也离开了，小立马上坐得笔直。
「你们不是说肚子饿吗？」见两个室友都没反应，优优拉起小立的手说：「来，一起去。」小立觉得这种在众目睽睽下被拉去吃宵夜的情况一生不会遇上第二次，还有，这下子在场的人都要认得他了。
小立要陪葬，把阿佑也拖进去。
饭堂内的同学安静地看着四人离开，然而黄丰同学仍然愣住。饭堂还是安静得蚊子飞过会听得一清二楚。没同学敢离开，二二三室的四个女孩子看着愣住的黄丰同学，想溜也不知该从何处溜。
莎莎留意到黄丰同学脸上未曾散去的红晕，心有不祥之感。黄丰同学，兄贵如您是否对优优芳心暗许？

优优他们去了茶餐厅，坐四人卡位。优优跟唯唯在一边，小立跟阿佑坐另一边。
优优用筷子夹唯唯点的星洲炒贵刁，唯唯又用汤匙勺优优点的西炒饭，然后──
「啊──张口嘴。」互喂对方，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亲密程度绝对可以媲美夫妇在新婚之夜饮交杯酒。
阿佑面前的咖哩牛肉炒饭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小立眼前的厦门炒米亦然。茶餐厅的伙计在他们四人入座后一直往他们这一桌看，虽然伙计看的不是小立跟阿佑而是突然过份亲热的一对同志情侣，但是小立跟阿佑也在伙计们的视线范围内呀。后有目光前有鸳鸯，谁有胃口吃下去？
「你们不是说肚子饿吗？怎么不吃了？」面对始作俑者的提问，小立和阿佑无话可说。
「你们......好像有点不一样了。」阿佑结结巴巴地说。
「升华了，爱情会不断升华哟。」唯唯春风满面地用舌头把优优脸上的饭粒舔走，小立感到背后的伙计在抽一口气。
「哦......」阿佑无力地给予回应。
「你们呢，进展得如何了？」优优问。
小立跟阿佑几乎分别成为本港开埠以来第一个被厦门炒米啃死的人和第一个被咖哩牛肉啃死的人。他们两个忘记了过去对优优和唯唯开的玩笑。就是他们是一对的玩笑。
「看着你们害害羞羞的我觉得好可爱哟，跟我们小时候很像对不对？」唯唯情深款款地看着优优说，阿佑跟小立两个人耳朵也红了。
「人家阿佑可是比你正经多了。」优优说。阿佑装着听不到，低头吃他最爱的咖哩牛肉炒饭，努力无视室友的甜蜜期。
「嗯，我会不正经吗？」小立看见唯唯揽住优优的腰，再次感到身后的伙计在抽一口气。他低头吃他的厦门炒米，颜色看起来很鲜艳的厦门炒米。
厦门炒米，米粉炒出来是橙色的，好奇怪的一道菜。看起来很神，吃起来一点也不神。
在唯唯和优优情话绵绵的期间，阿佑用筷子抢了不少橙色的炒米粉来吃。
「奇怪的味道。」阿佑一边吃一边说，小立点头认同。眼见自己的厦门炒米被抢走很多，小立也抢了不少咖哩牛肉炒饭来吃。你一叉我一夹，两个人吃一顿饭吃的像在打杖，餐厅内伙计的目光又移回他们身上。
两个男生这样子吃饭自然比狂风扫落叶更快，吃饱了看看对面，还是你一口我一口忘我地吃着，何其缠绵。大概连餐厅内的伙计看久了也觉得不好意思。
刹那间小立觉得像唯唯跟优优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该去高级酒店的私人包厢。
阿佑则后悔得要死，吃的这么快现在还不是要托着腮看对面的两个人在你侬我侬，可怜他孤家寡人。
先走又好像太没礼貌，阿佑跟小立唯有安静地看对面的两个人把东西吃完。终于阿佑看不下去，拉小立陪他在玩猜拳。小立没好气，陪他玩了几局，两个大男孩玩出瘾来了。
当然，不会只是猜拳那么简单，有点赌注才好玩。赌注是输了的要在一天之内都要听赢了的。
「剪刀、石头、布！」
「哇，我赢了！」阿佑雀跃地举起双手。

目前小立赢了三局，阿佑赢了五局。时限是优优跟唯唯吃完宵夜为止。
优优察觉到他们在玩游戏，有意无意地吃得更慢。眼见二人愈猜愈激烈，可见那是个有趣的游戏。优优想，改天他们四个人在房间围在一起玩truth or dare也不错。
「吃饱了，走吧。」唯唯说，顺道宣布了小立的死亡。看到小立跟阿佑那两人写在脸上的表情，优优跟唯唯便知道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了。
三十四比三十二，才差两局而已！
阿佑那张可恶的笑脸正在自己面前，小立真想一拳打下去。如果他够乐观，他该庆幸刚刚跟自己打赌的是人类阿佑而不是较接近禽兽的优优或是唯唯。
「你们在赌什么？」唯唯好奇。
「奴隶与主人。」阿佑马上回答，语气间的喜悦心情令小立受到严重伤害。
「喂，一天之内听你的而已，什么奴隶跟主人？」小立用手肘撞阿佑的肚子，动作流畅得已变成习惯。
「说不定要做的是比奴隶更糟糕啊。」优优说。听到优优的话后阿佑若有所思的表情令小立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十一点，学校的那个不知名的中化课早已结束。四个男生都忘了刚刚有在学校饭堂上了一阵子的中文课。
「我突然想起我是需要温习的。」小立脱下球鞋换上拖鞋，今天好像发生太多事了。日生三竿才起床，跟阿佑闹翻了一阵子然后又和好，看到室友真人表演后又要适应室友的缠绵期。还未翻开下午时未看完的Cost Accounting参考书，T恤便被人往后扯住。
「我想你需要洗澡多一点。」不理小立反对，阿佑拉小立去浴室洗澡。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娘腔了？像女孩子，洗个澡也要手牵手一起去。」小立捧着面盆跟换洗的衣服跟阿佑一起走向走廊另一般的浴室。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手牵手一起去。」阿佑牵起小立的手，向上向下用力摆动，还要配合手部动作一弹一跳地跑着，比小朋友更像小朋友。。
「吃厦门炒米吃得太多会变笨？」小立汗颜，走廊上经过的人都把他俩当成彻彻底底的白痴了。
「不，我在行驶权力。明天晚上十一点为止，请叫我『主人』。」小立马上面色刷白，阿佑笑得天花乱坠，开心的不得了。

公众浴室有三间，阿佑占了热水供应稳定的一间，馀下一些基本上是没热水的两间给小立挑。小立暗暗叫苦，就是因为学校的热水供应有问题所以连女生也没有手牵手一起去洗澡的心情啊，人人都独来独往只用有热水的那间。而今天阿佑这样子......分明是逼他洗冷水澡嘛。
「哇──冷死了。」他几乎要一边洗一边要说破坏他斯文形象的粗话，特别是当他看到隔壁阿佑在洗的那间正冒出一阵阵水蒸气时。小立飞快地把澡洗完打算回房间，阿佑竟要小立洗好了便站着等他出来。
拜托，虐待人也很多种方法，不必用寒冷这种吧。
小立刚洗完冷水澡，全身冷的发抖，还要站在浴室外感受寒风。才没站多久，小立便打了几个喷嚏，偏偏阿佑像是因为水声太大没听见似的。
「小立──」哗哗哗的水声没掩盖阿佑的声线。
「是。」是不是听到他打喷嚏所以有点同情心肯让他先回去了?
「唱首歌来听。」
「......你当我是什么，妓女、歌姬？」小立几乎吐血。
「最多是男妓。」
「......」小立不肯唱，在寒风中多打了几十个喷嚏以后阿佑才随着热蒸气走出浴室。看到洗了个热水澡舒服得死的阿佑，小立把心一横，一只手拿着面盆，另一只冷如冰的手由阿佑T恤的下襬放上他热烫烫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