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子城银雨[重写版][谢绝转载]

作者:子城银雨[重写版][谢绝转载]  录入:12-22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也多亏他的情妇和孩子帮他花钱,不然我们要搞垮他还真不容易。"伊雷斯深沉地笑了笑。
  "管他那么多。你打算怎么玩他,以他们现在的实际财力,你动一下手臂他们就完蛋了。"
  "宇洛啊,别太小看他了。他既然能欺骗所有的人他们的实力,就证明他有支撑下去的能力。蒂亚斯也是有百年历史的家族集团了,即便他们的财力不如从前,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还是可以支持他们不倒的。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吧。"伊雷斯对陆宇洛晓以大义。虽然陆宇洛的能力他一点也不怀疑,但在对于商场上复杂的关系他还是欠了一些考虑。更何况这次是面对仇人,他的阵脚更是乱了不少。
  "那你打算怎么样?"陆宇洛准备听听伊雷斯的建议。
  "先说你的想法,你应该想好了吧。"伊雷斯知道他的作风,没有决断之前他不会来。
  "好。"陆宇洛整齐手上的纸,"我们不能和他们正面对着干,毕竟合作是双方的事,他们完了我们也要损失。"
  "嗯。"伊雷斯点头表示同意,"那你准备怎么下手?"
  "蒂亚斯目前在筹备一个大型的建筑项目,准备在城南旧城区建一片商业楼。项目已经拿了下来,但由于地皮问题一直没开工。"陆宇洛递给伊雷斯一张地图,"这个地方式罗马很古老的住宅区,这里的人多数有乡土情结不愿意搬走。蒂亚斯现在就是在想怎样让这些人离开。"
  "那你的意思是?"
  "有钱能是鬼推磨。给他们足够的钱,还怕他们不搬?"陆宇洛邪邪地笑,"估计那些人也给蒂亚斯提过价,可能现在的蒂亚斯承受不了吧。"
  "你别用中国的谚语,我听得晕。"虽然中文说得不错,但对于中国的古语伊雷斯还是不太了解。
  "是,我知道了。"陆宇洛很是无奈。
  "嗯。"伊雷斯喝了一口咖啡,"你是想说由我们把那块地买下来,蒂亚斯要完成他们的项目势必要花更高的价钱从我们这里买。如果我们抬高价格,那么他们的资金就会周转不过?"
  "宾果。"陆宇洛送了他一记微笑说。
  "但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吧。"伊雷斯沉吟道。
  "嗯。"陆宇洛点点头。他一直不敢提这个建议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说他现在依旧是克罗帝的副总裁,但他和伊雷斯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了。他能让他留下来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他又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冒这么大风险呢?
  "这样吧,你让我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好吗?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伊雷斯带着商量的口气说。
  "好的,你忙你的。我出去准备明天和他们会晤的资料。"
  "嗯。"
  陆宇洛退了出去,关门的瞬间,伊雷斯拿起了手旁的电话。
  "喂,帮我找塔纳吉尔院长。"
  "好的,请等一下。"电话那头传来甜甜的女声。
  "喂,您好,我是塔纳吉尔。"
  "冤,是我,伊雷斯。有点事想问你,你那里方便吗?"
  "等一下。"一阵关门声后,"好了,说吧。"
  "洛让我收购蒂亚斯准备投资的一个项目的地皮,要动用克罗帝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资金。"
  "这么多?"冤有些惊讶,"你打算怎么样?"
  "他回来的动机到现在都没明了,如果他是藤堂薰派来的,那这就是一个圈套。"
  "的确。不过就我查到的资料来看,他和蒂亚斯并没有什么来往,藤堂那边也很安静,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也不排除时雨雪文动了手脚的可能。"
  "恩。你叫幽阎让其余六人回来待命,如果真有意外,就只有采取非常措施。"
  "你确定?夜剡已经在意大利,要是再把其余六人叫回来,会不会引起黑道上的风波。"
  "告诉幽阎给我做到悄无声息。要是做不到,叫他别来见我。"
  "好的。"
  "就这样,拜拜。"
  "再见。"
  挂掉电话,冤不免有些担心。竟然要动用七影卫,看来要是宇洛的动机真的不纯,下场恐怕十分凄惨。宇洛,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让幽阎叫回其他六人,那他不是也要回来。有三年了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克罗帝家 书房
  "幽阎应该已经告诉你们要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了。这次的事情只是个预防,不到万不得已你们都不要出手。"伊雷斯坐在书桌前对面前的七个人说道。
  "是。"七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有事我会直接通知你们。"
  七人行了个礼,转身退出房间。
  "风渊,你等下。"
  一个米白色风衣的男子停住脚步,返身回来:"有什么事吗?"
  "你义父还好吗?"
  "很好。谢谢先生关心。"
  "见过冤了吗?他还是住在那里。"
  "没有。我知道了。"
  怎么还是这么沉默?伊雷斯无力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没事了。"
  "是,我告退了。"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伊雷斯靠到椅子的靠背上,有些凄然地自嘲道:"还是一点没变,冤,看来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风渊关上门,一抬头,就看见正给伊雷斯拿资料来的冤。
  "渊?什么时候回来的?"冤很是兴奋,但看到风渊眼中的抗拒,他的激情立刻被削去了大半。
  "刚到。"
  "见过伊雷斯了吧。你今天住哪里?要不要回家,反正我一个人也......"
  "不用了。我住酒店,等他们收拾好了,我会搬过去和大家一起住。谢谢你的好意。先生还在等你,我先走了。"
  冤沉默了一下:"那好吧,你注意身体。"
  "知道了。"风渊转身离去,动作中没有丝毫眷恋。
  冤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
  风渊,果然还是恨他的......

  七影卫的齐集让伊雷斯很快答应了陆宇洛的建议,而时雨雪文的一条消息则让他们很简单地从原户主那里得到了那块地皮。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着,没有一点异象。陆宇洛每天都是一副好心情,如果没有那让他不自在的视线也许会更好。伊雷斯知道这一天是它期待已久的,能够击败蒂亚斯是他这几十年的人生目标,如今夙愿就要达成,叫他如何不兴奋?
  感染到陆宇洛的喜悦,伊雷斯也一派好心情。他觉得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快乐而满足。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能延续到什么时候?
  就在伊雷斯因陆宇洛的快乐而快乐并为自己"以小人度君子之腹"懊恼的时候,冤的一个电话将他从云层的顶端打到了地狱。
  "你说什么?"伊雷斯对着电话不可置信地吼道。
  "你先看报纸吧,我想你那应该有。"冤依旧心平气和地说,"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也不想去管,这是你们的家务事,自己看着办吧。"
  "............"
  "就我所知,陆宇洛今天是和蒂亚斯谈项目去了,不在公司是不是?并不是我要说些什么,伊雷斯,我希望你能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毕竟这已经不是你私生活的问题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还是由你自己定夺吧。拜拜"
  "............"
  挂上电话,伊雷斯立刻抽出被一叠文件压住的早报。一翻开经济版,特大的标题便刺激着他的视神经:蒂亚斯城北铸造罗马新风貌。

  伊雷斯的心在痛,一阵一阵,撕心裂肺。克罗帝家百分之三十的资产的确让他很在意,但陆宇洛的背叛却才是让他真正的凉进了心。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他那么的相信他,他竟然还是这样对他?陆宇洛,难道藤堂薰在你的心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伊雷斯呢?从来就没有吗?从来没有......
  伊雷斯没有心思再做别的事情,他就那样靠着椅子,双眼迷离地望着落地窗外林立的建筑群。是谁给他说过,在这样的水泥森林能够闻到尘俗味?是他吗?那个让他爱进了心,却又一再伤害他的人。
  手中的酒杯里剩着少许的液体,那残留的腥红像极了他曾看惯了的人体皮肤下的红液,妖艳而诱人,总让人有想亲近它的冲动,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以往背叛他的人,无一例外地死在了他的手上。那这次呢?也要杀了他吗?面对那个爱进骨,疼进心的人,他能下得了手吗?不能。他知道他做不到。要他杀了洛,还不如要他自杀来得方便。那么,他还在期待什么?是陆宇洛来告诉他另有隐情,还是那冰冷的黑色枪管......
  "铃......"桌上的电话打断了伊雷斯的思绪。这个时候员工都已经下班了,会是谁呢?难道说......
  "喂......"
  "先生吗?我是风渊,二少爷受伤了,现在在塔纳吉尔医院,冤正在给他做......"
  伊雷斯没听完风渊说完就扔下了电话。他脑中只有四个字:洛受伤了!
  是谁伤了他,伤得怎么样了?又是谁有这个胆子动克罗帝家的人。
  伊雷斯几乎是一路飞车到了医院,跳下车,在前台问清冤动手术的地点,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路上撞到人也没说一句对不起。

  手术室门口
  "他怎么样了?"看到坐在椅子上满身血污的风渊和身旁一身打斗痕迹的六影卫,伊雷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生。"七影卫站了起来。
  "行了,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冤还在给他动手术,但应该没多大问题,子弹没有击中要害。"风渊回答。
  "那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总知道了吧。"伊雷斯有些火气上窜。
  "......"周围一片沉默。
  "怎么?都哑巴了。说啊!" 伊雷斯气急败坏地喉道。
  "我来说。"一个穿着黑风衣,黑长裤和黑皮鞋的黑发黑瞳的少年从众人身后走出。清秀的容貌,青涩的的体型,桀骜的眸子闪露着这个年龄应有的叛逆与不羁。
  "夜剡?"伊雷斯看着这个两年不见的孩子,不禁惊讶,夜痕死的时候他还那么的无助,可现在,脸上的浓浓沧桑和眸里无温的眼神却彰显着他的坚强。
  "先生,两年不见,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再见。"夜剡不带丝毫感情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伤了洛。"伊雷斯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
  "?"伊雷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杀他的是我,因为两年前是他害死了哥哥。"夜剡没有丝毫悔意,"虽然哥哥当时让我不要冤恨,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我却在心中暗暗发了誓,如果他有一天敢背叛你,我绝不放过他。结果被风渊他们......"
  听到这里,伊雷斯不禁一阵心悸。如果风渊他们再晚一点的话,洛不是就......
  "啪......"一个清脆地声音响起,伊雷斯满脸怒气地看着夜剡,"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宇洛是你哥哥用生命救回来的,如果你真杀了他,你有脸下去见他吗?"
  夜剡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脸上:"他背叛克罗帝家,我除掉叛徒,我不觉得哪里错了。"
  "叛徒?有谁对你说他是叛徒的。没有我和幽阎的命令你竟然就敢私自动手。放任了两年,你就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伊雷斯大声呵斥,冷冽的语势让在场的人不禁一颤。
  "先生,对不起!""咚!"夜剡直直地跪了下去,倔强的脸上有着浅浅的悔意。
  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伊雷斯火气倏地降了不少。想当年,他只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本该天真烂漫地享受生活,可他却在兄长去世后毅然接下了他的职责,摇身一变成为黑道杀手。心中有着对洛的恨,可还是要说服自己忠心耿耿地为克罗帝工作。伊雷斯曾以为他已经是很不幸的人了,但比起他和宇洛,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起来吧。"伊雷斯低声说,"等宇洛醒了就给他道歉。"
  夜剡不动,低头咬着唇。
  "怎么?"
  "我只为我这两年的任性向先生道歉,至于这件事......"夜剡捏着拳,"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你没错?幽阎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对克罗帝家的人动手的下场。"
  "有。对方死,动手者殉葬。对方侥幸存活,动手者便由对方随意处置。"夜剡一字一句地说。
  "知道就好,你现在就祈祷宇洛没事吧,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不认为他还算克罗帝家的人,你们已经离婚了。"夜剡倔强地说。
  "你......"伊雷斯扬手作势要打。
  "你们干嘛,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身后传来冤极度不满的抗议。
  "他怎么样了?"伊雷斯收回手,转身抓住冤焦急地问。
  "你放开我。"冤不爽地拉开他的手,"他没事,就是子弹击中了大动脉,出血有些严重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唉......伊雷斯......"
  没听冤把话说完伊雷斯就跑进了手术室。
  冤无奈地清哼了一声:"重色轻友。"回头便迎上风渊的目光。冤心中免不了一阵翻腾,刚想上前说两句,风渊便转过身:"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满身血腥好难受。你们守着先生。"
  "好的。"
  "......"冤本想留他,可看到那决绝的背影,他实在无法开口。
  风渊,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清晨 医院
  温暖的阳光调弄着窗前的白纱,纱帘扭动身子逃避,光屑从它身旁落下,坠出一地亮斑繁块。
  陆宇洛抬起沉重的眼睑,努力看着眼前的世界。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立刻想起了昨夜的事,对,他被人袭击了。然后,是谁送他来这里的?他记得司机当场就已经死了,难道是那个杀手?这不可能吧,谁会那么无聊。
  那......
  "你醒了?"身下传来伊雷斯略带欢喜的声音。
  陆宇洛一惊,旋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困难地张口:"快......去......把......和......"
  见他说得痛苦,伊雷斯示意他不要说话,拿起桌子上的滴管,一点点地给他喂水,喂完后用毛巾把他嘴边的水渍拭干:"现在好些了吗?"言语中极尽温柔。
  "快去......"陆宇洛费力地扯着嗓子,"快去把和蒂亚斯......这次的合作资金撤......回来......"
  "怎么了,你慢点。先别急着说话。"虽然伊雷斯也为他话的内容紧张,但看他一脸痛苦,实在不忍心问他。

推书 20234-12-22 :落花时节又逢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