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银发美人手执一株梅花,坐落在道旁石上,白皙双足和雪白溶为一色,埋没在厚厚的积雪里…
细长蓝眸仍是哀愁,柳眉紧促,水蓝色的瞳孔紧盯著手上的梅…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由怀中抽出一把刻有兰纹的匕首…
「唰!」金属光芒一闪,利剑现出摄人的光芒…一把好剑啊…
蓝色眼眸渐渐迷蒙,像是遭到蛊惑般的神态…一手举起剑,就著另一只嫩白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划上一划…
雪白迸出鲜红,染上了洁白的雪,也染上了高雅的梅…瞧见眼前炫目的景象,人儿嘴角微牵…
「汝做什麽?!」一抹红影傲然踏入雪白,惊慌愤怒的语气有著浓厚的关心,也透漏著少见的心疼…
隐约可见低垂的蓝眸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抬起脸来展出的是一抹绝艳的笑靥…
红色身影是一阵惊豔,没想到冰冷的他也会笑的这般治豔…可一会儿眼光便又被那鲜豔的红色吸引…皱眉…
撕开衣袖帮他止血,手边动作异常温柔,纯白果然还是不适合染红…
「怎麽那麽不小心?」虽然隐约知道…可他下意识就是不想问他…为何自残…
「……」不语,人儿仅用著才刚转为黯淡的蓝眸凝视著他…
又是那抹情绪,那抹…自己猜不透的情感…真猜不透吗…
「汝啊…」正想说些什麽避开恼人的眼光,却意外瞥见厚厚积雪里那双失色的裸足…
「汝…」语未毕,人儿先他一步倒下…长毕一伸,轻松地将纤瘦的人儿拥入怀中…啧…又不穿鞋了…
※ ※ ※ ※ ※ ※ ※ ※ ※
木床边,他帮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将厚重的棉被盖上纤细的身躯,大掌包住那双早已冻得青紫的裸足,慢慢摩擦,动作轻揉的,希望能让它恢复原来的颜色,那该有的白皙…
「嗯…」腻在棉被里,雪白的发丝散在同是纯白的床铺上,人儿仅著一件白色衬衣,简单却略嫌单薄…
「你该多穿一点…」不满他的打扮,明明瘦弱得风一吹就倒,却偏偏喜欢穿著不保暖的衣物乱跑,又不爱穿鞋…
「喝酒好吗…」人儿坐起身,微笑问道…
「喔…好…」怪怪…他今天的笑容特别多喔…怎麽了吗…虽是疑问,但他仍然转身走向柜子,拿了几瓶梅酿,还顺道打开窗,让他能欣赏窗外美景…白雪飘扬,梅树沾染著几许嫩白,景色幽美…
走回床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抬眼见人儿仍是挂著笑,他也跟著放松了心情…
「今天是七夕,你怎麽没陪著她…」微酸的语气,可又带著开心的神态…今夜的东陵好陌生,不是他所熟悉那沉稳安逸的东陵…
「不回去了…至少今天不会回去…」他的师傅要他娶她…不是只是师兄妹吗…什麽时候发展的这麽快了…尤其他这当事人都还不清楚,究竟爱不爱她…
「嗯…那就留下吧…」举起杯子再小饮了一口,这梅酿可不能喝得太猛,会醉的啊…
大雪分飞,梅几乎也快被白雪掩住,萧条的景象让人不禁感伤,可那凄凉的美感却又是这般扣人心魂…
两人皆无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静逸安宁的气息回荡,品酒赏景,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啊…
「雪是什麽感觉?」不经意的问出口,却意外发现自己似乎打破了一个空间…
「雪是暖的,轻且软…」酒意蕴染了颊边,白皙的肤色炫出了酡红般的迷人媚态…
「那梅花是什麽模样?」他也丢了个问题给他…
「像细雪吧!」偏过脸,答案是敷衍的,只因他方才瞧见的东陵竟是这般诱人…
「你心中的梅是洁白的?!他不能染上红吗?染上红的梅你要不要?你…」一向安静的人儿竟突然发起狂来,更令他无所是从的是他的语中涵义…
「东陵!」猛然一喝,四周顿时安静…
「汝醉了!」
醉?!他没醉?这梅酿他可是从小喝大的…
「我没…」
「东陵!汝醉了!」强势的语气,男人眉头已开始聚拢…显然他并不想承认方才所听到的任何话语…
「是啊…我醉了…」翻身躺入洁白的被褥中,掩埋住被中的嫩白脸颊却早已划过两条湿润的痕迹…
真是该死的,方才的确是不该说话…瞥见雪白的人儿硬是将头埋在被褥中…不怕窒息吗…
倾向前推了推他,见人儿仍是没反应,便伸手想拉开他的棉被…
倏地被另一股力量拉上床,只见妖饶的身躯压上他,而一双盈满水气的蓝眸正紧盯著他…
「当我醉了吧…」人儿主动献吻,菱状的小嘴吻上他性感的薄唇,丁香小舌跟著探入…
唔…他竟头晕目眩了起来…更糟糕的是他也跟著回吻他,手也不自觉的游移於这玲珑的躯体…是醉了吗…也罢…如他所说…也当他是醉了吧…
※ ※ ※ ※ ※ ※ ※ ※ ※
怎麽想起那一夜…那是个特殊的夜晚…是七夕…也是他两关系步入床上的开始…
瞥见手上仍淌著血的伤口…刻意将血滴落在高雅的梅上…啧…他似乎可以体会出,当初人儿不惜自残的举动了…
「素…素还真你…你做什麽…」屈世途张大著嘴,他他…他怎麽了…
突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急忙帮自己的伤口止血…
「我没事…好友请宽心吧!」怎麽忘了他现在可是武林名人素还真啊…
是真心改过吗…改过…他无过又何须改之…
真是可笑…他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策谋略罢了…没想到倒帮他换得”改过自新”的形象?!算了…目前这样也罢…现下的局势也由不得他多做选择…看来扮好『素还真』的角色是他最好的安身之处…
不过…他也太认真了吧…居然犯此大错…他不是一向以自身生命为主的吗…为何会犯上这种急躁的小错…他是不小心吗…还是故意…
唔…痛啊…这就是濒临死忙的滋味吗…还好嘛…只是痛了点,也没什麽恐惧感啊…是谁说面临死亡很可怕的…
「唔…」转身吐了口鲜血…眼睛对好焦…是莫召奴…
「躺下吧…你的伤势很严重…」
「我的伤势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撕开脸上的面皮…
「我晓得你是定风愁…」
「我也希望我只是定风愁…」可惜一个假名字并不能截断过去,因为熟悉的人名早已远去,无力的孤寂在在提醒自己不该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也许黄泉才是归途…
无力躺下,眼睛虽睁不开了…可还没断气啊…
「果真是悦兰芳!」
「……」动不了了…好累啊…
「唉…我将你葬在丽人湖吧…」
不要…我可不想死後还被那女人罗罗唆嗦的…既然是长眠之地,还是安静点好…梅林?!他怎麽会想到那…再怎麽也该想到风檐春秋吧…那里有他废尽心思培植的兰啊…为何挂念的…总是梅呢…还有…那蓝眸愁郁的纤瘦人儿…
梅香?!怪怪…见鬼了…他早死了…可谁来解释他现下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和熟悉的体香是那来的…不行…他睁不开眼…
糟…连身上传来的触觉都渐渐消散…不是人儿散去,而是他的知觉正在消退…一双冰冷嫩滑的手抚上他的颊…嗯…不是幻觉…看来那日在牢中看到的也不是幻觉了…他未死吗…
习惯性的想促起眉思考,无奈他连促眉的力量都没了…好累…好沉…
唔…还是顺其自然吧…听说黄泉路上不相逢…怎麽他竟有点惆怅?!可他真的想见见好多人…他的下属,他的敌人,他曾经疼过的女人,还有他…
好昏…已经到极限了吗…
知觉意识完全脱离前的那一刹那…隐约只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颊上…
※ ※ ※ ※ ※ ※ ※ ※ ※
记得我问过你…为何醉心於梅林泣血…
高雅的梅泣血…是怎般的心伤所致…
淡雅的梅染红…是如何的无奈所烙…
记得我问过你…为何总是不穿鞋…
可我知道…答案我永远也不会知晓…
[完]
魂仔的话:
这篇有点…赶!而且上下接不太起来~~~><
感觉上半部在写东陵和兰哥,後半部几乎就是兰哥的自语了…^^||||(虽然说後面也没有东陵的出场机会…///////)
唉…没办法~~~兰哥死掉的那一暮仍是记忆犹新啊…还是为他感到不值…><
这篇文可以算是”陵梅泣兰”的续喔…^^/////
雪花片片,衬著淡淡嫩红,混著优雅清香...散落...
一名银发美人手执一株梅花,坐落在道旁石上,白皙双足和雪白溶为一色,埋没在厚厚的积雪里...
细长蓝眸仍是哀愁,柳眉紧促,水蓝色的瞳孔紧盯著手上的梅...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由怀中抽出一把刻有兰纹的匕首...
「唰!」金属光芒一闪,利剑现出摄人的光芒...一把好剑啊...
蓝色眼眸渐渐迷蒙,像是遭到蛊惑般的神态...一手举起剑,就著另一只嫩白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划上一划...
雪白迸出鲜红,染上了洁白的雪,也染上了高雅的梅...瞧见眼前炫目的景象,人儿嘴角微牵...
「汝做什麽?!」一抹红影傲然踏入雪白,惊慌愤怒的语气有著浓厚的关心,也透漏著少见的心疼...
隐约可见低垂的蓝眸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抬起脸来展出的是一抹绝艳的笑靥...
红色身影是一阵惊豔,没想到冰冷的他也会笑的这般治豔...可一会儿眼光便又被那鲜豔的红色吸引...皱眉...
撕开衣袖帮他止血,手边动作异常温柔,纯白果然还是不适合染红...
「怎麽那麽不小心?」虽然隐约知道...可他下意识就是不想问他...为何自残...
「......」不语,人儿仅用著才刚转为黯淡的蓝眸凝视著他...
又是那抹情绪,那抹...自己猜不透的情感...真猜不透吗...
「汝啊...」正想说些什麽避开恼人的眼光,却意外瞥见厚厚积雪里那双失色的裸足...
「汝...」语未毕,人儿先他一步倒下...长毕一伸,轻松地将纤瘦的人儿拥入怀中...啧...又不穿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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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床边,他帮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将厚重的棉被盖上纤细的身躯,大掌包住那双早已冻得青紫的裸足,慢慢摩擦,动作轻揉的,希望能让它恢复原来的颜色,那该有的白皙...
「嗯...」腻在棉被里,雪白的发丝散在同是纯白的床铺上,人儿仅著一件白色衬衣,简单却略嫌单薄...
「你该多穿一点...」不满他的打扮,明明瘦弱得风一吹就倒,却偏偏喜欢穿著不保暖的衣物乱跑,又不爱穿鞋...
「喝酒好吗...」人儿坐起身,微笑问道...
「喔...好...」怪怪...他今天的笑容特别多喔...怎麽了吗...虽是疑问,但他仍然转身走向柜子,拿了几瓶梅酿,还顺道打开窗,让他能欣赏窗外美景...白雪飘扬,梅树沾染著几许嫩白,景色幽美...
走回床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抬眼见人儿仍是挂著笑,他也跟著放松了心情...
「今天是七夕,你怎麽没陪著她...」微酸的语气,可又带著开心的神态...今夜的东陵好陌生,不是他所熟悉那沉稳安逸的东陵...
「不回去了...至少今天不会回去...」他的师傅要他娶她...不是只是师兄妹吗...什麽时候发展的这麽快了...尤其他这当事人都还不清楚,究竟爱不爱她...
「嗯...那就留下吧...」举起杯子再小饮了一口,这梅酿可不能喝得太猛,会醉的啊...
大雪分飞,梅几乎也快被白雪掩住,萧条的景象让人不禁感伤,可那凄凉的美感却又是这般扣人心魂...
两人皆无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静逸安宁的气息回荡,品酒赏景,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啊...
「雪是什麽感觉?」不经意的问出口,却意外发现自己似乎打破了一个空间...
「雪是暖的,轻且软...」酒意蕴染了颊边,白皙的肤色炫出了酡红般的迷人媚态...
「那梅花是什麽模样?」他也丢了个问题给他...
「像细雪吧!」偏过脸,答案是敷衍的,只因他方才瞧见的东陵竟是这般诱人...
「你心中的梅是洁白的?!他不能染上红吗?染上红的梅你要不要?你...」一向安静的人儿竟突然发起狂来,更令他无所是从的是他的语中涵义...
「东陵!」猛然一喝,四周顿时安静...
「汝醉了!」
醉?!他没醉?这梅酿他可是从小喝大的...
「我没...」
「东陵!汝醉了!」强势的语气,男人眉头已开始聚拢...显然他并不想承认方才所听到的任何话语...
「是啊...我醉了...」翻身躺入洁白的被褥中,掩埋住被中的嫩白脸颊却早已划过两条湿润的痕迹...
真是该死的,方才的确是不该说话...瞥见雪白的人儿硬是将头埋在被褥中...不怕窒息吗...
倾向前推了推他,见人儿仍是没反应,便伸手想拉开他的棉被...
倏地被另一股力量拉上床,只见妖饶的身躯压上他,而一双盈满水气的蓝眸正紧盯著他...
「当我醉了吧...」人儿主动献吻,菱状的小嘴吻上他性感的薄唇,丁香小舌跟著探入...
唔...他竟头晕目眩了起来...更糟糕的是他也跟著回吻他,手也不自觉的游移於这玲珑的躯体...是醉了吗...也罢...如他所说...也当他是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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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想起那一夜...那是个特殊的夜晚...是七夕...也是他两关系步入床上的开始...
瞥见手上仍淌著血的伤口...刻意将血滴落在高雅的梅上...啧...他似乎可以体会出,当初人儿不惜自残的举动了...
「素...素还真你...你做什麽...」屈世途张大著嘴,他他...他怎麽了...
突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急忙帮自己的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