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完本[强强甜文]—— BY:清简

作者:清简  录入:08-18

路爵说:“这么多年有人去看过他们吗?”
“没有。”江恒摇摇头说。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路爵鼻子酸了酸。
林烽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在那边没有人陪他喝酒。
他一定非常寂寞吧。
第22章
“周辞这人, 找上你肯, 定没好事儿。”江恒提起来他就皱眉,“这货,从小就, 操蛋。”
说起来江恒认识周辞的时间只比认识齐盛晚了那么几年。
周辞上学时就挺骚包, 脾气又挺难伺候,所以没几个人愿意跟他玩, 愿意跟他玩的,都是为了他那几个钱。
周辞初一时坐江恒后座,从来不听课, 醒了就暗地里伸腿勾住江恒的板凳,往后狠狠一拉, 把正在写作业的江恒吓得不轻, 于是江恒就转过头恶狠狠的瞪向周辞, 而周辞每每都会恶趣味的大笑,天天如此, 也不嫌烦。
江恒性子软, 气急了也就红着脸骂一句:“你是真, 烦人!”
周辞双手枕着头,悠哉悠哉的看着他说:“哎,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江恒那时候想, 周辞看他大概就像是看斗鸡,觉得自己伸着脖儿瞪着眼的姿态很有意思罢了。
他在周辞心里的地位,也不过是一个小少爷闲着无聊时的消遣。
有段时间周辞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他天天都不回家,一到放学背着沉甸甸的耽美文库,转去网吧睡觉。
江恒当时还特好奇,周辞天天也不读书,背那耽美文库干嘛使呢。
直到有一次,周辞发烧,人烧得神志不清,非赖着让江恒送他去医务室。
江恒架着他打了吊水,发现自己身上带的钱不够。周辞就顺势把耽美文库甩在桌子上,拉开拉链,一耽美文库全是粉红色的钞票。
江恒被震惊得说不上话来。
周辞扬起唇角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没见过这么多钱吧,用我妈换来的。”
后来过了很久江恒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他妈那时候刚去世,据说是因为他那个富得流油的爸爸出了轨,跟一集团千金好上了,他妈知道以后被气到自杀了。
再然后周辞因为被绑架退学了,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连警察都来学校调查了。
作为周辞身边的人,江恒也被拉去审问了一趟,警察问半天,见他也答不出个什么,就让他回去上课了。
走之前,江恒回头问了句:“周辞他,有事么?”
警察正在翻文件,压根连头都没抬:“他应该暂时不会来学校了。”
江恒当时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下希望周辞不会有事,因为这个嘴贱的、欠揍的、骚包的、傲娇的小少爷,其实有时候还是挺善良的。
“他确实操蛋。”路爵说,“不过人还不错,你要不……”
“不考虑。”江恒拒绝起人来特别利索,“爵哥,你是不是,该在脸,上点颗痣?”
路爵不明白:“什么意思?”
江恒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外套往身上一披,指了指他嘴角上方的位置说:“点这儿。”
“操,说谁媒婆呢。”路爵说,“反正自己个儿的心自己疼。”
江恒没回答这茬,只是瞥了他一眼:“我打算,搬过来。你家附近,还有没,有房子了?”
“哟,搬来和我睡啊,找什么房子。”路爵调侃道,“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唯二。”
“那唯一谁?”江恒问。
路爵勾住路天的肩膀,笑了笑说:“他。”
“操。”江恒说。
*
路爵一直说让路天自己个儿去上学,但总也不放心,他红绿灯都不会认,万一出什么意外呢。
他亲眼看过路天是怎么过马路的,甭管是红灯还是绿灯,反正他硬着头皮就是过,压根不带停留的,真正达到了心中无车的境界。
路爵拽着他运动服领子往后扯:“别慌,看见那个灯没,等他变成红色了再过。”
路天皱着眉头,盯着红绿灯看半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啧。”路爵决定先教他认下丰富多彩的颜色,于是转头去超市买了两根棒棒糖,一个红,一个绿。
“喏,看见没,这是红色。”路爵递给他,?                  33 页, 。”
路爵点点头。
周辞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发短信给江恒说:“爵哥回来了,跟行尸走肉一样。”
江恒回:“没了小天,他就是一副空壳。”
路爵醒来的时候只听见手机一阵震动,接通的时候听见那边的人在说话,他也没看清联系人是谁,就皱着眉头“喂”了一声。
“宝贝儿。”
路爵拧起眉头,慢慢地吐出四个字,“我操.你妈。”
任颐笑了笑,“别介,操.我啊,我妈没我活儿好。”
说完任颐坐在办公室的真皮转椅上,翘起唇角,松了松领带。
“任颐你他妈贱得够可以的。”路爵勉强压住火气。
“求我啊。”任颐说,“求我我就给你们一个出路。”
跟任颐讨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路爵不傻。
“滚。”路爵连犹豫都没有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两条消息发了过来——“路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消息底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小天被关在审讯室里,戴着铁镣铐。脸上是冷漠而又不屑的神情,一身伤痕。
看到这条消息,路爵立马就起身跳下床,带上手机出门去找任颐了。
“你现在在哪儿?!”路爵打电话过去,他没有接,于是只好给他发短信。
“我当然是在我家啊。”路爵说,“刚回家。”
然后他就给路爵发了个地址过来。
“我等你哦。”
路爵出门的时候,周辞和江恒都不在,他打车飞快的到了任颐家。
怒火攻心,在心头烧得越来越旺。
看到任颐给他开门的时候,愤怒值终于达到了顶点。
任颐穿着睡袍,冲他挑了挑眉。
路爵直接揪住他的领子,右手猛挥拳,冲他脸上狠狠砸去。
由于动作太过□□猛,任颐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路爵一把将他推到玄关处,拳头仿佛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操,路爵你疯了?”任颐起身反抗,拿起旁边的雨伞往路爵身上挥。
路爵压根就顾不上疼痛,疯了一样的攻击任颐,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公牛,连眼睛都充血变成了红色。
任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后,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退,余光瞥见客厅的水果刀,便眼疾手快的想要拿起来。
路爵先他一步上前,迅速掀了下桌子,水果刀顺势滚落在地。
任颐俯身去捡水果刀,手掌却被路爵狠狠踩在了脚下,指关节发出脆响,手指生生被踩断,他被疼得青筋暴起。
“疯狗!”任颐咬住牙齿把他猛地推开,左手拿着水果刀,朝他刺去。
路爵闪避不及,肩膀挨了一刀,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任颐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想要再刺他一刀。
路爵感觉肩膀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他爆发出一声怒吼,双手死死攥住了任颐的脖子。
路爵疼得意识有些恍惚,咬紧牙关,看准了他的左耳,然后张开嘴,狠狠的咬下去。
尖利的牙齿就像是锋锐无比的捕兽钳,死死咬住不松,把他的皮肉咬破,撕烂。
鲜血在路爵嘴里散发出一股咸腥的味道,任颐挣扎着咆哮了一声,用力的捶打着路爵的身体。
路爵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打死也不松口。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传来,任颐踹了路爵一脚,然后他就看到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从身上掉了下来。
任颐被眼前可怕的一幕给刺激到了,疼到痉挛,在地上狼狈地打滚,根本直不起身来。
路爵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嘴边全是鲜血,“把小天的耳朵还回来。”
他的目光冰冷而又危险,吓得任颐一边移动一边摇头。
“还有一只。”路爵面无表情的捡起带着血的水果刀,一步步冲他走近。
“啊——”任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捂着血肉模糊的脸颊,牙齿咬到生疼。
路爵冷哼一声,蹲下身,把刀贴在他的脸上拍了拍,“你自己动手。”
任颐露出看见魔鬼的表情,颤抖着摇了摇头。
“快点!”路爵厉声命令,“不然我……”说完路爵用刀把儿在他裆.下指了指,“把你这儿给割了。”
任颐盯着水果刀,刚想要接过来,路爵手往后一撤,“啧,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说完,路爵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任颐另外半个耳朵给削了下来。
任颐昏厥了过去,失去了所有知觉。
路爵走出门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毫不迟疑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飞往外国的机票。
*
路爵不知道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他压根不敢在任何公共场合里出现,也不敢实名注册登记任何社交软件,因为只要留下痕迹就会被找到。
江恒他们是通过朋友跟他联系的。
“周辞说,让你别担心,在国外待着,不要回去。”朋友跟路爵交接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张小天的照片。
照片上,小天挺拔的坐在审讯室里,目光湛然而又勇敢。
“现在任颐正在发了疯一样找你,他们家的老爷子刚刚去世,势力被削弱了不少。等换了届,观察一下形势你再回去。”
路爵听了,夹着烟的手颤抖着接过照片。
等朋友走了,他才慢慢的蹲下来,在异国的街头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为了小天他可以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但是也只有小天,可以瞬间击溃他所有的心理防线,让他变成一个泪点低的小朋友。
冷清的街头,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急急忙忙瞥他一眼,心里不免疑惑,究竟是什么能让这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哭得这么伤心。
有个推着铁皮车卖咖啡的老人从他面前经过,走了几步又停住。
从车上拿下来一杯热咖啡递到他面前。
路爵恍然抬头,扔了手里的烟赶紧去接,说了句谢谢。
老人可能是听不懂他的语言,慈祥的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年轻人,别沮丧别掉眼泪,你的爱人会心疼。”
路爵不觉心头一暖,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递过去。
老人摆摆手,“送给你,不要钱。”
第78章
路爵在国外度过的这一个月, 重新恢复了健身。
情绪也逐渐明朗起来。
他每天都起很早去体育场跑步, 每次都能看到住同一栋楼的邻居是个足球运动员也在跑步。
俩人早晨见面的时候,会互相打一声招呼。
足球运动员时常邀请他一起吃午饭。
这边清晨会起大雾,跟青山镇一样, 但不同的是, 在这里,太阳出来的时候, 草地上全是露水,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让他稍稍振作起来一些精神。
有人在草地上练声,好像是附近小学的一个合唱团, 偶尔会念几句诗歌。
稚童的声音仿佛被天使吻过,带着一种得天独道的清澈和干净。
路爵的外语飞速的进步, 学了不少单词和短语, 才差不多能听懂这首诗的意思。
隽永非常的段落。
“我爱你, 如同日常所需一样必不可少,
如同阳光与蜡烛。
我自由地爱你, 如同人们奔赴正义。
我纯洁地爱你, 如同人们躲避颂扬。
我爱你, 用那将我陷入往昔痛苦的激情,
我爱你,用我童年的忠贞。
我爱你, 我原以为那种虔诚
早已随圣徒的消失而逝去
我爱你,用我的呼吸,我的微笑, 我的眼泪,
我的整个生命来爱你----而且,我会更深地爱你,在我死后,只要上帝允许”
他猝不及防的想起小天。
阳光和蜡烛是他,正义和自由也是他,痛苦和激情是他,童贞和虔诚也是他。
思念震耳发聩,雪崩一样呼啸而来。
路爵跑完步,就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自己瞎鼓捣,以前看过小天做菜,自己也依照葫芦画瓢,做的口味虽然比不上小天,但却也能吃。
这边的菜大都不合他的口味,路爵喜欢吃辣,这边的人却嗜甜,炒个牛肉都要放甜,吃着头皮发麻。
路爵好不容易自己炒了盘牛柳,配着啤酒还挺惬意。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平静生活,他的心态稳定了不少。
他在默默地等,等度过这段时间,就能和小天重逢了。
前几天周辞打电话告诉他,还让他激动不已。
他不懂政治,没有听懂周辞说的那一大堆什么利弊,只知道换届以后,任颐猖狂不了几天了。
他家老爷子去世就是最好的一个预兆,任家这座大靠山倒塌。
跟他们对立的政治势力又被扶正了,然后在位的那位,正好是以前任颐家得罪过的死对头。
这位作风非常强硬,一上来就开始清算以前的旧账。
反腐倡廉,搞得轰轰烈烈,当任的一个月内,已经搞了两个有名的“大老虎。”
一个是跟任颐的爸爸交情甚密的好友,一个是任颐的姑父。
他下一步的动作,大家都心知肚明,任家兴风作浪那么多年,辉煌岁月即将成为过去。
生物趋利避害是天性,大家纷纷站队,生怕站错了没有位置。
一时间,任颐变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再加上他本来也不干净,压根就经不起彻查。
倒台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分析了这么一通后,周辞轻松愉悦的出了一口气,“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连珩,竟然主动交出了自己的非法资产。还有就是,新上任的这位,是薛署长以前的学生,你可以通过薛署长跟他通融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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