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春宵一度————fox

作者:fox  录入:12-22



八月十九号 晴
我很早就去了训练场,安切斯特也去了。情况不像我想的那么糟,我们谁都没有理谁,低下头继续练球,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八月二十七号 多云然后阴
这些天过得都非常平静,我想以后也会是这样了。我没有再和安切说什么,保持了个朋友的假相。教练的神经简直比恋爱中的少女还纤细敏感,他又开始长嘘短叹说我和安切闹别扭。我真怕他动真格的把我和安切关在房里一整天,所以一再承诺不会有问题。
我找到机会去看那个新球员,他看起来对我和他说话很开心。技术和体质都不怎么样,只能希望有足够的毅力。
这些天真是静的可怕,真奇怪,我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个很大的洞,大得可怕,怎么也补不上,不停往上冒冷气。常让我在这样的天气里都冷得发抖。


九月一号 晴得过分
上帝啊,如果我有一天被累死了,一定是俱乐部造的孽!最近这几天一星期足有三场比赛,而且每次都是打完全场!虽然这样的忙法让我没机会想到那些烦心事,可我和安切的配合却变得困难重重,我不知道他会在什么位置,而他也是一样。
教练找我们谈了好几次话,可那不能改变什么。
我想我们的关系一定是要结束了,其实那已经结束了,现在这样在太痛苦了。我试探着提了转会的问题,可是被驳斥了。看来他们还怀念着我们辉煌的时候,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不会那样梦想了。


九月五号 该死的又下雨
上帝,我真的很想踢好比赛,可是真的好痛苦!我无法找到状态,找到感觉,我觉得前面只有我一个人,他不传球给我,而我也不想传给他!我们避免着任何形式的交流,甚至球场上的也是!
原来爱情这么可怕!是不是只有曾经那种纯粹的友谊,才能打得出好球来?
下半场我被换了下来。我很沮丧,绯儿打电话来安慰我,我听到她的声音觉得舒服了些,但她的话却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曾以为最爱的女人,我瞒着她的是最重要的事。


九月十七号 多云转阴天
这些天的成绩糟透了,我们无法一起出现在场上。我想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教练只是望着我们叹气,我想俱乐部已经动了卖掉我们一个的主意。
我们彼此避着走路,雷蒙说我们的关系于其说冷漠不如说奇怪,我觉心都凉了一半。


九月十九号 讨厌的小雨
那个绯儿认识的球员来找我,说有话和我说。而他居然问我和安切的关系,我差点揍了他!
连不相干的人都可以这么评论猜测我们,来表示好奇了吗?!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九月二十号 阴天有时有雨
安切在更衣室找到了我,他说我们要谈一下。我想那段危险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冷静下来,应该不会怎样了。我不再怕把握不住自己了。
在咖啡厅我们坐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我先说话。我说俱乐部可能会卖掉我们中的一个,那时就要分开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祝他一切顺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停地问,最后他哭了起来。我只好按着他的手,希望他冷静一点。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哭,问能不能回到从前。我觉得我已经已如死水的心再一次出现动摇!这太可怕了,我几乎是逃出餐厅。
现在的感觉让我确定,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可能定下心来。我们一定要分开。


九月二十一号 晴天
今天的报纸登出了昨天咖啡厅的那次见面,记者果然神通广大。奇怪的是我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我已决定和他分开。随便他们怎样报导都没关系了。
俱乐部正式向我透露出要卖出我的意思。其实也是我自己向俱乐部建议的,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是到处流浪的,和在这里成长的他不同,我习惯于那样,现在我该离开了。


九月三十号 一直在晴
转会的事情云里雾里,乱七八糟。我安静地训练着等待消息,球员本来就不是有权力知道自己命运的一员。安切看我的目光很复杂,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我躲着他。
绯儿常陪在我身边,我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我需要陪伴,甚至为此挨了不少老板的骂。可是我却不太想她陪在身边,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十月一号 很好的晴天
他单独找到了我,他说了很多。
他说他不希望我走,如果我们能合好,如果我们能再进球的话,俱乐部一定不会卖掉我。他说他甚至可以回到以前,我们再做好朋友,他可以受得了的,不会多做要求。我只能安静地摇头,我们不可能回到以前的,他难道不明白吗?关系已经发生,便是泼出去的水般收不回,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没有那个平常心了。
他看起来很绝望,我想他其实是知道那是无可挽回的,只是无能为力。
最后他突然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呆了一下。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想有很多理由,比如前途,比如媒体,比如我的女朋友,很多很多。但是,那些的痛苦会比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更大吗?那一刻我真想让自己放纵几天,和他一起尝试一下。我们曾尝试过那美妙的滋味。
但是不行。那只会让彼此更痛苦。每多次一尝试,就像吸毒般,想戒掉便得忍受更加撕心裂肺地痛苦。
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因为那只是个童话。仅管会有快乐,但最后还是会残忍地破败。我不想到那个地步,太痛苦。
只有爱情是度不过一切的。


十月七号 晴得讽刺
转会终于敲定,我没有去国外,而是去了另一家国内的俱乐部,距离现在住的地方很远。开了新闻发布会,我穿上了和他不同的球衣。我想以后除了在赛场上,不会再有交集,而我们的距离又那么搭不上边。或者在国家队,那时只要教练脑子还好使的话就不会派我们一起上场。
一切已经结束了。那只是一段梦。虽然我不太确定是美梦还是恶梦。必竟梦里的东西太复杂。


十一月一号 不太适合比赛的小雨
我们在赛场相遇,彼此都没有说话。连眼神的接触都没有。那一刻我突然了解,真的是一切都结束了。


二月七日 晴
我和绯儿结婚了。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特别是一方还是我这样的花花公子,倒是引起了很大一阵反响。安切没来。不过我收到一通无声地电话,我知道是他。不过我装做不知道就是了。
我想媒体会狠狠炒作一番的,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十一月十九日 晴
安切结婚了。我不知道新娘是谁,我没去。听说是个美女,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绯儿问我为什么不去,我摸着她的大肚子,说要在家照顾老婆。其实我心里是很想以德报怨去看他一下的,可是不行,我觉得痛苦。
我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但我至少有权力不去看,不去想。
原来那件事留给我的创伤,到现在还没有好清。


后记:
那以后我们见过几面,有礼貌地寒喧,却都已在对方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像以前一样,实在可以抓住的东西了。
七年后,我退役。他也在同年宣布退役。
后来。
“你在外面有过外遇吧?”绯儿贼贼地问。
我正在让小安德烈爬到我腿上,听到这话显些把他摔下来!
“什么啊!”
“不要不承认,就是在你转会的前的那一阵子,我回国前你一定有过外遇对不对?”
“哪次转会?”
“少装糊涂,就是你有外遇的那一次!”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对不对?安德烈,你可不要相信妈妈的话,爸爸好冤哦……”
“不许狡辩,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绯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叹了口气,“那一阵子你的眼睛跟本就没在看着我,没事又是叹气又是傻笑,又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别以为我不说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倒是不怀疑她的女性直觉,实际上我很信任她的感觉,于是我很努力地寻找着那时我干过什么荒唐事……
转会时?她回国的那一段?遥远到以为已被埋葬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苏醒……不会是和……安切吧……
心底深处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看吧看吧,一定是了!”绯儿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模样。我真怀疑我打认识她来有没跳出过她的手掌心。
“老婆,那时我们还没结婚吧?”我可不想被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绯儿突然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去探听的,必竟,那是独属于你的一段感情……”她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笑了,“谢谢你没有把我当做代替品!”
她抱过安德烈,轻声道,“走啦,哥哥快放学了,我们去接他罗!”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下午的斜阳洒进客厅,一派安静宁和的景象。我听说,安切退役后是去了荷兰吧……
我翻出以前队友雷蒙给我的通讯薄,从那里找到那个从未被使用过的号码。然后播通了他。
“喂,西洛家。”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我觉得鼻子一酸。
真是巧啊。
“嗨,安切,是我!”我笑着回答,用最轻松的声音。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雷洛西亚!”
“呵呵,好久不见啊,想不想我?”
“想死了,我以为你被你儿子的尿布淹死了,居然还记得往我这个朋友家打电话!”
“打电话来确认你有没有老被嫂子大人罚跪键盘啊!”
“那是你吧!”
电话里我们相互大笑,我能感觉到他那爽朗的气息,仿佛又看到十年前,那张俊朗温柔的脸。时间真能让那么多感情沉淀吗?
我拿着电话,大笑着,泪水不知何时已然滑落。


春宵一度




许安的名字取得是平安的意思。这是穷人家最平凡的愿望。他们并没有心思起什么花哨的名字,所以许安的名字简单而且容易记住。
但现在许安已经没家人了,他们都死了。因为饥饿、因为疾病,因为贫穷。
许安现在是个乞丐。他并不只当乞丐,他还会偷、会抢,也会做苦力,反正,只要有钱的事他都干!可许安还是很穷,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富人可能会在一夕之间一文不名,但穷人若想变富,却比一个妓女想做大户人家的正房还难!
许安觉得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活活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人,他已看得太多。看过这些的人,往往很容易满足。像今天,他和隔壁的老钱打赌……其实说隔壁的意思,就是一起在破庙过夜,睡在他旁边那个人,他赢了一钱银子的酒,他已经很开心了!
那一天,许安住的地方去了一些不该去的人。
说他们不该去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杭州城的大人物,现在却出现在这种连高级一点的乞丐都不愿意呆的破庙里!他们的样子很焦急,他们说要找一个最卑贱的乞丐!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大,所以当然也会发生这样一些很奇怪的事!可太过奇怪了,却会让人害怕!乞丐虽活得低贱,却也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最卑贱,和他们一起去。谁都知道他们是杭州城最有名的煞星!谁也不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事!
但许安去了,虽然身边已有人悄悄告诉他,这些所谓的武林中人,是惹不得的!但他不怕,他这条命太贱,没什么会是让他觉得怕的!
他们带他去了一个很华丽的地方。许安不知道那是谁的府邸,但他知道这府邸最近的十条街都是行乞的宝地,他根本占不到一个位子!
那些人却把他带到了府里!没有凶神恶煞地家丁,没有狂吠乱叫地恶狗,他们竟然是从正门进去的!许安却觉得腿肚子打颤!他开始后悔,不该来这种地方。这样的待遇,让他觉得害怕!
进府后,许安看到了那女人!一个让所有大人物看起来都像仆人般听话的女人!
许安第一眼看到那女人时感觉像在做梦。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他先是来到一间雅致得让他站都觉得腿都没处放的屋子,嗅到一股香得应该是属于天庭上才有的香味。然后他看到门帘轻起,一张柔软纤美、青葱玉脂般的手,再然后,他看到一张美丽得让人摒息的脸!
对于许安这样的人来说,他只觉得,见到这样的天仙,是三世修来的!多看一眼,也是折寿!
那女子笑了,一屋子的雅致在她面前都失去光彩,她笑着道:“他们说,你叫许安?”
许安点头。那女子又笑:“杭州城里最卑贱的乞丐?”
许安再点头,他的确卑贱,特别是看到这女子后,更觉得自己比她脚下的泥土更加低贱。
女子像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笑靥如花……不,更胜于花,柔声道:“听说,只要有钱,你什么都肯干?”
许安想点头,但又连忙摇头:“仙子想要我干什么事,尽管说,我可以不要钱的!”女子对许安这样的称呼仿佛很喜欢,的确,对于这种贱民来说,她的确是仙子,想到这里,她开心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干的!看,”她微微摊开掌心,里面赫然放着一两碎银,女子柔媚笑道,“只要你做我要你做的事,这两银子就是你的!”
许安唯一能干的事就是拼命点头!不要钱的话固然是真心,但看到银子,许安的眼睛还是发直!他还没见过一两完整的银子!
一两银子会让人联想的到什么?可能各人不同,但许安立刻想到,二十碗热乎乎的油面,一件可以让他不至于冻死的衣服,或者一床棉被!
女子看到许安贪婪的眼神,她笑得很满意,柔声问道:“干还是不干?”
许安慌张地点头,生怕错过了就没这种好事!必竟这种时候肯付一两银子给乞丐的人太少!他已暗下决心,为了这两银子,他什么都愿意干!
女人的笑意却霎时变得有些阴狠,柔美的声音中透着怨毒:“我要你去帮我强奸一个人!”
许安愣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词似乎不应该从一个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子口中说出!他更吃惊的事她要他干的事!强奸一个人?这种事未免太--
真是有钱人的想法猜不得,居然花一两银子找人奸人!
--有些人穷怕了,便会把一切所谓原则与道德抛到一边,比如许安!许安并不是个什么忠厚的老实人,他用力点点头,他甚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差事!他还从未碰过女人!
一想到很快就能拿到一两银子,他也觉得很兴奋!
女子再笑,语气柔得让许安觉得有点邪门,女子道:“那个人,是个男人!”
这回许安真的愣住了!强奸一个男人,这他可真是想都没想过!可现在,真正干出这件事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而且竟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但是对于许安来说,一两银子足够让他做任何事!别说让他强奸男人了,就算让他被男人强奸也没问题!于是他又狠狠地点了两下头!
豁出去了!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向许安道:
“跟我来,我现在带你去见他,记住,你可以用所有你想得到的方法羞辱他,折磨他!做得好,我还会有赏!”然后她带着淡淡不屑的眼光瞄了许安一眼,笑道:“你就不用换衣服了,这样反而好!呵呵!”
女子的笑声如银铃般好听,可许安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那悦耳笑声中竟似透着一股透骨的怨毒,让他心惊!原来有钱人,也不见得事事都顺心啊!
这房子的豪华远出想像之外。许安一路小心冀冀,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赔上了他一辈子也赔不起!许安甚至想,这里比起大内皇帝住的宅子,怕也不会输到哪里去……
正考虑间,女子把他引到一间卧室旁,上面挂着淡青色雅致的门帘,女子笑着点点头:
“他就躺在床上,放心,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说到此处,女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怨毒道,“记住,让他越痛苦越好!”
推书 20234-12-22 :星晴————晓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