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完本[年下甜爽]—— BY:雾十

作者:雾十  录入:03-02

衣既明本已经要上车了,听到这话才停下了动作:“会不会弄坏?”
“没那么脆弱。”霍楼不以为意,大开大合的还玩了玩把,给衣既明演示,“真坏了,就换一个,这几辆就是我借给剧组的。”
霍楼祖上在民国就是做实业的,有不少单车留存至今。
“那你家当年可以说是很富有了。”衣既明骑上车,和霍楼慢行在满园冬色的大宅里。门开芳径,庭院深深。这种时空交织的错乱感,特别的吸引衣既明。
“因为我祖上就是卖单车的呀。可惜,买卖赔了个稀碎,第一批单车装了整整一所艘船,刚刚从海外运回T港,战争就爆发了。”霍楼说起老祖宗干过的沙雕事,不知道有多开心,“别的商行支持抗战,都是捐米捐粮,只有我老祖宗捐单车。最后都没捐完,还剩下小半个仓库积灰。家里不缺钱,他自己后来都忘记这事了。”
叮铃铃清脆的车铃铛,一路响彻小桥流水。
“现在,它们都是我的了。”霍楼也不看前路,转头对与自己并排骑行的衣既明说了一个特别老掉牙的梗,“别演戏了,我卖单车养你呀。”
衣既明终于忍不住笑了。
嘴角只是微微有个弧度,却绝对称得上是属于衣既明生活里最开怀的笑容。
霍楼一个激动的不稳,差点给撞树上了。可怜那棵经历过纷飞战火、百年沧桑的大树,躲过了战争历史,却反而在和平年代被撞伤了老腰。
衣既明吓了一大跳,下车上前去看霍楼,眉宇间有急色:“你没事吧?”
霍楼本来是没事的,但衣既明已经上前要架着他,把他扶起来了,那他必然是要有事的呀。紧挨着衣既明走路,一瘸一拐,演技极佳。一双可怜的大眼睛,写满了我需要男神嘘寒问暖才能坚强。
衣既明……还真就特别吃这一套。
傲雪寒梅没看上,两人最后只歪坐到了暖烘烘的厢房小榻上,各自玩起了手机。
霍楼在抓紧时间看《不臣》,虽然衣既明的主要戏份是在前六集,但后面也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别人的回忆里。霍楼把有衣既明出场的那几个镜头,反复看了个够,还截取保存了下来,也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衣既明则刷了一下微博,《不臣》和《讲究》两个剧组的段子,都在热搜上挂着,前者是宁不臣的天后妈撑起了一片天,后者是霍楼自带的流量。
霍楼和衣既明的那张合影的留言已经爆炸了,以万为单位的往上暴涨着。没有人会不喜欢制服play带来的刺激。
特别是霍楼还很心机,配了个语意不明的文字:

衣既明总算明白了霍楼刚刚加滤镜为什么也要那么久了,因为他还要P图,只p了衣既明,没P他自己。
不等衣既明看评论,宁不臣的微信就发了过来,是一条微信文章的链接:

霍楼正在一边哼哼唧唧。

霍楼正在给衣既明编辑文字,时不时的就要撩一下——全世界最好的先生,你在做什么呀。

衣既明终于放心了,霍楼绝不是那样的人!
第24章 咸鱼再二十四次翻身:
衣既明:
衣既明不明白宁不臣发文章链接给他的意图。
臣臣是超人:
宁不臣从小受到的教育, 让他没办法真的用女和表那个合成字去形容一个女孩子。所以他就日常发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代指, 好比“从事的行业不那么符合法律规定的女性”。
宁不臣后面干脆发来了一段语音,懒得打字了。
“我听我们剧女一号说, 你们剧组的唐宜就是这么一个不太友好的女性。她俩之前在一个剧里演过戏,吃了不少亏。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剧女一号误会了。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明明!”
每次衣既明和谁初次合作搭档拍戏, 宁不臣都很不放心,会想尽办法通过自己的关系网, 先替衣既明去打听一下对方的人品。
类似于哪个女星爱炒作, 搭档一次, 就肯定会在通稿上收获一份求而不得的爱情, 往往都是男方对她求而不得。又或者是哪个男星爱压番,明明是男四、男五, 却可以low到去和女明星抢C位。最重要的, 当然还是哪些人聚会时爱玩黄赌毒那一套, 要尽量避免接触, 最好能不合作就不合作, 谁知道对方哪天就翻了船,黄掉整个项目。
李林和宁不臣在这些方面,帮了衣既明良多, 让他避免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衣既明回想了一下唐宜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慎重的对宁不臣打下:
衣既明:
衣既明:
这一句反问,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宁大少可太有话要和衣既明说了。
语音直接变成了视频。
宁不臣抱着个大鲸鱼玩偶,对着镜头,身后是环境确实不太好,但胜在干净整洁的酒店房间,或者说是招待所。
“我们导演就是这么抠门。”宁不臣全方位、多角度的给衣既明立体环绕展览了他的居住环境,“我现在还愿意吃剧组的盒饭,纯粹是为了活着。”
宁不臣的剧组其实不缺钱,相反还是个挺烧钱的战争片,很多爆炸的场景都是实拍。但偏偏摊上了一个控制预算狂魔的导演。制片人和投资方倒是高兴了,就是苦了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但人家导演对自己更狠,那么大岁数一个干瘦老头了,也和他们一样,蜗居在招待所,有时候边拍戏边啃个干馒头就算吃过饭了,其他人根本没法儿抱怨。
宁不臣就这样一路从抠门的导演,到想要通过他搭上他爹那条线的制片,再到演戏比他还尴尬的男配,吐了个痛快。
倒不是剧组真有多乌烟瘴气,宁不臣就是压抑不住的想吐槽,吐完也就好了,转脸还是个好视帝。
宁宝宝看上去万事不愁,但也就是看上去,是人就会有压力,而每个人都有一些特定的舒缓压力的措施办法。宁不臣发泄的渠道,就是以不会烦到朋友的频率,找朋友倒苦水。这种倒苦水是最行之有效的,但在娱乐圈却也是风险最大的。
当年宁不臣就因为识人不清,为此付出过不小的代价。至今还背了个插刀教圣子的黑称。
后来宁不臣能和衣既明关系这么铁,也是因为任何秘密到了衣既明这里就算石沉大海了,宁不臣如鱼入海,快乐吐槽。
“我就是娇气,一点也不想坚强!”宁不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歪门邪道方面的理论不输霍楼,“我爹妈当年那么拼命努力,才有了如今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唯一的儿子我去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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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既明已经把微信切换到了语音通话,带着蓝牙耳机,手机放在一旁,一边边“是”、“嗯”、“这样吗”的回应宁不臣,一边和霍楼用纸笔沟通,宁不臣的这个电话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霍楼要不要……
霍楼当然不要回自己的房间!他也一点都不体贴!一点都不大方!
三个人的友谊,就特别容易翻船。
衣既明只能和霍楼承诺,打完电话就去找他,还和霍楼稀里糊涂的许诺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条件,这才送走了霍祖宗。
霍楼刚走,宁不臣的吐槽却也神奇的到了尾声:“哇,你知道吗,我们这女一号,比我还娇气。在棚里演戏,有暖气,开空调,竟然还和我说冷。不是,她冷,我怎么能怎么办啊?提醒她多喝热水?这种热水教会被女人吐槽钢铁直男的吧?虽然我确实铁骨铮铮。我后来才意识到……”
她想和你发展点什么?衣既明在心里猜测,这是他从宁不臣的三言两语里提炼总结出的信息,就是不知道猜的准不准了。
衣既明一直在有意识的锻炼自己情商方面的敏锐程度,虽然经常不成功。
“她大概是想要我的暖宝宝!”宁不臣的话从听筒那头掷地有声的传来。
衣既明:“???”
“但我也只有一个啊,我也冷的呀,没有办法给她。暖宝贴倒是有不少,都在助理那里。”宁不臣的声音有点得意,“第二天我就给她送过去了,整整一箱!她一定很感动!所以才会好心告诉我这么多八卦!”
衣既明失望的垂头,竟又猜错了。
然后,宁不臣没说两句,便挂了电话,好像是他那边临时又有了什么事。
衣既明怔怔的看着手机,发现自己这一通折腾下来,除了收获了一肚子八卦,就是莫名答应了霍楼很多如今想来并不平等的条约。结果就在他答应之后没一会儿,宁不臣就挂电话了。他俩是商量好的吗?
微信又响了起来,是他们那个三人群。

臣臣是超人:
臣臣是超人:
宁不臣又私下给衣既明发了一条:
宁不臣真的是很好的朋友,那种为了衣既明可以上树发微博的好。
后来几天拍戏的时候,衣既明下意识的就对唐宜留了个心,多观察了一下。女二也终于进了组,在男一男二gay gay的氛围渲染下,女一女二迅速抱团取暖,发展起了一段塑料姐妹情,再没想过往衣既明这边凑。
唐宜坚定不移的准备和霍楼走姐妹路线了,再无二心。衣既明这边虽可以曲线救国,但也容易引起霍楼的嫉妒,实在是一把双刃剑,怕了怕了。
剧组还在拍盛夏的回忆。
衣既明这个男二终于有了台词,背着手,握着书,在云卷云舒的庭院下,小声吟诵“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为避免冬天一张口的“仙气”,开拍前,演员都要先嚼冰。
嘎嘣嘎嘣,咔嚓咔嚓。
连冰激凌都不能吃,因为里面糖分太高了。身上的戏服也没办法太厚了,不能给观众一种臃肿之感。
每个人都冻的脸紫,鼻尖微红,用一身浩然正气和大自然对抗。跟妆的化妆师上前一次次的补粉。却没有人抱怨,因为这就是演戏时的常规操作。
阿罗今天也到了剧组,就站在霍楼身边。霍楼也是大衣裹戏服的打扮,一点都不讲究。他其实还好点,戏服至少可以是初冬的打扮,能加一圈毛领子。衣既明就完全不行了。
“不心疼?”阿罗略显诧异于霍楼的冷静。
霍楼明明穿的很厚,但嘴唇还是冻出了一圈紫色,他也就表面风光,其实自己在衣服里也悄悄塞了雪,只为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出现之前那样不专业的场面n用了一段时间,挺有效果:“心疼。但明明看上去很开心。”
说个俗套的比喻,演戏时的衣既明眼睛里仿佛闪着光。眉眼舒展,唇角向上,看着就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善心悦目。
哪怕是坐在一边,看别人演戏时,衣既明都是快乐的,更不用说自己亲自上了。
镜头前的衣既明,游刃有余的演绎着千般角色、万种性情,与生活里活的就像是个机器人的他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生机勃勃,霍楼觉得他能从衣既明那双寒潭一样的双眸里,看到好像在燃烧着自己生命的澎湃情感。
他帅的,无药可医!
“你过来做什么?”霍楼这才想起来问阿罗。
霍楼以前拍戏的时候,同时还要忙碌很多其他事情,甚至还有轧戏的时候,阿罗时不时的出现无可厚非。但是如今霍楼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拼命压缩时间,处理了一切能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处理不了的,也会留在每天拍完戏的晚上再做。只为腾出百分百的时间和精力,来让衣既明看到他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替宁不臣送东西给你们,他和你们说过的吧?邓天后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说是她正好没事,想着要不要亲自来一趟。”
“嗯?”霍楼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意思。
让天后级别的那种大前辈,亲自来送……暖宝贴?这是什么魔幻剧情。他们剧组很缺这玩意吗?
“圈里提起宁不臣,很多事情有可能都不是那么服气,但对于他有一对爱子至深的父母,却是绝对没人有异议的。”阿罗说的隐晦。但天后一腔为儿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她很乐意用她的名声,来给《讲究》剧组再增点热度。
不需要霍楼回什么,她就单纯想让儿子的两个好朋友,能多念他一点好。
霍楼沉默了下来。
老天可真不公平,有人已经要什么有什么了,竟还有一对疼他疼到骨子里的爹娘。
“你要是介意,我这就打电话回绝她,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阿罗怕电话里没有办法掌握霍楼的情绪,才亲自跑了一趟。
“我介意什么啊。”霍楼从沉思里回过神来,已经重新换上了那副日天日地的大少模样,“他妈对他好,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妈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好?你来操作一下,也别让天后吃了亏,咱们搞个互惠互利。我什么时候还需要蹭别人的热度了。”
霍楼嗤笑一声,习惯性的把嘴里嚼着的东西拿出,准备掐灭。然后才想起来,他早就开始戒烟了。
就很烦!
正好,助理来喊霍楼去拍戏,霍楼调整了一下情绪,脱掉军绿色的羽绒服就上了。与唐宜饰演的沈太太,站在枯败的庭院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这是一段隐藏在暗流下波涛汹涌的戏。
周导一开始还担心这次拍摄没跟着剧情走,霍楼从感情上不好带入角色,没有办法展现出那种想要刻意掩饰烦躁,又还是会在不经意中带出来的感觉。没想到,霍楼反而演的惟妙惟肖,仿佛他现在真的在被什么刺激着。
甚至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嫉妒。
衣既明坐在椅子上休息,裹着厚衣服,缓解着那种冷的牙齿都想要打颤的刺骨寒凉。但他却没有接过小南递过来的热茶,他一会儿还有戏,就紧接着霍楼的下一场,两人之间有个远景,似隔着千山万水,仿跨越似水流年。现在喝了姜茶是暖回来了,一会儿还要嚼冰,很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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