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恋————风流涕

作者:风流涕  录入:12-22

"为什么?你客以在乎我?"旬迷惑的问着,通常,最在乎的人不就是最爱的人吗!
"因为你和别人不同!"紫吹一边想着,"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在迎合我,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只有你不是,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只是单纯的和我这个人交往,而且,在你面前,我不用掩饰什么,没有许多的礼教来束缚我,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回我自己!"
原来他只是把他当成逃避压力的工具,旬却自嘲的想着,难怪了,他当然不会放了他。
"在想什么?旬。"紫吹看他不出声,不安的问着。
"没什么,你也该去公司了。"旬假装若无其事的说,他想起了他放在柜子中的东西,等紫吹一走,他也会立刻离开这,也会再回来。
"旬,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时离开?"紫吹却突然说出了他的心事。
"你怎么会知道?"旬惊讶的问,除了他自己,应该没有人会知道才。
"早上帮你拿衣服时看见你把东西全收起来了!"紫吹低声道,是在他抱旬之前,为什么呢?旬为什么要走?
"原来。"旬苦笑着说,是他太大意了。"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明说了,我要离开这了,你自己保重!"
"为什么?"紫吹急叫起来,他突然发现他已经离不开旬了,"我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走?如果真是我错,我道歉,昨晚的事我也保证绝不会再发生,你有什么不满吗?有话就直说,为什么要走?"
"我只是觉得我们的世界差太远,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干不了,我觉得,我根本就是为了让你做昨晚那种事才留在这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说过了,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类似的举动,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尽量抽时间陪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听上去就像个受宠的情妇!"旬嘲讽的说道。
"旬。"紫吹无力的叫着,跪在了他脚边,"算我求求你,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去做,不要走!"旬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到自己的价值的人,也许这样很自私,可他真的很需要旬爱他的那份心情。
"真的?"旬斜睨着他,已经第二次,第二次向他下跪,也许,这也是紫吹唯一二次的哀求!"不准再碰我!"
"我明白了!我保证绝不再碰你!"紫吹立刻就答应了,没有丝毫犹豫。
"你真的明白了?"旬却怀疑的问着,"不准抱我,不准吻我的脸颊或额头,不准碰触我身体任何一个地方。"他的心好冷,为什么他要爱上紫吹?这份感觉能持续多久?随着对紫吹的更加了解,他的心越来越迷惑,他真的爱他吗?现在的紫吹与以前的紫吹有太多不同!
"旬......"紫吹不敢相信的叫着,旬冰冷的语气就像完全拒绝他一样,完全的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或者更加不如,旬的样子,甚至让他觉得旬也许还在恨他,他该怎么做?
"除了答案我什么都不想听,行,或不行。"旬不看他,完完全全的冷淡,甚至不宵。
"可以!"紫吹坚难的回答道,为什么会这样?旬真的恨他吗?是因为昨晚的事?或者旬根本没有原谅过他,他开始变得不安,不敢去看旬冷漠的眼神。
如果旬已不爱他了,那他又是为了什么留下旬呢?
一连十几天,紫吹直住在旬那,每天都在担心,万一回到那,旬已经不在了该怎么办,直到看见旬后才稍稍放心,可是,面对旬冷漠的样子他依然觉得很难受。
"旬,今天要不要出去吃?"紫吹微笑着问旬。
"出去?你不是说叫我别出去吗?"合上书,旬奇怪的问首,他每天以看书来打发时间,就是那些武石带来的书,倒也学了不少东西。
对啊!紫吹自己也楞,其实不然这几天他自己也很烦,老爸不断对他施压,要他尽快和旬断绝来往,可面对旬他又不能多说什么,原本已经烦透了的心更烦了。
"没关系,偶尔一次。"紫吹压下自己的心烦装做不在意的说,旬这闷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好啊!"旬随口应了句。
紫吹让旬换了套比较正式的礼服,自己也是西装,开车到了一家很豪华的法式餐厅。
旬看了看,有点迟疑。
到了外厅内,旬看着全是法文的菜单,尤如拿着那些鬼天书的法语版。
由于是高级餐厅,旬根本不知如何自处,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紫吹带他来这?
紫吹发现了他的尴尬,于是耐心的把菜单读给他听,在不打扰别人的音量下。
旬只觉得乱七八糟的听了一大堆,却什么也记不住,也许过于紧张,他的动作也僵硬了。
紫吹叹了口气,向待者要了两分同样的套餐,替旬要了一杯饮料,对旬的口味多少有些了解。
但更大的问题还是来了,旬从小在中下层的人群中长大,对于法式餐点的礼节没有丝毫概念,连怎样使用刀叉也不知道,加上处在这样的餐厅,特别注重礼节,餐具又特别的多,让旬根本无从下手。
是他大意了,紫吹自责道,他根本没注意到旬生长 的环境,真不应该带旬到这来,可既然来了,又不能立刻就走,只能口头告诉旬该怎么办,他也不能做出过于亲昵的动作,唉!真是大意了。
礼节就像射箭一样,光有理论是没用的,是需要练习的,虽然有紫吹告诉他怎么做,但旬还是一直出错,掉落刀叉、打翻酒杯、用错餐具......错误不断,四周的人,因为在意礼节和休养,都只是低声嘲笑,而待者也以轻蔑的眼光为旬处理错误。
旬红着脸,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突然,一个男人走过来,用法文冷笑着说,"别破坏了这里的环境,不懂礼仪的家伙。"
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知怎么办的僵在那。
"你对自己的评价非常正确!"紫吹同样用法文回敬他,要不是考虑到在这的全是日本用名望的人,他会说的更难听,但是,以他的身份而言,这样的回答已经是非常失礼的话了,可为了旬,他也顾不得了。
许多人都笑着看着他们,笑那家伙自找没趣,但旬什么也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骂了自己还不知道,好丢脸,什么也不顾就跑了出去。
紫吹见他跑出去,原想立刻追出去,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匆匆应付一下才追了出去,却发现旬已经不见踪影,一路追回了饭店。
"旬。"打开门,看见旬已经收好了自己的东西,或者是十几天前就收好的。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没有带走这的任何东西,你要不要看一下?"旬冷冷的说道。
"旬,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吗?像刚才那样跑出来是很失礼的行为,两人独处时无所谓,但在外面拜托你注意下自己的礼仪和休养,别忘了你的身份。"紫吹也不客气的说道,他已经无法再压抑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已经对旬很宽容了。
"身份?"旬好笑的重复,原来紫吹是这么看他的,这么看不起他!"我只是个普通公民,你现在才知道我没没礼貌?十几年来我一直如此,以后也不可能变,真是抱歉了,木牧先生,害你丢脸!"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现在丢脸的那个不是我,是你啊!你,你真是无药可救!"紫吹也气的大声道。
"随你怎么说,像你这种有钱有势,还是个天才的少爷,我这种平民还是别在一边做陪衬的好!"
"你......"紫吹让他气得说不出话了,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再说下去会更难听,"我不想跟你吵,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能说出这些话,说明这几年他忍耐的功夫已经很高深了。
"不用了!"旬也冷静了点,"你曾经说过,吵架时,会生气的只有在意的人,如果都在意为什么吵架?如果都不在意又为什么在一起?现在,我也已经不在意了,所以,再见!"说完旬就拿了东西从紫吹身边走过,走出了门口。
"我也已经不在意了!"紫吹木然的想着!什么意思?是意味着旬已经不再爱他,不再重视他了吗?


冷静、冷静,可他木牧紫吹十几年中最无法冷静的就是这一次,他想的全是几天前旬离开的身影,根本无法思考,每晚的恶梦使全精神不振,在梦中,旬一直在哭泣,流出的却全是血,像条锁链一样捆绑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是旬在照顾他,他却可以毫无留恋的离开,现在是他在照顾旬,却反而离不开他了,难道他真的爱上旬了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对,他承认他是很在意旬,但他仍认为他身上的责任更重要,他是那种很自我中心的人,一旦爱上一个人,他是绝不可能在与对方相处时再身上加上任何枷锁的,例如在餐厅时,他绝不会因为身份而把要说的话吞回去,当初旬出走被发现时,他就不会因为身边有人而立刻冲过去救他,也不会只是在套房门口等,他会在饭店门口等,当旬抓住他的手时,他更不会因为有田中医生在而挣脱他的手,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比起旬,他更注重自己的身份,他,不爱旬!
可是这份思念又是什么呢?他不懂,他真不懂。
离开紫吹后,旬住回了原来的地方,找了个快餐店的临时工作打发时间,心情说不出是平静不是死心,总之每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什么也不想。
周末,旬拿了工钱,打算好好慰劳下自己,实在疏乎自己太久了,这世上,会关心他的,除了紫吹也只有他自己,现在紫吹不在了,只剩他自己了。
进了家便利店,随手拿了些自己喜欢的食品和饮料,这种类似自由的日子,却名叫空虚!
突然在杂志堆中看见一本杂志,是紫吹作封面,足足十几页的专访,他真的很了不起,旬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却立刻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对于他,紫吹永远只能是个梦,他太遥远了,他们生活的世界也太遥远。
把杂志放进推车中,转过身,却赫然发现紫吹正站在他面前,没有防备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旬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出现在太突然。
"来买东西?"恢复冷静后,旬浅笑着问。
紫吹随意点点头,他只是想见旬,想到无法自控,所以他来了,"我来推吧!"说着想过去接旬手中的推车。
"不用了。"旬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推着车朝帐台走去。
到了帐台,收银员开始结帐,"我来付好了!"紫吹在一边急忙拿出钱包想帮旬付帐。
旬抢先一步拿出钱付了帐,"不用麻烦你,我还付得起。"说完拿上东西走出了便利店。
"旬!"紫吹急忙追了上去,为什么旬对他这么冷淡?对他如此敬而远之?
"还有什么事?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旬用他的借口询问着他,为什么还来找他?他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
"难道我们现在连朋友也不能做吗?"紫吹不明白的问他,真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我高攀不起!"旬冷冷回答他。
"我承认当初我的话很难听,我道歉,可我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紫吹心急的说。
"当初什么话我已经忘了,我只希望过我原来的生活,那种被人当傻瓜耍 的感觉你是不会懂的。"旬定定的盯着他的双眼,眼神异常强硬。
"旬......"紫吹见他转身要走又叫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他从没耍过他。
"如果你还是木牧紫吹,就拿出当初扔下我不告而别时的样子来,走得潇洒点!"说完,旬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办得到,他还会来找他吗?紫吹无奈的想着,到底是谁耍谁?
回到家,旬发现门开着,一股不好的预感,飞奔过去,发现并没丢什么东西,而是多了一个人。
"抱歉,未经同意就进来了!"武石丝毫没有欠意的说,甚至显得很不宵。
"如果要找你家少爷,我刚刚在便利店看见他,你可以滚了,别再来烦了。"旬真是觉得很烦。
"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久直说好了。"武石高傲的说道,"今天来是替老爷传话,别再见我家少爷,否则只有让你从此消失,当然,如果你听从劝告,作为报酬,老爷会告诉你你父母的切资料,你自己想清楚。"说完,武石就离开了。
父母?旬呆楞在那,好陌生的名词不达意,父母真的还活着吗?父亲在他十岁时正式离家,之前也是三天有二天不在家,只有每月寄来的生活费,使旬相信,他还活着,至于母亲,他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找到他们又能如何呢?
又是一个雷雨夜,旬望着漆黑的窗外,真的觉得有点累,回想着两天前武石的话,为什么人活着就有这么多问题要去想,要去选择,如果他软弱一点,更胆小了点,把自己完全交给紫吹,任他摆布,是否会轻松点?
真的累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觉得他就像活在一座孤岛上,握紧手腕上的链子,既然要抛弃他,为什么还要生下他?爸、妈,为什么?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旬的思绪,会是谁?打开门,只见紫吹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
"我......这个......"紫吹站在门口有点尴尬,一付狼狈样子跑过来,旬会怎么想?
"先进来吧!"旬把他拉进后立刻跑进浴室给他拿了条毛巾,放了点热水让他们冲洗一下,暖暖身体,现在已经快入秋了,淋这样的雨会生病的。
穿上旬的衣服,紫吹用毛巾擦着刚洗完的头,舒服多了,不过刚才他还真担心旬会赶他走。
"怎么弄成这样?"旬一边倒茶,一边随口问道。
"我的车坏了,正好在附近,所以我就过来 了,抱歉,打扰你了!"紫吹心虚的说,没脸告诉他是为了见他而故意淋成这样的。
"喝杯茶吧!"旬把茶给他,坐在了他对硕,其实他很庆幸,这样的雨夜,他身边还有人。
"谢谢。"紫吹接过茶喝了口,一股暖流滑进胃里,舒服多了。
"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计程车?"旬违心的问着。
"我......能不能在这等到雨停?"紫吹轻声问着,他还不想这么快走。
"随便。"旬爽快的答应了,也许是雷雨夜容易使人软弱吧!他不想紫吹走。
"最近过得好吗?"紫吹努力的找话说。
"还好,自由自在,就是有点无聊!"旬一边回答着,一边弄了点零食出来。
"无聊时可以找我,我可以陪你。"紫吹立刻说道。
"你不是很忙吗?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旬却不愿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紫吹小心问着。
"没有,早忘了。"可能吗?这种事忘得了吗?
"你说谎,如果忘了就不会这么冷淡。"紫吹拆穿他的谎话,为什么旬这么会记仇。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我生不生气也不重要。"
"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变得这么自卑,这么自暴自弃,你已经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这么快就改变了?还是,当初的你都是在骗我?"
改变?欺骗?旬的脑中回响着,他欺骗了紫吹吗?没有,他绝对没有,那改变呢?他有变了吗?曾经他以为他变了,他不再爱紫吹,可是没有,他没变,只是两个世界的距离使他车,使他无奈,他的爱被这些难以控制的情绪压得难以喘息。也许紫吹说得对,他太自卑,可这不是他所以控制的。
可这些是不能告诉紫吹的,无论他想不想知道父母的事,不想再见紫吹的心情是真真实实的,"你终于发现了?我只是想骗点钱而已,正好你又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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