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完本[系统年下]—— BY:张小一

作者:张小一  录入:09-12

尤其是五皇子,颇为圆润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看着就让人心生亲近,就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康乐也下意识的停住了想上前找麻烦的步子,脸上不由自主的挤出个笑容,抢在别人前头开口道:“五哥怎地也往这个方向来了?平日里不是向淑妃娘娘请完安就要出宫去的吗?莫非也是听说了三哥送节礼进宫一事,想要去惠妃娘娘宫里看个热闹?”
虽说康乐抢在别人开口前说话是以防别人告状,但五皇子不止将方才几人争吵的情形看了个清楚,往常进宫也没少听到这个妹妹的传闻,因此脸上即便还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点头带着些疏离道:“六妹妹所言不错,为兄正是听说三哥送了节礼进宫,便同六弟一起来看个究竟,既然大家都是要往惠妃娘娘宫中去的,那便一同走吧。”
说着在除了六公主之外其他的皇子皇女们头上轻轻摸了一把,便走在其他人前头往芳菲殿的方向而去。
若是往常一众公主皇子定是围着五皇子六皇子说话,但今日因康安新得的几样新鲜东西,连带康乐在内,都是看的目不转睛,更不要说本就性子跳脱,一天也静不下来的六皇子了,他也不端着为人兄长的架子,一路上都在康安身旁问东问西,其他皇子公主也不出言打扰,全都听的认真,越听越两眼艳羡,恨不能往惠妃宫中的路再短些,立时就能看到那些稀罕东西。
出去一个回来了一群,即使惠妃有几分城府,也不免有些吃惊,忙安排宫人又是端椅子又是拿茶水点心忙活了一通,才将这几位小祖宗伺候着坐下来,正欲开口说几句客套话,八公主康娉却急不可耐的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跳着跑到田石头身边,盯着田石头苍白发青的脸看了半晌,然后问他:“你就是三哥指的押送节礼进宫的管事吗?你快告诉本公主,你与七姐说的工匠能将寝殿收拾的暖和起来,是不是真的?”
八公主的举动原先就惹人眼,如今这话一出,其他公主皇子立时就竖起了耳朵,年纪小的不顾忌看的目不转睛,五皇子却顾着身份,面上假意与惠妃寒暄,实则也听的认真。
田石头先前以为自己经了康安惠妃的呵斥逼问已然是有些见识的人了,心里还想着以后若再次送节礼进宫,即便不能面色如常,想来也能应对如流,却不想这念头才在脑子里过一遍,转眼间就跑进来一二三,七八位皇子公主,不由的心底发颤,面色惨白,腿软的几乎瘫在地上,鼓足了好几口气才敢大着胆子回话:“回公主的话,顺王殿下此次押送节礼进宫的差事的确是指派给小人的,公主殿下方才那句话也的确是真,小人此次带进宫的工匠的确能让屋子暖和起来,这还是顺王殿下之藩到封地后想的法子,让人琢磨出了搭火炕的手艺,只需几天的功夫就能搭好,还不费炭,几块就能让这火炕暖和上一整天。”
说到顺王之藩封地后所做的事,田石头下意识滔滔不绝的说了好些,八公主康娉直听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听他说完了,生怕他还意犹未尽的再说上一堆,忙小跑着到惠妃身边,央求道:“惠妃娘娘,我母妃身子不好,这几年病的越发重,自打今年入冬以来越发不能起身了,求娘娘应我一回,让这工匠随我到母妃宫里将母妃住的寝殿收拾的暖和起来好不好?”
惠妃原计划先让工匠在她宫里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试试看那法子行不行,再做打算,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吩咐,就被康娉求到头上,不由有些为难,想了想低着头与康娉商量道:“康娉小小年纪就能这般为你母妃着想,若让你母妃知道,定然心里十分欣喜,康娉的话我也十分想答应,只是这法子如今只在河北道时兴,还不知在宫里行不行?不如康娉先让工匠在芳菲殿收拾个屋子试试,若是可行,再让工匠去给你母妃收拾寝殿,康娉看好吗?”
听到惠妃没有立即答应,康娉有些失望,但也知惠妃是为她好,便想了想,答应道:“惠妃娘娘说的是,这法子在长安城还是个新鲜事,的确该试过才能用在母妃宫中,那惠妃娘娘就试吧,不过要快着些,这几日越发冷了,母妃每日冷的手脚冰凉,一天十二个时辰抱着汤婆子都不顶事,如今只能盼着这法子有些用了。”
惠妃也知晓宁贵妃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当下也没再打幌子,只痛快的应了一声,康娉这才放下心,又跳回安在康月身边自己的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康月把玩布偶,满眼都是羡慕。
好不容易等到康娉说完话,坐在康月身边的康乐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正想着哭一场在惠妃面前好好告康安一状,好叫她吃些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不尊大小,谁想她才站起身,就听宫外的宫人道:“皇后娘娘驾到。”
宫人这一句高声通传,殿中坐着的人或是惊讶,或是欣喜,可唯独康乐却愤愤不已。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于她八字不合,忌出门,不然她怎么想要教训谁,却都要被人打断,还是20                  22 页, 那个傻三皇兄给康安求了什么特别灵验的符?才让她一次又一次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六公主:“╯^╰不高兴,怎么谁都跟她作对,还能不能好好教训人了!”
第75章 后患无穷
康乐心中愤愤百思不得其解, 惠妃却已经颇为欣喜的站起身, 殿中其他小辈也跟着起身依次站在惠妃身后, 待皇后一出现便齐齐的请了安, 康乐这时才回过神, 急忙忙的也站过去,却到底晚了一步, 被刚踏进殿里的皇后一眼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但在免了礼让众人重新落座后, 笑着声音轻缓的道:“想不到康乐也在惠妃宫中,还真是巧了, 本宫这几日还跟皇上提起打算去贤妃宫中坐坐,毕竟转过这个年康乐就十二了,虽说离及笄还有两年, 却也该物色起驸马了, 说起驸马本宫还想起一事,也不知是哪个宫人误传的,竟说圣上要将康安许给番邦那个王子,这才惹怒了锦安, 以至于远赴河北道之藩, 真是可怜了锦安,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 如今却要受这种罪,想起锦安本宫这些日子就吃不下睡不着, 也不知河北道的天气冷不冷,锦安瘦了没有。”
皇后如今年岁已不小了,只比皇上小两岁,却保养的尤为得当,皮肤虽不至于光嫩水滑,却白皙柔软,再加上平日里尤为爱笑,面上看去甚是和蔼可亲,若不是嘴里的话听的康乐脸色煞白,出了一身冷汗,还只当温和的与人话家常。
皇后一席话不止康乐如坐针毡,殿中其他人亦微微变了脸色,却又很快收敛住脸上的神情,或是难过,或是怜惜,惠妃更甚者掉了几滴眼泪,拿手帕压了压眼尖,叹气道:“皇后娘娘真是懂臣妾的心思,臣妾这些时日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锦安去河北道之藩,本就是他做错了事,也怪不得旁人,说起来圣上让他远赴之藩,倒不失为一桩好事,皇后有所不知,锦安这次之藩,比从前长进多了,还知晓花费心思往宫中送节礼,皇后来的正巧,臣妾方才还念叨着呢,锦安这次送来的节礼中有不少稀罕东西,还特地在书信中嘱咐臣妾,要将娘娘的那一份最先送过去,娘娘如今来却省了臣妾走一趟,不如娘娘现下就看看,看锦安都给娘娘送什么新奇东西了?”
惠妃几句就让殿中凝滞的气氛消散一空,众人重新活络起来,康安一向机灵,惠妃话音一落,就眼睛咕噜噜一转,跳下椅子跑到皇后身边,扬起大大的笑脸道:“母妃说的极是,三皇兄这回送往宫中的节礼当真十分新奇呢,康安方才还听着似是有一种叫香水的东西,比熏香香味清雅,比香粉扑在身上要方便,还能维持好几个时辰香气不散,正合乎娘娘尊贵的身份。”
叫康安这么漂亮机灵的一个小姑娘吹捧,皇后纵有千百句挑拨的话要说,一时也不好说出口了,宠溺的笑了笑,又伸手在康安圆圆的小脸上虚掐了一把,顺着她的话道:“难得你三皇兄有这份孝心,本宫便是为了勉励他,也是要好好看一看的,再者又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妹妹为他说话,本宫怎会不卖你一个面子?这就叫人将东西抬出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若当真像你说的这般,本宫定好好奖赏你。”
康安又笑着乖巧的附和了两句,才叫宫人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田石头架起来,自己也跟在他身边插科打诨的帮着介绍。
顺王送进宫中的节礼本就是稀罕之物,既然能叫惠妃闻所未闻欢喜不已,皇后见了自然也是颇为新奇,初来时的想法早叫这些东西勾的不翼而飞,直到被人欢送着回到安宁宫,才渐渐回过神,冷笑不已:“惠妃没什么本事,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他一无是处,倒是生了对好儿女,儿子到那种地方去之藩,还能弄出这许多花样,女儿更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小小年纪就能将人哄的团团转,要怪就怪本宫太心软,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个傻子当初就跟那两个小的一样去了,省的现在活着还惹我心烦,说起来那个傻子一傻十几年,怎地之藩后就能这么折腾了?莫非他在长安是装疯卖傻的?若当真如此……”
皇后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但显然有未尽之言,伺候在一旁的宫人将火笼里的火拨的旺了些,才低声道:“依奴婢看,那三皇子未必就是装疯卖傻,毕竟他当年同四公主五公主得天花时年纪尚小,又确确实实起了高热,当时断诊的也是咱们得人,就算有人教唆,也不可能装疯卖傻十几年不漏一丝破绽,说不得是三皇子走了什么运道,麾下收揽了一名奇人,这才得了这许多新奇东西,既然这奇人三皇子能招揽,太子殿下自然也能收在麾下,娘娘不妨派个妥当的人,前往三皇子的封地上瞧一瞧,顺便也打探一番,虽说三皇子对太子殿下无甚威胁,但到底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之藩的,也有招揽的价值,还能监视一二,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听在耳中,沉吟了一番,半晌道:“你说的有理,虽说太子如今储君之位稳妥,可皇上如今龙体康健,说不得日后就起了什么变故,现下布置一番也算未雨绸缪,必要之时还能先下手为强,全是百利而无一害,那就这么安排吧,你一会儿往本宫哥哥府中递个消息,让本宫嫂嫂同侄儿侄儿明日一早进宫一趟,就说本宫今日收了三皇子的礼,突然有些想念侄儿了,让他们明日进宫来向本宫请个安。”
皇后话说的含糊,宫人却心里清楚该如何做,当下干脆的应了一声,就下去办差,不过片刻就回转回来,禀告道:“回禀娘娘,奴婢已将差事办好了,不过奴婢方才出去还听到个消息,圣上仿佛也知晓了三皇子送节礼进宫,颇有些兴趣,已然往芳菲殿去了。”
听到芳菲殿,皇后当即脸色一变,恨道:“本宫就知晓留那小子一命是个祸害,果然如此,他如今不过往宫中送节礼一次,圣上就已经忘了他从前做的错事,巴巴的赶去了惠妃宫中,若是让他再折腾几年,还能有哪个皇子能与他比拟的?看来人果然不能心软,不然就是后患无穷。”
皇后在宫中气的咬牙切齿,惠妃宫中却一派祥和,圣上难得心情甚好的与众皇子公主亲和的闲话了一番,待他们极有眼色的纷纷退出去,才在惠妃的亲自介绍下,将顺王送往宫中的节礼一样一样仔细的看了一遍。
女眷对香水香皂极其喜欢,圣上却偏爱白酒和琉璃制的酒具,甚至兴致高昂的自斟自饮了一杯。
他原以为自己喝遍了天下美酒,这白酒即便再清冽浓香,也不过尔尔,却不想只一杯就有些醉了,吓的惠妃急忙让人煮了解酒汤,一连劝着圣上灌了三碗才眼睛清明起来,顿时松一口气,惠妃怨怪的话还没出口,圣上却已经惊叹出声:“朕自诩天下至尊,没有朕不曾享受过的东西,却不想还有这等美酒,最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是锦安制出来的,真叫朕刮目相看,若早知他之藩后会如此上进,朕在他成丁后就该叫他之藩的,也免得朕迟了这么多年才吃到这种好酒,真是叫朕悔不当初。”
皇上看着琉璃杯里盛着的白酒,一时啧啧称奇,一时懊恼不已,直看的惠妃哭笑不得,才回过神笑道:“爱妃莫要这样看着朕,难道爱妃不心下赞叹?”
皇上都这般说了,惠妃还能如何回答,自然是顺着说了几句。
皇上也跟着好生夸赞了几句,才话音一转,奇道:“锦安这回虽说让朕刮目相看,但也让朕好生费解,朕依稀记得锦安不通文墨,更不曾了解经商之道,唯有武艺算是出挑,怎地一到封地之藩,就能常人所不能,做出这许多新奇东西呢?莫不是他之前在朕面前藏拙?还是他韬光养晦?”
皇上语气极是随意温和,仿佛与惠妃闲谈,但所说之言却是诛心了,直听的惠妃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不已,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跪下为顺王辩驳,圣上却快她一步将人重新按坐在椅子上,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道:“爱妃这是为何?朕不过与你闲谈几句,又不曾怪罪锦安,若是你这样跪下去,倒叫朕扫兴了,你且安坐,朕只是随意说说罢了,你不回话也不妨事。”
皇上越是这样说,惠妃越是嘴唇颤抖不已,半晌让宫人将先前田石头捧与她的信拿上来,亲手送到圣上面前,勉强镇定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先前也有此疑惑,只当锦安是有什么奇遇,碰到个奇人,得了这许多新奇方子,却不想此事另有隐情,锦安已就此事在信中详细解释,圣上不妨看看再做决断?”
听到顺王还寄来了书信,皇上并不意外,先是带着些责备笑着训斥了惠妃两句大惊小怪,才接过书信,逐字逐句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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