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不是爱----远霄(上)

    "什么大概！！你们最要好的啦，天天如影随形的，现在他不来上课已经四天了，你居然说你不知道？？！！这太奇怪了啦！！............喂，大家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啊！！"鬼游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停的追问着。
    "我为什么就一定会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保镖、老妈兼女友，我怎么可能知道！！"将里不爽的大吼着，把头埋进了胳臂里，不想再解释任何事了。
    "........................"鬼游沉思着，看着将里埋进胳臂的脑袋，"说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抬起头，将里不安的看着鬼游："......我们会有什么事.................."
    "真的没有吗？？..................那，今天放学一起去看鸟吧"
    "放了学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将里避开鬼游审视的目光，幽幽的回答到。
    "..................算了，你不去，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改天吧。"确定了将里确实有事情瞒着自己，鬼游也不过分的追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嘛！只是，将里和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之八九，鬼游已经猜到了。
    抬起头，看着离开了的鬼游，将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妈的，我这是怎么了！！！........................"把手伸进乌黑的发丝里，紧紧的皱着眉头，将里真的不清楚------自己竟然强暴了鸟！！！..................想想那句‘对不起'，妈的，将里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鸟那双充满了无奈的眼睛，发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就象是在乞求抓住的是棵救命的稻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听见鸟那发抖的声音，轻轻的诉说着他对自己的深深爱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鸟转身离开时，眼里的悲伤与无奈；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日鸟不停发抖的双腿，艰辛的迈出的每一步和听到自己混帐话时，忍不住震颤的瘦弱身体；只要一闭上眼睛........................
    天啊！！将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鸟是怎样撑下来的啊！！无辜的被卷进这‘酒后乱性'事件中，背负了所有的压力，倾吐了所有的爱意，可是换回的却是自己的一句‘对不起'，带着所有的悲伤默默离去，为的只是自己不会有任何的歉意。
    将里再次的重重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这样----自私的自私着。
   
    ‘就这样让一切都结束吗？'鸟问着自己。已经四天没去上课了，自己待在家里，什么也不用想，只是吃饭睡觉就好，就好象那一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就算没发生过又怎样呢？早就在这之前深陷了，就算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那自己对将的感情又要如何面对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喝最普通的白开水，看最普通的漫画，吃最普通的大排挡，上最普通的学校..................却为什么不能爱的普通一点？？？..............................
    水，慢慢的从花盆里溢了出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将里........................"看着溢满出水的花盆，眼睛里也忍不住的蓄满了泪水，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唤出了他的名字。"不......不行！！............"鸟猛的摇了摇头，小心的告诉自己，"鸟，你不想要痛苦的不是吗？............将里的爱是个梦............一辈子也不会实现的梦.............................."
    轻轻的闭上眼睛，将里那天的那一句‘对不起'仍旧残酷的在耳边回荡。被拒绝的寒冷再次冲击身体，鸟咬紧唇，任伤痛的泪水滑过脸颊。

    教室里，将里发呆的盯着黑板，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鸟今天又没来，放学后要去看看他吗？？..................'自责的揉乱发思，将里在心里大骂着自己的没用，明明做错了事的是自己，却丢下了鸟让他一个人承担痛苦！！！‘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吗？..................'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将里只等着放学的铃声响起了。

    站在鸟家的楼下，将里却不敢靠上前去。‘这里，好象都变得陌生了..................'将里悲凉的摇了摇头。这里原本就象是自己的家一样，或是说自己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从小就和鸟在一起，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尤其是两年前自己的父母搬去了加拿大以后，将在鸟家的时间，早已远远的超过了在自己家的时间。可是现在........................高耸的这二层楼为何显得如此的陌生呢？？........................
    轻轻的扣了扣门，将里小心的询问着："鸟，你在吗？？........................"
    屋子里的人微微一怔，‘是......将里？？........................'
    "鸟，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错了！！听错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鸟猛摇着脑袋，警告自己门外的声音，只是因自己过度思念将里而所产生的幻听。
    "鸟！！开门啊！！.................."将里在门外倾听着，"不在吗？？去了哪里呢？？.................."
    "将里.................."鸟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阻挡了抽泣所发出的呜咽声。听着门外盘旋的脚步声慢慢远去，鸟用只有自己才听的到的声音默默的念着将里的名字----太痛苦了！只是个名字而已，对自己来说却像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枷锁。
    走了也好，见了面又怎样呢？？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无非是再受一次打击罢了。与其这样辛苦的过活于每一天，鸟不知道，死掉又怎样呢？？........................
    背靠着门，鸟怯生生的将自己蜷进胳臂里，只是希望不被伤害罢了，可是，真的好难..................
    "鸟............不要哭了.............................."
    听到声音的人儿明显的身形一震，‘幻......幻听吗？............'鸟轻轻的抬起头，却迎上了一双怜惜的目光。
    "将里............？.................."
    "对不起.............................."
    听到对方的话语，鸟无奈的摇头："可是我爱你............"
    "鸟........................"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鸟！！"猛的将鸟从角落里拉起，把他圈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将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将里，我再也不想忍耐了！！不论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也不管你会不会烦恼，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爱你！！这19年来都不可自拔的爱着你！！永远永远也不想离开你！！！！不要离开！！不要不要不要.............................."鸟紧紧的抓着将里的衣服，担心只要一松手，将里就会逃开。发泄般的说出了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秘密，却害怕再次被拒绝。再也不想听到了，听到那一句‘对不起'........................
    "鸟，你听我说......"将里轻轻的握住鸟的肩头，感觉着鸟的颤抖，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份安心，"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是否爱你，也不知道这19年来你是否爱着我。..................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突然了！............你知道那一晚是个意外，可我没想到它会令你说出这个秘密！！..................19年了，我们在一起19年了，我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将里............对不起.................."紧紧的抓着将的衣服，鸟小声的抽泣着，"我该怎么办呢？？放你走吗？还是让你留下来痛苦？？..................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更加用力的擎住将里，鸟无措的说着内心最深处的迷茫。
    "鸟........................"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就是不想让鸟这样哭泣！！..................不想让任何人伤害鸟，可是，此时的自己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爱鸟吗？？同样身为男性的自己可以爱鸟吗？？........................可是感受着怀中颤抖的人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将他拥紧..................
    "鸟........................"轻轻的低下头，微凉的吻落在了鸟的唇上。这，也许就是将里迷茫的决定吧..................
    再也承受不住了！！不想再逃避了！！只想要眼前的这个人！！只爱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下一秒会死去，就算下一秒会被他推开，也要在这一刻，无悔的抓住眼前的这个人！！！........................爱，鸟不敢确定，可是无法再逃避了，这是两个人都需要明了的感情....................................
    拥着刚刚平复下来的鸟，两人一起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彼此感受到的，都是对方不确的心跳。
    "鸟............那天晚上我们.................."
    "不要！！不要！！！不要！！！！！！........................"使尽所有的力气摇着头，鸟拒绝回想起那一晚的一幕幕。就算是甜蜜的回忆，在这一刻也是痛苦的，希望自己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回想起来..................没有那一夜，就不会逼彼此走到如此痛苦的这一步。哀伤的心止不住的痛苦、挣扎、嚎叫............哭泣。
    鸟捶打着，撕扯着，任眼泪最放肆的流淌。
    紧紧的拥住鸟，任鸟抓坏自己的衣服，抓伤自己的脸庞。决定了！！----再也不要放开鸟了！！再也不想看见这样的鸟了----如此的惶恐，如此的不安----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了。即使用尽了自己的生命，也要让鸟幸福，只要鸟幸福，付出什么都再所不惜。
    "你会离开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哭累了的鸟轻声的啜泣，绝望的话从嘴里支离破碎的溢出。
    "不会！！不会的！！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用里的将鸟拥在自己的怀里，将里轻吻着鸟细细的浅棕色的发丝。
    "我宁可自己没有听过你的保证，这样，我就永远也不会有伤心的一天了........................"微微的闭上眼睛，鸟小声的预言着自己的将来----真希望那一天不会来，那么自己就永远都不用伤心了。
    "鸟.............................."轻吻着鸟的柔发，嗅着他淡淡的发香............永远，有多远..................
    眼泪在默默的流淌着，鸟知道，将里还没有权清他的感情。这算什么？？这些温柔的、安抚的话都算什么？？不过是将里不想让自己再伤心的安慰罢了。可是，已经无法离开了，早在将里不知道这份感情的时候，就让自己深陷了。..................好想让自己有勇气推开将里，可是，这个胸膛，太温暖了..............................‘施舍的爱'，将里又能给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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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民最希望做什么？"
    "睡个好觉"
    "贫民最幸福的事呢？"
    "喝杯好茶"
    "那贫民的爱情呢？"
    "生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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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哈！鸟，你终于肯来上学了！！"鬼游大拍着鸟的肩头，才不管鸟是不是觉的疼。
    "恩"鸟无奈的回答，因为自己都快在鬼游的大力拍打下断气了。
    "鸟，你和将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鬼游的语气忽然转下，让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我们会有什么事情......"
    "算了，你不说也罢，反正我猜也能猜到了！！不过你们的口气还真是一样耶！！"
    "是吗？............"鸟微笑，‘你怎么可能会猜到呢......猜到在你身边生活的人竟然是个同性恋。'
    "鸟，你这一个星期都躲到哪里去消遣了啊？？"鬼游忽然转换了话题，让鸟不禁停住了自己的思绪。
    "家里"
    "什么？？"鬼游深吸了一口气，大叫到，"家里？？！！！！！你脑壳坏掉啦？？！！！好不容易翘课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待在家里？？......你在家里等发芽啊！！！！"肆意的大笑着，鬼游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的傻，逃了学竟然不去好好玩玩。
    "哈哈哈哈~！！！！"被鬼游的话逗的大笑了起来，鸟最受不了鬼游的搞笑本领了！！
    "鸟............"低声叫了出来，鬼游认真的看着鸟，"其实......你不需要瞒我的，你地一天逃学我就猜到原因了。将里他..................你最清楚他的性向的不是吗？"
    "将里他会留在我身边的............"虚弱的叹了口气，鸟没有自信的轻轻说道。
    "鸟，你有必要这样说吗？？............你自己心里最明白的，将里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施舍的爱............你也要吗？"鬼游看着脸色苍白的鸟，不想让他陷入将里的迷茫里。‘少一个人受苦............总是好的..................'
    "不要说了！！"紧皱着眉，鸟拒绝的捂住耳朵，不想让伤人的话再多传进来一句，"我的事我心里清楚！！............我知道将里总有一天会后悔，可是你叫我怎么办呢？？............早在将里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深陷了............沉在了最深的深渊里，无法自拔........................在失去再前，就让我多沉沦一下吧"鸟露出了虚弱且决绝的笑容，让人不禁的胸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