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完本[仙侠重生]—— BY:不是风动

作者:不是风动  录入:04-13

上辈子的事情给他的烙印太重,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仍然在为前生所束缚,钉得死死的,迟迟无法挣脱。
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经有太多不同,他纵然用观心法看到了,又能如何呢?
过了三道小雷,他全身酸痛,下地走动都很困难,但他精神百倍地从床上跳起来,冲了出去。
*
雪怀出门时,一眼就望见了外边的云错。
他背对他,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睡着。雪怀待在仙障里头,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云错是什么时候等在这里的。
只是他这么一眼望过去,却陡然有了一点发现——
云错竟然已经生得这样高大了。
他和他日日相处,彼此都不觉得。现在从雪怀这里望过去,能看见云错瘦削却宽阔的脊背,修长有力的手臂和腿的轮廓,已经越来越有他成年后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雪怀才顿悟这感觉来自哪里——上辈子他也常见到云错这样趴着睡,以前他总是会叫人给他披件衣服,而后不去管他。
但他今天决定不这么做。
雪怀轻手轻脚地走近他,靠近他,而后耐心地伸出手。
戳了戳他。
戳了一下没动,又戳第二下。
直到睡着的人醒来,睁眼看他,眼神由半梦半醒的迷糊慢慢过渡为纯粹的喜悦与兴奋——而后又是强压下去的委屈和落寞。
云错道:“你出来了……”
话音刚落,他彻底反应了过来,紧张地看着雪怀:“你没事吗?三道大雷,你什么时候过的?我没听见。”
按他猜测,雪怀应当是银丹期快要到金丹了。他数了又数,可一道大雷的声音都没听见,直到数着睡过去。
雪怀听得一愣,下意识地搪塞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三道大雷?我是筑基期飞升炼气期,只需要过三道小雷啊。”
云错也如梦初醒,自知失言,不着痕迹地补上这个谎言:“我睡迷糊了,我很早就过了金丹期了,已经不太记得初级阶段的雷劫是什么样子了。”
雪怀扁扁嘴:“行了,知道您云大公子——云少仙主,是个很厉害的仙君了。”
云错“嗯”了一声,听说他没事之后,态度却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既然你没有事,那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往回走。
雪怀听出他语气不对,上前几步拉住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瞥见云错皱起的眉头和隐隐不开心的眼神——按道理不是该笑的时间,可是他就是压不住,每回看见云错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想笑。
雪怀抬高手臂去揉云错的头发:“又怎么啦你?被欺负了?若是被欺负了,告诉雪师兄,师兄去为你出头。”
云错生气时开不起玩笑,嘴唇抿得紧紧的,要把他的手拿开:“雪怀,别闹。”
雪怀这下就懂了,这个人原来在跟自己生气。
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于是也皱着眉去问他:“喂,你怎么了?”
连问了三声,云错才肯回头看他,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来:“你要历劫,都没告诉我,一定要让我担心是不是,雪怀?”
雪怀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骂他道:“你是不是傻?我不告诉你,我让小饕来叫你干什么?”
他用脚尖踢了踢趴在一边睡觉的饕餮鬼。
饕餮鬼不满地嗷嗷叫了几声,顺着他的腿往上爬,抱住他的大腿,像一只树懒一样挂着接着睡了起来。
接着,雪怀又挑起眼去瞅他:“当时师尊催得太急,我没来得及给你留字,本以为小饕来了你就懂了,结果你……笨死了!”
云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片刻后反应过来了他的话,脸红到了耳朵尖。
雪怀逼近他,问道:“你跟我生气,我还没跟你生气呢。你闭关出来,都不来找我的?我送了你一罐狻猊肉,就算是出于礼貌,你也要过来谢谢我的罢?”
云错磕磕巴巴地道:“我来找,找你了的,可是你在睡觉……”
话没说完,雪怀凶巴巴地打断了他:“那好,现在我们两边扯平了,不许生气了。”
云错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看着雪怀湿润如水、漆深如夜的眸子,话到嘴边都收回去了。
他惊觉他自己又陷入了前世的那般困境中——不安,多疑,自卑,脆弱,偏执。只要跟雪怀有关,他便会将一切丑陋的部分表露出来。
仅仅一天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仍然没有资格被雪怀看进眼中,没有资格参与他的生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会是雪怀亲手为他拨开迷雾。
他的小仙郎,就是如此直白、率真地告诉他,他在意他,也希望他回报以等同的在意。
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了?
云错的心脏砰砰直跳,激烈得快要炸开了。他怔怔地看着雪怀,却没料到雪怀步步紧逼,贴得更近了一些,对着他伸出了手。
踮脚,用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雪怀紧紧盯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我刚历了雷劫,走不动路。”
他这次又靠得太近,云错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只听雪怀认认真真地要求道:“你抱我回去。”
第36章
这一日是云错抱着雪怀走回去的。
仙门内都传遍了, 说是雪怀今日过雷劫,虚弱得走不动路。云少仙主深情,故而一直等在仙障外边,人出来就直接抱上了, 据说根本不让雪怀下地。
一干人围观了半晌又讨论了半晌,都是回去带着羡慕低低地笑。主要是这两人平日里看起来低调, 一个清心寡欲, 一个沉默锋利,看起来也不太搭边。但真要往深里去探查,却总能发现这两个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
这个传言版本, 雪怀本人自然是没听到的。
云错抱着他往回走, 他整个人陷在他坚实的臂弯里,头埋在他胸前, 不让人看见。唯独手指紧紧地抓着云错的衣袖, 旁人看了, 也只能窥见他泛白的指尖,白色上去后是微红, 莫名地让人感到一阵酥麻甜美的战栗。
他觉得自己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偏巧说过的话还没来得及收回,云错便已经一把把他抓进了怀里,毫不客气地把他整个人往怀里压。他像一只猫或是什么轻巧的雀儿,被他捏住了轻轻一拎,便全然处于他的掌控之下。
云错低声说:“雪怀。”
雪怀“嗯”了一声, 听他说。
“有时候我觉得为你活着也值了。”他轻声道。
雪怀抬眼看他,想说什么,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他伸手拍了拍云错的肩膀,为他拂去了肩上一瓣落花。
*
回了暖阁,雪怀仍然精神不振,云错便说要去帮他打水找仙药,泡个药浴给他休养。
雪怀拦下了他,并将打水这个业务交给了饕餮鬼,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云错便说:“那我给你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这时候过了傍晚,未到夜深。雪怀在仙障里头吃过了药粥,只说让云错做他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不饿。
云错便仍旧煮一碗白粥,准备就着自己的酱腌仙草粒吃。
雪怀瞅他:“我给你的狻猊肉呢?”
云错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用布包好的,层层叠叠,剥了半晌才瞧见雪怀的杰作。
雪怀过来继续瞅了瞅,发现罐子封得死死的,也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于是撺掇云错道:“快!尝尝看?”
云错说:“我过段时间在尝,现在我……”
他没按住雪怀,便见到雪怀已经把罐子抱在了怀里,咯吱咯吱地拧开了。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委屈——
他小心翼翼,好好收了这么多天的东西,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可是送他这个东西的人是雪怀,打开的也是雪怀,他有理说不清。雪怀这个人永远比他有理由。
雪怀很快发现了他有点落寞的神色,敏锐地反应过来了:“啊?这个不能打开吗?我做坏了?”
云错看着他,迟疑地——摇了摇头,勉强道:“没事。”
雪怀便拿了一双筷子,要试试里面的口味——这次云错反应过来了,在他送入口中之前直接伸手拦了下来:“那个——雪怀!”
雪怀停下来,狐疑地看着他。
云错的喉结动了动:“我想第一个尝一尝,可以吗?”
雪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把筷子让给他。
已经打开了,不吃也说不过去。云错接过雪怀递来的筷子,很小心地把第一片狻猊肉戳出一小块边角,再夹起这块边角送入嘴里,细细咀嚼。
雪怀有点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云错说:“好吃。”
说不上特别美味,但也不算难吃。雪怀不会做饭,充其量是小时候过家家瞎鼓捣过。他知道他重油重辣,但因为自己不怎么喜欢,故而也没把控好放调料的度,油放得太多,又少了一点盐。但他的狻猊肉切得真好,薄薄的带着肉汁,狻猊肉本来就有着夏季凶兽那种暴烈、辛辣的口感,入口爽利过瘾。
云错吃完这小小一片,立刻把筷子放下了,拧好盖子,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生怕被谁抢走了。
雪怀终于没忍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了:“你在骗我吧?是不是根本不好吃?你只吃了这么一点点。”
云错立即否认:“好吃的。”
“那你为什……”
“因为只有一罐,吃完了就没有了。”云错谨慎地看着他。
雪怀一怔,而后回味过他话里的意思,又是一笑:“吃完了就没有了?谁说的,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真的吗?”云错紧紧盯着他,“雪怀,我会当真的。”
雪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谁跟你开玩笑?那日我猎了一头狻猊回来,那么大一只,若是都做成酱腌肉,恐怕得上百罐。剩下的狻猊肉我都带回给姥姥姥爷了,你什么时候再想吃,找我说一声。你给我做了这么久的饭,偶尔我也得回报你。”
云错受宠若惊:“好。”
雪怀等云错吃完饭后,自己把碗筷抢了过去洗碗。
饕餮也衔着一桶水回来了——他们取的浮黎泉水,终年温热微烫,即使是在冰天雪地里,温度也不会消散。雪家的泉池引的就是浮黎泉水,不用再烧火或是用法术维持,惬意得很。
雪怀告诉云错,说自己还有些事要找隔壁的师兄说,顺便再借点泡澡时用的薄荷浮花。
他琢磨着:“你的小猫每次过来睡也没有什么东西,我再去库房拿几个小碗和猫玩具?对了,我给小饕裁了一身衣服,过几天得取。”
他已经在想着先把这边的事情安置好,过些天回家渡雷劫了。
云错却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他眼睛亮了起来:“没关系的,我可以回去取。”
雪怀道:“唔。”
“我的猫没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带过来,平常我总是呆在你这里,用你的东西,总是不太方便。我……我可以把我的东西也带过来吗?”云错问他。
搬过来?
这算什么,“作了一处”吗?
雪怀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有点脸红。他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太快了?
他明明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云错在一起的,结果云错这个人越发的得寸进尺,居然这种提议都敢提了。
他还在这里自顾自纠结,云错却已经当他默认了,高高兴兴地抱起饕餮鬼往外走:“那雪怀,我先回去拿东西了,小饕的衣服我帮你取,我一会儿过来,雪怀。”
雪怀也懒得拉他。云错少见这么兴冲冲的时候,他托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也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
雪怀隔壁的师兄是个幻术师,最近才搬来的,和云错这一批新弟子一起入学,不过这位师兄不是来当学生的,是来当实习修士的。
他师出慕容山门唯一的幻术师辞山海门下,之后在忘川工作,负责维护、收集彼岸花的幻境,得了个“沙华”尊号,平常也叫他沙华。
幻术师,不看灵根,看的是心法根骨。幻术的存在依托于强大稳定的精神力量,需要天长日久的阅历打磨,轻易不会动摇心智。
雪怀缺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他有一把需要心神稳定的灵火铳,还有心神不稳便十死无生的观心法要学,故而他这几天没事了也会跟自己的邻居打好关系,没事会让饕餮鬼过去串门,送点零食和小法器什么的。
这位幻术师品行端正,待人接物也真诚温和。故而今日雪怀去找他,单刀直入地表明了自己的请求:“师兄,我来找你帮忙,你在冥府忘川生活过,有办法联系到冥府信鸦吗?”
沙华道:“有的,不过,小怀师弟,你要冥府信鸦做什么?”
冥府信鸦,正是几月前云错替他澄清时所用的东西。这种东西有点类似于魔界的蝙蝠,是死灵,来无影去无踪,轻易不会让人察觉,但是不同的是,冥府信鸦在六界之中都是完全消隐的,除非有主人号令,从不主动现世。
而最宝贵的一点是,它们是古今提刑司审的化身,出口从无假话。双眼能看破世事。被冥王用来监视、查证座前上诉的冤魂。
因六道中人形形色色,冥府信鸦又是不可多得的珍宝灵兽,天下仅有的几百只信鸦全在冥王手里,一根毛都漏不出来。
按道理,这些东西不能流出来。不过最近修真界与北天势力崛起,传统南天门一派的天庭势力渐渐地穷了起来,神灵们时不时也会赚点外快什么的——比如月老联合梵天凤凰明尊开办了一个烂俗风月小传的粗制滥造书坊,比如太上老君投资了老年神仙的丹药保健品事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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