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神断完本[种田异能]—— BY:桃之夭夭夭夭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录入:04-27

“净闲姑娘也算才貌双全,可惜郎心似铁。”
倒是有人冷哼了一句:“凭她如何才貌双全,又不是好人家姑娘,又不做女子本分,温少主避着她才是对的。难不成要将这位‘花主’娶回家做夫人么?温少主是什么人?”
其他人听了,虽觉说的过分了些,但也都认同他的道理。
自古来,女子只要坏了名声,那便不是好女子了,凭你其他方面再好,也做不得正妻。尤其温明玉不仅仅是神捕司少主,曾也是官宦子弟,又有陈家这门亲,什么样儿的好姑娘娶不到,如何肯要一个不爱惜名声、自甘堕落的女人?
穆清彦着实没想到会遇上净闲,且这净闲还主动跟他搭话。
回想当初在万霞县,他和其他人在净闲眼中都是一样,看见了如同没看见,会记得他,估计也是因着温明玉的缘故。
这净闲为何就盯着温明玉不放?
男女之情?也就骗骗爱看热闹的外人罢了。
脑中思绪一闪而逝,口中回应道:“是净闲姑娘?”
净闲声音依旧冷淡,也不兜圈子,直言相邀:“我与穆公子许久未见,既穆公子来了京城,我愿设一花宴,一为穆公子洗尘,二来叙旧。还望穆公子莫推辞。”
说完,也不等穆清彦回应,便道告辞。
见马车徐徐离去,穆清彦不由得失笑。
第288章 净闲的出身
对于净闲的邀约,穆清彦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没什么犹豫,给温明玉送了张书信,讲明此事。若真跟温明玉有关碍,温明玉肯定会回复。
温明玉是有私宅的,就在陈家宅子后面的街上,但他很少住,通常都会住在神捕司。神捕司离皇宫很近,门禁森严,便是朝廷百官,无谕不可擅入,神捕司之人必须凭腰牌进出。
穆清彦直接让人把书信送到神捕司,自有守门之人转交。
温明玉接到书信,亲自来了小院儿。
正值午后,和煦的微风,暖暖的阳光,穆清彦坐在树荫底下喝茶,石桌上摆着一盘刚洗过的樱桃,红艳欲滴。这樱桃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很新鲜,品相味道都不差,价格自然不便宜。
穆清彦吃着樱桃,看着手里一张素色花笺。
这是净闲派人送来的请柬,邀他明日赴宴。尽管之前在街上做了邀请,但那只是口头一说,大约为表郑重,才特意送来请柬。这请柬上,标注了确切宴席时间,以及地址,末尾还有落款“净闲”二字。
温明玉便是此时来的。
“温少主,请坐。”穆清彦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斟了一杯热茶。
顺带,将手中花笺朝他推过去。
温明玉拿起来看了一眼,放下了。
“我很意外,她居然会找穆公子你。”温明玉的确困惑,从接到穆清彦的书信起,便百思不得其解。
净闲的确对温明玉表现出了执着,但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对于这一点,温明玉还是看得出来。从最初在庵堂救他,净闲就似别有用意,因为净闲是先看到他腰间的身份腰牌,才救他的,否则哪里会藏个男人在房中?净闲可不是那种看个清隽男子便迷失心窍的人。
至于温明玉,当时他在追朱漪,一直堤防着。
重伤困在明月庵,一个漂亮的女尼精心照顾他,他岂敢被女色所迷?
后来,他是仔细查过净闲的。
穆清彦对净闲这人也看不透,但此女绝非闲极无聊,必然有所目的。
“不知这个净闲,究竟是什么来历?”当初询问过陈十六,但陈十六只知道净闲到明月庵后的事。
“你应该也知道,净闲能在京城这般张扬,却又安稳,是有康郡王护着她。”
穆清彦点头:“听说过。”
就是这其中缘故,颇为耐人寻味。
温明玉没卖关子:“若说起来,康郡王护着她也在常理。从她母亲那边的关系论,康郡王是她表舅,她母亲姓尹,是康郡王生母的娘家侄女。从她父亲那边论,康郡王是她姑父,她父亲是康郡王妃的庶弟。”
“亲上做亲?”穆清彦微微抬眉。
类似这种亲事很多,倒是提及康郡王那位生母,尽管早逝,但即便在世时也没什么存在感。
“康郡王妃……好像姓刘?其父在理藩院?”穆清彦大致有点印象。
“理藩院员外郎,闲职。康郡王妃的大伯父官至从二品巡抚,康郡王再如何,也是皇子,当初也是因着刘巡抚,皇帝才赐了这门亲。”
也就是说,康郡王的确不得圣心,母族也没什么能耐,但因着规矩和皇家颜面,才有了这门亲事。
穆清彦从中听出些许端倪,但眼下不是探究的时候,他只问:“既然净闲是这等出生,为何小小年纪,只带着两个老仆去了明月庵做女尼?”
更甚者,如今净闲回来,这般招摇,刘家竟也不管?
“自然是有缘故。”温明玉皱了皱眉:“康郡王妃的庶弟叫刘宾,自幼爱读书,为人上进,取得了举人功名。托赖其大伯的举荐,倒是谋了个外任的小官儿,其任职的地方,离万霞县不是太远。
康郡王之母的出生不高,按理,尹家攀不上刘家这门亲事,固然有康郡王的情面在,但主要还是刘宾自己提的。净闲肖似其母。”
最后一句点明了根由。
净闲的气质容貌绝对上乘,由此可见,当初其母的姿容不凡。刘宾是个读书人,必然有文人之气,见了这般才貌的女子,会心动着迷也是常情。
刘家对于尹家而言,的确是高攀。
康郡王生母只是县令之女,由没什么根底,入宫后只是个官女子,长久见不得皇帝的面。端郡王之母温妃瞧中了她的模样,又好掌控,便将人拢在手里,这才有尹氏的出头之日。可惜尹氏福薄,康郡王十一二岁时,尹氏病故,到死也只是个常在。
皇帝子女多,所以宫妃生育虽有功,但晋封依旧严格。
后宫规矩,嫔位以下无权抚养皇子,且嫔位以上,也只养皇子到五六岁,再大些,皇子们要统一入住皇子所。但在平日里,只要不违反规定,并不禁止母子相处。
因此,有娘没娘,母亲地位如何,对皇子们影响很大。
无疑,尹氏连自身都依托温妃,如何能给儿子什么?也正是因此,康郡王历来低调,只随端郡王行事,也就很好理解了。
“尹氏体弱,似乎对嫁入刘家并不情愿,一直郁郁寡欢。她只有净闲一女,在净闲三岁那天,病故了。刘宾自娶了她,一心一意,尹氏死后,一度灰心。两年后,又娶了一妻,家中劝他子嗣为重。后娶的这位姓万,生了两子一女,偏对净闲看不顺眼,手段百出,到底把人给弄得出家。”
“她做了什么?”穆清彦尽管在问,但已有所猜测,毕竟作为净闲这等出身,轻易不会出家,传出去有损家族名声,但某些特殊情况除外。
“但凡跟净闲接触的刘家人,都会被克,轻则摔跤、头痛,重则犯病,甚至死亡。先是万氏所出的儿女闹病,见了净闲便哭闹不止,然后万氏喊头痛,又到刘宾自己噩梦连连。那时便有流言传出。后来回到京中刘家,大小事也出了一些,那时刘家也只是不轻易见她,态度冷淡,直至刘家老太太的死……
那刘家老太太年龄很大了,本就时常生病,儿孙那么多都见了,就数净闲见的最少,却偏说是她克的。正是出了这事,刘家找了个所谓的高僧,只说她命硬克亲,不可放在眼中抚养,唯有舍入佛门才能家宅平安。
刘宾哪怕最早不在意,此时也是默许了。净闲带在身边的老仆,是尹氏留下的,本就不是刘家仆人。原本当时刘宾赴任的地方有庵堂寺庙,但其舍近求远,把人送到明月庵去,自那以后好似没了这个女儿,再没管过。”
不对劲!
在净闲这件事上,哪怕刘家害怕克着自家,送去庵堂都能理解,但多年不闻不问,不合常情。便是刘家信了她克亲,那尹家呢?
再者,如今净闲这般高调的回到京城,刘家不是该赶紧把人弄走么?否则身份传扬开,那可是颜面尽失。
温明玉又道:“刘家一开始尚且不知她回来,待其名声传扬开,来历也被人知晓,刘家自然想起她是谁。刘家暗中找过她,但不敢妄动她,那时她已结实不少人,更拖着我给她打掩护,刘家怕她鱼死网破。大约是刘家求了康郡王妃,康郡王也知道了……至于康郡王为何任由她行事,我也猜不出。”
“这位可真不是省事的主儿!”穆清彦听了只一个感觉,净闲这番回来,存心想闹个天翻地覆。可要说她是想报复刘家,又不大像。
“若是嫌麻烦,便推掉吧。”温明玉指的是净闲的邀约。
这般说,不止是净闲的事?6" 农门神断0 ">首页98 页, 榉常挂蚓┲胁簧俸檬抡吖刈⒕幌校虑逖迩敖诺敲牛蠼疟慊岽榫┏恰?br /> “我的确不想见她,她又不可能委托我查案寻人。”穆清彦看着温明玉笑了笑:“倒是温少主你,不如去见一见她。不管她为着什么,闹得太过到底不好,我也不愿她再来。这回来京城,我是打算多待些时日,可不代表愿意成为京中热闻。”
穆清彦认定,他这是受了温明玉的牵连,自然该有温明玉出面去解决。
温明玉想到净闲闹出来的事,也是头疼:“也罢。我本就打算择日去见她。因着她闹出的传闻,我的亲事都难说,老太太没少念叨。”
温明玉口中的老太太指的是陈家老太太。
穆清彦想起昨日在陈家吃酒,陈然跟温明玉说的话,想来就是暗示此事。
“我看温少主想娶亲,还是很容易的。”穆清彦打趣了一句。
温明玉的年纪在古时来说,的确很晚婚,但他身在神捕司,较为特殊,里头的人成婚都晚,他在其中并不显眼。不过,依着他的情况,也拖不得多久,毕竟他不似封停,封停是个孤儿,无亲无故,自然无人催促。
温明玉对此倒没反驳,只是顺口反问:“穆公子何时娶亲?”
穆清彦看他一眼,笑道:“那却要问闻寂雪了。”
他跟闻寂雪的关系,就不信温明玉没看出来。
温明玉方才问话,也是一时顺嘴,却不料穆清彦回了这么一句。一时没琢磨是什么意思,不好往下接,干脆就转了话题。
“穆公子在长平镇可发现了什么?”
长平镇是阮家老宅所在,温明玉问的是朱漪!
第289章 阮家来历
之前派焦礼去查阮家,的确有所收获。
阮家的底细并不难查,阮家曾出过那么大的事,官府查过案,对阮家各方关系都梳理清楚了。更何况,在户籍上便记有阮家原籍所在,并不是虚假信息。
焦礼便是去了阮家原籍。
当年阮家到了长平镇,买了几座山,可见家资富饶。当时对于阮家的到来,镇上谈论不少。通常而言,人们不会背井离乡,哪怕在外行商,故土也难离。阮家却是先买山,后搬迁,令不少人猜测阮家是在原籍得罪了人,不得已才举家迁徙。后来阮家出事,这种说法更是尘嚣之上。
当初官府查案,也从这方面入手,但没什么收获。
阮家的案子至今是个疑案。
外人不清楚,但焦礼想办法找到当年经手过此案的衙役,得知了一些内情。当年官府也详查过阮家,尤其是阮家当年为何来长平镇,谁知查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阮家老爷名叫阮聆,其妻曹氏。
原以为能买几座山做家业,理应是富饶大户,怎知这阮家只是平民小户,曹氏祖上倒是做过官,但到她时,家中早已落魄。阮聆算是杏林之家,祖上便是郎中,家中有家医馆,阮聆承继祖业,又是家中独子,日子倒是挺宽裕。曹家虽落魄,到底跟寻常人家不同,家中儿女教养的好,通文墨,曹父相中了阮聆,阮聆对曹氏也倾心,亲事很和美。
阮家在当地本就是郎中,性情又和善,名声不错,根本问不出什么仇人。
甚至,阮家当初离开故土,当地人就很奇怪。
若再说阮家后来买了几座山,更令人惊讶。阮家的确是有些家底儿,但那是相对而言,别说几座山,一座山都买不来。
事情传开,人们一度猜测阮家是发了意外之财,不敢留在故地,这才举家离开。
这一点的确是奇怪。山价有高有低,根据那些山的大小和产出,阮家需得花费两三万两银子才置办得下来。对于只有一家小医馆的阮家而言,无疑是天价,那么这笔钱,必然是另有来源,且极可能跟阮家搬家有关。
若非知道阮家案子的真相,真以为是那笔钱财的原主人找上门来报复呢。
阮聆亲友不多,的确有位隔房的堂侄。阮家不是什么大家子,人口少,据说是当年战乱逃难,很多亲戚都失散了。到如今,阮家关系最近的也就是这位堂侄儿。
不过,这位堂侄儿已经过世,后人对阮聆一家的事,一问三不知。
后人只说,其父从不提长平镇阮家的事,也不准他们问。至于逢年派人去祭扫,更是从来没有。其父早将阮聆一家的牌位都请了回来,说一家子横死怨气大,还在庙里供了三年,年节烧纸都不去长平镇。家里怕那边宅子衰败了,空置着可惜,想卖掉还钱,他只说安排了人料理,还说不准卖。
在其死前,又告诉家里,那宅子被他卖掉了。
显然,“佘娘子”找过这人,这人惧怕,不敢深问,只照着对方吩咐办事。总归阮家其他产业都处理好,钱财都给了他,装聋作哑又不吃亏。
若非此人姓阮,且能做个挡箭牌,佘娘子岂会留他。
阮家在当地没仇人,只知去了长平镇突然暴富,官府在阮家查不出什么,自然也查曹家。曹氏是长女,其下有一双弟妹,父母已不在。曹氏去了长平镇后,倒没跟家里断了来往,年底都有书信东西往来,但因离得太远,其弟只去过两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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