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绝灵

"它救了我......"好痛，喉咙痛嘴唇也痛，但是总算能够开口说话了。
"什么？"干嘛忽然插嘴？
"如果不是它掉在地上，我不会看见车子地下的炸弹。"也不会走出车门，那样的话，根本就不用送医院，直接殡仪馆就好。
"掉......那么重要的时候你还去检这个......"虽然......
"它对我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马满肚子的气没处发，只能选择转身离开。
柯南进来时正好和他擦肩而过，本来想叫他的，可是侦探的生存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别去惹他。回头看看门内，快斗却捧着一个护身符，痴痴地凝视着。
"你们吵架了？"
摇摇头，黑羽还缠着纱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到底怎么了？白马从你进加护病房后就没有休息过，什么都亲自动手，连小兰都抢不过他。"再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工藤新一"。"你不问问你出事后的情况吗？"
"白马他一定都处理得很好。"撇去私人因素，他很信赖他。
"那你知道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压力？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留在你身边？"
知道啊，可是他想装作不知道。抬头望着那张脸上闪动的大眼睛，可爱的脸庞，小小的身体还有那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与智慧......心疼吗？"工藤，你有坚定的信念，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一定会有真相，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去破解，这能带给你充实感。我曾对你说过，有些秘密，就让他永远是秘密。有些真相，不需要破解。人，是奇怪的动物，太诚实的话，是会很痛苦的。工藤，你很优秀，可是，你看不清自己和身边的事情，你不能了解爱你的和你爱的人真实的想法。一旦牵扯上感情，智商是没有用的。我发现优秀的侦探好像都有这个毛病，你是，白马是，我也是。服部不是，是不是说明他不够优秀呢？"
"你算哪门子的侦探啊！"不客气地用枕头打他，什么话，每次都是这样，说到正经的地方就逃开。
"心疼了吧，我说服部的坏话你就打我，根本不把我当病人看。由此可以推理服部平次是工藤新一最重要的人......"
找打！
月黑风高，甚至没有星星，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宵小之徒行动了，就像是......
白马摇摇头，想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掉。才没多久，气消了之后，就又想见他，听他说话。明知道自己像个白痴，执著着这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可是没办法，就像是吸毒者看到罂粟，戒不掉的。蓝色的马丁尼在杯中晃动，却没有喝下的冲动，眼前晃动的净是那张掩饰一切的笑脸......呜......不喜欢！
"想什么？"
对，就这样的脸，超级不喜欢！他就不能再快乐一点......
"喂！别发呆啊！"
做梦吗？掐自己一下，好痛！"快斗！你在干什么？"
"散步啊！"对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他不喜欢"的笑容，"今天夜色真好不是吗？"
放屁！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没命，还敢乱动！活得不耐烦啦！单手一撑，跳出窗子，拉起他冰冰冷的手，"快点回去躺着！"
"不要！"很任性的嘟着嘴，反过来拉住他，"陪我！"
陪他干什么？陪他两个人单独闯进黑暗组织的一个分部，利用他在对方杀手身上装的跟踪器，轻易进入主电脑，得到想要的情报，然后留下一把火、几个炸弹和催眠的喷雾，顺便找些警察来喝茶，再看他又因为伤口裂开重新躺回床上昏迷不醒！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拒绝那个家伙的眼神呢？！

再度睁开眼，讨厌的白色和一张同样熟悉的脸。
"服部......"
"终于醒了。"服部似乎松了口气。"你再不醒医生就要把我们列为拒绝来往的客户了呢。"
......好痛......那个人......
"你们两个，真是的。"服部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坐到床边，做着和上次白马一样的事情。"明明互相关心，互相在意，却偏偏选择让自己和对方都受伤的方式。因为你信任他，才让他和你一起去冒险。即使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到他。他很自责，却又在佯装坚强。因为不想让你因为他而难过......"拂开他飘落到眼前的刘海，"痛吗？我是说心里。"
痛......怎么可能不痛......直到服部伸手碰触了他湿润的脸庞，他才知道自己哭了。
"我也很喜欢柯南。可是那个家伙总是在这方面少一根经。我知道一旦他变回工藤新一，一定会回到兰身边。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保护他，我就满足了。爱情，有很多很多的形式，不必拘泥于拥有或者独占。"
"我喜欢上了柯南......"他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的智慧，幼稚的脸庞上出现的和年龄不符沉稳，对真相的执著，对推理的着迷，还有可爱笑容，偶尔慌乱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了下去，"却又不肯放弃白马的温柔。"那是他一直想要的怀抱，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让他安心依靠。"连我自己都开始厌恶起自己的恶劣......"贪心的结果会是什么？坠入地狱吗？为什么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地狱呢？
那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都是那么出色呢......"快斗，偶尔......学着放过自己吧......"对于躲进被子里颤抖的小鸵鸟，服部能做的，也就只有给他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服部......"
正要走出门去叫医生，小鸵鸟在被子里出声叫住他。
"你很适合安慰人。"
......是吗？"谢谢。"
"因为听起来像是在讲笑话。"
....................................

怎么样？有没有少到想让你们爆扁偶一顿？没办法啦！我家的电脑闹情绪！每次我上露贴文的时候，SD的就没事，碰到柯南......他不是死机就是断线！大小眼到人神共愤！所以我只好躲在家里看柯南最新的TV版和以前的剧场版............对了，那个工藤有希子的短篇《飞上天空的十颗行星》里那个还不会说话的柯南好可爱好可爱............（口水）圆鼓鼓的......让我想捏一把............才这么小就有破案的天分..................真想要一个娃娃............呜..................年轻的优作也不错的说............
如果各位大人愿意饶我一命的话，我保证，三章内平坑！（反正结果早写好了......）

服部失踪了！这是黑羽出院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
"怎么可能......"他的惊讶不下于他们几个，只不过性质的话......"该不会是......"
"是什么？"柯南耳尖地听到他的嘀咕。
"咳......"他能说可能是因为受了打击，躲起来了吗？然后告诉他们那天的笑话？当然不行！"我在想该不会是受不了远山的移情别恋，所以......"
"对了！他会不会给和叶留了什么消息？"纯粹是因为"远山"二字想到的，别无他意。
"我去找她！"柯南第一个冲出房间，因为电话在外面。
不过，留下来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图。
"怎么了？......"他胆战心惊问。
"我们不是柯南。"
废话！这个他当然知道。
"所以不会为了服部的失踪而乱了方寸。"
"真冷血......"才怪！
"告诉我们真相，至少是你知道的真相。快斗，我们不需要再被蒙在鼓里。"
"如果你真的把我们当作合作对象的话。"灰原在后面补了一句。不管友情是否存在，他不能否认的就是他们正在互相合作这个事实。
黑羽自嘲的笑了，坐在凳子上，双手互握，无奈的笑着。"我......发现了它的总部。"
灰原几乎是"噌"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惊恐的盯着他。白马却沉稳的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都知道这个"它"指的是什么。"然后呢？"
"它在法国，巴黎。灰原说过，这个组织成立于几个世纪前。如今，它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法国最有名的大企业，所有的钱都通过各种渠道变为明帐。而且它在日本也有投资，和日本政府和多要员都有非常良好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只要有证据我们照样可以搞垮他们！"冲进来的柯南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没有锁门，说明他们都做好了告诉他的准备。
"这和服部的失踪有什么关系？"白马问。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黑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服部的家族和那个组织有很重要的联系，从很多代以前开始的......"
"怎么可能......"服部家几乎代代都在警界工作。这一带的族长又是平次的父亲。
"所以你们明白了他们的势力有多大了吧。但是服部家是不同的。他们可能并没有这个自觉。甚至可能只是家族里的几个人。毕竟催眠、记忆重组等都能改变一个人思维。而这也是他们的专长，服部家存在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象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平次很可能是被他们捉走的......"话在嘴边，却犹豫再三。
"那我们还在干什么！"当然要去救他！"快去找证据啊！"柯南是唯一一个激动到几乎喷火的人。
"有了证据也用啊。你想更换整个日本政府吗？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欧盟排名前十位的大企业，一旦有个动荡，不仅会让数以万计的工人失业，而且会影响世界经济，带来的更可是一场新的金融危机。"这个结果谁能承担？即使有了证据，也会被湮灭，他们更可能会成为牺牲品--政治和经济的牺牲品。当犯罪和经济挂上钩时，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我早说过......不要惹他们的......"灰原抱着肩膀，抖得犹如寒风中的小树苗。
"那你要我放弃服部吗？我做不到！"柯南的手砸在了门板上，发出的响声让一墙之隔的毛利出声抗议，威胁再吵就赶他们出去。
"我们是一群被宠坏了的孩子。以为正义总能被伸张，真相就应该被解开。身分、地位、家世和自身的实力决定了我们比常人更能顺利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你，天生的正义感和推理能力让你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是去挑战一个庞大的组织你也从不退怯。这是勇敢？还是鲁莽？"黑羽自嘲的笑声让他自己都听了觉得可悲，"或者是服部对你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柯南没有听见，因为他就跑了出去，也许对他来说，实干比在这里磨嘴皮子更有意义。
少了一个人就让人觉得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明显心不在焉的灰原喃喃的自语，白马的眼光没有离开过笑到流泪的黑羽，苦涩、了然、坚定的微笑忽然绽放在他的脸上。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快斗。"没有转身，但他知道他一定看着他的背影，"我喜欢你。"关上门，隔开他的视线，流不出的眼泪全部倒进心底，他知道，自己的决定。
给了自己三秒钟发愣，黑羽快斗几个大步追了过去，打开门，冲到楼下，看见的却是白马正笑着和柯南聊天。看见他的身影，两人停止了谈话。
"我走了，拜拜。"白马向柯南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大路上走去。
"等一下！"黑羽追上去，想从后面拉住他却被他甩开了手。一时间，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过白马会甩开他。
"你......"
"我要退出。"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退出这个计划。"白马探盯着他，清晰而又坚定地说。"这种无聊而又没前途的计划我早就没有兴趣了，要不是看在本来想泡你的份上，我早就不干了。不过现在也一样，正好能让你们认清事实，摔两个跟头也好，容易长大。有空来看看我，不过记得提前预约。我很忙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要去干吗？"快斗回过头，问柯南。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白马会背叛他吗？知道他是装出那样残酷的语言，内心比谁都痛吗？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能瞒谁呢。"他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心爱的人，他大概可以牺牲一切吧......他，做得到吗？

"他在这里？"下了出租车，黑羽指着眼前巨大的建筑物问柯南。
柯南再三核对了自己手上的地址，点点头。这一个月来，他们除了追查服部的下落更把很多精力放在寻找忽然像是从空气中蒸发的白马。据说他那天回到家后，非常愉快的跟父母打招呼。第二天照常出门上学，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昨天，他们收到了一封奇怪的E-mail，上面写着"来找我"，和一个地址，署名确是一点暗号也没有的"白马探"。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冲到了这个地址所显示的地方，可是那却是一个大企业的办公楼。
"这样怎么找啊？又没写几楼。现在该怎么做？名侦探。"
柯南被他这么一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再怎么说现在的"工藤新一"是他啊！"找个人问一下不就得了。"多好的建议啊！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想到这个已经不错了。
黑羽耸耸肩，问就问呗。"你有这家企业的资料吗？小哀怎么还没查到！"负责后方工作的灰原的办事效率一向是有口皆碑的，今天怎么了？
这还要查吗？你是要他的年收入还是经营状况？那列上个几百张纸也写不完的。这可是"方奭"哎！全球性的大财阀，出了名的"神秘"组织。白马能找到这里也真是有本事。
"好像有点眼熟......你说白马会在这里打工吗？"他堆起招牌的傻笑，自得其乐地说。
柯南的心却忽然紧了起来，那种感觉叫心疼，他知道的，这么聪明的人啊，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你想好跟他说什么了？"要感谢他吗？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方奭"帮他们，但既然叫他们来了，就说明事情肯定有转机。也许以"方奭"的手段和能力，消灭那个组织和拿到解药根本不是梦想......
"请用这张卡乘坐这边的电梯。"前台小姐职业性的笑容甜美如故，一点也没有在意他们是在上班之前到达的"不速之客"。
电梯门关上，两人之间忽然没有了话题，各自陷入思考。
......服部......忽然又想起了他。他的父母以为他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案子，并没有太担心，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多一天，心就下沉一点......
"叮！"美妙的音乐让两个人同时抬头，看了一下楼层，才知道到了顶楼。没被打开，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栏杆上的金发少年，凌乱的头发，不整的白衬衫，迷离的表情出身的望着窗外，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出了电梯。
柯南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叫他。话还没出口就发现眼前有一块巨大玻璃，从天花板到地上。如果想走到白马那里，就必须顺着玻璃墙绕一个大圈过去。
黑羽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无论如何移动不了。就这样看着他，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贪婪的轻吻着发呆的少年的皮肤，让本来就白皙的肌肤变得几乎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