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上明显对我的回答不称心。但他也没有叫人把我拖出去砍成两半。
他挺起身子,开始将火热抽离我体内。
就在我以为皇上肯放过我而放松全身神经之际,皇上一个低腰,又再一次贯穿我,毫无防备的我,发出一声淫到让人骨酥的浪叫,皇上就像一直在等这一刻,刚消退的热情又燃烧起来,再次发起另一轮攻击。
我好累,好辛苦,好难受......我好想死哦!
在我累得无法再回应皇上时,皇上结束这场漫长而残酷的酷刑,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朕本来不想这么早结束的,但御医跟朕说你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不能再过度操劳,所以今晚朕就放过你,来日方长,朕不急于一时。"
来日方长!对,好长,我苦难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主...隆...恩......"我还没断气,还能说出这句人话,奇迹啊!
我以龟速挪动着自己的手脚,想从龙床上下去,却被皇上拉了回去,"今晚陪着朕。"
天啊---老天爷你是不是要把我整死你才甘心啊,在皇上身边,我睡得着才有鬼呢!
结果当晚,我听着皇上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睁眼直到三更天,才因身体累到极限,而睡去,严格来说,那不叫睡,应该说是昏。
这一昏就昏迷了近一天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里,皇上再也没有碰我,他不断地吩咐御厨房炖补品给我进补,这进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补我千时用在一宵啊!
每天我都会趁皇上上朝那段时间,跑到艺园见鬼子,与他增进感情,还真别说,我们的感情简直是突飞猛起,从他最初对我不理不睬,到现在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他骂我的时间与日俱增,骂我的用词也越来越丰富多采。
我也曾想过反正他根本不可能喜欢我,我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干脆放弃算了,可是每日时间一到,我的脚就会不由自由地往艺园去,我果然是个很没出息的人,我想我是爱惨他了。
在御医御厨的细心调理下,我那漏洞百出的身子终于补好了,皇上一得知我身子康复,当天夜里就把我折腾到大半夜,末了还不肯让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硬是拉着我,让我与他同榻而眠。
此后,皇上每隔一天就要我陪寝,办事时间长短则取决于他当天的心情,如果他心情好的话,通常一两次就过关,若不幸碰上他心情不好,我就要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我白天跑艺园,晚上陪皇上睡觉,愚钝的我一直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宫女们谈论皇上已经有半年没有宣召任何嫔妃侍寝,我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仔细回想,这半年里,除早朝,其余时间皇上上哪都带着我,批奏章要我陪着,皇上说这是因为我能激发他的思考能力,晚上则要我陪寝,即使不做那事,皇上也要抱着我睡。
这代表什么,暂时我还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我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深宫内院,三千嫔妃日争夜争就是为了争君王一夜恩宠,我一个小太监,无权无势,名不正言不顺,平白霸占了君王半年有余,现在我待在君王身侧没人敢动我,但是君威无常,谁知皇上什么时候玩厌我,到时我就惨了,那些后妃们记仇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不小心踩了她脚趾都能恨上你半辈子,这等夺夫大仇,更是能恨上你八辈子。
因为这件事,让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脑中想到尽是自己被后妃们大卸八块,晾在竹竿上暴晒的惨相。也因此让我在皇上跟前犯了不少小错,好在皇上今天心情好,才没追究,否则--我的尸体早被草席卷着丢出城外喂狗了。
* **
"启禀皇上,玉妃娘娘的侍女玉玲求见。"在外头的侍者传言道。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玉玲推开御书房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食盒。来到御驾前,叩拜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什么事?"
"玉妃娘娘知道皇上日理万机,怕皇上熬坏了身子,特地命奴婢送补品给皇上补身子。"
"放下,没别的事就出去。"
玉玲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她见皇上始终未曾抬头,终是没把话说出口,放下食盒,跪安,退出御书房。
玉妃娘娘一直自视甚高,那位高傲的美人派人给皇上送补品,这就说明了,近期皇上对她的冷落,引起了她的危机意识,她想借着这盅炖品,唤醒皇上对她的记忆,怜爱,可惜,她不明白,君王的爱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个人如果变了心,就算用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我把香黄的汤汁盛进碗,端到皇上跟前。"皇上,玉妃娘娘送来的人参鸡汤。"
"你喝了吧。"皇上依然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
我?不行!"这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皇上停下疾舞的毛笔,抬头看着我,又看看参汤,接过碗喝了一口,又把碗塞回给我,"剩下的,你帮朕处理掉。"
喝着甘香的参汤,我内心一片愁云惨淡。
身处帝王家,就是这么残酷,薄情的君王像花心的蜜蜂在每一朵美丽的花朵上稍作停留,之后,又毫不留情地飞走另觅芳草,而痴心的花儿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着蜜蜂再次归来,直等到年华老去,色衰爱弛。
不过她们也算幸运,至少蜜蜂肯为她们稍作停留,而我那无情的蝴蝶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 **
"怎么啦,心情不好?"晚上,皇上抱着我躺在床上,即使我掩饰得再好,皇上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我。
"没有啊。"
皇上捏着我的鼻子笑道:"你骗不了朕,你一定不常照镜子,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就算这张嘴再怎么倔,你的脸就像照妖镜,你的喜怒哀乐全浮在那上边。"
皇上左右开弓捏着我的脸蛋道:"嘴巴会说谎,这脸却那么诚实。"
...呜......好痛...我捂着被捏红的脸蛋,揉啊揉!
"你在想下午的事对不对?"
真被皇上猜中了,我果然有一张照妖镜的脸。
"你真的很奇怪,后宫里有哪个妃子不希望能独霸朕,唯独只有你,哎!算了,不说了,你真的那么想朕去玉妃那儿吗?"
"如果皇上能去,玉妃娘娘一定很高兴。"
"既然你这么说,明儿朕就上玉妃那儿坐坐,记住,你欠朕一个人情。"
啊?我...我...啥时候欠皇上一个人情?这人情要乍还啊,难不成要...要肉偿......
我还没把事情弄清楚,皇上已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 **
第二天晚上,皇上带着我去了玉浣宫。
玉妃娘娘一得知皇上到来,立即出来迎接。
皇上进了玉浣宫,就道,很久未与娘娘对奕,提议下一局,娘娘同意,命玉玲取来棋具,开局下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份敏感,我觉得娘娘的神情有点古怪,按道理说见到皇上她应该很高兴才对,然而我看不出她有丝毫喜悦,她神色慌张,似心虚贼子。
棋下到一半,娘娘突然问皇上道:"皇上,小苏子到皇是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皇上对他还满意不。"
皇上举棋沉思了一会,似在思考局棋,又似在思考对我的评价。他道:"小苏子很得朕心意,朕很是喜欢他,总觉得他像小狗,忍不住想逗他。"
闻言,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在皇上心中就是一条小狗。
"爱妃,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着了凉,小苏子给娘娘添件外衣。"
"是。"我以前在这里当过差,所以知道娘娘的衣物放在哪。
"不...不用了。"娘娘突然站起身来阻止我。
"爱妃不用推辞,若冻坏了身子就不好,小苏子还不快去。"
我走进内室,找到娘娘置衣物的衣柜,打开柜门,却发现柜内有一人躲匿其中,细看之下,才发现此人正是我深爱的少年。
我顿时呆愣当场,脑子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发生了什么事,"你......"从他凌乱的衣物我不难猜出在我与皇上到来之前,他与娘娘在干什么好事,我的心像被万剑刺穿,痛疼不已,流血不止。
"小苏子。"皇上在外室催促,没有时间让我悲痛了,若被皇上知道,他们必性命不保。
我从柜中取了一件披风,又复关上柜门,努力平复心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内室,将披风交给脸色苍白的娘娘。
起初娘娘的确慌乱不安,她怕我发现什么,后她见我没有说什么,以为我未曾发现她的秘密,慌乱惭退,恢复了以前的端妆稳重。
一局毕,夜也深了,皇上要就寝,与贵妃共同走进内室,侍女们放下暖帐,厚重的暖帐遮挡住了内室的光景,在外头的我心乱得厉害,我怕鬼子一时沉不住气,做出傻事。
不多久,里室传来打斗声,我知道出事了。
我急忙冲了进去,恰好看到鬼子那长着尖尖长指甲的手指正狠狠刺向皇上胸口,我想也不想扑过去,利甲刺进我肩头,我感到被刺穿的地方像被火烧般炽热不已。
皇上扶住受伤站不稳的我,高声喊道"有刺客,来人,快来人。"
不一会儿,侍卫们便提刀冲了进来,纷纷向鬼子砍杀过去,鬼子带着贵妃杀出重围,夺门而出。
我肩头的伤血流不止,皇上用手捂住我的伤口试图帮我止血,由于失血过多,我已呈半昏迷状态,皇上当时的表情我看不清楚,我只听到他那焦急万分的声音。"快传御医,没事的,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第三章
我在昏迷二天之后被救醒,皇上召集全体御医用各种名贵珍稀的药物救回了我半条命,为什么说是半条,我肩头上的伤口的流血是止住了,但伤口的妖毒却未清。
一醒来就从喜姑那儿得知一个天大的坏消息,鬼子跟贵妃虽然逃出玉浣宫,却没能逃出皇宫,他们最后还是被国师捉住了,鬼子是妖精的身份也被揭穿,本来鬼子可以逃掉的,但国师用贵妃要胁他,逼得他乖乖束手就擒。
此时皇上正在偏殿上审理他们,为什么是偏殿,那当然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老婆红杏出墙,传出去,皇上的面子要往哪搁。
我恳求喜姑带我到偏殿去,喜姑起先不肯,但经不住我的苦苦哀求,勉为其难地答应,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我在喜姑的搀扶下来到偏殿,我们从偏门进去,偷偷躲在一根大柱后,观看大堂里的情形。
我看到一幕令我心神俱碎的场面,鬼子被国师五花大绑,满身是血地倒在殿堂上,一旁贵妃娘娘哭得不能自已。
堂上皇上龙颜大怒,怒斥贵妃娘娘的不贞,还扬言要将她五马分尸。
她虽是我的情敌,却是我最深爱的人的至爱,我再多的嫉再多的怨,在看到鬼子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惨样时,全部一一化成无尽的伤痛。
"皇上--"玉贵妃以膝代足爬到皇上座前,抱住皇上的龙脚,声嘶力竭地哀求道:"皇上您就原谅臣妾吧,臣妾是......是..."她回头看了鬼子一眼,突然指着鬼子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妖精,用妖术迷惑了我,我才...才会与你干下那狗且之事。"
她...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不相信鬼子会用妖术迷惑她,因为他是那么爱她,在月光下,他那深情的目光我看得真切,绝无虚假。
她的话给鬼子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先是惊萼,其后眼中流露出被背叛的愤怒,当他看到玉贵妃不知耻廉地将他们之间的情谊全盘否定,毫无尊严地向皇上摇尾乞怜时,所有的愤怒转化成悲哀,他连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在一旁的我只能替他干着急,为什么你不否认,否认啊,告诉所有人,她在说谎,你没有对她下咒术。
玉贵妃为保一已之命,用尽一切恶毒难听勿须有的罪名指责,诬蔑鬼子,鬼子的沉默更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更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罪责都往他身上推,我忍无可忍,冲上大堂,在众目睽睽下,拼尽全力将她打翻在地:"贱人!"这种没人性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堂上众人皆惊,被我打的人吃惊不在话下,连皇上,鬼子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没资格拥有他的爱!"我痛心地喊出这句话,就因体虚脱力而昏了过去。
* **
我恢复意识时是在皇上的寝宫内,皇上就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见我醒来,神色乍喜,"你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我的心最痛,最难受。
皇上伸手拔开我额际的散发,微斥道:"伤还没好,为什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你知不知道你突然那么直挺挺地倒下,着实吓坏朕了。"
"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
"你啊..."皇上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力,"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不准再乱来。"
"皇上,奴才想请问一事。"
"什么事?"
"玉贵妃跟......"我本想说鬼子,又觉不妥,于是改为以他字代替"跟他怎么样?"
皇上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道:"正如你说的,她没资格拥有朕的爱,朕本想杀了她,但念及以往情份只把她打入冷宫,至于那只妖精,我把他交与国师处置,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他交出妖毒的解药,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上误会了我在殿上那句话的意思,以为我说的"他"是指皇上。
这时,内侍来报,吐鲁番使者来京朝拜,请皇上前去接待。
皇上满脸乌云,十分不悦地道:"这番邦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摆明了就是跟朕作对嘛。"
我暗自觉得好笑,吐鲁番使者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人,岂能预先得知皇上龙心是悦是怒,皇上这样说,简直就像无理耍赖的小孩。
皇上曾说过我的脸是照妖镜,能将我的心照得一清二楚,所以皇上一下子就看透我心底的想法,皇上俊脸微红,龙目斥责地瞪了我一眼,似是被我看轻让他觉得心有不甘。
他吩咐下人好生侍候我,就以威风凛凛的帝君之态傲然离去。
皇上一走,我立即向侍候我的宫女打听,鬼子被关押的地方,其后我想了些借口将宫女们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寝宫,来到伏熙殿--鬼子被关押的地方。
一打开伏熙殿的门,一股浓烈香火的焦味扑面而来,殿内放置了三个大鼎,每个鼎里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香烛。
殿内四处悬持着黄色的绫绸,上面用红色的朱沙写满了我看不懂的字符,鬼子被四条红符黄缎紧紧地绑在殿中央的大柱上,见我进来,他先是鄙夷一笑,接着冷道:"别妄想啦,我不会交出解药的,反正都是死,我死也要拉个垫背。"
我走到绑他的大柱前,右肩受了伤,动弹不得,我唯有用左手扯开那缠得死紧的黄缎,坚韧的黄缎不为所动,我就用牙齿帮着咬。
"你......"鬼子惊萼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扯断一条,咬烂一条,又扯又咬把剩下两条一并摧毁,没有了黄缎的约束,鬼子终于重获自由。
我倚着柱子坐在地上,对一脸惊讶的鬼子道:"你走吧。"
鬼子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外头,似乎在判断我的行为是不是一个欲擒故纵的老把戏,"为什么放我走?"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你信吗?"
从他错愕的表情得知,他是何等难以接受我的表白。
"你爱我?"
"是。"从你第一次出现在牡丹花丛中,我就一直一直偷偷爱着你。
"哼!"他一脸不屑的哼笑道:"你们人类全是爱说谎的骗子,竟把爱情当活命的借口,你想要解药就明说,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