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 这边给的镜头, 基本上全都是丛林和深海中的野兽和大鱼。
在豹子狮子海豚海龟变成的各种妖怪之中, 突然蹿出来一只白孔雀,反而会给人一种‘啧……这感觉是个弱鸡啊’的奇妙反差感。
由于前期准备的时间非常充足,他们在这个阶段里提前拍了四集,第一周的周末连播了两集,效果显然非常的好。
不光是播放量光速破亿,淘宝的关键词和微博的相关热搜也全被追剧党们安排上了。
这事儿来的简直是普大欢喜,连带着好些观众冲到官博下面嗷嗷叫。
@鲨鱼先生官博:为了预祝收视长虹,我们将转发抽奖送出六个大白鲨公仔以及……
评论区:有本事送礼物你倒是加更啊!!!
别躲在皮下不出声你倒是加更啊!!!
一周一集算什么好汉!!再放这么慢38" 嫁给当代皇太子37" > 上一页40 页, 我们就养肥了啊!!![威胁.jpg]
江绝琢磨了半天,还是问了主演们的意见。
主演们表示这么脑洞大开的故事能演好就不错了,连夜加班你直接拿走我的命好了。
哎……好可惜。
虽然江导的电影电视剧,基本上主题曲都是由他的爱人戚麟亲自操刀,但这一次的片首曲还是传唱度非常高,在多个音乐网站上都下载量遥遥领先,去网吧和桌游吧里都能听见各种循环和翻唱——
“那一刻山河沉默世界颤抖,而我就在你身后——”
超深情的旋律搭配上绚丽的画面,鲨鱼和白虎在深海和森林之中隔空对视,哪怕是两只动物都能让人心潮澎湃。
这电视剧一播出来,山樆的粉丝们简直跟过年一样开心。
当初强行拿着《动物世界》剪CP的大手子们都要泪奔了。
“太太就是宠粉狂魔!!”
“我爱你啊山樆太太!!!跪求山樆写到老!!!”
然而被大众呼唤着摘下口罩多发自拍的山樆本山,现在正在宫里和越亦晚一起带孩子。
他们两本来就是公众人物,一个是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对着镜头微笑的皇太子,另一个是在两大国外综艺上夺得冠军的设计新锐,其实还真对网络上的那些热度不太关心。
嘛,毕竟已经习惯了。
趁着两边工作的事情暂时能告一段落,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家陪陪小崽子们。
这第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陪着他们玩儿。
比起其他家长从小就殚精竭虑着要让小孩儿们学奥数学英语,越亦晚个人认为还是玩儿比较重要。
一个是,小时候能玩,大了以后其实真没有时间。
小学初中高中有学业压力,大学以后有研究压力和工作压力,就算有时间心里也会忍不住的挂念各种事情。
第二就是,如果家长们不关注他们玩的内容,其实小孩儿容易走偏。
像各种平板和手机上的手游网游,本身都是重复性的过程,如同训练猴子打开箱子就能吃香蕉一样。
有的东西玩得多了,其实浪费时间也毫无意义——
一套连招带走杀杀人头,玩完之后除了高兴之外好像也没啥值得回忆的。
越亦晚相当提前的给两孩子都注册了STEAM,而且给他们买了一摞的各种游戏,还安排了固定的时间。
从桥梁设计到医院管理,从烹饪爱好到飞行模拟,电脑的电视的键盘的模拟头盔VR类的统统都安排上。
在这一点上,花慕之显得更谨慎和认真。
他一般陪着小孩儿们玩各种实体的游戏。
在眼睛没有发育好的时候,接触电子屏幕太多,容易对眼睛产生不好的影响。
于是等越亦晚终于想起来看看孩子们的另一间游戏房的时候,他打开门直接懵了。
“嗯……我走错了?”
门啪的关上,然后再打开。
“这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两孩子坐在地毯上颇为茫然:“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东宫一共有东西南北四殿,北是办公楼,南是书房,西是夕清阁,东是朝明殿。
他们直接扩建了曾经的书房,给两个孩子增加了学习室和玩具间,而且因为不同爸爸们的教育取向,玩具间还创造了两。
然而在越亦晚三个月前来看这隔壁小屋子的时候,只记得里面放了火车轨道以及各种积木还有拼图,跟其他家小孩的玩具室其实差不太多。
但是在三个月后,等他忙完了公司那边宣传的事情,再想起来回来看一眼的时候,这儿简直跟魔法城堡一样。
不光是墙面和天花板还有立柱都被各种各样的乐高积木装饰,有电光球和城堡模型以及金色能发光的滕王阁积木之外,墙壁上有连环如蚂蚁城堡般的火车轨道。
孩子们在地毯上坐着玩的时候,不同颜色和型号的小火车们就嘟嘟嘟的冒着烟在四面墙壁的悬空轨道上往来穿梭。
更令人讶异的,是他们拥有的玩具数量。
小时很自觉地给越爸爸看了她新收到的两箱礼物,以及从侧柱那可以拉出来的一长溜芭比娃娃——从美人鱼到独角马到长发公主,花慕之直接给她ALL IN了。
越亦晚看了几眼芭比娃娃,忽然想说要不我也来跟你们一块玩好了。
四面墙全部都设计了收纳空间,里头的玩具数量简直难以估计。
他挑了好几样想看一看,然后就坐在小白鲸形状的懒人沙发里出不去了。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花慕之还没等到两孩子回来,自家爱人也不见了。
这是……去哪儿了?
他问了下御侍,然后去了玩具房找父子仨。
打开门的时候,越亦晚正全神贯注的拿着镊子,协助闺女完成小人偶的胆囊切除手术。
“哎?”他们两同时看向门口的花慕之:“你怎么来了?”
花慕之用指节敲了敲门:“该吃晚饭了。”
在低头擦小轿车的小隐默默站了起来,很娴熟的把玩具归位,直接走到了花爸爸的身边。
还没等小时开口,越亦晚就长长的唤了一声道:“再玩五分钟!这个都快做完了!”
花慕之非常有耐心地看着他:“先吃饭,小时的作业还没有写完。”
“就五分钟!”越亦晚试图撒娇,还给他展示刚刚移植好的模拟肾:“这是小时一个人完成的!她是不是超级棒!”
“亦晚——”
“好嘛。”越亦晚恋恋不舍的放了器械,带着两孩子一块去吃饭。
“洗手。”
“是是是……”
等晚餐用完,两个孩子带着托托出去例行遛了一圈。
虽然两娃一狗是走着出去的,但回来的时候狗背上还驮了个娃,蹦蹦跳跳的一块跑回来的。
越亦晚看了眼跟骑士一样坐在绵羊般的牧羊犬背上的小时,久违的露出羡慕的眼神。
我也好想骑狗啊啊啊!!!
花慕之隐约感觉到他家晚晚快要退化成小男孩了,适时的咳了一声,然后看向小郡主道:“下来——去洗手然后写作业。”
花崇时抓着大狗狗的两只耳朵,高声道:“爸爸爸!看这个!”
她一伸手,狗狗就特别自觉地往后退。
“驾!”
狗狗就开始撒欢跑圈。
“吁——”
狗狗就立马停稳,比马都来的稳。
“爸——要不周末的盛装舞步课,我带着托托去吧!”
托托特开心的汪了一声,显然跃跃欲试。
花慕之忽然脑补出来在马场里有个小女孩骑着白犬撒欢的过程。
不——太诡异了。
“不行。”他正色道:“已经八点了,下来。”
“越爸爸——”小时显然特别清楚这时候应该求谁,扭头就看向越亦晚。
越亦晚显然相当心动,试图跟花慕之求情:“我觉得托托比好些血统马聪明多了……”
“汪!”
“亦晚。”
“不行!小时乖!下来写作业去!”
等两孩子都终于忙完功课回去睡觉了,花慕之也松了一口气,回浴室洗了个澡。
他好久没有和亦晚同眠了,两人之前两个星期都在忙别的事情,能抽空打个电话都算不错。
婚后的四五年里,他们的感情不但没有任何减淡,而且似乎一天比一天来的热烈。
在这种情况下,偶尔的分居或者小别,似乎都是让人坐立不安的煎熬。
有时候花慕之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孩撒着欢,会格外的想念晚晚。
他已经拥有了他的一半灵魂。
花慕之洗的干干净净了,一回卧室却没见着人。
难不成……在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他耐心地等待了十分钟,已经开始想这小家伙又买了新的什么衣服或者玩具回来。
然而并没有。
应该按时睡觉的某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花慕之深呼吸了一口气,穿着睡袍去书房那边捞人。
玩具房一打开,某人穿着白大褂在试图给玩偶狗狗做模拟手术。
“啊——”越亦晚忽然意识到十五分钟早过去了,试图把手里的道具藏到背后:“我本来说,帮孩子们收拾下东西就回来睡的。”
然而这儿的玩具太好玩了呜呜呜呜……
花慕之有些无奈的看向他,转身把门关好顺便落了锁。
“我知道了啦。”越亦晚低头把玩具放了回去,狗狗手术台旁边的红灯响了一声,显示因为操作延时,这只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嗝屁了。
“我不能太幼稚,毕竟都是两个小孩的爸爸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试图收好那些东西:“别训我哦。”
“不,等一下。”花慕之揉了揉额角,走近了他:“我来陪你玩这些。”
“哈?”越亦晚下意识的讪笑起来:“别开玩笑了——”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年龄表示:“你看,这玩具盒上都写了,适宜年龄为3到7岁,我这都大好几轮了。”
“再说了,”他顿了一下,闷闷道:“我可不希望你觉得我是幼稚鬼。”
花慕之垂眸看着他:“幼稚有什么不好呢?”
越亦晚抬头看向他:“很傻啊。”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越亦晚的脸。
“你在想什么呢。”
那温热的指尖一触碰到他,越亦晚就觉得脸上微微发红,连带着有些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真的结婚好久了吗……怎么感觉自己像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
“照你这个逻辑,等你七八十岁的时候,还必须表现的跟老头儿一样?”花慕之帮他把关上的器械盒重新打开,把狗狗也重新放在了手术台上,接通了检测电路。
“你就是你,年龄和其他标签,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我爱的,也是这样的你。”
在职场上精明又雷厉风行的一面也好,在小孩儿身边温柔又宽和的一面也好,对着各种玩具会傻笑的一面也好。
他都爱。
爱到想永远就这样看着他。
越亦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
花慕之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他的肩,在一溜芭比娃娃和霍格沃兹城堡积木旁低头给了他一个长吻。
这个吻来的缠绵悱恻,以至于越亦晚需要伸手撑住桌子,他的手背旁边还有毛绒绒的龙猫露出八颗牙齿,小黄人还在摇晃着脑袋。
一个吻,明明只是唇瓣和唇瓣的碰触,可有时候却又像灵魂在试探着靠近与贴合一般。
他们急促的交换着气息,让爱意与信任在彼此之间如牵牛花般蜿蜒绽放,连十指也开始不自觉地交缠握紧。
花慕之闭着眸子让他与自己同步着呼吸和喘息,连带着舌尖和唇齿的游移也暧昧而又绵长。
“唔……”越亦晚已经有些脸颊微红:“慕之……”
他的尾音柔软又带着暗示性,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某些事情。
“要不……回卧室……”
“就在这儿好了。”花慕之伸手就把他抱到了巨大的皮卡丘公仔旁边,温柔地让他趴扶好:“小浪货,屁股撅起来。”
越亦晚生怕有小孩过来,愣是咬着皮卡丘的耳朵呜呜不成声的和他做了全套。
这一个小时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不知不觉间一起靠在毛绒泰迪熊的怀里恢复体力。
越亦晚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酡红,又长又白的一双腿交织着还在微微发抖。
这儿回头一定要通风和消毒……他以后简直没法面对这个鬼地方了。
“话说,来到这儿了之后,我都没有想过玩一下这些东西。”花慕之随手把玩着他重新染回去的银色碎发,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真的很好玩吗?”
“我有个问题,”越亦晚翻了个身,趴到他的怀里道:“这儿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的玩具?”
真要标记上号的话,起码该好几千了吧?
本来自己当初还觉得,就一个玩具室折腾接近两百平方米的空间,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现在再来这里,他只觉得空间完全不够,甚至应该再大一点。
花慕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和他说了实话。
“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给孩子们买一套玩具。”
“想一次,就买一次。”
他伸手抱住了他,和他一起仰望天花板上漂浮的星辰和月亮。
“这些……其实都是一句我想你。”
他们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见不到对方。
花慕之会因为皇室的事务去各种地方参加访问,又或者是定期的和政府那边的人会晤赴宴,其实能留在皇宫的时间也不算很多。
越亦晚要去跑工厂和各个分店,除了定期巡查之外还要管理一整个新公司的运营和发展,还得频繁应对各种营销和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