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完本[系统]—— BY:不如睡

作者:不如睡  录入:03-27

东西扔进河中,一声轻响,便沉了底。扔完了东西,柳弈回到院中,顾念还站在原地。
“回去。”
柳弈关上院门,顾念开口:“我没想过不回去。”
我喜欢他,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为了他,可能连命都能不要吧。但是我没想过不回去。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事。他愿意为了容瑾,放弃所有的雄心壮志,留在邵国做一个闲人,可别人呢?柳弈放弃世家子的尊贵,非要追随他,几乎闹得被家族除名,更不必说这一路吃了多少的苦;外祖家为了他在辰国京中暗地周旋,打点关系,折了不少人;而母后还在京中等着他,白日里隐忍谋划,梦里咬着牙流泪,据说已生出华发。
他必须回去。要么回去争一争,要么就死在回去的路上。
顾念和柳弈进了屋子,点上灯。柳弈低声道:“那殿下为什么要冯叔中止之前的布置?”
冯叔是顾念外祖父流落在外的一个私生子,十岁时才找回,虽然没入冯家的族谱,但其实一直养在冯家,暗地里为冯家办事。当初顾念被流放,他代表冯家,暗地里跟着顾念来到邵国,在此地经营了几年,是顾念在邵国最信任,也最强的一股势力。
“我们换条路走。”顾念面容平静,“之前那个法子不稳妥。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回去,我要争一争,怎么能如同丧家之犬逃回去?自然要名正言顺地被辰国的皇帝下旨接回去。”
顾念的理由很正当,也很有道理,柳弈心里却清楚,突然改了计划,无非是怕牵连了容瑾。顾念没想过,容瑾会这样正大光明地将他们的关系摆出来,几乎是公示朝中,将他视作半个容家人。如果他到时被辰国正大光明地接走也就罢了,可若是自己暗地里顺利离开,容瑾肯定会被查。
柳弈面色复杂:“殿下有了计划吗?”
顾念的声音很轻:“前些日子,外祖父寻到了一位隐士,极擅长观星推演之术。明年十月,有祸星从空而过。若是其时有山陵崩,石碑现等异事,朝中自然要找失德悖理之处的。”
柳弈一针见血:“若是那术士测得不准呢?”
顾念看着一下下跳着的火苗:“若是天命不来,那只好以人力代之。”
柳弈想说什么:“殿下……”
顾念打断了他:“阿弈,别逼我了。”
“我什么也给不了他,可至少不能连累了他。”
柳弈心里也戚戚。罢了。虽然这样风险是高了些,可若是能名正言顺地被接回去,自然比自己擅自回去要强许多。无论初衷如何,至少顾念心里还是清醒的。
柳弈见顾念不再说话,站起身告退。他知道自己今夜已经逾越了,可还是忍不住恻然道:“殿下,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啊。”
顾念没有应声。
柳弈关上房门,离开了。顾念沉寂着坐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手心里拿着的那枚铜板,突然自厌地笑了笑:“我可真是,谁也对不起。”
对不起柳弈的追随;对不起下属的忠心;对不起外祖,母后的期望。
也对不起,容瑾的真心。
“真是自私透顶。”
他不走,母后,外祖,柳弈他们怎么办;可他走了,容瑾会伤心吧。
“阿瑾。”
顾念伏在桌子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铜板。
“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贪恋和容瑾相处的时光;后来又贪恋不舍容瑾的爱,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容瑾的真心,他梦寐以求,视之至宝的东西,为什么现在放在他手心里,他却不能好好珍惜。
“明知自己不配,我不该,想伸手去拿。太贪心了。”
第78章 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21
正月初五,雪后初晴。
容父昨夜刚刚从边疆赶回, 今日刚好带着一大家子进宫请安拜年。
男儿们骑着马走在马车侧旁, 女眷坐在马车中。宫门前, 众人下马下车, 容瑾正要跟着长兄离开,容母叫住了他, 为他整了整衣领, 轻声道:“今日你父亲也在家, 若是无事, 就把人带回来认认家门吧。”
容瑾闻言, 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
虽然说,原本容母也答应了过年后让他带着顾念回去,但能在年节里,倒更正式一些。
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队伍这边,容瑾一路上嘴角带着笑, 走得都有点飘。
身旁的堂弟凑过来,好奇地不行:“瑾哥,婶婶跟你说什么了?”
怎么高兴成这样?
容瑾得意地看了一眼比自己小两岁, 仍然是个单身狗的堂弟:“跟你说你也不懂。”
容家是个挺大的家族, 人员众多,不说更远一些的, 光是容父的兄弟, 都有好几个, 容瑾的堂弟堂妹便更多了。大概是武将家的环境要简单些, 大家平日里各过各的,不互相打扰,相处倒也和睦。
旁边容辉看了,为了维持自己稳重的长兄形象,没有翻白眼。跟谁没有过相好似得,这里多少个娶了老婆的,我怎么就没见着别人这样呢?
这次进宫是很正式的拜见。容瑾全程很老实地跟在容友清身后,行了礼,皇帝问了各人几句话,便打发一众小辈去偏殿坐着喝茶吃点心,留下容家几位在家的大人,聊些军务上的事。
容瑾坐了不过半刻钟,便恳求地看过来:“哥。”
容辉早看他如坐针毡的样子不顺眼了,忍不住瞪了他一下。容瑾见容辉没出言制止他,便找了个借口,从偏殿溜了出去。
今年冬天并不如何冷,也一直没有下雪。昨夜,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宫里的规矩多,早在清晨,雪刚停的时候,宫人们已经拿着扫把簸箕,将贵人们常走的路都扫得干干净净,路面上只有微微的湿痕,看不出雪的痕迹。但是这边的路,因为没有什么贵人要走,也无人理会。一切都是雪落下后,最原始的模样。
早就走熟的路,因为这一场雪,又变得格外不同起来。白色的雪细细地铺满了整条小路,容瑾走过,脚下发出踩雪的“吱吱”声,路上便留下一个个脚印。而路边常青的树木上,叶子落尽的枯枝上,都浮着一层细密晶莹的雪。
容瑾想着,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能看到一座平平无奇的小院落,而小院落里,住着自己心爱的人,脚步不住变得轻快。
转过最后一个弯,小院落落入眼帘。容瑾几乎是小跑着过去。
……
顾念正坐在廊下看雪。
他小时候很喜欢下雪天。下雪天的时候,孩童的心都飞出去了,宫里教书的老先生既无奈又好笑,会提早散课。虽然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也出去追逐打闹,但是看着同窗们欢天喜地,心中也觉得高兴。直到三年前,他带着柳弈,离开辰国都城,前往邵国的那一天,也是一场大雪天。
大雪漫天,他步行从宫门里走出来,坐上启程前往邵国的马车。坐在马车上,他突然想,也许他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便想再看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但掀开车帘,向后看,漫天的雪飞舞着,几乎将那座高大又熟悉的宫城彻底淹没。
什么也看不清。
此后三年,每次见到雪天,顾念都会想起,自己那时候坐在马车上,渐渐远离家国的心情。但今日,看着外面的雪,他心里却想的是别的。
今天是初五,阿瑾要进宫请安。这时候应该已经已经进了宫门。按理说,皇帝要和来请安的重臣们说些话,然后留宴众人。等容瑾抽出身来找他,大概要到下午了。
顾念理智上明明知道,容瑾很可能要到下午才能来,可他还是大清早地就以看雪的名义,坐在这檐下了。
顾念嘴角带着笑,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到自己以前读过的一首写少女情思的小调。
原来是真的。
喜欢一个人的话,就算他没在身边,闲坐着等他来,心也忍不住变得轻快,喜悦。
正想着,他突然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
“围炉看雪,顾公子这么风雅的吗?”
顾念抬起头,少年正趴在他正对面的墙头上,胳膊撑在墙上,露出上半身来,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少年桃花眼微微眯着,里面有笑,黑色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顾念摇摇头:“不是。”
容瑾爬上去,坐在墙上,闻言反射性地问:“不是什么?”
顾念却没答他,无奈道:“好端端地,怎么又翻墙?现在阿弈可不赶你了。”
容瑾坐在墙头上,笑道:“我这次来骗大家公子和我私奔,怎么敢走正门?”
顾念没听明白容瑾的意思,还以为容瑾又看了什么话本,一时兴起来逗他。顾念起身,走到墙下,和容瑾一上一下地对视:“快下来吧。”
容瑾却没下去,反而弯下腰,对着顾念伸出手,又说了一遍:“私奔,去我家,来不来?”
顾念这次听懂了。他轻声道:“去容家吗?”
见容瑾又催促似得朝他伸了伸手,顾念握了上去。容瑾微微用力,将人也带到了身边。两人并肩坐在墙头上。容瑾环着顾念的胳膊,靠在他肩上:“是呀,私奔去我家,今天傍晚的时候。”
顾念从小就老成早熟,父皇母后又管教地严,身边人诚惶诚恐,连个台阶都恨不得扶他上去,哪里爬过墙头。
一时坐在这窄窄,有点高的墙头上,顾念觉得有点稀奇,又有点不安,这和他往日行为举止,实在不怎么相符。但他心里塞满了见到容瑾的喜悦和甜蜜,爬墙头这种小事,得不得体,安不安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容瑾催他:“这位公子,机会难得,到底奔不奔?”
“聘者为妻奔为妾。”顾念顺着容瑾的剧本接道,“你无媒无聘,就哄我跟你走,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以后连个正式的名分也没有,会不会受人欺负白眼?”
容瑾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对你是不是真心,你还不清楚吗?虽然无媒无聘,无凤冠霞帔,又入不了族谱,但老爷家中没有正妻,你跟了我,就是我家中唯一一个贴心人,只要伺候好老爷我,谁敢欺负你?”
容瑾说完,自己就笑了。这真的很像是渣男哄骗单纯年轻小姑娘的说辞。无媒无聘无名分,唯有不值钱的二两“真心”挂在嘴上,还是容易过期的产品。
但他们之前确实如此。顾念是男子,又是辰国的皇子,他们之间不会有婚书,不会有媒聘,也不会有婚礼。他们两人的名字,永远不会出现在一张宗谱中。
但他对顾念是真心,他也绝不会娶妻,身边不会再有别人。
顾念就和那些故事中单纯好骗的少女一样,心上人随口几句哄骗的好话,就信以为真了。
他看着容瑾,眼里面都是温柔和认真:“那我就把一片真心,托付给阿瑾了。”
顾念从袖子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光洁的白玉簪。顾念将白玉簪拿出来,容瑾配合得低下头。顾念将容瑾头上的簪子取下,换上了自己刻了很久的簪子,轻声道:“我的手艺粗陋了些,阿瑾莫怪。”
顾念眼睫低垂,神情温柔的模样,看得容瑾心痒。他都五天没有见过顾念了啊,哪有热恋期五天不见的道理啊。
他凑过去,轻轻在顾念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就喜欢粗陋的。”
“容!瑾!”
柳弈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容瑾惊慌地看过去,连忙搂了一下顾念的腰,带着顾念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两人刚落地,柳弈已经快步冲了过来,拉着顾念的袖子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容瑾心虚地向旁边挪了一步。自从他和顾念在一起,柳弈一直都拿他当半个主子看,已经很久没有横眉冷对过他了,带着顾念坐在墙头上,好像确实过了点。
顾念轻咳一声:“阿弈,我没事。”
柳弈愤怒地低声咆哮:“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带着殿下坐墙上啊!”
自己天天翻也就算了!怎么能带着殿下!万一掉下来怎么办!让人看到怎么办!成何体统!难怪这个人天天被弹劾!而且他轻功还那么烂!上次挂在围栏上的事,他可没忘呢!
容瑾再三保证,绝不会再带顾念做有危险的事,柳弈终于满腹怀疑地出门去了。
柳弈走后,两人都松了口气,相视而笑。容瑾突然想起来之前顾念说了一句“不是”,随口问道:“对了,阿念,你刚刚说不是什么?”
顾念笑道:“雪天寂静,阿瑾想听琴吗?”
容瑾立刻起了兴致:“好啊。”
顾念转身去搬琴。
不是。
不是在看雪,是在等你啊。
第79章 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22
容瑾干脆连陛下赐的午宴也没回去参加。反正大哥会为他找理由圆场, 陛下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 想必不会太过怪罪。他和顾念, 再加上一个发光的柳弈,窝在狭小的屋子里,把大年夜那顿落下的饺子给补上了。
下午,容瑾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 回去跟皇帝谢了恩,听皇帝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几句,然后就拉着顾念, 两人从偏门出宫去了。
没有更多的人, 一应亲戚,出了宫各回各家,都自己过自己的去了。容家的花厅里,一张大圆桌,总共坐着五个人。容父, 容母, 容大哥, 容瑾和一个顾念。
顾念迈进容瑾的大门时,紧张地手都有一点抖, 容瑾安慰他,不过是一顿家常饭。
确实是一顿家常便饭。容家人的态度都很和善, 也很自然, 尤其是容母, 大概拿他当“儿媳妇”看了, 不住地招呼顾念夹菜,饭后还留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其实一开始,得知容瑾和顾念的事,容母当然不愿意,后来碍于儿子的坚持不得不接受,可心里对顾念多少是有些不快的。家长嘛,都是这样,有了什么事,总觉得自己孩子是被带累,被教坏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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