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蹲在生殖科门口忧郁,一堆真正有问题的AA、BB、OO看他跟看阶级敌人一样,都不带正眼瞧,最后还是路过的小医生看他帅,忍不住多嘴。
“第一次成结时怀孕的概率的确比别的时候高。”
“可那也是从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提升到万分之一的水平。”
“你觉得你有那个运气吗?”
道理白若风懂,就是不甘心:“我爸当年就是第一次成结的时候怀的我。”
“你爸是欧皇,”小医生怜悯地拍拍白若风的肩膀,“你是非酋。”
“听我一句劝,别和人家欧皇比,老老实实在大草原上狂奔,有你中彩的时候。”
白若风:“……”
白若风认命了,忧郁地离开了医院这个伤心之地。
第77章 (下)我儿子很行哈哈哈
回到家以后,白若风撞见了刚“执行任务”回来的爸爸们,含糊着没好意思说自己去了医院,还偷偷摸摸把病历本藏了起来。
奈何有两个当警察的爸爸,白若风就算是把病历藏到天上去,也逃不过爸爸们的法眼。
病历被翻出来的时候,白易当场笑得前仰后合,硬按着白若风拍了张照片,还发了朋友圈。
[警校第一O]:我儿子很行哈哈哈!
然后配图是生无可恋的白若风拎着病历,双目失神,看上去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荆兴替看见这条朋友圈的时候,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去上学了,白若风撅着屁股帮他顺箱子,别看小A偶尔犯浑,干正事的时候却毫不含糊。
他轻咳一声:“连续做了几天,你不行了?”
话音刚落,白若风噌地起身,面色通红地扑过来抢手机。
荆兴替觉得好笑:“你抢了有什么用?反正我已经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吧。”白若风闻言,只能破罐子破摔,“我就是脑子不清醒,随便做个检查,你别往心里去。”
随便做个检查,还是做那方面的检查?
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偏偏荆兴替笑眯眯地接话:“哦,这样啊。”
白若风发觉他没有追问的意思,瞬间膨胀,拉过片片的小手,特别不要脸地嘚瑟:“你看,哥哥天赋异禀呢。”
荆兴替:“……”
荆兴替气得出门前都不肯和alpha亲亲。
成结的时间短暂而美好,可是再美好的假期也终究有到头的那一天。白若风当然不舍得荆兴替走,毕竟他这么一走,又是好几个月的异地恋,奈何荆兴替是高三学生,alpha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他的前途开玩笑。
荆兴替启程回去上学那天,白若风和缪子奇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机场。
白易对待小O一直如春风般温暖:“路上小心。”
白若风黏在荆兴替身边嘀嘀咕咕:“就说该我送你回去。”
alpha原本打算买一班飞机的机票直接把他送回小县城,但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理由倒也充分:“警校已经开学了,你还想缺多少节课?”
“可我放心不下你。”成结以后,白若风看待荆兴替越发温柔,也适应了爸爸们刀子似的目光,“你刚被我标记,小腺体还肿着呢,万一路上发情了……”
“就算发情也不会生病,”荆兴替残忍地打断了白若风的念叨,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所有alpha都深恶痛绝的喷雾,“我会喷抑制剂的。”
白若风恨恨地盯着喷雾的瓶子,要不是担心荆兴替真的会发情,他绝对要把那东西抢过来塞进垃圾桶。
“我走了。”广播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登机的信息,荆兴替被分离的情绪感染,踮起脚尖亲吻alpha的嘴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放假的时候……”
“我去找你。”白若风抢下话茬,恋恋不舍地松开箍在片片腰间的手,“对了,你上学的时候就别喷阻隔剂之类的东西了,让他们都闻闻,你是我白若风的……”
白若风话未说完,就被白易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一旁。
成年的小A早就比爸爸高了,力量上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逊色,但是常年的习惯让白若风在长辈面前本能地乖巧:“爸爸?”
“茶叶片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白易不客气地将儿子数落了一顿,“你也不想想,人家茶叶片子是回去上学的。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巴不得拿个大喇叭在学校里宣传自己的爱情故事?”
“之前嫌麻烦,懒得说你,你还真以为我没听说你的光辉事迹?”
“白若风你给我听着,要是我去上课的时候,再被门卫老大爷拉住,复述你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爱情故事,以后禁闭室就是你的家!”
白若风:“……”
荆兴替:“……”
缪子奇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的氛围:“茶叶片子,过段时间,我们也会回去看你的,替我向你的爸爸们问好。”
“嗯,好。”荆兴替乖觉地点头,转身往安检通道走的时候,又回头害羞地跟他们道别,“爸爸们再见。”
说完,视线落在眼巴巴的白若风身上,心尖一麻:“嗯……老公再见。”
白若风:“!”
白若风唰地蹦起来,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目光,大喊:“老公放假就回去疼你!”
白易在一旁酸得牙疼,挽着缪子奇的手掉头就走。
白若风含情脉脉地送走了自家香香甜甜的omega,一腔悲愁无处发泄,回头却发现爸爸们不见了,等追到航站楼外,alpha眼睁睁看着爸爸开着车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路过。
坏了。
白若风猝然惊醒。
提前标记的事儿还没彻底过去呢。
白若风在帝都吃的苦头,荆兴替一概不知道,他回家只休息了半天,就回到了学校。
之前去帝都,主要任务是成结,当然荆兴替也没忘了自主招生的事情,在成结之余,抽空去参加了面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当老师询问起来的时候,还是回答得比较模棱两可。
“面试的题目挺难的,和准备的内容不太一样。”
老师只当荆兴替面试的结果不理想,连忙安慰:“面试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帝都的好大学多啊,这才高三上学期,下学期的机会更多!”
荆兴替抿唇笑笑,跟老师道谢,然后安安静静回到教室里上课去了。
没了白若风的实高还是和以前一样,晚自习很长,偶尔还有老师来拖堂,荆兴替却觉得有什么他说不出来的东西变了。
有的时候放学后,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曾经等待白若风放学的路灯下,几只飞蛾在常年电压不稳的路灯旁翩翩起舞,恍惚间似乎还有朝气蓬勃的alpha抱着篮球从教室里冲出来,隔着人群,大老远就开始喊叫。
“抱歉啊。”荆兴替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一个和白若风截然不同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相似的场景瞬间勾起了荆兴替的回忆,他还没到家,就哭哭啼啼地给alpha打电话。
远在帝都的白若风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堪称惨无人道的训练,出了一身的汗,脱得精光,冲进浴室刚准备洗澡。
但是当手机屏幕上出现“亲亲老婆”四个字的时候,白若风一扫疲态,迅速接起电话,结果骚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低低的抽泣声惊得差点摔个大跟头。
“片片,片片?”白若风抓着手机在浴室里急得团团转,“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现在就买机票飞回去!”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荆兴替满心的酸涩艰难地散去一些,他缩在卧室里,不敢哭得很大声,怕爸爸们担心,所以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没……没,学校里没人打得过我。”
原本已经打算冲去机场的白若风正费力地单手穿内裤,闻言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也是。”
荆兴替继续软绵绵地哼唧:“我……我想老公了。”
血液一瞬间全部奔着下身而去,白若风暗道一声不好,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哑着嗓子叹息:“我也想你。”
“我想要哥哥,”荆兴替继续抽抽搭搭地呢喃,“想要……想要呢。”
这下子白若风连他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只觉得满脑子都在放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片片想他!
片片还想做羞羞的事情!
那说明什么?说明他风哥活好啊!
白若风激动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攥着手机喘粗气:“哥哥也想要你,来,哥哥撸给你听。”
荆兴替的哭声停顿了下来,几秒钟以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羞涩的“哎呀”。
白若风太了解他了,明白这声“哎呀”等同于想要听他撸的请求,立刻单手勤勤恳恳地耕作起来。
其间自然要各种描述梅小梅有多想荆兴替,还逼着荆兴替在电话里叫了好几声“老公”,好不容易弄出来,白若风依旧不肯挂电话,而是开着免提扯着嗓子,边洗边骚。
于是好好一个澡,风哥愣是洗到手机快没电,仍然意犹未尽,披着浴巾热气腾腾地走出来,脚刚踏进宿舍门,就猛地变换了方向,继而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床边,单手将模糊的黑影拎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
“白若风,你他妈想要我死?!”睡得迷迷糊糊的顾一梁在睡梦中惨遭不幸,屁股着地,大声哀号。
这会儿子白若风还举着手机不舍得挂断电话,因为荆兴替还没喘完,所以他怎么看顾一梁,怎么不顺眼。
就是这么个玩意,打断了他和片片的好事!
原本顾一梁是没有他宿舍的钥匙的,但是风哥记着对方在爸爸们面前揽锅的壮举,不情不愿地分享了半间宿舍给昔日老友。
而顾一梁拿到钥匙,也没当回事,毕竟都是在帝都有房子的人,要不是上学,谁没事儿住宿舍?
更何况顾一梁根本不是警校的学生。
原本顾一梁也只是开开玩笑,抢了白若风的半间宿舍,调侃等荆兴替走了,换自己来陪风哥。实际上alpha自从拿到钥匙以后,压根没进过警校的门。
这还是头一回来。
所以白若风沉默片刻,按亮了卧室里的灯:“你来……卧槽!”
Alpha震惊地后退一步,望着顾一梁脸上新鲜的巴掌印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把手机那头迷糊的荆兴替都给吓醒了:“哥哥?”
“你等着。”白若风丝毫没有扶起朋友的自觉,在顾一梁喷火的目光里,咔嚓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荆兴替,“哎哟片片你看,顾一梁这个蠢货被人打了!”
顾一梁:“……”
要不是技不如人,顾一梁绝对会撸起袖子跟白若风当场battle。
作者有话说:写到片片上大学就要完结啦。
第78章 (上)我还没和爸爸们说今晚不回家呢
把人气得半死的alpha犹不35" 你的味道我知道0 ">首页37 页, 自知,兴奋地跟远在小县城的荆兴替打报告:“太刺激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晰的巴掌印儿呢。”
“片片你说,这是怎么扇的?”
“去他妈扇的,这是我自己撞上去的!”顾一梁忍了又忍,实在受不了白若风投过来的关怀弱智的目光,狼狈地爬起来,往被子里钻,“白若风,你少说一句会死?”
“他妈在浴室里说的话恶心死了。”
“还什么叫老公……老公大不大……你他妈气死我了!”
得知自己说的骚话被听见,白若风罕见地闭上嘴,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躺平的顾一梁:“你全听见了?”
“废话,老子一进门就叫你的名字。你自己发疯听不见,现在怪我了?”
白若风轻轻“啧”了一声:“不,不怪你。”
“那你逼逼啥?”
“我是可惜。”
“?”
“可惜我单独说给老婆的情话,被你这个渣男听见。”白若风忧愁地感慨,“我替我老婆打抱不平,他好不容易主动打个电话,竟然还有第三者偷听。”
“顾一梁,你太过分了。”
顶着巴掌印瘫在床上的顾一梁:“???”
顾一梁:“白若风你真他妈是个禽兽!”
白若风不搭理气疯的顾一梁,自顾自和荆兴替腻歪了两句,挂断电话,径自拖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一只脚不客气地踩在了床角:“说吧,谁打的?”
虽然嘴上把人骂了一顿,白若风对面前这个勉勉强强能称为“发小”的alpha还是比较关心的。其实要不是顾一梁生活作风问题太大,白若风说不准还像小时候一样,和对方称兄道弟。
顾一梁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是平时受点委屈绝对要大张旗鼓地找人算账的人竟然息了声,一声不响地坐在床头,问白若风有没有烟。
“别在我宿舍里抽。”白若风从床底下摸出一包没拆封的扔过去。
“你又不是不抽。”顾一梁没当回事。
“我只有想老婆的时候才抽。”白若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你没老婆,抽个屁。”
顾一梁疯了:“荆兴替知道你在别人面前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白若风纳闷地撩起眼皮,“我不一直是这样吗?”
顾一梁噎了一下,可又无法反驳:白若风对他,可不是一直这样冷嘲热讽吗?
可怜的alpha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瘫在床上大喘气。
白若风也不着急,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翻自己和片片的聊天记录。
唉,老婆不在身边,寂寞啊。
“你说……”快半个小时过去,顾一梁才不情不愿地开口,“爱情真有那么神奇?”
白若风:“……”
“你说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若风:“……”
白若风难得有听众,这个听众还是曾经拒绝听自己讲故事的顾一梁,双眼立刻放出了光:“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这就给你讲讲我和茶叶片子以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