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昙花一现————安达利司

作者:安达利司  录入:12-23

月站在大殿中,没有人看得到他。
"你愿意永远效忠于我吗?"穆翌缓缓的说,"记住,是永远哦?"
那个低着头的男人抬起了双眼,"是的,我愿意效忠你,永远。"
穆翌笑了,笑的很高兴,将从前的寂寞笑的无影无踪,将孤独笑的烟消云散,那个男人--黑凰也笑了,将穆翌的快乐笑的很丰满。

"凰,何必这么煞费苦心的花这么多时间呢?"穆翌站在后殿的窗前。
"地域才刚刚平复纷争,与外界联系过于紧密,它需要一个屏障。"黑凰眉眼带笑,"何况又不是很辛苦的事。"
"说的倒轻松,如此浩大的工程,作起来可不容易呀。"穆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能干。"
"我一点也不能干。"黑凰低着眉,走向他,轻轻的将额头靠在穆翌的肩上,"我一点也不能干。只是答应要效忠你,就一定要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不是吗?"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的碰触穆翌的脸,手指冰凉的触感让穆翌觉得很舒服,但略显粗糙的指面却又让他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穆翌握住黑凰的手,感受了那份粗糙,"长茧了。"
 "对啊,这就是诺言的证明。"黑凰吻了握住自己的那只和自己一样永远那么冰冷的手,放在嘴边,摩挲着暖暖的脸颊。
"你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样值得吗?为了你不在乎的地域,去学习剑法,去学习行军布阵......作出那么多的牺牲,值得吗?"
"你不是说过,为了地域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吗?何况我并不是为了什么地域,只是为了你的这句话,为了有呆在你身边的价值而已。"
穆翌浅笑着:"是吗?呵呵..." 自 由 自 在
"看来你的精神不错嘛。有闲空想这种事..."语未毕,穆翌就用唇堵住了所有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春意......

直到现在,那浓烈的感情仍然荡漾在心尖,挥之不去的强烈感受不止一次朝他侵袭而来,满满的幸福感丰富了他原本枯竭的生命,如天降甘霖般滋润了他的心田,却也让他淡忘了:原来牺牲不止是这样......

"翌,你说什么?"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明白吗?以后都不要干那些无谓的事了。"穆翌身后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以后都不要到麒麟宫来了,除非我传你。否则...依法论处。"语气不自然的停顿。
黑凰的瞳孔开始放大,没有任何焦距,那是让穆翌心疼的空洞,"原因,告诉我原因。"
"...没有原因"是的,自己找不到任何原因这样对待他。
"没有吗?难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连呆在你身边的价值都没有吗?"有点欲哭无泪。
"你..."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你不要乱想。与此无关。"
"那我替你找原因。是为了这个地域吧。你是王者,恋上男人是打开了禁忌的锁链,你最真爱的地域会因此毁于一旦。"说完,凰便转身遁入黑暗,只留下凄厉的笑声,除此之外还有殿外黑凤不变的啼叫。
"最真爱的吗?是最真爱的吗?呵呵--"穆翌无力的支撑住身体,从眼角滑下晶莹的液体是什么?"这下总可以结束了吧。"

月无力而震惊的感受着黑凰的一点一滴的感受,那是眼中流血,心内成灰的绝望......

黑凰站在辉煌的赫石宫前,"赫石宫?呵呵,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牺牲的要是我们。"他走向宫门。
"凰大人,你要作什么。"话音随着人头落地,惊呆了的众人不忘上前阻挡,但九截剑的光芒划过他们的身躯,没有反抗变一劈两半,血喷涌而出,散在了地上、剑上、还有黑凰的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似乎还不能刺激他的味觉,,急于寻找更大的快感,被劈开的肉体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他就象死神一样,挥动着要人性命的镰刀,将那些弱小而恐惧的生命死死的捏在手中,望向他们的事没有焦距的瞳孔......
在自己手上结束的生命不是没有,也同样多的不计其数,但如此的杀人方式却让月的胃开始无法忍受的翻江倒海了起来。
"凰,你是什么意思?"面对属下的尸体,赫石震惊的无法言表。
他没有任何言语,抽起鲜血淋淋的九截剑朝赫石刺去,在这个地域,从那个诺言起就已经没有人是黑凰的对手了。
当赫石倒在地上,所能作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黑凰。 自 由 自 在
"淅沥淅沥",宫殿外边开始下起小雨,打在灌木丛,溅起点点水花。

"喀嚓,喀嚓"宫殿中涅槃发出寂寂的声响,空洞而拖沓,震的宫殿一颤一颤的,黑凰走到焰之涅槃前,看着水的滴落,依稀中听到空中呜咽的声音,是黑凤在赫石宫的上方徘徊着的哭泣......
狂风咋起,吹乱了明亮中的那抹黑色,他寂寂的转身,鲜血模糊的脸,挺拔的身材,从月意识的眼前延续至身旁那长长的血迹,他抬起手,费力一划,焰之涅槃瞬间崩塌的声音......
撒落一地的碎屑,凌厉的双眼终于露出痛楚的神情,"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嘴里不断的念着,挥动的长剑,最坚硬的利器也留下稀落的星子......

月的脑海中回响着梦里的声音:谁是谁的昙花一现----
雾水中仿佛看见黑凰的身影,他满脸的鲜血,举起的长剑上有无数的刀口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穆翌声音中的痛苦他听不到,"离开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我想根本不用问,你又要说那句话了吧。"他悠悠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算我最后一次求你,惩罚交给我吧。"
转身的他念叨着:"你说谁是谁的昙花一现--" 自 由 自 在
从黑凰的身后传来一个无比苦涩的声音:"我才是你的昙花一现--"
可惜微弱的被风一吹便散,可惜他没有听到。

凰之宫前战立的凰抽起剑指向他的月影:"抱歉连累了你们。"
"主人......"月影无言,"呵呵,主人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月的眼前见到的便是那谁也无法料想的一幕,就在那个瞬间之后,尸横遍野,整个凰之宫没有了生命,除了鲜血还是鲜血。
"你实际上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凰的手颤抖着,"只是,只是那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去啊,我真的......真的不想去啊,呵呵。"顺着嘴角流下的是血,抬起的剑......
弥漫在空中的是停留在剑尖的浓浓的悲哀,沉闷的气流压的月透不过气来,这是怎样的经历,这是......


月再也无法忍受那比梦境还要悲凉的气氛,宣泄而出的是仿佛想要释放所有悲伤和压抑的叫唤,如那凤凰般凄厉、绵长...... 
让御宇的心纠成一团的叫唤,迫使他下了重重的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遥他们还没有来?被黑凰的屏障阻挡在外的御宇心急如焚,看着浮在空中的月不断的颤抖着,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让月那不为所动的神经变成那样!
御宇纠紧了眉头,忍无可忍了,即使知道如果闯进屏障就会陷入凰的幻觉那也没办法了。看着月的痛苦,就算现在会两个人都完蛋,我也别无选择了。
御宇向后退了两步,握紧无极环,默念"开",环向屏障延伸,嵌入,然后开始慢慢的扩张。他费力的挤进去,四面迩来的巨大压力让他透不过气,周身的疼痛让皮肤渐渐开始无伤口的出血,御宇的瞳孔开始缩小,可是,可是,这比起月来,根本不算什么吧。突然天空中响起--
"既然你想进来,那怎么好拒绝呢,城皇御宇?"是黑凰!
御宇四周一松,乘机潜入,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与月见到的完全不同的景象,只有一点,那就是震惊再震惊----
那么御宇究竟见到了什么?他能否救出陷入幻觉的月?

十三
"既然你想进来,那怎么好拒绝呢,城皇御宇?"是黑凰!
御宇四周一松,乘机潜入,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与月见到的完全不同的景象,只有一点,那就是震惊再震惊----
他没有见到那个黑凰,而是进入了穆翌的世界。 自 由 自 在


"是的,我愿意效忠你,永远。"
这个男人从许下承诺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如约的丰富了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一味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地域而已,陪伴我的除了孤独、寂寞,就只有无止尽的责任。
不缺少忠心效忠的属下和朋友,只是有了他们,生存不再孤独,生活却仍旧寂寞。
看清自己的那一瞬间,才晓得原来真切的在乎一个人,想和他一起幸福是如此让人心悸的事。

那浓烈的感情荡漾在心尖,挥之不去的强烈感受不断朝他袭来,满满的幸福感丰富了他原本枯竭的生命,如甘霖般滋养了他的心,却也让他淡忘了:原来牺牲不止是这样......

"王,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穆翌的神官西极没有感情的说,"只是提醒您,你是地域的王。"
"哼,你这不算是在逼我吗?用了我最无法反抗的理由。"穆翌冷笑,"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除此之外,你认为还有办法可想吗?我记得您说过,为了地域牺牲一点是值得的。"
穆翌的脸色迅速一寒,抓着桌子的指尖微微的泛着白,"一点?这叫牺牲一点?就连我长久以来最宝贵的东西都要毁掉,这叫牺牲一点。看来西极你可真是感情淡薄啊?"
"这也是为了地域和您好。请王您务必记住,你们彼此都不可能属于对方,这是注定了的事。他的存在只会给地域带来威胁。"
只有这句话,只有这句话,让穆翌理智彻底的粉碎了,开始无止尽的颤抖了起来:他不属于任何人,他不属于任何人......

深夜的麒麟宫黑暗的只剩下黑暗,从穆翌瞳孔中透出来的一丝光芒竟然照亮了整个大殿,然而,又有什么能照亮此刻他那灰暗的心情呢?
"你不是说过,为了地域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吗?何况我并不是为了什么地域,只是为了你的这句话,为了有呆在你身边的价值而已。"
只有这一点价值,你也不愿意奢侈给我吗,我敬爱的麒麟神啊!穆翌充满忧伤的望着窗外的夜空,西极的话回荡在耳边:
"他同样也是属性为王的人,您认为一个地域可以有两个王者吗?还是说您觉得,他比你更合适为王呢?"穆翌从来不怀疑,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更有资格作王者的人,但是就为了这种原因,就要牺牲掉凰吗?就要牺牲掉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吗?
"可是命运是无法更改的不是吗?黑凰大人是不应该存在有您的世界中的,请你记住:麒麟神的选择,如果你动不了手杀他,那......"
"够了,这件事我来处理,神官你就不要插手了。总之一句话:不要让黑凰呆在我身边就对了,不是吗?"
不要让黑凰呆在我身边......

"翌,你说什么?"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 自 由 自 在
穆翌身后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泛白的手指冰凉冰凉的,语气不自然的停顿。
凝视黑凰的瞳孔开始放大,没有任何焦距,穆翌的心随着空洞的扩大开始无止尽的向下沉去,虽然连自己也找不到任何原因这样对待他,但还是做了,不奢望他能明白。
"没有吗?难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连呆在你身边的价值都没有吗?"有的,你比谁都有。
"你..."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你不要乱想。与此无关。"只有这么说了吧,如果如实的告诉你原因,自尊心比谁都强的你能承受的了吗?凭你的势力一定会毁了地域的,这两个结果都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其实,为什么我就不能自私一点呢?拼命的责怪自己也无济于事了吧,伤人的话已出口。
"恋上男人打开了禁忌的锁链,你最真爱的地域会因此毁于一旦。"说完,凰便转身遁入黑暗,只留下凄厉的笑声,除此之外还有殿外黑凤不变的啼叫。
"最真爱的吗?是最真爱的吗?呵呵--"穆翌无力的支撑住身体,从眼角滑下晶莹的液体。
我最真爱的早就已经是你了,可是,明知道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那个没有你的地域,你又知不知道我将用什么东西苦苦支撑......
摊开曾经被黑凰暖过的手掌,抚上那滴晶莹的液体,是什么?
御宇痴立在一旁,看见的是满目的红色,从那已如死灰的眼眶中悄然流出的是穆翌的鲜血啊。
眼中流血,心内成灰吗?
"这下总可以结束了吧。"
结束了吗?御宇没有了任何反应,这样的心情会比黑凰的好受吗?这个男人深爱着的他能明白吗?

"黑凰毁了赫石宫。"没有过多的言语,穆翌早该料到,西极不明白,这个王为什么不杀了黑凰。对,他不会明白的。

御宇的脑海中回响着月的声音:谁是谁的昙花一现----
雾水中仿佛看见黑凰的身影,他满脸的鲜血,举起的长剑上有无数的刀口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穆翌声音中的痛苦他似乎没有听,"离开不是很好吗?你这样做,受惩罚的事整个凰之宫。
"为什么?我想根本不用问,你又要说那句话了吧。"他悠悠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算我最后一次求你,惩罚交给我吧。"
转身的他念叨着:"你说谁是谁的昙花一现--"
从穆翌的口中泄出一个无比苦涩的声音:"我才是你的昙花一现--"
可惜微弱的被风一吹便散,可惜该听到的人没有听到。

黑凰死了。
"没有保护好焰之涅槃,罪责你应该知道吧。"西极替穆翌宣布了对于赫石宫的惩罚,"惩罚你们永远留在赫石宫保护焰之涅槃,没有生老病死,也没有终止。"这样好吗,西极想,看来王也还是会任性的啊!他走后,只留下赫石震惊的一个人,还有被黑凰杀死的整个赫石宫的死而复生。
他们为了这两个人的恋情,也付出了永生的代价。 自 由 自 在

"还是到了吗?我拼命想要隐藏的那个没有你的世界还是出现了吗?"穆翌一个人蜷缩在后殿的一角,如秋风中的落叶,未来似乎只有随风飘散。
为什么,我想把你留在这里都办不到,即使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是我太自私了吧。没有想到,这比杀了你更痛苦。
只因为我拥有整个地域,而你,却只有我--
可是已经太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哈哈----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御宇伸出手,感受到的是那份和黑凰一样的凄凉与无奈,月的身影在眼前不停的徘徊不散,这会是我和月的命运吗?禁忌的涅槃不断旋转,这次就算是宿命的轮回吗?
开......开什么玩笑。
御宇早已淡化了的感情象流水般从心底泄出,月曾经说过的话一遍一遍重复。我杀死了我的父母,那些被认为是最重要的人,月是唯一了解的,是的,他了解。
那么,那么,那个黑凰了解吗?他了解吗?

"你实际上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凰的手颤抖着,"只是,只是那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去啊,我真的......真的不想去啊,呵呵。"顺着嘴角流下的是血,抬起的剑......

推书 20234-12-23 :暗之惑 (全)+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