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玫瑰————伊真

作者:伊真  录入:12-22

山崎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後对我招了招手:
"你过来。"
虽然心里十分的害怕,可我还是不得不照他说的去做,慢慢的靠近了他。山崎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面前,然後抬起一只手抚摸著我的脸:
"不错,真的很不错,你已经完全象个女人了。不过,做为女人就要侍候男人,你知道女人能让男人高兴的、最好的做法是什麽吗?阿静......"
我慌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山崎狞笑著说:
"现在就让我来给你让毕业前的最後一课,就是做女人最该做的事。把衣服脱了──全都脱光。"
我真的好害怕,尽管在他的虐待中渡过这麽久,可对我来说,脱衣服仍然是无法接受的事。
"为什麽不脱?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快点儿脱吧......要不然,我可就要替你脱了!"
说著,他一下子将我拉到怀里,并把我的双手扭到身後,扣在一起,腾出另一只手来脱我的衣服。我吓得全身抖成了一团,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山崎一边狞笑著,一边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去,然後将我仰面按在沙发上。
"不......"
我终於发出了反抗的声音,可很快就被他挥起的巴掌压了下去。
山崎的手开始在我身上肆意的抚摸著......
这、这不就是那个养父曾对我做过的事吗?只是他做的更要粗暴、更要残忍。
我的身体被他任意的玩弄,那只属於我自己的最私有的部分也完全被他侵犯......我的胸口好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忽然,我的身子被他按翻过去,双腿也被打开,接著,一阵撕裂般的巨痛由臀部传遍了全身。
挣扎吗?逃吗?求饶吗?
这些都是没有用的,被他压在身下的我,在这无法忍受的蹂躏下只有哭泣......
那一天、十三岁的那一天,我失去了童贞──而後,便有许多不知名的男人把我带进房中、压到床上、进入我的体内......

(四)
在焦虑和不安中,又渡过了近一天。
午後四点左右,门铃声再次从楼下传来,我本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又会是谁呢?
门铃仍然在响著,吵得我心烦意乱,怎麽没有人去开门?仆人呢、去哪了......
我下意识的从楼上下来,走到门前拉开了门闩。
"嗨,阿静,你好啊。"
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站在门前笑眯眯的看著我。
"智一?"
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智一是裕隆的独生子,比我小七岁,今年正好二十,现在还在京都大学里读书,是个友好、快乐的男孩子。
在裕隆第一次带我回家、并说要见他的儿子时,原本我的心里还十分的不安。可当智一出现在面前时,从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和裕隆相似的亲切、以及那份安全感。
"阿静,快半年不见了,你更漂亮了。"
智一笑著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快进来吧。"
这时,仆人不知从什麽地方跑了出来:
"少爷,您回来啦,真抱歉,我没听到门铃......"
智一摆了摆手,然後又对我说:
"爸爸呢?回来了吗?"
"噢,还没有。"
我边回答边从他手中接过皮箱,仆人忙接了过去:
"我帮您拿到楼上去吧。"
"好吧。"
智一点点头,又对我笑了笑:
"走,我们进去。"
智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泡了一壶茶端到他面前,替他倒上。智一用双手捧起茶杯,仍然微笑著:
"好久没喝到阿静你亲手泡的茶了。说真的,你的手艺真不错,泡出的茶总是这麽香。"
他的举止、神态越来越像裕隆了,这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我也笑了笑:
"当然,别忘了,我从前可是做招待了,沏茶倒水是要本行嘛。"
智一听了将杯子放下:
"阿静,知道吗,这个家因为有了你才象个真正的家了。所以,无论从前你是做什麽的、是什麽样的人,在我和爸爸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智一......"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麽才好。这时,智一又笑了笑:
"所以呀,你千万别离开我和爸爸,好吗?"
"看你说的,怎麽会......"
我也笑了,可心里却一阵阵的难过:我真的能和他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吗?还有、如果智一知道了真正的我,那麽,还会象裕隆那样接受我吗......
"先生,您回来啦。"
仆人的招呼声传来,我和智一听了,相互微笑一下站起身,只见裕隆已经走了进来:
"我回来了。"
平时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迎上去的,但今天智一刚到家,所以便有意的先让他上前。
"智一?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裕隆果然也有些意外,智一笑了笑:
"学校放春假了,我当然要回家了。"
"好啊,我们一家难得在一起,今晚就好好的做一餐料理。"
裕隆高兴的说。我的心中还是牵挂著早晨的事,可看他们父子开心的样子,又不好扫兴,只能微笑的看著他们。
智一上楼整理东西去了,裕隆拉著我在沙发上坐下:
"来栖,我知道你还担心那两名警官的事。中午我跟他们谈过了,山崎那个家夥已经被人杀了,虽然他一直在敲诈我们,但你相信我,这件事绝对与我无关......"
我紧握著他的手点点头:
"我相信......"
裕隆又笑了笑:
"还有,那个叫久住的探员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会查出真凶,我们不必担心。来栖......我一定会保护你,决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听了这话,我情不自禁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强忍住了泪水。
我当然知道山崎的死与他无关,因为我十分清楚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如果,裕隆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真凶是谁的话,那他一定不希望久住能查出来的......
"嗯!"
身後传来智一的咳嗽声,我连忙从裕隆的怀中爬起来,红著脸看了看正望著我们微笑的智一。
"噢,对了,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阿静,你等等。"
裕隆过说边起身向玄关走去,智一从沙发後面转过来在我旁边坐下,又冲我眨了眨眼睛:
"阿静,看爸爸多疼你。"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对於我本是个男人这件事,自己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裕隆也充分遵从了我的意思,所以连自己的儿子也没告诉。这样,在智一面前对我的称呼还是"阿静"。
"阿静,你看。"
耳边传来裕隆那温和的声音。我回过头,顿时,一片刺眼的鲜红色将我的视线笼罩住。
那是什麽?
我仿佛又看到眼前有一些红色的液体向下滴著,继而又如泉涌般的流出来......
喉咙好象被人死死卡住,让我透不过气来:
"啊哈......"
我本能的抓住胸口的衣服大口的喘息起来......
"阿静,你怎麽了?"
裕隆一把将我抱住,智一也赶过来:
"你没事吧?"自54由357自238在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看他们,又将目光移向已被裕隆扔在地上的、要送给我的东西──一束红玫瑰。
"我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谢谢你,裕隆,花很美。"
边说著,我边走过去拾起那束如血般鲜红的玫瑰......
(五)
好美的花啊。
我用剪刀精心的修剪著,然後将它们一枝枝的插进花瓶里。
智一刚刚回来,为了让他的房间里增添一些气氛,我特意采了这些花来插好,摆在他床头的几上。
插花、茶道......
这些也曾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阶段。

十六岁那年的一天,店里来了一个男人,看的出他和山崎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他们的眼神中透出了敌意。
谈了一会儿话,他们突然摆上了赌桌,开始赌牌。
我小心的在旁边侍候著,可不知为什麽,心里又产生的莫名的不安。
也不知赌了有多久,山崎将牌放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好了,你如愿以偿了,大河内先生。"
大河内冷笑一下,看了看他:
"你服气了吗?"
"算了,别说费话了,想怎麽样就直说好了。"
山崎的脸色阴冷的可怕,大河内却很开心的笑了:
"别这样,凭我们的交情,我怎麽可能做的太过分呢,我不过想和你要一样东西。"
"什麽、什麽东西?"
大河内诡异的笑了笑,却出人意料的向我伸出手来,并抓住了我的手腕。还不等我明白发生了什麽,身子便被他扯了过去,几乎是撞在了他的怀中,手中的茶具也散落了一地。
"山崎君,我想要的就是她──这个小姑娘。"
山崎先是愣了愣,接著便大笑起来:
"大河内先生,你真的肯定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
"当然肯定了,怎麽?不行吗?"
大河内微笑的盯著他。山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然後做出一副很同情的表情:
"也难怪,阿静确实是很可人,你想要他也不奇怪。但是,为了不让你日後说我是骗子,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楚。阿静,把衣服脱了,让大河内先生看看。"
什麽?我的全身抖了一下,惊恐的看著他们。
尽管我的身体已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玩弄过,可心底那份自尊仍然留存著......怎麽能就这样、就这样脱衣服......
"山崎、先生......求您......"
我本能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山崎皱著眉头盯著我:
"少罗嗦,快点儿脱了。"
"我......我......"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时,身边的大河内笑了笑:
"山崎君,算了吧,不用看了,就凭她这张小脸蛋儿,身上也差不了哪去。"
"不、不,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看清楚。"
话音未落,山崎已经把我拉了过去,边将我的衣服一件件的往下脱边说:
"真理子那个臭女人摆了我一道,可我不能让你把我也说成是骗子。"
说完,将已经赤条条的我推到他面前:
"小姑娘?哼,你自己看看吧,大河内先生。"
大河内把我拉起来,上上下下的扫视著我的身体,而我、已经被这种屈辱压迫得抬不起头来......
"啧、啧、啧,真令人难以置信......这麽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个男的。"
大河内边说边强行抬起我的下巴,死死盯著我的脸,过了一阵子才又说:
"山崎君,就这样吧,阿静我带走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又被迫跟著这个叫大河内的男人,来到另一个地方,成了一名艺伎。
大河内是一家名为"花之苑"的艺伎馆的老板,但那里并不是那种高级的场所,里面的艺伎也不是那种日本传统遗留下来的、属於宝贵财富的高级艺伎,而是不但要出卖技艺,还要随时准备出卖色相、身体......
到了"花之苑"的第一天,便由一个叫阿亚子的女人负责,教我学习各种技艺,也是在那天,我第一次穿上了和服。
但是,我是男人这件事,大河内并没让其他人知道,而我自己也处处小心谨慎,以便不被别人查觉。
也许,我天生真的该做女人──我常常自嘲般的这麽想,因为学习这些女人做的事竟是十分的应手,不久便能很好的掌握了。
尽管我的心里在痛,可还是顺从的去做著。
第一次献艺是到那里的两个月後,而且我接受的还是最难表演的"羽衣舞"。为种舞蹈来自古代的祭祀,很多艺伎都不能很好的把握,大概是出於在生命边缘上挣扎的缘故,我还是顺利的把它完成了。
然而,就在我还没退下时,便有客人提出包我的要求。
我真的好怕,怕被别人玩弄,更怕被人发现我的男儿身......
"嗨、嗨,几位客人,"大河内笑著拍了拍手,"阿静是刚出道儿的,还不太懂事,请大家过一段时间再光顾她吧。"说完,向我摆摆手,"你先进去吧。"
拒绝客人的点名是不附合这行的行规的,大河内先生为了我能这麽做,让我的心中多少也存有一丝感激。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他来到了我的房间。
"大、大河内先生......"
我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没等下床,他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阿静,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太棒了。"
"谢、谢谢您......"
"谢?谢什麽?"
他边说边在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的盯著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您替我、替我回绝了客人......"
"哈哈......是啊,这麽做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哦,不过,我之所以这样,是不想让别人碰你,因为你是我的......"
说著,他竟伸手将我抱住并压倒在床上。
"啊......不......别这样,大、大河内先生......"
我惊恐的挣扎著,可他那沈重的身体死死压著我,令我根本动不得。
"求您......别这样......"
我只能哀求著。
大河内一手按住我,一手抓起被子掀到一旁,并将我本就不多的衣服脱了下去。
"你不是说谢我吗?难道只是说说吗?嗯?阿......静,好好的用身体来谢吧。"
什麽都没变,是的、一切还是那样,只不过又换了个男人罢了,无论我到哪里、无论我做什麽,都只是被男人玩弄、发泄的对象罢了......
我不再哀求了,只是本能的做著那无力的抵抗。
大河内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将我的双腿分开,并用膝盖抵住。
泪水不停的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尽管我并不想哭,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只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终於,他开始进入了,就在身体被他贯穿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正在被撕裂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自己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心......

(六)
在"花之苑"的四年里,我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名青年──我二十岁了。
那段日子中,虽然还是处於痛苦的挣扎状态下,可比起从前来还算是好的,至少、不用被陌生的男人抱来抱去。我所面对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河内先生。
做为那里的老板,大河内毫不例外的以敛财为主要生活目标,可他却从不让我出卖肉体给予客人。这并不是出於我本身是男人这件事,因为即使是男人,做艺伎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样,是想让我只属於他一个人。
至於他对我身体强烈的独占欲望,以及经常表现出来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控制,我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可这样一来,我竟让那些客人产生了神秘感,并且因为不能占有而经常来点我的名,继而使我在这个圈子内的名气也越来越高......
但我清醒的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什麽好事,除了每天要面对那些客人火辣辣的目光外,还有来自同一个店里共事的、其他艺伎们嫉妒的眼神和态度。
所以,对未来生活道路的迷茫和危机感,仍然无时无刻不在困扰著我。
可是,担心与不安都是没有用的,终於,这种危机毫不留情的向我袭来,而且快得甚至令人没有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大河内在一天早晨突然心脏病复发而死去了。
庆幸的是,头天晚上他没有来找我,不然的话,他就会死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
大河内没有儿女,他的一个从北海道来的外甥──森田荣男──继承了他的财产,从而成了"花之苑"的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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