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用这种怪异的方法吃这些东西,很慢地把食物并排全部放在自己面前,诊视,然后咬下。虽然每个东西他只是咬几口就丢弃了。
这是一种癔症,不过他可以容忍,纸巾递到面前却被无视,想去擦拭还未完全长出指甲的手指,却被避开。
"说话好不好?"不要把他的耐性磨灭掉,他是想好好对他的。
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像玩耍做着自己的事情。许久之后,翎站了起来,走向浴室。
"喵......"微弱的声音传过来,他起身看过去,那只灰白色的猫正在蹭着翎的腿。
停足,翎注视着那只猫,他几乎有一种错觉,翎想残忍地杀害它,那抹眼神太过寒冷,可是下一刻泪却涌了出来,蹲下,紧揣在怀中,脸贴在柔软的毛发中,温湿的舌舔去颊上的泪。
终于听见了久违声音,他从背后搂住他,把他包在怀里。
"不要碰我......不要碰......"没有挣扎,呜咽着,翎怀里的小东西也似乎感到了哀伤,用一种悲伤的语调哀叫。
"你别憋着,告诉我怎么才可以高兴?"又要用泪水考验他的耐性,翎,你为何总让我对你的感情充斥着一种自责。
"你滚......你就可以让我和别人......你是我的保镖!"语无伦次,翎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推开了他。
"那你想怎么样?你就准备一辈子这样?"他钳制住他,翎的反抗又在一刹那唤醒。
"你......"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他不再决定放纵他,单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别总是让我难做......"他怒视着翎,不要再给我看你受伤的脸,你想要的爱,我给你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真是想和我私奔吗?我做得到,那你呢?
"我是让你难做!你死了更好......放开!......"无法逃脱,翎用整个身体撞击他,两个人同时倒向了地面,突然地疼痛,愤怒已经不可收拾。
"你闹够了没有......前面是在装疯吗?"扭打之后,他反压住他,翎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手掌停留在空中最终放下搁置在了脸侧的地面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你收钱和去和上官奚做爱就够了......"戏谑地看他,翎笑了,无比地让他厌恶,嘴角都是血。
"你不准说奚一个字......"手指掐在了脖子上,这个少年,尽让他如此地颠覆原有的性情。
奚......揭他的伤疤,提出他的名字是玩笑吗?为了翎,他要忍受多大的苦,无法再对自己信赖,深爱的人相濡以沫,仿佛一切都不再自然了,连笑都会拘谨起来,这样子的他的感受,谁又会知道?
"你可以杀死我,否则我也会被奚杀死,或者我自己在你们的面前......"微笑着说,无比地轻松阐述死亡,难道就没有留恋和害怕的东西吗?
不在乎一切,是因为你几乎什么也没有,而他,他拥有的是自足的生活,却因为偶然的错爱而颠覆了所有......
"你到底有没有......"是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上官奚?犹豫......朔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公平这个概念,翎不给你爱你就真的不再去照顾他?那么你曾对他的担心和紧张是什么?
"你真是个无比奸诈的生意人......"又是笑,翎在鄙视他,鄙视他的爱,鄙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
"不要和我摆高姿态,你是个十足的无可救药的贱人。"辱骂,是因为愤恨,被点破了他的弱点,心虚......像两个孩子,争得面红耳赤,何必......何必......
"是,我是贱......你可是很喜欢上我,像个发情的......"指用下了力道克制了欲出口的话语,翎的脸色渐渐苍白,他甚至可以看到瞳孔在慢慢收缩......
"不要再说了......"手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在加重,想要摧毁一切......
我是信任你的......
我会珍爱你......
奚对他的信任,他对翎的爱......
为什么就不可以成全?要让爱那么的忠贞不渝。
不可以......我杀死了他,奚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你怎么了?翎......"可当他意识到松手,一切似乎都晚了......
翎已经没有了气息,任意摇晃,人工呼吸也只是徒劳......持续了5分钟,他停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翎......已经死了......由他......亲手......
而下一刻,他却本能地他离开了,带走了所有的证据,这是他的职业操守,甚至忘了悲伤......干了什么?车速几乎到了极限,杀死了翎?不......这一切不是真的......
风很大,没有关上车窗,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弄湿了裤子,才发现泪不自主地在流,明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却会哭。
想杀了自己,从没有这样的悔恨,卤莽不是自己的作风,可惨剧已经酿成,明明可以有转机,明明都看到了奚渐渐燃起的希望......自己不是该放弃他了,为何还对他那么敏感和冲动......
电话铃瞬时响起,免提传来的是奚的声音。
"朔然......翎他睡了吗?"关切,每晚都会收到奚的一个电话,询问翎是否安好,只是现在他怎能从容地回答,只能故做镇定地伪装......
"恩......"不能说......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机票已经定好,离开是唯一的方法。
"我想通了......明天,我想来见见他。你说的对,我这样是不行的。"奚的语气有些迟疑,像是在等待他的鼓励。
"哦......"对不起......奚......
"那么......你......"挂掉了电话,关了机,奚的声音让他难过到极点,对于奚来说,打开这个结是如此地不易而现在......
于朔然......你有错,你不能让奚看到翎冰凉的尸体......
飞弛回去......一开门,浓郁的血腥便传入眸中,四处的血色散布在房间里,像炼狱般的可怕,黑白色房间的基调掺杂了血诡异的恐怖。
而翎......已经不知所踪,脚边的一个柔软瑟瑟发抖,那只猫还在,毫发无伤,那这些......
第十一章 坦白
我可是知道你是无法被触摸的,而我还是像飞蛾扑火想要靠近你。
喜欢你,不由自主。
我不是圣人,可以慷慨到无私,我只是卑微地想企求你给我一个笑容,作为让我可以继续爱你的肯定和回应......
全身的疼痛,仿佛被放逐到了无法回头的深渊。黑暗笼罩,几乎放弃和绝望,而一双手如此的温暖,给予爱意,挽留着仅存的希望。
"我还活着?"呢喃着发出声音,病房里的仪器冷漠的发出声响,前一晚,他记得于朔然用自己的手将他窒息,他是故意不在朔然几乎疯狂地救护下有所反应,抱着恶作剧的神情希望可以让朔然难过,而朔然只是离开了,没有难过的意味......
"翎......你醒了?"映目的是奚,他些许陌生地看着他,仿佛失去记忆。可逼真的过往又瞬间回忆起来,他会心地笑了,奚还在他身旁,那很好。
"恩......"点头,手原来被一直握着。
"一切都没事了。"奚安抚他,可是昨夜的场景又怎是这一句话就能平息地了的。
昨晚,朔然离开不过5分钟,门就被无声地撬开了,当时他还坐地靠在沙发上,正好是一个死角也没有开灯。两个男人拿着重型武器及小口径手枪进入,并且从微型的磁联落装置发出的声音让他知道房子的对面还有狙击手的存在。
他想,那些人必定是来暗杀朔然的,杀人与被杀是必定的存在。
而就在他认为自己非死不可的情况下,却有人打开了钥匙,他以为是朔然而事实上是奚。开门的保镖被一枪毙命,随后便混乱地出现了一场小规模的枪战。
奚的左臂受了伤,而他被弹壳及碎片伤到头颅及肌肉组织,幸好这些伤不会危害到性命。
他是始终被保护着的,奚用身体抱他在怀里,直到最后进了医院仍紧紧地搂住他,他不停地落泪却没有哭泣的感觉,他不是在恐惧,只是他在一刻重复地想着奚的那句,我在这里......
"我不想再......"他犹豫着,无助地看着奚,自己是否还有那份资格可以撒娇企求。
"我知道,从今天起你住在我那里。"奚把他搂在怀里。
"恩......"他闭上眼睛,奚没有舍弃他,即使再被虐待,也请不要再丢弃他。逃避,他无法再和朔然一起,朔然不爱他,而奚才是真爱他的。可是为何好空虚没有满足感。
清晨的初春亦于安静,阳光稀素的照进来,和谐是他想到的最好词汇,如今奚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他笑着用手抚摩白皙的脸庞,奚睡得很安心,他是害怕这种场面的,深怕它会消失,摧毁,然后碎片扎他,让他流血,让他疼。
想到那个时候,朔然也是,让他安心,如今却让他寒心,那个人,竟然真的想过要杀死自己。
可病房的门在某刻被打开,打搅了平静。进来的是于朔然,他急促的呼吸代表着他的焦急,单身穿着衬衣,汗几乎襟湿了大半。
"你这个混蛋......"奚突然地就站起来抽了一拳,椅子被撞倒发出很大的声音,朔然被摔到门上,他可以看到然的手正在捂着渗血的嘴。
"奚......奚......"他阻止他,搂住奚的腰。看到了朔然,他并没有预想到的那么恨,反而有了一丝淡淡的不舍,即使他再骗自己,仍然是喜欢朔然的。
"我让你保护他,你都做了什么?"奚大声地责骂,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奚仿佛是个愤怒的母亲,他知道他哭了,所以自己也默默流泪。
"不怪他,不怪他......"他咬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奚转身坐下,然后他们彼此相拥。奚把他贴在胸口,泪一滴一滴的在他的手心里,落下一滴溅出一小片,而他的泪早融化在了奚的心口中。
"是我错,是我错。"下一刻,他又体会到了另一个温度,那是朔然的,朔然搂着他们,声音夹杂着悔恨和悲鸣。
他们三个就拥抱在一起,哭泣在几分钟后就结束了,奚拿着他的手打朔然的脸,很清脆的响声,随后彼此笑了,他低下头,让朔然把他的手贴在脸上。
"你把我吓死了......"朔然这样说,然后劳累地把头枕在奚的肩上。
"对不起......"他这样说,并不是存心开这种低级玩笑,他确实总是莫明地在做一些让别人生气的事情,故意让别人担心,让别人挂念,自己却像个受害者。这是一种强迫症的症状,身体并不受控制。
"不是你的错。"奚一把推开朔然的头,宠溺地搂好他,再用纸巾帮他擦脸。
"是,这次是我的错。"朔然自知奚心理有气,也不再得罪。
"总之,今后翎跟我住,朔然你就别再管了。"奚把外套披在朔然的身上,递过毛巾让朔然擦开裂的唇。
"不行......"朔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搪塞了。
"为什么?放你假不好吗?"奚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朔然,他的心隐痛。
"我和翎......已经无法分开了,至少我想他是需要我的。"朔然的声音很温暖,而他没被打动,如果是在先前那多好,而现在这对于奚是不是一种背叛,我喜欢,只应该是奚一个人,而然是奚的情人啊。
"你们已经......"奚的声音不是愤怒和猜疑反而是一种自嘲,他感到冷,把被子裹紧了自己,这样的奚让他害怕。
"是的......"朔然的语气坚定,朔然......你这是在干吗?你疯了吗?你是那么爱奚,你要在他面前承认不忠,那我呢?让我以后怎么爱奚,又怎么忘记你的爱。他瑟瑟发抖,奚的眼神冷漠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翎......你爱他吗?"不知所措,他只能逃避,可是他的确是无法回答,他对朔然的是不是喜欢......
"很好......"奚捏住他的手,掀开了被子。
"你要干什么,奚?"朔然想拉住,可却被房外的保镖要强拉出去,撕打也无法阻止,朔然奋力地抵抗,这个男子是在救自己?如同上次他渴望般的?
"你给我滚出去。"枪顶在了额心,朔然片刻的失神,被在下一刻钳制地无法动弹,于是只能离开了房间。
"奚......"他把自己埋在角落里,被子掉在了地上,无处遮掩他单薄的身体。
"你和他很快乐是吗?"枪被扔在了地上,奚按住他的肩,直视,压抑地无法动弹。
"对不起......"他把头侧向一边,这句话没有任何诚意,他是从不会有负罪感的,他只是会有害怕别人讨厌的感觉。
"我不要对不起!"奚开始扯他的衣服,而他习惯地开始反抗。
"不要碰我......"他踢他,奚的左手有伤,纱布很快就映红了一大片。
"你给我安静!"奚掴他,他的头撞到床柜,昨日的伤口被触碰到,一阵绞痛。
"你这是要干吗?想在那个地下室一样?"他抱住自己的头,那个惨不人睹的地方让他接受的酷刑永远无法忘怀,他的指甲还在疼痛着。
"是你逼我的。"奚顺势脱下他的裤子,他的下体没有全好,有的结着厚厚的痂,有的依然泛紫水肿。
"好,你来吧,让我死了更好。"他别过头,自暴自弃。
"反正你也喜欢这样......"门有被撞击的声音,他知道朔然在外面,他多想重温前一刻的温馨,可它走的太快。
朔然,当我在决定放弃你的时候,你又让我不舍。
奚,当我在决定不恨你的时候,你又让我难过。
他看到奚解开了裤链,掏出了分身,他几乎是发泄地在让它有感觉可以挺立起来,高速的用手抽动,这样会很疼,而他躺着竟忘了该自卫,像看一出自虐和血腥的恐怖片。
奚拉动着,然后把精巧的分身硬插入他的体内。
它并没有预计的那么猛烈,奚的玉茎很暖却无法包容他的全部。
他和童年时的感觉亦没有两样,只是听到奚大声地喘息,很久也不会射出精液来,仿佛是有疾病。
贯穿,身体拍打,被迫交换体味。他吻到血的味道,很浓。
还是想推开他,他不想让他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会被带到童年去。奚打他,咬他,抓他,不想以前那么的温柔,几乎生硬。
想到了朔然,硕大的器官,摩擦着甬道的感觉给予极大的快感,往往在他高潮之后的几分钟之内会射出极多的液体,温暖又急快,像倾泻的洪流,从腿间滑下,随后拥抱在一起,出很多的汗,依偎着去浴室。
但是此刻他决不会通过回想和朔然欢愉的场面来使自己虚假的兴奋,虽然他和奚做爱没有任何快乐可言。
麻木的花蕾被无情地贯穿,而玉茎则被牢牢捏住。他痛得几乎痉挛,然而他没有哀求奚停下来。他搂住他的背,任他一遍又一遍地被叱骂是下贱的。
他想他需要证明一些东西,就是他是喜欢奚的,只是他不会,他不懂如何表达。
最后几乎是机械性的,奚知道无法有快感,所以从他的身体里拿出了下体,上面有着血丝。
"吞下去。"命令的语气,他不肯张嘴,齿被奋力地撬开。
紧捏的下巴有一种牙龈掉落的痛感,腥味蔓布在口中,喉被一次次作呕的穿刺,他的胃开始翻搅,呕吐物几乎要顶到了奚的性器。
这种感觉是身体最排斥的反应,那比疼痛还无法忍受,而奚依然无法有喷泻的感觉。
他的泪情不自禁,漫长的折磨不曾有停止的迹象。
他真的是不想咬下去的,可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这么做。奚抽了出来,然后他开始呕吐,可以看见食物的残渣,猩红的苹果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