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完本[古耽]—— BY:胶东大葱

作者:胶东大葱  录入:01-10

赵盈锐激烈反抗,宗政鸢松了手,赵盈锐一脸愤怒。
“你舅舅不来,就放你来打探消息,酸唧唧的小家子气。要来大方儿地来,这闹得跟耍性子回娘家似的,难不成还得摄政王去府上哄?”
赵盈锐指着宗政鸢手指颤动:“你你你你你你才回娘家……”
宗政鸢非常泰西式的一摊手:“我娘家在山东。”
摄政王忍无可忍:“什么乱七八糟的!”
宗政鸢亲切一拍小赵肩膀,拍得赵盈锐一颤悠:“跟你舅舅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肚里撑不了福船好歹也得有艘游艇。不要把事情办得馊了,闹脾气闹到现在,差不多得了,啊。”
赵盈锐气得想昏厥,硬挺着一口气就是不倒。
出宫宗政鸢直接出城找周烈打架,李奉恕记挂着那几个愣头青干活怎么样,骑着飞玄光冲回家。王修头疼一上午,快中午才好些,恹恹地喝一杯茶:“早上周烈的传令官来了,周将军有事请求入城上奏。”
李奉恕站在王修身后揉他的太阳穴:“很久没一起吃晚饭了。”
“小花酿酒胡加什么了,怎么劲这么大……今晚灌周烈一顿,看他怎么样……”
周烈要进城的原因很简单,那帮山东兵问京营有没有进宫看看皇极门。
答曰没有。
山东兵说你们看大门这么久都没瞧见过大朝会什么样么?那我们赚了,我们就是来送租子的。
京营就沸腾了。既然这帮乡巴佬都能去皇极门,那他们也行!他们说是京营,其实是旧京营里千里选一地挑出来的,全国精锐中的精锐。周烈正在跟皇城戍卫司指挥张敏叙话,感谢张敏配合放轻兵营大规模地进城还维持京中稳定没出岔子,突然一阵吵闹。周烈出门问怎么回事,京营的一个把总急匆匆跑来:“轻兵营说自己去过皇极门让摄政王检验过了,京营也想……”
周烈第一个反应是想呵斥“胡闹”,脑子里蹭地跳出一个一身火甲的小人耀武扬威地扭动。宗政鸢。周烈捏捏鼻梁,忽而改了口风:“将士训练辛苦,让殿下检验一下是应该的。我先禀明殿下。”
把总本来是准备挨骂的,周烈这么一说他倒愣了:“啊?啊……”
传令官中午回城外,说摄政王召。周烈没吃午饭骑马进城正撞上来跟他找茬的宗政鸢。宗政鸢骑在马上伸个懒腰:“松快松快?”
“我有事要去鲁王府。”
宗政鸢嗤笑:“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回去不得了,矫情。”
周烈看他一眼,拒绝回答。
周烈奔到鲁王府,被鲁王府热火朝天的耕地运动震撼一下。李奉恕穿着短打拄着锄头扇风,看见周烈来了,笑道:“你不会晚上再来,现在来错过午饭点不说,大下午的你还得帮我干活。”
周烈一脸郑重抱拳:“殿下,京营请求入城让您检验。”
李奉恕用袖子一抹汗:“我前段时间不天天去京营看你们训练?都挺好的啊。”
周烈愈发严肃:“我是说,在皇极门检验。”
李奉恕一怔:“一个一个的,胆子都够大。”
周烈道:“殿下,轻兵营您检验过23" 摄政王10 ">首页                  25 页, 了,对京营就不能厚此薄彼。”
李奉恕捏额角:“宗政鸢……我就知道是他!”
宗政鸢懒洋洋跟在后面找个阴凉地儿站着,他可不干农活:“臣在呢。”
“你倒会心疼自己!”
“殿下知道,臣怕晒。”
李奉恕拎着锄头过去:“是不是你撺掇周烈的?”
宗政鸢一耸肩:“没啊。”
周烈诚恳:“臣的部下只想让殿下真正见见整体京营的气势。”
李奉恕点宗政鸢:“还是你。”
宗政鸢笑嘻嘻:“殿下,周烈说得对,京营得展示出来。不光给您看,也是给有心人看看。要不然,周将军打点张敏那么久,好处都让我占了。”
李奉恕无奈:“就这一次,明天京营进城,轻兵营接替京营守卫京郊,晚上宗政鸢你和周烈出城就别回来了。扰民,胡闹。”
宗政鸢乐呵呵:“轻兵营我才带来七千,京营可有一万五,气势一定更胜。再说,轻兵营都进城了,京营再进城,那些就靠一张嘴活着的,也就能说那些话罢了。”
李奉恕没在意,两支军队有攀比算是好事,他只当下不为例。
当然没有下不为例,这成为了永远的惯例,精锐部队们最大的梦想。帝国顶级盛大辉煌的皇极门检阅,最初的原因,也不过是山东进献赋税碰上朝臣罢朝,而已。
京营戍卫京郊许久,首次正式进城。宗政鸢十分热心地帮助周烈准备一宿。重甲,轻甲,骑兵,步兵,火器兵,怎么排列更有气势。周烈一脑门子官司,还记得提醒火器营把总:“火器里不准填火药!进城之前全部检查!”
把总满脸汗:“那……那红夷炮要拉上么……”
周烈一思索:“辎重都不带,进城一圈,怎么进去的怎么给我出来。各个营伍都要传到:这次不光是摄政王殿下看,不知道多少眼睛躲在窗子后面看,丢人就是丢到祖宗那里去了。苦训熬打这么久,都绷着点!”
戍卫司接到摄政王令,一早迎接京营进城。张敏已经淡定,他上了摄政王的船,下不来了。城门一开,京营的旗帜一亮,熹微晨光中红底金线绣赫赫“晏”字,皇皇映光。
摄政王宝座坐东面西,他只好站起检验京营。京营山喝海啸地欢呼:“陛下万岁!殿下千岁!陛下万岁!殿下千岁!”
小皇帝早上刚刚起。小孩子怏怏不乐,富太监毫无办法。太后今天还要陛下去听镜原讲经,陛下拉着小脸不高兴。宫人伺候陛下洁面,上万血性汉子的欢呼从前三宫激浪澎湃地冲进后三宫,吓得宫人手一抖,帕子掉在地上。富太监腿一软,皇极门罢朝他是知道的,现在呼喊陛下万岁是什么意思?富太监眼前发黑,变天了?小皇帝突然跳下床,猛地一推近前的宫人,左冲右撞突出重围地跑出伺候的人堆,狂奔地冲出寝殿。富太监吓坏了:“陛下!”
小皇帝跑得太快了,富太监领着宫女太监甚至侍卫都追不上他。小小的孩子,怎么能跑得这么快?皇帝陛下冲出后三宫,直接跑向皇极门。富太监已经跑得喘不上气,坐在地上绝望。太监宫女跑不动,只剩侍卫追。小皇帝身体不好平时都不大动,侍卫们都恐惧了,小孩子,哪里那么大的耐力和速度?
皇帝陛下终于冲出困住他的后宫,疯了一样冲向山呼万岁的地方。摄政王突然看见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筋疲力竭近乎奇迹地跑向他,连忙跑下台阶,一把捞住快摔倒的小孩子。
“怎么就陛下?其他人呢?富太监呢?”
小皇帝伏在摄政王怀里喘气,说不出话。京营还在欢呼:“陛下万岁!殿下千岁!”
小皇帝从摄政王怀里抬起红红的小脸。摄政王半跪下:“陛下,臣驮着您。”
就像那次摄政王驮着皇帝陛下看坤舆万国全图,皇帝陛下骑在摄政王肩上。高高的摄政王一站起,小皇帝尖叫着大笑,抱住摄政王的头。
京营还在喊:“陛下万岁!大晏万岁!殿下千岁!”
摄政王驾着皇帝陛下,一步一步走上高阶,站在龙椅前,平静微笑。
“好。”
第72章
京营的欢呼,几乎整个北京都听到了。富太监拼死拼活跑到皇极门,一看皇帝骑在摄政王肩上,大笑着检阅铁甲劲旅,顿时热泪盈眶。
京营撤出宫城,摄政王架着小皇帝走下高阶走向富太监,富太监不可遏制地瑟缩一下。那是对真正王者本能地臣服,无法反抗。摄政王古井无波地把小皇帝交给富太监,小皇帝揪住摄政王的袖子:“六叔,我想去你那里睡午觉。”
摄政王捏捏小脸蛋:“今天不行。今天六叔有事。明天吧。明天六叔有礼物送给陛下。”
小皇帝很兴奋地蠕动一下。
富太监抱着小皇帝看摄政王一路走出皇极门,莫名其妙回忆起第一次看见李奉恕的情境。刚从山东来的鲁王,一个人走进皇极门,坐在宝座上。
小皇帝看他:“大伴,你抖什么。”
富太监飞速地用袖子蘸蘸眼睛:“国有良才良将,奴婢高兴,高兴。”
小皇帝安静一会儿:“国亦有砥柱。”
李奉恕出门之前吩咐要沐浴,王修在家里吩咐大奉承烧汤池。现在日子紧,王修觉得对不起李奉恕。堂堂一个摄政亲王,过得这么灰头土脸,才两顿饭就吃得宗政鸢着急回山东。正好过冬过得节省,剩下许多煤,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老李想泡汤就泡吧。
李奉恕泡汤沐浴不喜欢下人伺候,乌泱乌泱嫌吵。王修看汤池烧热,沐浴用品准备完毕,打发大奉承领着下人退下去。
京营山呼声鲁王府听得清清楚楚。小伙子们一腔热血拱着声音,坚决要把轻兵营给压下去,声音仿佛滚滚春雷,霹雳轰鸣。既然有春雷,那便有惊蛰。惊蛰了,虫子们也蠢蠢欲动了。王修把李奉恕的换洗内衣在汤池边叠好,心里很淡然。虫子到底是虫子,在地底下憋坏屁也放不出个响。轻兵营,京营,轮番在京城一碾,都坐不住了,看着吧。王修一想那帮文臣竟然敢轻视摄政王闹罢朝,就恨不能亲自手撕了他们。罢朝呗,接着罢,九边的,南方的,军队都往京郊一站,看他们……
王修想得得意,冷笑一声一转身,被李奉恕吓一大跳:“老李! 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奉恕穿着中衣,头发随意扎着,默默地看王修。他一贯是没表情,宗政鸢都分析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唯有王修知道。王修被他恶狠狠的眼神盯得腿软:“你,你饿了还是喝酒了……”
李奉恕眼睛灼灼,他的神魂正在燃烧,血液卷着火侵蚀骨骼肌肉。
“京营的欢呼,你都听见了吧。”
“全京城都听到了……”
李奉恕一把薅住王修,紧紧搂住,往自己怀里按。王修被按在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极度兴奋的心跳。李奉恕不再是孤家寡人的鲁王。他是真正总领朝纲,摄行政事的亲王。
王修轻声道:“吾王。”
这个男人是一手握着帝国,生杀予夺的摄政王。
王修拍拍他的背:“吾王。”
……李奉恕的手搭在王修腰上,渐渐往下。汤池蒸腾的水汽弥漫,浸润衣服刺激得皮肤格外敏感。李奉恕只穿着中衣,王修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放哪儿都能感觉到李奉恕高于常人的体温。王修被李奉恕压得往后仰,一只巨兽困住猎物,肌肉贲张。王修的手缓缓放回李奉恕的背上,摸到隆起的肌肉,因为撑起强悍的力量而微颤。
王修颤抖着声音调笑:“我记得第一次撞见你泡澡,太惊艳了,后来好像看习惯了……”
李奉恕咬牙切齿:“你真会气我……所以你一直装傻是不是?”
王修坚决不输阵:“看习惯了而已。”
李奉恕忽然松开王修,沉稳的力量瞬间离开,王修恍惚惋惜。李奉恕两步跳进汤池,白色中衣瞬间湿透,柔顺地贴着李奉恕的肌肉形状蜿蜒起伏。汤池的热水弥漫这靡靡湿气,空气粘腻潮湿,劈头盖脸压向王修。汤池中站着的男人是一只巨兽,眼神灼灼盯着猎物,舔着獠牙饥欲饮血。水雾妖娆地缭绕着他,仿佛是邪神的雕像。
李奉恕一扬手,撩起一片水花。他向王修伸手:“走出去,或者,下来。”
掌控生死的邪神向王修伸出手。
神需要血肉。
神需要崇拜。
王修喘不上气,水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无处可逃。李奉恕的眼神越来越暗,那一层布料贴在他身上,跟着他的呼吸起伏,愈发急促。他伸出的右手疤痕斑驳,荆棘缠绕。轻兵营和京营的欢呼惊醒了沉眠的野心,野心饿得发狂。李奉恕恨不能活吃了王修,所以他说,下来,或者出去。
王修跪在汤池边上,双手撑着雕凿成岩石形状的边沿,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李奉恕。桃花瓣儿的形状,圆柔带尖儿,那时第一次看见,就醉春风。待久了,眼睛好像也起了雾气,润润地瞄李奉恕。
李奉恕的中衣浸饱了水,沉沉往下拽。胸膛皮肤起一层潮湿的光。王修探手去摸那潮湿的光,被李奉恕反手一下拽进汤池,激起巨大的水浪。王修摔进水里,一瞬间是临渊站着的人,闭眼往下一跳。
那粗犷的劲力四面八方罩下来,李奉恕凶狠地箍着他。一把柴。李奉恕用嘴唇蹭王修的颈窝,亲得一把柴快散掉。
热水瞬间钻进王修衣物,湿热的衣物裹着他,热气渗透他的皮肤血液,拽着他的筋脉狠狠一扯,王修开始战栗。粘湿的衣服被李奉恕一把扯开,又凉又湿热的感觉激得王修哆嗦。李奉恕搂着怀里的人拉风箱一样地喘息,咬着牙低声笑:“哆嗦什么。”
汤池最深的地方没王修的胸,王修两只手扶着李奉恕的肩,一只手一滑扯开李奉恕的中衣。李奉恕乱亲王修,毫无章法。王修的体温比李奉恕的低,温温地凉,柔和舒适。李奉恕倏地潜进水里,去抓王修的脚。王修不大会游泳,被李奉恕一抓仰着往水里倒。李奉恕在水里接着他,一只手托着王修的腰。王修抬起另一只脚踹他,李奉恕又给拉住。两个人没在水里,天地不存在了,王修憋得发昏,张皇地瞪着眼,看李奉恕那一对幽深的眼睛压下来,渡一口气给他。水里一串一串的小泡泡摇曳着上浮,虚拟着开水沸腾。四面八方都是李奉恕,王修无力挣扎。
李奉恕托着王修破出水面,王修呛得咳嗽,被水推得站不住,又只能往李奉恕身上靠。濒临死亡的恐惧加速血涌,王修搂着李奉恕大笑。他越抖越厉害,仰头看李奉恕,一片水雾里看不清表情。李奉恕扯他的衣服,王修迷蒙中觉得自己正在被野兽开膛破肚。王修抓着李奉恕的肩膀抬头在他胸前就是一口,咬得李奉恕唔一声。王修用舌头打着圈儿舔牙印。湿热的水汽纠缠着汗珠,一塌糊涂。李奉恕真的疯了,火烫得眼睛发红。他用鼻子蹭王修,王修搂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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