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是不是不喜欢待在我们家呀?”方思为小朋友有点难过。
方维之笑着把时叙给方思为抱抱,说:“它本来就是我养的,那天不小心走丢了,大概是想着回来找我才逃了的。”
“是这样啊。”方思为蹭了蹭时叙柔软的皮毛,时叙也很给他面子,乖乖的没有乱动。
“好了好了,都别站在门口啊,维之你先坐会儿,还有两个菜很快就炒好了。”
秦秋露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饭,张妈则给方维之拿来了饮料和零食,满满地在小茶几上都堆成了小山。方思为原本在看电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眼睛都直了,指着那一大袋芒果片说:“张阿姨你区别对待,我想吃你都不给我。”
张妈说:“你又忘了上次看牙医有多难受了是不是,再吃这么甜的东西小心牙齿掉光。”说着她转头慈爱地看向方维之?" 活在换装游戏中0 ">首页11 页, 拔壹堑眯∈焙蛏僖上不冻哉飧隽恕!彼底潘劭粲钟行┖臁?br /> 方维之拿起芒果干,对张妈道:“谢谢您。”
喜欢吃甜食?他完全不记得了,他不喜欢吃蛋糕怎么会喜欢吃甜食?连当事人都搞不清楚的问题还是别去想了,十之七八是张妈记混了。
方维之在张妈期待的目光中拿出一片,咬了半口就递到时叙面前,问:“要吃吗?”
时叙张开嘴,方维之自然地喂给了它。
方思为问:“狗狗的牙齿会不会黏住?”
时叙三下两下嚼完吞进去了,张嘴对着方思为喷了口气,那意思——不沾牙,好评!他还想扑到桌子上继续吃,方维之一把拎住他的后颈皮将他放到了沙发上。
小狐狸故意问时叙:“宿主,方BOSS的唾/液是什么味道的啊。”
时叙愣了愣,耳尖尖上有一点红。他刚刚倒没注意方维之先咬了一口这种事。
“张妈,厨房里没酱油了。”秦秋露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张妈一拍脑门:“唉,瞧我这个记性,昨天还惦记着去买,今天愣是没想起来,我马上就下去。”
方维之站起来说:“您坐着吧,我去。”
“这怎么能行——”
“我跑得比您快,”方维之坚持,“再耽搁下去思为该饿了。”
方思为一下子从地毯上窜起来,小大人似地说:“哥哥,我去买!”
张妈不放心。
方思为两手叉腰认真道:“我都读初一了!学校里同学都开始谈恋爱了!难道还买不了一个酱油?”
小家伙存心在哥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懂事,而张妈的重点却在那个谈恋爱上:“小少爷诶,小小年纪这么早就谈恋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不要盲目学他们知道不知道。”
“知道啦知道啦,妈妈说过那叫早恋,妈妈还说负不起责任就不能早恋。”
“这才对。”张妈连连点头,“你可一定要听夫人的话。”
方思为蹭着张妈的手撒娇:“就让我去买吧,我保证很快回来,门口小卖铺的老板都认识我。”
张妈被他磨得没办法,不过想想就楼道口到小区大门口的这一段距离,保安和邻居来来往往的,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
“行吧,天黑一定要小心看着脚下,别摔了,我去拿零钱给你……”
“不用了张妈,让他拿我的手机去吧。”
方思为“嘿嘿”一笑,接过方维之的手机,比起细菌遍布的现金,他们年轻一辈的人确实更喜欢移动支付。
“宿主宿主,救命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落入陌生人的手里!”
“不是陌生人好吗。你怎么这么怂,他又不会把你弄丢。”
“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跟方BOSS身边。”
时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矫健地跳下沙发。
方维之皱了皱眉,时叙赶紧对着他抬爪子摇尾巴,示意我还没打算出去呢,方思为却以为小柴犬对自己亲近,喜欢黏着自己,把手机揣进兜里,抱着时叙就往外跑。
啊——等等!你放我下来!
时叙伸长了爪子想去扒拉门框,最终当然是没扒拉住。方维之反应过来想追的时候,方思为早就撒丫子跑远了。
张妈被逗笑了:“看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狗啊。”
秦秋露端着盘子和碗筷出来,闻言笑道:“他就是喜欢毛茸茸的呗,房间里的玩具都堆得放不下了。要不……”秦秋露本来想说要不改天去宠物店给方思为选一只,但是又想到既然有了时叙了,干嘛要再买。
秦秋露试探着问方维之:“维之,学校里住得还习惯吗?寝室里不能养狗吧……”
方维之说:“我准备带着小狗搬出去住了,寝室晚上会熄灯,人多有时候也不方便。”
秦秋露抿了抿唇,踌躇道:“那……那你愿意搬回来吗?”
这公寓的空间很大,完全可以给方维之整理出一个独属的房间,秦秋露做梦都希望方维之可以回来,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住在一起。
放在正常情况下方维之无所谓,搬回来没什么不好,但是时叙现在这个状态有点麻烦,轻易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把时叙放在秦秋露家中,他就整天都不能说人话,还要被张妈喂狗粮;况且离恢复人形还远着,其间不知道时叙还会以什么形态出现,万一被当成灵异事件吓到秦秋露他们就不好收场了。
另外,他最担心的一点还是他的病,他已经两次在控制不住的情况下打了时叙,谁都不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掐上方思为的脖颈……
只是光想想他就浑身冰冷,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秦秋露忐忑地等了半晌,却见方维之摇了摇头,心头顿时一阵失落。
方维之连忙补充道:“我要出去实习,有分配员工宿舍。”
“这么早就实习……”知道大儿子不是故意躲避自己,秦秋露稍微好受了些,顺口问道,“什么企业啊,离学校近吗?”
方维之犹豫了一会儿,没说话。
秦秋露忽然猜到:“难道是时氏?”
方维之的人际关系特别简单,如果是普通的工作他没有隐瞒的道理,所以秦秋露只能想到时祺身上。
脸色几番变化,秦秋露叹了口气:“时祺他……”
在告发腐败的问题上时祺并没有义务补偿方维之什么,他唯一理亏的地方可能在于一意孤行地剥夺了方维之和时叙的十几年,也剥夺了方维之和家人的十几年。
方维之本想说什么,但是眼角的余光划过墙上的挂钟,他忽然意识到方思为已经去了二十分钟了。
张妈也说道:“小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平时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秦秋露说:“可能小孩子贪玩吧,路上东看看西看看的忘了时间也是有的……”
“我去看看。”方维之穿上外套换好鞋,刚走出门两步就被迎面扑来的小朋友撞了一下。
秦秋露和张妈震惊地看着方思为气喘吁吁眼泪汪汪的狼狈模样,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方思为抱着方维之的腰哇哇大哭:“狗狗,狗狗不见了,被坏人抓走了!”
方维之呼吸顿时乱了一瞬,手微微一抖,强大的意志力立马反扑,强迫他冷静下来。
“别哭!”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威势,方思为抹着眼睛不敢再嚎了。
“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思为虽然激动,逻辑还没有被完全吓没,结结巴巴描述事情的经过。
彼时他刚刚买完酱油走出小卖铺,小区的机动车通行杆恰好抬起,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方思为乖乖地让到一边让车先走,没想到轿车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车门忽然打开,里面伸出两只手就要抓他。
方思为一见情况不对猛地把酱油瓶砸进车里,转身就想跑,一个男人却把半截身体探出车门外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车一直没有停止,眼看方思为要被带着在地上拖行的时候,怀中的小狗崽也不知道怎么爆发的力气,跳起来狠狠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手上的力气松了松方思为就摔在了地上,电光火石之间车门里伸出来了第二只手,看得出原本是想补救的,但已经来不及抓住方思为,反而拽住了小奶狗。
方思为都摔懵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是保安看见了连忙跑来扶起了方思为。
由于一切是在汽车快速驶过的过程中发生的,保安压根都没注意到中间的那些插曲,只当方思为是离车太近被车刮了一下。
“天哪。”秦秋露后怕地抱紧了方思为,“一定是人贩子!”
张妈也害怕得不行:“现在的坏人怎么都那么嚣张啊,敢进住宅区抓小孩,那些保安也不看看紧,每年交的安保费都是白给的吗!”
方维之一听到时叙被抓走了脸色都黑了,一股仿若实质的杀气压抑得秦秋露都不敢跟他说话。不过想想也是,现在人家里养的宠物都是小主子,是倾注了感情的宝贝,忽然不见了放到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方维之立即就想出去追,脚步生生停住了,问方思为:“我的手机呢?”
方思为一掏口袋,内疚得直掉眼泪:“丢、呜呜……可能是我摔跤的时候丢了……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方维之压抑着内心的暴虐,耐心地蹲下来给他揩了揩眼泪:“小男子汉要坚强,不能碰到一点事就吓坏了。”
方思为含泪点头,方维之匆匆交代秦秋露和张妈给方思为身上的擦伤擦药之后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手机确实掉在了地上,而且是屏幕朝下扣在了角落里,可能因为灯光暗的缘故才没被人发现。
方维之把手机翻过来一看——好家伙,屏幕上好大一个蜘蛛网,最中间的密集处简直都看不清图案了。
万幸坏的只是外屏,触屏功能还没受影响,他直接点开游戏找到了小狐狸。
“时叙在哪儿!”
因为屏幕碎了小狐狸看不清楚方维之的神色,但光听这压抑着暴怒与心急的声音它就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别急,宿主虽然不回应我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位置,他还在车上,车正在新荫南路匀速前进着,估计马上要拐进零三大道了。”
方维之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按照小狐狸的定位追。
出租车司机没料到遇见一位这么难缠的客人,一边开一边苦哈哈道:“不能再加速,已经超速了!”
“只要注意安全,能开多快就开多快,罚单我给你负责!”方维之沉声道。
“要不……”他刚想说要不你换一辆车吧,方维之瞟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充盈的血气,可怜的司机顿时抽了一口气,含着泪继续踩油门。
时叙一上车就被浓浓的药味迷晕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小狐狸在叫他可是他眼前发黑,脑中什么想法也没有,完全不能回应它,接着他就彻底昏迷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嘴被纱布封了起来,脚上拖着一条链子,链子另一头是一个铁球。房间的颜色是黑白色系,刺眼的灯光让他想流眼泪。
他悄悄地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房间,一名男子坐在真皮椅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个唯唯诺诺的黑衣男,张嘴骂道:“我说你们有没有脑子啊,叫你们抓对方维之来说重要的人,竟然给我弄回一只狗?我看是比抓曾雅丽还没用!”
哼!时叙表示不服,他比起曾雅丽来说重要多了好不好,能不能别放在一块儿比较啊。
“而且你们还大喇喇地到我家来了,生怕我老头子发现不了吗!你们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我要是再敢出去惹事就打断我的腿。你们就不会找个地方暗搓搓地联系我吗,这脑壳里打开来都是浆糊吧!”
要不是蓝柜那天之后杨雨泽被他老子彻底禁足了他一定会亲自找人去办这件事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以为吩咐了一个很靠谱的朋友,朋友却随随便便给他找来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他们还记得从侧门走,没让老头子抓个正着,回头他去给管家送两条烟当做封口费也就能揭过去了。
“我们本来是想抓一个小孩的,是那小子的弟弟,可是被这畜生咬了一口不小心才……”
“弟弟?”杨雨泽挺直了身躯,“说什么鬼话呢!方维之的资料上明明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家人。”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说:“但是我们跟了他很多天了,确实听见他喊弟弟和妈妈啊。”
“你们没被他发现?”
“我们就装作是学校里学生的样子,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肯定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他们倒不是真的没有脑子,深谙不远不近、时隐时现的跟踪黄金法则。
杨雨泽微抬下巴,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这个方维之好像不是他原来想的那么简单,所谓的干净的简历可以是另一种深不可测……
时叙看了杨雨泽好几眼,不明白方维之什么时候惹到的他,看他的样子已经怀疑方维之了。
“宿主,宿主!”
脑海中小狐狸的呼叫声又传了过来,时叙敛下心神跟他联系:“我在,我没事。”
小狐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传话给方维之,方维之抿了抿唇,神色却没有缓下来。
“问他在哪儿。”
时叙说:“我看不到我在哪儿,反正是个房间里,你不是能感觉到的吗。”
小狐狸又原话传给方维之,并且再三强调它和时叙之间有感应,让方维之千万别担心。方BOSS今天出门可没有带药啊,万一半路上发起疯来时叙不在它hold不住啊!
方维之侧过脸看窗外的景色,此时车子飞快地驶入了一片高级别墅区,有山有水有夜景的那种,只不过这时候没人有心情欣赏。
“时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