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一个世界遇到的陈子濯一般,想到陈子濯,他不免就想到了那天陈子濯哭着告诉他喜欢沈微星的事情。
阮镜之勾了勾唇角,看着面前的少女,突然觉着这个支线任务其实也算是合他的心意。
伯莎见着人半天没打理自己说话,不由小心翼翼的去瞄了眼,就见阮镜之那抹在她看来很是刺眼的笑容。
立时气的转过身子,“你干什么这么高兴,我说了什么很搞笑的话吗”
阮镜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但伯莎只觉自己头更大,“你到底在笑什么”
阮镜之不好说自己是想到了陈子濯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所以笑出了声,他只好摇了摇头,“伯莎小姐,你知道什么是魔术吗”
伯莎的脑子里有那么一刻是懵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轻易的跟上阮镜之的脑回路,她摇了摇头,诚实的道,“不知道”
阮镜之心里满意了,小姑娘不胡搅蛮缠,跟西泽尔那不坦诚的性格也一点不像,他伸出手,像是要去撩起伯莎耳边的碎发。
看似轻浮的动作让伯莎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阮镜之身后的几个保镖也跟着上前一步,像是阮镜之要真的做出了什么越俎的行为,几人就会冲上前,将他制服在地。
阮镜之的手并没有真的伸到伯莎的耳边,只是停在伯莎耳边十厘米远的位置,接着白皙的手腕一翻,就从伯莎的耳边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上还出现了一朵放在掌心的白色花朵,花芯中央还正泛出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几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到了,他们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够从手里凭空的变出东西来。
伯莎是距离阮镜之最近的人,这种视觉,心理上的冲击,忍不住就让她的眼神里生出了好奇,兴奋的情绪。
“这是什么?”,伯莎问道。
“是魔术”
“那是什么?”
阮镜之把手里的花插回了自己的胸口处的口袋里,又伸手在伯莎的耳后快速的一过,但这次伸回来的时候,手心里并没有凭空多上些什么。
伯莎有些奇怪的看向阮镜之,就见阮镜之身后的四个保镖脸上神情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们刚才明明看见阮镜之把手里的花放回了口袋,怎么会又出现在伯莎小姐的头上。
伯莎顺着他们好奇的眼神,往自己的头上摸了一下,就觉自己发间多了一朵白色的花朵。
她不由睁大眼睛的看向阮镜之的口袋,就见本是插在那里的花不知是何时已经是不见了。
伯莎有些兴奋,“好厉害啊,这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会这个,你还能变出更多的东西吗”
阮镜之摇了摇头,他也只会一些浅薄些的魔术技巧,会去学这些,完全就是因为家里的大宝贝跟小可爱在娱乐这方面比人类还讲究
“魔术只是一种障眼法,并不能真正的凭空变出什么东西来”
尽管阮镜之是这么说的,但伯莎还是显得很兴奋,“我刚才没看清楚你能再给我看一遍吗”
阮镜之面露微笑,刚想给这小姑娘再变一次,就听见了西泽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凉凉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西泽尔这几天的事情不少,已经有好几日没回过老宅,都是在军部歇着。
今天他也是想着自己的妹妹要来看自己,这才回来看一眼,不然,按照西泽尔的意思。
他确实不太想看见阮镜之的脸,这个beat少年威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让他天天待在家里看到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厌烦。
但他几日没回来,看来这人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就算自己真派了四个人监视着他,阮斯整个人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算是手下的人把他的日常汇报上来,也没见着这少年有一丝不满得地方。
阮镜之也确实没必要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这个世界跟上一个世不一样。
上个世界的他要严守在目标的身边,但在这个世界,阿瑟里还并未出现,就连剧情上的偏差到现在为止也没出现过。
而他进入目标的家里,最为主要的就是接近伯莎,然后在阿瑟里回来之前杀了他。
那么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是成功了,除了一开始的地方,剩余的计划里就没有包括上西泽尔。
西泽尔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所剩无几,他见着阮镜之在自己家里过的这么高兴,自己却要去军部生活。
怎么看,都是把自己家送给了这个beat住,这么一思量,衡称,西泽尔顿时觉着自己去军部睡硬板床的行为简直傻透了。
伯莎已经快七天没见着自己的哥哥,这时立刻欢欢喜喜的上前抱住人的胳膊11" 成为男主的绊脚石0 ">首页 13 页, “哥,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什么”
西泽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在我的箱子里,你可以去看看”
伯莎笑了几声,紧接着就小跑的去找西泽尔要送给她的礼物。
西泽尔见着人走,对上阮镜之就是一面无表情的脸,语气也不再温和,“伯莎还小,你不要用你所谓的魔术骗她”
阮镜之的脑子转了几转,这才明白西泽尔的意思是什么,他语气平淡的嗯了一声,又道,“我想要一间实验室”
西泽尔,“实验室?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的药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西泽尔嗤笑一声,这个beat是以为他会一直被这给理由绑着吗,“不行”
阮镜之,“你不给我,那个人就会很痛苦”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个人是我救的,但他的死活却掌控在你的身上”
西泽尔脸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往下降了降,就连阮镜之身后的几个保镖都有些吃不消,觉着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
阮镜之没管西泽尔周身那令人害怕的气息,接着道,“他还需要药物的救治”
西泽尔的表情越来越恐怖,他猛的转身踹了一下沙发椅,半响骂了一句,“操”
四个保镖被吓得恨不得把自己给缩成一团,他们虽然不是少将的直属下官,但也算是少将身边的亲卫士兵,实在是很少会见着西泽尔这么生气的时候,连自己的涵养都没顾得上。
要知道,上一次上将这么生气的时候还是当上将是少尉的时候。
那时因为力量还未积累到足够,就对上了哈里曼家的人,吃了一个闷亏,上将那时还不够成熟,也不懂收敛自己的锋芒,所以当时在训练室里,他们一个团的人,都被上将挨个以检查的理由,给揍了遍。
阮镜之并不知道这些,估摸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令人欣喜的表情,他只是继续声线平淡的道,“如何?”
西泽尔面色显得很是不好看,狭长的眉目里布满的是化不开的冷意,唇角扯起了一抹笑,最后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阮镜之没说话,见好就收的回以一笑。
但莫名的就是让人牙痒痒
第35章 亲爱的上将
波尔金家新一日的早晨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张白色的餐桌上放满的是各式的早餐,有古早留下来的豆浆油条,还有帝国人民习惯的煎小羊排,外加起司奶酪。
身穿黑色制服的少年手上正拿着一盏透明器皿,里面是刚被厨师加热出来的新鲜牛奶。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器皿的手把,扶住了玻璃身,微微的弯下腰来,往一个少女的杯子中倾倒出液体,黑色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掉了几镂碎发落在他干净温润的眉眼上。
露出的一小颗泪痣在透过玻璃面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不清,但也衬着他侧面轮廓更为好看精致。
他把少女的杯盏填满,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粉嫩的唇瓣两边弯弯,笑容是说不出的和煦温暖,“伯莎小姐,今天也祝你用餐愉快”
伯莎的面颊有些微微的泛红,虽然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架不住人对美丽的欣赏,尤其这人说不准就在未来跟自己关系匪浅。
把白嫩的手遮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伯莎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娇笑起来,“好的,阮斯,今天也不跟我们一起用餐吗”
阮镜之点了点头,面上温和的表情不变,“当然,伯莎小姐跟我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阮镜之,“您更漂亮”
伯莎听到这话,再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氛围其乐融融,让人插不进半分。
西泽尔的面色显得很是阴沉,他虽然是坐在了伯莎的对面,但因为餐桌太长,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有三米远,而他跟那个阮斯之间的距离大概就有二米九的距离。
虽然他是在自己的家里住下了,但自他搬回来的第六天,阮斯也跟看不见他的存在一样,除了开口要东西的才会跟他说上一两句话,一说不给他,他就连多余的话也不会跟他说,转头就走。
一想到这,他看着妹妹伯莎那边彷佛可以冒出粉泡泡的气场,西泽尔就觉着自己胸口气闷的厉害。
他自认为长相出挑,能力出众,还身份不凡,可阮斯就是看上了他的妹妹,或许一开始,阮斯想要接近的人就是伯莎。
西泽尔的眉头皱了皱,伯莎可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怎么也不能让阮斯这种身份的人骗去。
西泽尔假意的咳嗽了几声,把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拿在手里。
阮镜之没回头,依旧和伯莎聊的热火朝天,西泽尔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阮镜之还是没回头。
倒是伯莎对自己的哥哥投去带着关心的表情,“哥哥,你是不是感冒了,需要请肖翰医生过来吗”
阮镜之这时也终于回头看向西泽尔,西泽尔的双腿交叠,面上神情冷然,指了指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对阮镜之道,“倒”
阮镜之默了一会想,最后道,“上将的手怎么了?”
西泽尔没听明白,“?”
阮镜之接着道,“要是没事,这种小事上将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西泽尔的额角抽动,“那伯莎是怎么回事”
阮镜之,“omega总能受到优待,上将是吗”
上将的额角抽动的更厉害了,他的面上结了一层寒霜,嘴角嘲讽的道,“你不就是气我不给你蔷薇学院的入学资格”
“嗯”
西泽尔“......”
阮镜之前几日就求过西泽尔给他一个蔷薇学院的入学资格,要想完成支线任务,成就伯莎的爱情。
他左右思索,还是决定要回蔷薇学院就学,因为皇室希望克里汀娶伯莎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还是因为这位克里汀皇太子对伯莎也是有意的,而促进克里汀非伯莎不娶的重要因素是因为在学院战争里。
伯莎意外的救了克里汀,这才导致了伯莎,克里汀,诺妮三人之间纠缠了长达六年的感情线。
他去蔷薇学院的目的,第一是为了阻止伯莎救克里汀,第二最好是消了克里汀对伯莎的执念,打消执念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克里汀找第二段感情,第三就是为了伯莎。
但他求了西泽尔三次,软的硬的都来了一遍,甚至是给西泽尔提出了减少一年的时间让他见到阿瑟里,可西泽尔就是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难道就不想快点见到阿瑟里,虽然从某一个方面上来说,他欺骗了西泽尔,毕竟阿瑟里是在几个月后就会重新回来。
伯莎瞧着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也不是很在意,她这几日回来,哥哥跟阮斯都是这个样子,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到最后妥协的那个人还是哥哥,也不知道哥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伯莎叹了口气,眼睛眨巴眨巴的继续盯着两个人,嘴巴上的动作不停,依旧小口小口的吃着切好的小羊排。
西泽尔已经有些习惯阮镜之的平铺直叙,他从不会拐弯抹角的同自己说话,要什么向来都是直接说的。
虽然大部分事情他看在阿瑟里的事情上还是会同意,但就这个要求,要去蔷薇学院上学这一点。
西泽尔怎么想都不大愿意点头,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因为不想阮斯跟自己的妹妹再多上相处的时间,还是因为报告上那句,向克里汀表白被拒。
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烦躁,抬头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看他的少年,最后面含冰霜的道,“后天你就可以去了”
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阮斯不跟他主动说话的行为已经有四天了,倒不是在意阮斯,只是自己的家宅里,住着一个威胁自己还天天给摔脸子的人,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伯莎听见自己哥哥最终还是妥协的话,不太文雅的翻了翻白眼。
阮镜之满意了,西泽尔要不给他行个便利,他还真不好进蔷薇学院,毕竟要重新让学校接受一个被学校劝退的学生,没点特殊的权力背景是不行的。
西泽尔的脸很是漆黑,话是自己说的,要反悔的话也不可能,但他心里还是不高兴,尤其是看见阮镜之这么高兴,他就更加不高兴了。
冷哼了一声,再次在桌面上敲了敲玻璃杯的底座,“倒吧”
阮镜之这次不怼人了,走到西泽尔的身边,给人倒了半杯的牛奶。
西泽尔拿起玻璃杯放在唇边抿了几口杯里的液体,就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这么难喝的东西,果然还是伯莎这种小孩子才会喜欢。
但阮镜之早上盛的都只会是牛奶,而不是什么他想要的柏朗蒂。
想到这事他又想了想自己刚答应了阮镜之的条件,不禁暗自坐直了身子,“把柏朗蒂拿过来”
阮镜之知道柏朗蒂是西泽尔早上爱喝的一种酒,但他没有听话的给人去拿酒,而是站在原地皱了皱眉,“早上喝酒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