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雨花泪————瓜瓜宝宝

作者:瓜瓜宝宝  录入:12-23


他到底在干嘛?
每天都跑来偷窥半花容,站在那边看他送往迎来,然后在怒火攻心时又落荒而逃,走走逃逃,他真想不通这些天来自己到底在干嘛!
今天,他又来了,早已过午,窗边却不见半花容身影,也不见房内有客人,莫非......
脑子里才想到莫非两个字,潇潇他人已经在半花容床边了,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呼吸短促,额头有如火烧一样,嘴唇却是苍白无血色,这不用说了,分明就是生病的模样。
大手欺上白晰的脸颊,掌心感受到的是比一般体温还要高的热,潇潇叹口气,打怀中取出磁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又口对口送了水让他咽下,跟着往他心口注入寒气借以驱散他身体内的高热。
这时,小婢女刚好推门进入,看见有个男人在主子床上是脸色大变,但她还来不及开口,潇潇就点了她的昏穴,小婢女登时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潇潇拧眉一想,又离开屋子,这一回他打正门走进怡香院,鸨母一看到他是眉开眼笑,他用银子包下半花容整晚,有银子好办事,潇潇求人,鸨母求财,相安理得。
走进半花容屋里,潇潇把小婢女抓到椅子上,只要他不解去小婢女的昏穴,小婢女是不会清醒的。
跟着他来到半花容床前,大约是药丸起了作用,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些,潇潇拍拍他的脸,开口问:「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嗯...」发出细细的呻吟,半花容睁开他那双根本就看不见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呓语,「潇潇,你终于在我身边了......」双手紧紧抓住灰色的衣。
他还没醒吗?能说话了,状况应该是好多了,潇潇想把他的手腕拉开,但那双看起来纤细的手腕却牢牢的抓着他,细长的眼睛闭起,叹了长长的气,低头在他唇瓣上讨了一吻,第一回是轻轻的碰一下,第二回就大胆的将自己的舌尖伸入半花容口中,他果然是病了,他的唇舌温度火烫,潇潇仿佛要帮他把热气都吸走一样,牢牢的锁住他的软舌久久不肯放开。
一再辗转吻着半花容,最后当他离开时,那两片本来还惨白的唇都红肿了,刚刚他在吻半花容时,半花容也反射性的响应他,才让刚刚那一吻久久不能停止,让他欲罢不能的吻下去。
手指抚着他的脸颊,如画的双眉,直艇的鼻梁,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半花容应该会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眼下的人却任凭自己消瘦虚弱,不堪盈握的手腕,薄板的身体让他反倒比女人还要羸弱。
重重吐出一口大气,潇潇翻开被子,长指挑开半花容的衣带,大手往衣内窜,他看了好几天半花容跟其它男人在一起,每每让他火气大起,此时此刻他是用银子买了花雨的,他不是半花容的兄弟,他只是花雨的恩客之一!
恨的是半花容,对花雨他没有恨,有的是蠢蠢欲动的欲望,帮恩客解决身体欲望,这不就是怡香院头号花魁该做的事嘛!


手指摘住胸口的红蕊,或用指腹缓缓的捏揉,或用指甲刮过,只见半花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喉头发出细细的呻吟。
「嗯......嗯......」难耐的扭动身子,微张着口喘息。
潇潇听到他的呻吟,仿佛体内生出一团火球,火直冲腰下,心口急促跳着,顿时口干舌躁起来。他再次封住半花容的口,火热的舌探入里头,滑过齿列,刺激着敏感的上颚肌肉。
正在发烧的身子摸起来热烘烘的,潇潇干脆帮半花容把汗湿的单衣脱下,也一并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接覆上床上人,一边继续吻他,另一边双手并用的探索对方的身躯。
「唔──」半花容发出痛苦的呻吟,大概是被骚扰的受不了了,他突然醒过来了。
潇潇放开他的唇,转向攻击他的胸膛,一口含住刚刚才被他逗弄过的红蕊,折磨似的用牙齿啮咬,让痛感刺激半花容后再放开他,跟着便含住那圆巧,舌尖沿着周围画圈舔弄。
强烈的快感让半花容浑身泛过一阵阵的麻意,这些动作把他撩拨的快要起火,他不是在病着吗?究竟是谁在碰他?「......唔啊...喝哈、哈......你、你是谁?」
「才多久的时间你就把我忘了?还信誓旦旦的说你爱我!」潇潇趴在他胸膛上说话,长腿格进他两腿中间的敏感部分磨蹭。
「──潇潇...啊、哈啊......你不是死了......哈、啊──?」快感压迫他的神经,身体还是浮浮的,但那股磨人的感觉也同时存在,半花容分不清究竟这是事实还是梦境,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但这对他上下其手的人又怎可能是潇潇呢!
「我是死了,而且你也死了......所以我才能碰到你!」抓住半花容腰下半醒的分身玩弄,长指圈弄摩擦,没花多少功夫就让他完全勃发,先端细口也泌出透明的湿滑,「你果然很爱我,我才刚碰你,就全湿了......」
半花容听见他的话,心头忽然一紧,抱住潇潇的头掉起眼泪,「我、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潇潇用手压住半花容的嘴,「什么都过去了,你只要感觉现在就好了!」说完,打开手又吻上他。
半花容专注的感觉潇潇给他的吻,慢慢将双手环上他的肩头,全心交换这个吻。
潇潇沾着他泌出的湿液来到后头要接纳他的地方,先行按摩窄口周围的肌肉让他放松,跟着借着体液作润滑将手指刺入甬道中,还是干燥的内壁马上绞住他的指头,紧牢的吸附着他的指头,叫他连动一下都很难。
吐口大气,转而含住半花容的耳垂轻舔,舌尖画着耳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嘱咐,「放松点,你把我夹的太紧了!」
听得他脸上一阵臊热,回答嗯的声音小如蚊蚋,他拼命将身体放松以为准备接纳潇潇,但不知为何,面对那些买他的男人时他总可以轻易的放松身体,而现在跟潇潇亲热却让他紧张的什么都做不好,即使一再的要自己把身体放松,肌肉还是绷紧了,仿佛身体跟意识是分开的一样。
尝试着抽动手纸,但肉壁还是太过干涩,半花容的身体也绷的太紧了,让他很难动作。一抬头,忽然瞥见枕边放了个小花盒,潇潇眉眼染上笑意,他先将手指抽出,打开花盒挖了些药膏再行叩门。
这些药膏是专用来干这些事的吧!鸨母还真是细心,准备了这东西给客人们用,深怕半花容的身体不如女人一样,索性给了治他的法宝。
把药膏涂抹再穴口里外,也沾了些在手指上,这一回进入的很顺利,一下就把整根指头都埋进半花容身体里了。潇潇一边吻着他,一边的问:「会疼吗?」
「不、不会......啊──」当潇潇的手指碰到那一点时,半花容仿佛被电了一下一样,指尖压在那地方时感觉强烈的叫他快要崩溃。
「你也挺喜欢的!」就连抽动也简单许多,当指尖压在刚刚的地方时,半花容便全身脱力的任凭他摆布,恶意的攻击那地方,用不了多久半花容就弃械投降。
「那地、地方──啊──」
「怎样?」潇潇恶意的往那点一压,半花容连话都说不好了,除了呻吟还是呻吟。
「嗯......嗯...」
半花容软的任由潇潇左右,刚刚放不开的肌肉也都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煽情极了,不自主的伸出软舌舔着嘴唇。
潇潇笑了,他啄吻了半花容一下,跟着抽出手指。侵入的异物突然消失,让半花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体内的空虚让他感到有些寂寞,但寂寞并未持续很久,潇潇将他的膝盖扳的更开,从膝后把腿架高,改以己身的贲张叩压住半花容的后门,还故意在门外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直接进入。
被吊足胃口,半花容难耐的扭着身体索求,身体语言直接表达了他的需要,看的潇潇下身又更涨了,低咒一句,单手抬高半花容的腰,一个挺身将巨大的钝剑刺入,一举让他直冲到底。
「啊──」没预知的进入,半花容喊了声,在他还来不及回神时,潇潇已经完全进入他了,体内饱涨的充实感是他存在的证明。
「会痛吗?」
半花容摇摇头,「我好想看着你......我好爱你...潇潇!」
「我知道!」
低头吻着他的唇,潇潇抱着半花容的腰,缓缓的抽动起来,他做的很温柔,比起先前任何时候的他都要温柔......
潇雨花泪 续篇06

一觉醒来,才知道是春梦一场,他没死,而潇潇也不会原谅他,当清醒的那,一阵沉重的无力感笼\\\罩着半花容。
但身上穿著干爽的单衣,身体的疼痛也完全消失,他昨晚大概是睡胡涂了,才会梦见那些有的没的,才会梦见潇潇抱着他,也难过他在梦中会看不见潇潇了,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场梦境......
门呀然开启。
「主子。」小婢女走进屋子,手上捧着一件新作的外褂放在桌上。
「是你给我找大夫的?」
「找大夫,主子你不舒服吗?」小婢女拧干布斤递给半花容拭脸。
「我昨天有点受寒......」莫非连生病都是他作梦吗?他这个无梦楼的主人何时多梦起来了。
「受寒?」小婢女把手压上半花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温度没啥诧异啊!「没啊,现下摸起来凉凉的。」
「我现在好多了,昨天有人来找我吗?」
「昨天......说起来真奇怪,我昨天一进来发现有个男人站在主子床前,我才想叫人就晕了,醒来后你睡的安安稳稳,点啥事都没有,我还想是不是我自己睡晕了耶!」
小婢女看到有人,可是又没人,自己好似作梦,又非作梦,这究竟怎么回事,要是从前的他肯定早就发现了,现在的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要我去问问妈妈吗?」小婢女将他领到镜台前坐下,拿起雕花梳子替他顺发。
「不用了,谁来都无所谓,是我睡胡涂了。」
「主子,你身体好多了吗?要还是不成,我跟妈妈说去,叫她给你请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你帮我换衣吧!」
「嗯,要你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喔!」
「好,你甭瞎担心了。」
敛下眼睫,半花容在心里暗自忖度,昨日身体不适的高热不像是作梦,碰触肌肤的冰冷手指也是那般真实,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解脱了,怎知道一觉醒来他还是在这人世间。


吃完就跑实在不大光荣,但是除了逃走,潇潇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难道真的等半花容醒来,再告诉他说自己根本没死吗?
半花容一定会很高兴,可是自己呢?
抱着半花容光裸的身子,潇潇完全没睡丁点,完事后体力透支的他早就跌入梦乡,但自己可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白晰上的斑斑红痕是他留下的,在在都深刻的提醒他刚刚干过什么。
可他还是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入迷,直到天破晓鸡啼,他才赶紧帮他穿上衣裳,跟着化身离开,回到屋里,半花容身上的味道还残留在他鼻前,但他越是不能忘怀,心里面便越是痛苦。
「你昨日去哪?」
熟悉的男中音传来,鲜黄色的身影缓缓踏进屋子。
「你竟然找得到这里?」
「被我找到是必然的,你心里自知,我问的是你昨天去哪了?」佾云的眼神仿佛知道潇潇的去处,他问,不过是要潇潇承认罢了。
「我去哪里有什么重要的?」潇潇就是不肯直接回答他,他知道佾云的诡计,他可不会笨的自投罗网。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半花容?」眼睛锐利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表情完全没变,只有眼神微微动了,可这些微的变化已经足够让佾云判别出答案了。
「我去哪与你无关。」
「就当你不是去找半花容,我是来告诉你,我去看过他了。」
「何时?」
「先前,我现在要去找他,顺便把他从怡香院带走,他要还你多少银子我替他给你,如霜与自在的命债自有阎罗王跟他算,银两就当还你的恨!」
「不可能,再多的银两也偿还不了我的恨!」潇潇咬牙切齿愤恨的说,眉头间又锁起深深的愁。
佾云眯起细长的眼睛,「那你欠他的情债呢?」
「潇潇并无亏欠他!」
「你去看过他吗?」佾云不反驳潇潇的话,反而悠悠的问,「无喜无悲,身体虽活着,心却是死了,有如活死人一样,他总算是我的兄弟,我不愿看他如此糟蹋自己!」
「兄弟......哼,他不顾兄弟之情,亲手杀了暴风君,还假扮暴风君对如霜下毒手,他有念过兄弟之情吗?佾云,云门八采也多人被他所杀,你跟半花容谈兄弟情,他那种人会有兄弟情!」
「潇潇,为何你这么怨恨他!半花容为的都是你,如果你--」
「没什么如果,他对我有爱我就必须原谅他吗?他亲手杀白如霜时,有想到我的感受吗?自在呢,自在对他有何妨碍,他却对她痛下杀手,你问我为何怨恨半花容,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一一夺去我所深爱的人!」外头轰隆雷响,「佾云,听说他进了怡香院后马上就成头号红牌,你说去看过他了,该不会也成了他的入幕之宾,所以才来跟我说想替他赎身!」
「潇潇,你心知肚明,你讲这些话,受到伤害最大的会是谁,你可以继续折磨半花容,当你在也挽不回他时,希望你不会后悔!」闻此言,佾云真的替半花容感到悲伤不已。
「我潇潇没后悔的必要!」
「我即刻到怡香院带走半花容,我不会放任你继续伤害他!」
「佾云!」手掌重击石桌,坚硬的石头顿生裂痕,跟着便分做两半,落在地上时撞出沉重的声响,「............你敢带走半花容,我就昭告天下半花容未死,但武功尽失,且藏身怡香院,你想想......会有多少人去找他报仇!」
「潇潇......你心里不正常,你要他死在你面前才肯罢休吗?」气的浑身发抖,他绝计没想到潇潇会做的如此绝决,「当日你为何要救他,他可以死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乌云迅速的侵占所有的天空,闪电画过,雷声跟着响起,大雨刷地落下,没前兆急雨下得人措手不及。
「我要他后悔自己做过的!」
「潇潇,若是我执意要救半花容!」
「照顾一个武林魔头,你要与正道人士作对,就连素还真也变成你的仇人,你当真要为半花容做到这种地步!」
「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半花容!」
箭弩拔张,两人之间的气氛绷紧,只存外头的雨声跟空气流动着,佾云愤怒的眼神对上潇潇残虐的视线,仿佛就要激出火花了。
「半花容真有本事,佾云,别忘了你跟我也是兄弟,你为了半花容跟我反目,这跟他杀了暴风君有何分别!」潇潇冷嘲热讽。
「你为什么这么看不开!」
「一年, 一年之约到了,我就放了半花容,到时候你要带他去哪里我都不干涉!」
「......我要告诉半花容,告诉他所有的事实!」佾云呵呵笑了,「看着他哀悼你的死,为你而难过,真不值,他心心念念的男人不但没死,还亲手送他进花楼,逼他卖身还债,潇潇,半花容若是知道真相,你想......」
「随便你,我不希罕他的爱!」
「你最终会后悔的!」
留下这句话,佾云转身走入雨中,黄色身影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说是这样说,但当佾云看到趴在窗棂边听雨的半花容时,那到口的实话又收了回去,他要怎么告诉半花容,告诉他那个残酷的实情!
除了摇头喟然叹气,他实在是不忍心哪!
无奈的转身离开,多见只有多伤悲。


一转眼,已八月了,半花容踏进怡香院挂牌接客已接近三季了。
从跟佾云大吵一架之后,潇潇不再去看半花容,母依旧照时间送银子来,数量跟先前所去不远,看起来对半花容有兴趣的人依然很多。
「爷,这些是今回的数儿,我七日后再来。」母乐孜孜的就要离开。
「等一下!」
「爷,你找我才啥事?」
「............他怎么样?」
「爷说花雨哪,挺好的,每日还是见那么多客人,不过就是身子骨太弱了,我想给他补补身,可是他也都不愿意吃。」
「他不吃你就别管他了,任由他吧!」
「是,爷,还有其它问题吗?」
潇潇摇摇头,「没了,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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