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红尘————申衣

唉......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卖亦艳项链，还是卖冬暖夏凉玉佩，或者卖碧玉萧、寒铁扇、天蚕丝甲、精钢软剑、鸽蛋大的夜明珠、还魂丹、续玉膏......就见沐雨越数，白及的脸色越黑。而沐雨则越数越佩服自己，居然由师父的宝库顺出了这么多好东东。
"你有这些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卖！？为什么一定要卖我的马！？"白及忍无可忍的怒了。呜呜，小白可是他从小看起来的孩子，跟他很亲的说。这次逃家能成功，也多亏有小白在，却......呜呜，小白啊，我对不起你啊～
"这么大声干嘛！"比嗓子不见的输你，我的狮子吼可是尽得师父真传的说。呵呵，当年师父没事就来一嗓子，半座山都听得见（那是让你气的好不好）。"不卖的理由有三：其一，这是我由师父那里拿来的，睹物思人啊（看看那少说不下百件应有尽有的，这个说词......），所以不能卖。其二，要行走江湖，兵器是要的，所以不能卖（边说边顺手把萧、扇、剑和丝甲收起来）；防身的药也是不可缺的（说着瓶瓶罐罐又进了包袱）；而我不会点火，照明设备也得留（夜明珠入怀）；这玉佩上有我的名字，不可弃（挂上腰）；而这项链，对我是一种提醒，不可莽撞行事的提示，所以......（戴上颈）"桌上清洁溜溜，只剩一个大包袱。"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要好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啊。"
"......"瞪大眼看着沐雨，白及无言以对，这人真是......好想掐死他啊！
"你对这个镇上的银庄熟不熟？"沐雨惬意的喝着茶，随意的问着。他想到了，刚刚唱的歌是一个网络笑话配乐的一部分，而那个网络笑话是一个有志青年为抢银行奋发图强最终进入班房的故事。而当时自己笑得最开怀的一句就是：‘我决定，要抢银行了。'
"你问这个干嘛？"爱理不理，其实很想甩头当不认识他的，可是，见识过沐雨的轻功--卖了马两人用轻功赶过路，白及理智的知道，自己跑不过他。而且，也中过沐雨的毒，见识过沐雨用药之神准，所以白及还没想过要拿自己的生命健康开玩笑。
"我决定，抢银庄了（请用方言）。"哈哈哈，自己终于说出来了，从听过后就想说一次看看了，终于有机会了，哈哈哈。
"......"白及怀疑，自己遇上的是不是世所仅见的大魔头？白玉门世代为武林正派的说，自己跟魔头走在一起的消息一传开，一定会被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越想越兴奋的白及不小心笑出声来。不用继承门主之位了～
"......"看着眼前的人由震惊到不齿到沉思到开怀，沐雨怀疑白及是隐性人格者。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其实阴狠流气卑鄙狡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一楼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叮叮......"然后是银钱撞击的声音。
沐雨走过楼栏边看了看下边，一个生财良方应运而生。呵呵呵呵，我是天才！呵呵。

第 10 章

"冰雪仙子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料江湖行......"中午，客栈人最多的时候，琴声悠扬，歌声如冰玉相击。而歌者眉如远黛，眸若灿星，唇如红樱，肤白胜雪，发黑如缎。一袭白衣，气质出尘，却似谪仙。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沐雨一个拔划，止住了音符，清清嗓子，开讲改良版《剑侠情缘》。
呵呵，昨天想到这个赚钱方法后，他可是听白及讲了一整夜的当今武林传奇，江湖恩怨是非，就为了把以前所看过的武侠小说跟现实结合一下，来--说书。先拿游戏来讲讲，看看反应再说吧，毕竟游戏的人物关系比较简单，也比较容易说完。反应好的话就上金庸古龙卧桥生的大餐，若反应平平就换言情看看。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一天讲完，要断在最精彩的地方，这样明天才会有人来接着听。呵呵，这就是一千零一夜的由来吧。
第一天试验，听众反应极佳，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而情绪起伏跌宕。刚开始，还有人是为了看沐雨而留下来听听看，后来，全被故事吸引住了心神。沐雨估计，就是当时有人以每小时五米的速度当面拿刀砍来，大概也没人会注意。这一天，故事断在公主心上人跟大王对决处，当年沐雨只在这里就挂了三次。明天大概两句话就能完结剑侠了，再上仙剑呢，还是干脆上小说？
三个月后，沐雨在江湖上有了‘白云公子'的名号。因为，许多曾在江湖风光一时的大侠豪客们的去向，连号称无所不知的江湖第一消息组织‘风雨楼'都打探不到，而沐雨却能讲出他们退隐后的生活。拜托，那都是编的好不好，不过，反正也没人跳出来说沐雨说谎，所以，‘白云公子'的名号是越来越响。
麻烦通常是跟着名声来的。而面前这名黑衣人，正是所谓的麻烦。唉，这已不知是第几号来找自己问消息的人了。自从‘白云公子'的名号传出江湖，三天两头的有人或以礼或用兵的找自己讯问某某大侠的隐居地，或某某高人的后人所在，再不然就是某某密籍的藏地。天啊，他知道还没他们多呢好不好。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没人相信他不知道。呜呜，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啊。几次下来，他也懒的多说，直接叫白及动手赶人。其结果是：第一，江湖传言：‘白云公子'不会武，但身边有一修为极高的高手保护，想问什么消息，就必须先把这名高手打败。第二，白及武功在不断精进中。
为了躲避纷争，沐雨买了几件天蓝、藏青的衣裳，将一身标致性的白衣换下。然后，给白及和自己都换了张能让人过目就忘的脸。最后，怕不保险的白及又弄了两顶带纱的草帽。而另一个标致性的存在，寒铁扇--为了讲故事讲得进兴沐雨拿它来代替了惊堂木，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放起来了。而后，两人乘着夜色用顶极轻功狂飙三千里，过了两城镇而不入。终于，甩掉了一切麻烦。最后，为了安全期间，到了新城后，两人躲在寺院里又换了张脸，改了身打扮才来到街上。
古代人好恐怖，比拉丹有过之而无不及，讲个故事都差点把小命讲掉了。沐雨决定，以后安分守已。虽说自己是想一游江湖，可那是指看别人热闹，而不是自己的热闹被别人看。便宜白及了，免费换了张脸，不用天天担心被他们白家出来抓他的人认出来了。
钱也有了，麻烦也甩了，无事一身轻的两人，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开玩！沐雨跟白及悠闲的逛着街市，从早上玩到晚上掌灯时分。玩的开心，吃的尽兴的沐雨蹦蹦跳跳的走着，突然眼光一闪，飘进了一个暗巷中。而白及急忙跟上。

第 11 章

"唔，这黑黑的一驮好象是个人哦？"沐雨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眼睛这么利，连这黑灯瞎火的深巷中躺了个身穿黑衣的人都能看到。之前在山上跟动物玩捉迷藏玩出来的后果，让沐雨本人也很无耐啊。"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没发现，根本就没进来过？"看着跟来的白及立即蹲下查看那驮东东，沐雨不抱希望的问，近乎自言自语。
"他还有气，快来帮忙。"而白及自动忽略他没啥营养的废话，招呼他动手救人。
"好了啦。"翻个白眼，帮白及一起把人运回客栈。"希望不会又是麻烦。"带着一点点不安，沐雨祈求着。
事实证明，沐雨的第六感还蛮准的。白及房中，那个人--估且称之为小黑，因为人没醒嘛，没办法知道他叫什么。穿的乌漆抹黑的倒在黑灯瞎火的巷子里，还带了一方黑巾，方巾下的脸--更黑。标准的夜行衣打扮，就不知道他是偷东西失手，还是杀人失手，或者说是偷香窃玉失手，总之就是失手被人送了一个小小的纪念品。若说这纪念品，还蛮高级的，居然是黄金打造，很有些分量。只是，这黄金不是那么好要的，上面布满了见血封喉的毒。姑且不说这镖多值钱，普通人用不起，单看这毒，就不是一般江湖人事会用的。这毒中有三味，相生相克，若解了其中任何一味，必然使之失衡而加速人的死亡。若是不解嘛，一时半刻是死不了啦，不过能撑多久就不得而知了。三味分开，每一味都是上好良药，合起来，则是会让人痛不欲生，而慢慢七窍流血而亡的毒。在山上时，沐雨自创的毒里就包含这一种。不过，沐雨还玩出来过更上一层楼的‘七仙醉'，是七味相生相克的由药而生的毒。
"他还有救吗？"白及在把镖取出，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紧张的问一直旁观的沐雨。
"救是能救啦......你确定要救他？"沐雨不知道该不该救他。刚刚摆脱了个大麻烦的说，不要又惹上一个吧。
"既然能救就快点救人啊。"白及催沐雨动手。
"嗯......这个给你，每两个时晨喂一粒，醒了再喂一粒。"考虑一下，丢了一瓶药给白及，沐雨决定回房睡觉。
"就这样？"白及对沐雨的轻忽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发热，凉水冷敷；出汗，擦身；吐血，正常。"说完离开。即使人救活了，那也是白及的麻烦，与我无关。呵呵。
房里，白及呆立一会儿，认命的脱去小黑的衣物，擦身，喂药，守护。
哈......一夜好梦。沐雨起床后，梳洗完就下楼吃饭。吃饱了，难得良心发现的端了饭给楼上的白及送来，顺便看看人死了没。
却见，白及爬在地上，而小黑正体力不支的扶着墙欲离开。
"呵呵，醒了啊，睡的好吗？"当没事似的，进屋，放下盘子，探探白及的气息。嗯，只是晕了。再抬头，对上一双子夜黑眸。那眼睛里没有情绪，只有一片黑暗与冰凉。"门在那边，不送。"指指门，不再管他，沐雨左右开弓，痛扁白及。
"痛痛痛，哪个不命的敢打大爷我的脸！"白及跳了起来。
"不要命？大爷？呵呵......"沐雨笑的阴险的看着白及。
"呃云大爷，愿来是您老人家啊，找小的有事吗？"看清眼前的人后，白及反射性的露出一脸狗腿的笑容。然后，终于恢复神智的大叫："不对，小黑他......"
"那边。"沐雨无趣的朝小黑的方向丢个眼神。
"小黑呀，你还得再吃一颗药，毒才能算全解完了。不然，你先吃饱饭再吃药？"白及热情的招呼小黑坐下吃饭。而本来去意坚决的小黑，居然真的坐下来了。不过，呵呵，他是白及的麻烦，不关我的事。我转身出门，逛街去。
"小黑呀，我叫白及，刚才那人叫云沐雨，你贵姓啊？"白及边吃边问。
"秋。"声音不错，很有磁性，就是有点冷。
"......那个，名字？"白及尴尬一笑，再接再厉。
"颂歌。"惜言如金。
"......那，那个，昨天......"
"饱了。"伸手拿药，吞下，起身，走人。
"......"白及看着门，连饭也忘了吃了。

第 12 章

呵呵，武林大会唉。
在酒家吃饭时，听说半个月后将在邻县举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我立马拖了白及上路了。而白及一路上仍念念不忘小黑，呃，是秋颂歌，担心他的伤势。不是我自夸，用了我的药，没什么意外的话顶多五天，小黑就能完全象是没受过伤一般的生龙活虎了。想当初我用小猴来试验‘七仙醉'，喂解药后十天，它就现也没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呵呵，逃命要紧）。达尔文说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这说明人比猴子要高级，加上小黑中的毒又只有三味，推理可得，患者完全康复用不了十天的一半--也就是五天。我把我的推理过程、论点、论据以及最终结论仔细的告诉白及后，他问我的第一句话不是我所期待的‘达尔文是谁'，而是‘要是出意外呢'，我吐血！真是......重色轻友（虽说我觉得小黑没我帅），有了情人没亲人（虽说我跟白及没啥关系），儿大不中留（这是我替白及他老爹说的）......
我提气前冲，所兴不理会那个白痴到家的白及了。意外？还用问吗？要是他出门就被车撞死（呃，现在没汽车，但好歹还是有马车牛车人力车的），走路不小心跌死，喝水不注意呛死，吃饭太急噎死......最有可能的是--路遇仇敌被人砍死，那......即使他吃的是仙丹，估计也没啥用，浪费罢了。我前边骂的痛快，白及后面背着包袱（我的）退的痛苦。看着前面围了好大一群人，个个一身江湖气，内里不时传来兵器碰撞声，看来是到了。
"快点，我们到前面占个好位子看。"边喊白及，边往人堆里飞。没错，是飞，我用轻功踩人头‘走'的。没办法嘛，这人太多了，又个个五大三粗、高头大马的，人家那么柔弱单薄，会被挤扁的。
"好......哇～啊～包袱！！！"白及学我‘走'人头，却被人暗算，虽说身形晃了几下，但总算稳住没掉下去。可是，他手里所拿的我的包袱，在他一个在挥之下，飞向了半空中。
白及这个大白痴，就会找麻烦......这是我站在擂台上最强烈的感想。话说包袱被白及丢上半空，我脚下轻点，就向包袱扑去。一个旋身轻盈落地，正自满意的打上十分时......
"感问这位英雄高姓大名？上来挑战塞外虎雷丸是否有十足的把握？"标准的节目主持人口语。原来我落在了擂台上，而且是刚刚结束一场比试，正在找下一个挑战者的擂台上。
"......那个，嘿嘿，我是捡包袱无意误闯的，我马上下......"‘去'字还没出口，就被截了。
"你瞧不起我怎么着，来比划比划！"难怪叫雷丸，声如下雷。边说着，边举刀就砍。
"靠，动手也不打声招呼的，算什么英雄好汗～"我险险避过一招。"喂，接住。"抽空对已落在台下的白及丢出包袱，带球跑太累了。
比武过招是个什么情形呢？据我以往二十年的武侠经验，分四种类型。第一类，实际型。特点：拳来脚往，刀来剑去，近身战，外加不时喊上一声两声的"啊～""哈～""嘿～""呀～"之类无意义的语气助词。代表作为李小龙所拍的系列作品。第二类，夸大型。特点：一样是拳来脚往，刀来剑去；不过，对决中的两人间隔通常三五米远。甲一掌，山崩了；乙一拳，地裂了；两人如跳舞般换几个动作，走几个步子，一阵飞沙走石，一方倒下了，另一方重伤了。代表作为以降龙十八掌为首的各类掌法、拳术。第三类，浪漫主义派。特点：眼神的比拼，动作的多变性。相人相距十米八米的站定，双目交接，立时，一道红色的闪电由甲的眼中向着乙的眼中射去，一道蓝色的闪电由乙的眼中回射向甲的眼中。两道闪电在空中相遇，立时崩射出七彩的火炎。而力量的强弱，可由火炎离谁近点分出。不过，沐雨个人以为，这个景象比较形象的解说了一个恋爱专有名词--触电。代表作是现代主义电脑特技处理下的一系列产品，例如《新封神榜》。第四类，唯美主义。特点：说是比武，不如说是比舞，美代表一切。春天，一定要在鲜花怒放的花圃间，旋花拈香；夏天，一定要在湖泊瀑布之下，珠润薄阳；秋天，一定要在铺天盖地的红叶黄叶的翻飞中，轻旋下飘；冬天，一定要在薄雪纷纷中，洒水成冰。代表作以《十面埋伏》为首。
那真正的比武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呵呵，你说呢？

第 13 章

沐雨只避不攻，满场跑！就听得台上......
"看招～"刷刷十来刀。
"哈，砍不着！"我躲我躲我躲躲躲。
"站住～"擦擦追加二十来刀。
"谁理你！"我闪我闪我闪闪闪。
"今天老子不砍死你老子不姓雷！"脸红脖粗用尽全力，一瞬砍出不同方位不同走向的五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