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得听从军令去执行上头下达的任务,完成任务才是她的首要职责。
不然,她只怕是会死得更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大不了到时候训练的苦一些,让那群兔崽子们知难而退,自己退回去得了。想着,谭雅突然眼前一亮,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的,就这么定了!
当踩着雪层走上那个高台,谭雅视线落在那两个身高在这群还算是“幼崽”的新兵身边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的男人,微微眯了眯那双碧眼。
啧,怎么来了两个难搞的?
混迹战场的谭雅能明显的感觉出,那两个男人绝非凡物。
起码,实力是真的有的,就冲那股给她带来压力的气场,特别是那个一头白发犹如她前辈子现代社会杀马特造型的男人——不对,等等。谭雅察觉到两个男人中间站着的男孩子,一个只比他高不到哪里去的孩子。
那双漆黑的眼睛让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啧,算了。
“立正!”
“我是你们接下来这段时间的教官雅·冯·提古雷查夫!少校军衔!”谭雅手背在身后,“你们可以叫我谭雅少校——嘛,前提是,你们能撑下来。”
“但是——”
“你们能?”
谭雅语气带上些许的傲,却不会表露出来,甚至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她就是这么一步步走上来的,踩着自己的命换来这一切她并不希望得到的“荣耀”。然而,她为了活下去,无法违背,而在这背后的Ⅹ,更是不可能放过她。
试问,自杀式的对抗敌人,最后自保能源后却大难不死还被封称号,明明当初被背叛,如今却不得不依旧去给帝国卖命。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时间是自由的?是自己掌控着自己的?
“背上你们的行李,越过待会发放给你们的地图路径,在那里扎帐篷。自认撑不下去的现在就给我放弃,期间遇险请自救。”
“我啊,虽然说是你们的教官。”
“却不可能会出手救你们。”
“既然选择了当兵,当一个士兵,那么在选择的那一刻就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战争可不是儿戏!”
三日月宗近有些小好奇的打量着台上那个表情多如戏子的女孩儿,看向站在他左边的自家审神者,“主公,这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啊。”
“呵,我可不是这么个矮子。”洛十一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迦尔纳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道破自家御主其实真的不高这个事实,当初拯救世界后的洛十一,也不过是个不到一米七的小矮子,当然,这个身高也是洛十一一辈子的痛,痛哭着说自己这是被世界压榨才会变成这么个小矮子,他拒绝承认是自身问题。
迦尔纳是个聪明的,从来都是。
所以他不会说出来,不会像三日月宗近那样说出来拉仇恨。
嗯,他自个儿知道自家御主是个小矮子就好。
现在,是他们三位来到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位面的第四天,已服兵役加入到这个国家的兵队,并加入到这个由国家内定队名的特殊队伍里头。
魔导魔导,有魔力才能导出力量,才能进行一切可能。
“三日月,好好看着,这个世界,就是人类曾经最真实的一面。”
“战争,贪婪,残忍,血腥,无情……一切不可能都会在这里一一呈现,这可不是你们所面对的破坏历史的物种,而是单纯属于人类,最初最原始的一面,这就是战争,可不是你们那小打小闹的冷兵器对战。”
作者有话要说:
没看过这个动画的不打紧,我不走剧情,只走人物,毕竟这个动画挺冷的,但感兴趣的可以看看,你会爱上谭雅的,真的!
战记没看过也不怕影响阅读,当原创就好了,我不走剧情,按照自己想法大概贴着剧情走罢了
第七章
突然被点名的三日月宗近有些讶然的再次看向洛十一。
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双方其实根本就没打算有除了合作外的交集,所以他惊讶着对方居然会在这里给他说这些。
然而……
“哈哈哈,那么,老爷爷我就拭目以待,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这是三日月宗近当时的回答。
哪怕是暗堕,他也是把有理智的暗堕刀剑,可不是那些一旦暗堕就分不清黑白的付丧神,既然如此,何不拭目以待对方所说所言到底为何物?更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溯行军,有的不过是时之政府所挖的坑。
谭雅飞在上空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视线很多时候是落在那两个……不,是三个,加上那个矮子就是三个人了,这三个男的,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让她联想到……对方会不会是别国的间谍或者攻击手。
得到特殊部队的建立消息,特意安插进来的人手?
不对,这样说来,那两个人就真的太过明显了,简直就是一眼就被揪出来的存在。难不成对方就是冲着这点来的?谭雅觉得自己越想越离谱了,先放着观察一下吧,想着,谭雅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们三个人。
就如洛十一所说,这个世界充满战争。
这是一个为战争而生的时代。
而这个世界的支柱,则是那个怎么看都像个小学生的女孩,他如今的教官。作为曾经经历过多个特异点的人理救世主,要感觉一个世界支柱是何人,不算一件特别难的事,因为在他眼里,支柱就如同一个聚光点一般吸引人的眼球。
“Master,今晚?”坚持和洛十一一个帐篷的迦尔纳微微弯下腰,询问道。
“小心点吧,那个教官可不是省油灯。”洛十一想到搭建帐篷的时候,谭雅那略带玩味而幸灾乐祸的眼神,以及那像提示又不像提示的话语,可以想象,今晚肯定是个不眠夜,“她可不像是个会多说什么的人,迦尔纳你那双眼睛能看到的吧?那个人,可不是个善物。”
随后想起那些新兵听到能休息后就渐渐放松的神情,只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和自信心,自认觉得安全了就能逐渐去放松自己,多少条性命都不够他们送啊!
“那是个男人,Master想要知道吗?她的现在、过去曾所经历过的事情,以及一直所怀着的想法。”迦尔纳注意到洛十一在雪地环境里,总是不自觉的戳戳手、缩脖子的举动,一丝犹豫都没有的伸出手,把洛十一如今小小一只的身体搂了过来,抱在怀里,“Master如果觉得冷的话,迦尔纳不介意的,作为太阳神之子,我体温能让你暖和点。”
本来因为迦尔纳的举动搞得有点小茫然的洛十一愣了愣,“我不重吗?”
“没事,之于我来说,Master的身体还是要多养养的好。”太瘦了,迦尔纳暗暗补充道。
比曾经还在迦勒底的时候的身体,还要轻,甚至过于营养不良了。
看来这个世界结束回去后,得想想办法养起来。
到了这时候,迦尔纳不禁有些怀念起红A那个家政Max+的同伴,如果有他在,想必他家御主也不需要担心营养问题吧?可惜这方面真的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既然迦尔纳完全不介意,洛十一也就乐的自在,安安心心的窝在迦尔纳的怀里。迦尔纳是太阳之子,身体的温度永远保持着一个温度,不管在多冷或是多热的情况下,都能保持着温暖温热的体温,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迦尔纳真的就如同一个天然暖炉、暖宝宝,贴着他就不想动了,整个人完全摊在他怀里享受起这下的温暖。
在三日月宗近拉开洛十一他们的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双黑瘦弱的男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乖巧至极的窝在白发男人怀里,靠在他胸前时不时的蹭两下,任由着男人给他顺毛的画面,印在三日月宗近眼里久久不散。
在三日月宗近靠近帐篷那一刻,迦尔纳就已经发现对方的举动,对于出现的三日月宗近,他倒是一脸不意外,依旧是那一副表情淡淡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轻轻的顺着洛十一之前在外头被风吹得打结的黑发。
洛十一如今的头发就如枯草一样,不顺不滑,被大风吹乱后就容易打结顺不开,得耐心解开才行,小一点的结就索性给弄断了,但起码,如今这头发比最开始那下好一些些了。
在迦尔纳那双能看穿他一切的目光下,三日月宗近听到洛十一淡淡的开口问道:“有事?”
没事就滚回去别打扰他。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哪怕听出言下之意却并没去理会,而是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那个小教官,埋地雷了呢。”
“嗯?”洛十一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三日月宗近一脸的理所当然,指向自己那双带着新月的眼睛。
那是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哪怕是洛十一都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三日月宗近最好看的不是他的皮囊外貌,不是他的气质,而是那一双带着新月的眼睛。别人怎么看洛十一不清楚,在洛十一眼里,三日月宗近最能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如同能迷惑人的眼睛,这是他有史以来看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了。
只见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理所当然的耍起老无赖,“当然是亲眼所见,虽然我年龄老是老了点,但眼睛,还是好使的嘛。”
“这冷笑话……有点失水准呢,三日月宗近。”洛十一从第一次见到三日月宗近至今,第一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么点无奈而无语的感觉。
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会说冷笑话的?
还是一点也不好笑的那种。
明显被嫌弃了一波的三日月宗近也不在意,“哈哈哈,是吗?老爷爷还以为主公会觉得好笑,笑一下呢。”
“回去吧,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这边有迦尔纳在,无妨。”
见此,三日月宗近也不再多说,回到自己的帐篷去了。值得一说的是,三日月宗近的帐篷还是迦尔纳顺手给他搭的。指望三日月宗近自己动手?还不如指望时之政府突然辞职不干,可别忘了,三日月宗近可是个生活废啊,他曾经的出战服饰还是本丸的人给帮忙穿戴的,毕竟太过繁复了。
而如今的三日月宗近,身穿的是士兵的服饰,早已经脱下了那一套在这个世界特别显眼而诡异的出战服。这个地方说白了就是一个很像曾经圣女贞德所呆战场的那种时代,而不是日式和风。试问一个日式和风混在一群现代士兵装扮的人群里,不被抓取拷问已经算好的了,还想大摇大摆?
当晚,直接死人了。
不是触碰到地雷被炸了的,就是被谭雅从上往下攻击的射击给射了个对穿。
和三日月宗近面对着这个场面越来越面无表情的神色不同,洛十一有些小闷的打了个小哈欠,有些困了。迦尔纳挡在洛十一前面,如根木桩似的立在前头,帮他挡下所有的攻击,洛十一自己也开了个防御罩以防万一,反而只有三日月宗近按部就班的躲开那些设计。
洛十一期间视线落在三日月宗近身上。
他有些小好奇。
面对如此的一个局面,三日月宗近这个付丧神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愤怒?平静?还是别的?
对方此刻的神情可以说得上有史以来最严肃的一次了,洛十一看过后,有些小唏嘘。
三日月宗近是第一次吧?面对如此如同大.屠.杀一样的场面,毕竟啊,时之政府所建立的体系,还是像极了少女游戏,付丧神互相争夺主人的宠爱,而所要面对的战斗也不过是冷兵器的斗争,而不是像如今这样。
三日月宗近此刻是什么想法呢?
洛十一想,无非就是在想,为什么明明是同伴,却要这样斩杀吧?
哪怕三日月宗近如今是个暗堕付丧神,却不得不说,天性还是天性,太难改变如今的是非观了。见过大风大浪还好,如今他们所谓的“大风大浪”无非就是时之政府了吧?所以他此刻完全不了解谭雅的举动。
在三日月宗近他们的世界里,刀剑付丧神内斗,不会斩杀自己的同伴,他们只会把武器指向他们所认定的敌人,例如伤害过他们的审神者、有灵力的人、威胁到他们的对象,以及暗堕到失去理智他们无法阻止的自家同伴。
不像眼前这位在三日月宗近眼里估计已经成为魔鬼一般存在的谭雅,毫无差别的攻击。
可能最开始他以为的地雷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重伤,完全没往自相残杀上面联系,所以世界观有点被刷新了?
洛十一突然离开迦尔纳安全的后方,徒步走向那个渐渐有些搞不懂情况,从而变得不像平时那般冷静对待一切的三日月宗近,谭雅的魔导弹打在魔术构造而成的护罩上,被弹了开来,完全接近不了洛十一。
“怎么样?”
“……您是指什么?”三日月宗近不知为何用上了敬词。
“这个世界啊,感觉如何?”
“……”三日月宗近躲开又一发子.弹.的射击,沉默了很久,在洛十一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最终给出了一个答案:“不可理喻。”
“三日月宗近,这就是现实啊。”洛十一突然说道。
“曾经活在你们审神者翅膀下的你,突然面对如此一个过于真实的现实,你会如何去做呢?”
“说真的,我很好奇呢。”
“毕竟啊,你们付丧神,说白了就是时之政府催化出来的利益,人类某一面的欲.望罢了。试问,一个长的好、有实力、尽是优秀的男人屈身跪伏在他们面前,那就是在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某些不能表现在明面上的想法,不是吗?人类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欲.望的化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