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的定义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靳浩伦和游冠鸿怎么会定娃娃亲,难道……游冠鸿其实是女孩子?
很快这个猜测很快就被目击证人否定:不,我跟游冠鸿上过厕所,我看过他有小鸡鸡,他是男孩子。靳浩伦得知后大发雷霆,大胆!谁
准你看我鸿哥的小鸡鸡!吃我一招降龙十八掌接庐山升龙霸阿哒——
五六班是兄弟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两边互通,等传到五班时这个消息已经面目全非了:游冠鸿是女孩,和靳浩伦有娃娃亲。
游冠鸿是不是女孩这点全班男生都可以证明,他们都是亲眼看过游冠鸿进男厕所的,至于有娃娃亲……
“我没有和靳浩伦订娃娃亲!我没有!我2" 你继续演[重生]0 ">首页4 页, 没有!我!没!有啊啊啊——”
游冠鸿被活活气哭,大家却觉得很好玩,因为游冠鸿长得白净清秀,确实有点像女孩子,大家都欣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以至于有段时
间靳浩伦从五班经过,就会有人高喊,游冠鸿你老公!一两次游冠鸿还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游冠鸿就崩溃了。
靳浩伦不知道起哄的事情,大家都欺软怕硬,看游冠鸿软包子好欺负才敢开他玩笑,如果敢靳浩伦对乱说话,早就被他拎起来揍了。游
冠鸿一向靳浩伦告状,靳浩伦无法坐视不管,就问游冠鸿是哪几个找死的乱起哄,游冠鸿怕靳浩伦揍人,还会跟同学结仇,死活不说是谁。
靳浩伦好言好语地安慰他:
“放心啦鸿哥,我不打人,就警告一下。”
“……”游冠鸿盯着靳浩伦的脸,最后还是龟怂地摇摇头,“算了吧……”
靳浩伦看到游冠鸿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就烦:
“这事又不能怪我,都是他们乱传的,你不去找他们算账,来跟我哭有什么用?”
“那、那你只能警告而已噢,不许打人。”
“知道啦,你好啰嗦啊。”
于是游冠鸿用便签纸写了几个名字给靳浩伦,靳浩伦接过一看,没一个他认识的,他焦躁地抓抓头发:
“你下次指给我看吧。”
“好,”游冠鸿的注意力飘到小三轮外了,“靳浩伦你看那是什么!”
每年年初校门口的流动摊点都会被清理一通,被赶走的小商贩就会汇聚在学校前面的一段路口,热闹非凡。
有卖彩绳编织的,用塑料绳子编好扭成各种形状:蝴蝶、拖鞋、小篮子;编竹叶的,用竹叶编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什么蛐蛐、孔雀、
龙,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做糖画的,画龙画凤大家拿在手上半天都舍不得吃……最近多了卖彩色小毛团的,两大个塑料泡沫箱,装着一堆五
颜六色的小毛团在攒动,他们让吴叔叔停车,迅速跑去看新鲜。
一凑近就听到软糯稚嫩的唧唧声,原来是一窝小鸡,蓝绿粉紫红,看上去漂亮可爱,但其实这种染色小鸡很残忍,都是用劣质的工业染
料染成的,一只两块钱,买回家也活不久。可小孩子哪里懂,游冠鸿和靳浩伦都没养过宠物,游冠鸿比较懂事知道家里不好养,而且他没钱
所以没买。靳浩伦财大气粗,斥资四元巨款买下两只小鸡,一只红的一只蓝的,他认为红小鸡就是母的,蓝小鸡就是公的,一公一母长大后
还可以生鸡蛋。
靳浩伦心里如意算盘敲得叮当响,美滋滋地把这两只小鸡仔揣回家了。许玲看到这两只小鸡立刻脑袋大了一圈:
“你要养在哪里?养在你床上吗?反正你要放假了,你自己买自己养,老娘可没那闲工夫给你铲鸡屎。”
老靳倒是挺怀念的,说他小时候也帮家里喂鸡,帮着靳浩伦用一个装柑橘的纸箱子做了窝,里面铺了报纸放了水和小米,他提前给靳浩
伦打预防针:小鸡原本都是黄色羽毛,这些小鸡是被染了色,染色对它们的健康很不好,万一养不活就不要买了,每一个生命都必须被尊重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知道吗儿子!靳浩伦点点头,哪怕他没听懂,他只希望能把小鸡养大生鸡蛋,到时候可以分给游冠鸿吃,剩下的鸡
蛋继续孵小鸡,循环往复,简直爽飞。
第二天靳浩伦装作去上厕所,经过五班时故意放慢脚步,位置一般是两周换一次,正好这周游冠鸿的座位是靠窗的,因此靳浩伦一看到
有人在起哄,就从窗户外快准狠地将人一把擒住,恶声恶气地威胁他:
“你在乱叫什么?”
立刻边上原本也在开玩笑的同学吓得立刻噤声,值日班长手握特权,背后有老师撑腰比较有底气,过来给同班同学解围:
“靳浩伦你干什么?我要告老师了!”
“靳浩伦,算了啦,算了……”
游冠鸿赶紧劝架,他的人生法则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时候口他都不敢动,靳浩伦本来都松开了,那学生坐在位置上嘀嘀咕咕地说些
什么,靳浩伦看着就火大,伸手把他红领巾扯过来,勒得那人白眼一翻:
“怎么了?不服就说出来啊!敢当着游冠鸿的面说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值日班长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跑去找靳浩伦的班主任,自从运动会过后,陈美秀对靳浩伦的态度恶劣到极点,逮着点小事就对靳浩伦狂
喷唾沫星子:
“靳浩伦你真是有够大胆的啊?欺负同学?你是土匪还是强盗?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靳浩伦原本想说这人乱说话,但看到游冠鸿吓得魂飞魄散,不屑地把脑袋扭开不说话,陈美秀见靳浩伦一副宁死不屈的拽样更是大发雷
霆,整个走廊都回响着陈美秀的怒骂,这段如果放在动画片里的效果,画面会震动,还要惊起枝头的飞鸟。大家看到都远远绕开,心想这人
真倒霉,游冠鸿站在窗边大气不敢喘,明明是靳浩伦挨骂,他却比靳浩伦还难受,好像这些刺耳难听的话都扎在他的心脏上。于是他鼓起勇
气替靳浩伦辩解:
“刘伟浩骂我,所以靳浩伦是帮我——”
“噢,”陈美秀凶狠地瞪了游冠鸿一眼,游冠鸿只觉得自己要被瞪穿了,害怕地垂下头,“我不是叫你别跟坏学生玩吗?”
“我没有,靳浩伦只是帮我……”
“你什么你?你也想当坏学生?别以为我不知道总是跟靳浩伦一起放学回家,老师的话就不当话了是吧?”
这是游冠鸿有生之年度过的、最漫长的下课十分钟,直到上课铃敲响,陈美秀才先让他们回去上课,靳浩伦瞟了游冠鸿一眼,转身跑走
了。
游冠鸿坐回位置上,心酸得像是刚从鲜榨柠檬汁里捞出来的,他同桌是个腼腆少话的女孩子,平时跟他关系还行,知道游冠鸿爱哭,看
他低头以为他在掉眼泪,就递给他一张面巾纸,游冠鸿没想哭,但就是难过,他不知道是替靳浩伦委屈还是替自己。
陈美秀不是游冠鸿的班主任,所以她手还不至于长得伸到游冠鸿头上去,靳浩伦被罚抄二十遍八荣八耻。八荣八耻从去年提出开始,学
校就强制要求背诵默写,还贴了一张特别大的海报在教学楼侧面,以前要是学生不听话就会被罚读校规,现在不听话就滚去读十遍八荣八耻
。
比起罚抄抄到手断掉,当然还是动动嘴皮子简单,陈美秀偏不让靳浩伦动嘴皮子,抄二十遍八荣八耻明天交!抄不完别来上课!
靳浩伦愁得眉毛都快连到一起了,以前罚抄都是抄词语,可以两根笔并在一起写,八荣八耻两根笔一起写太明显了,老师能当老师肯定
不是弱智。抄完是不可能抄完的,靳浩伦死猪不怕开水烫,抄不完怎么办,抄不完拉倒呗,不抄了睡觉。
第二天靳浩伦又若无其事地去上课,陈美秀骂得地动山摇,靳浩伦也端出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的超然,于是拖着拖着——就拖到放寒假了。
这样看下来,靳浩伦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小坏蛋,没什么事情能惹到他哭了,其实还是有的,比如他的那两只彩色小鸡。出乎意料的是
,老靳和许玲都不看好的小鸡竟然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饲养后,褪去了彩色的羽毛变成了普通小鸡,而且经过老靳鉴定
,这还是两只公鸡,老靳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靳浩伦……
由于现在是冬天,天气太冷,鸡养在阳台会冻死,只好把鸡养在客厅里。然而随着小鸡的长大,鸡屎味也愈发浓郁,那味道实在是令人
作呕,许玲害怕养久了,整个客厅都飘着这恶心的味道,就跟靳浩伦商量,要把鸡送到乡下去,靳浩伦急得上蹿下跳:我不!我不要跟我的
小鸡.鸡分离!但再这样放任小鸡自由拉撒下去,他们一家2007年的年味将会是永生难忘的鸡屎味。
于是许玲心一横,趁靳浩伦去找游冠鸿玩,叫老靳把这两只鸡抓去乡下给靳浩伦的爷爷奶奶养。不值钱的靳浩伦还在和游冠鸿炫耀,他
家的小鸡长大了,虽然褪了色,但还是很可爱,有好好的茁壮成长。结果靳浩伦一回家,发现纸箱子没了,登时晴天霹雳,如雷轰顶,把家
里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小鸡的踪影,妈!我的小鸡.鸡呢?!
老靳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许玲没理会靳浩伦,让老靳自己去跟靳浩伦解释,靳浩伦急得快哭了:
“老爸!我的小鸡鸡呢!”
“来,儿子,老爹唱首歌给你听,咳咳,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不听啊啊啊你把我的小鸡.鸡还给我!”靳浩伦扑上来和老靳打架,老靳无奈只好说把鸡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里了?”
“你爷爷奶奶家啊。”
靳浩伦一听自己的宝贝小鸡被送走,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老靳赶紧把靳浩伦抱在怀里安慰他:
“别哭别哭,这不快过年了吗,你回爷爷奶奶家就能见到啦!”
“我不要哇哇哇把我的小鸡.鸡还给我呜呜呜……”
老靳看靳浩伦哭得如此伤心,有点于心不忍,也有点愧疚,毕竟不跟孩子说一声就擅自决定,确实不对,但怎么劝靳浩伦都还是哭个不
停,就连吃饭也在哭,哭到打嗝,边吃饭边打嗝边哭边流鼻涕,鼻涕哭得都快流进嘴里了,许玲和老靳不堪其扰,只好搬来游冠鸿这个救兵
,他们知道靳浩伦可喜欢游冠鸿了,让两个小孩一起住几天,玩一玩,就能把烦恼抛到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我去存一周的稿再来!
第9章 9.
靳浩伦一听游冠鸿要来家里住,立刻忘掉烦恼忘掉忧愁,热烈迎接游冠鸿的到来。
以前游冠鸿挺喜欢来靳浩伦家住,他的床大、有电脑、好吃的东西多、还有一对搞笑的爸妈,现在长大了点就还好些。
原本靳浩伦已经把悲伤丢在脑后,结果游冠鸿一来就问了个扎心的问题:
“你的小鸡呢?”
小孩子都对小动物比对人类总会多一份好奇,特别是他听靳浩伦说了这么久,炫耀他的小鸡有多茁壮成长,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母鸡中
的歼击机,满心期待地来靳浩伦家,除了客厅里有股淡淡的、臭臭的说不上来的怪味,什么都没看到。靳浩伦本来都消停了,被游冠鸿一提
,整个人又都不好了:
“都怪老爹老妈!他们把我的小鸡鸡送走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
靳浩伦越说越委屈,悲从中来,又有要掉眼泪的苗头,许玲给他们端来一盘柑橘,无奈又好笑地瞪了靳浩伦一眼:
“靳浩伦你有脸说?到底是谁辛辛苦苦养大的?”
“我!”靳浩伦理直气壮地说。
“嗯?”
许玲眼睛一眯,靳浩伦立刻龟怂地打补丁:
“……的老妈。”
每次一起睡,靳浩伦就特别不安分,两人躺在黑暗里,靳浩伦就总是要犯贱地踢一脚游冠鸿,若问为什么,还真没有为什么。游冠鸿当
然不愿意坐以待毙,就跟他对蹬,两个人像兔子踢腿似的相互较劲,越踢越上头,力道越来越大,游冠鸿觉得自己要被一脚踹进墙里了,屏
息凝神,汇聚全身真气于腿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受死吧靳浩伦!游冠鸿祭出佛山无影脚后,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他身侧的被褥忽然塌
陷了下去。
“好痛!”
游冠鸿赶紧爬到床头开灯,只见靳浩伦摔得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游冠鸿一看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光脚跳下床要把靳浩伦扶
起来,却被靳浩伦拽住脚踝一拉,他也跟着摔地上了,靳浩伦笑嘻嘻地举起拳头:
“我们来打架。”
“我要睡觉,才不要跟你打架。”
地上冰冰的,游冠鸿只想快点钻进被体温焐得暖烘烘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还好靳浩伦也为难他,两个人握手言和爬上床睡觉。
他们的脚因为踩在地上久了,都冷冰冰的,游冠鸿使坏,把脚丫子伸进靳浩伦的睡衣里,踩着他的背,冻得靳浩伦一个激灵,他以为靳浩伦
会跟自己打架,没想到靳浩伦完全无动于衷。游冠鸿变本加厉,把另一只脚也踩上来,靳浩伦嗷了一声,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奶狗,嗷
过之后又没动静了。
“……你不冷吗?”游冠鸿有点奇怪,靳浩伦怎么都不给点反应。
“废话,当然冷了。”
“那你干嘛还让我冰你啊?”
“因为,”靳浩伦转过身,掀开游冠鸿的睡衣把同样冻得僵硬的脚踩他腰上,“我会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