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神断完本[种田异能]—— BY:桃之夭夭夭夭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录入:04-27

他们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很难不惊讶于乔嘉禾的脑回路,居然……
果然,金立林也没忍住想笑,却又有点儿笑不出来:“那甘裁缝一头雾水,还以为他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便问他需要什么药,他尽力帮他找。乔嘉禾翻身跪在甘裁缝面前,把自己看中云氏的事和盘托出,只说心愿难偿,病就难好,求对方成全,他愿意拿出十两银子作为谢仪。”
荒唐!
穆清彦很难相信居然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就张得了口,不怕甘裁缝怒从心头起吗?
“据说,那甘裁缝的确是恼羞成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但是,他一没打,二没骂,良久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去问一问云氏,听云氏意思。”
穆清彦噎的说不出一个字。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那云氏应了。”
穆清彦揉了揉鬓角:“你一次说完吧。”
“云氏一答应,双方立刻商定时间。甘裁缝说,到了晚间他会离开家,乔嘉禾直接过去,云氏在家里等着。但是在当晚,乔嘉禾刚从楼上下来就撞到一个人,是客栈老板娘。那娘子容貌不出色,却颇有风姿,撞在乔嘉禾怀里直喊脚疼,要乔嘉禾扶她回房。一入了房间,乔嘉禾就没能再出来,自然失了云氏的约。
本来他打算第二天解释一番,再约时间。怎知一大早听得外面街上闹哄哄的,出去一看,裁缝铺子门前围满了人,只听得甘裁缝边哭边喊‘娘子’。再一问,竟得知云氏死了,被人一刀砍了脖子,血流了一地。”
“所以甘裁缝道出内中隐情,认定乔嘉禾是凶手?”
“不错。一开始乔嘉禾吓了一跳,还为云氏的死伤心,又觉得后怕。毕竟当夜里他是要去赴约的,若是真去了,只怕也难落个好。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嫌疑,他又没去裁缝家,再者是跟客栈娘子在一起。
也怨他想得简单。在出事后,他立刻回到县城,五天后,衙门来人,将他抓走了。他本来还打算找客栈娘子作证,那娘子却一脸气愤说他污蔑,甚至闹着要上吊证清白。甘裁缝又道出不为人知的内情,却篡改称,他当时拒绝了乔嘉禾,还好生劝诫了一番,谁知乔嘉禾贼心不死,乘他不在家上门欺辱云氏,定是云氏不从惹得乔嘉禾动了杀心。
那客栈掌柜和周边邻居都作证,说乔嘉禾打听过云氏,还总往裁缝铺里去。他是百口莫辩。”
穆清彦道:“我不认识乔嘉禾,不清楚他的为人,所以这番讲述我不能全信。帮忙查案可以,但你要跟乔家说清楚,我查出来的是真相,而不是给乔嘉禾脱罪,除非他真的无辜。”
当然,即便这番讲述全是实情,乔嘉禾也不无辜,明知云氏是他人之妻,还提出用银子买奸,也当惩戒。
金立林见他应承,便笑道:“这是自然。若乔家心内有鬼,此事自然不了了之,若他们自然坦荡,我再来请穆公子。”
当下金立林也不多待,要赶在天黑前回城。
穆清彦还琢磨着之前听来的案情,实在是太奇葩了。
“乔嘉禾色鬼缠心便算了,那个甘裁缝,难不成图银子?”将妻子供给他人淫乐,实难想象。
闻寂雪道:“有些人一心只有银子,若妻子能换来银子,他们甚至从中牵线搭头,看似夫妻,实则与暗娼无异。”
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不舒服。
第148章 接受乔家委托
次日,金立林派人传消息,请穆清彦二人进城。
两人来到城中酒楼,乔家大少爷乔嘉树宴请二人,实则就是要亲眼见一见穆清彦。和县距离凤临县甚远,古时交通本就不便,更何况若是不爱听书听故事,更不可能知晓远在凤临县的新鲜事。
别看穆清彦自三四月里就开始查案,但对时下的人们来说,一两年前内的事情都算新闻,距离越远越是如此。
乔嘉树听闻金立林向他推荐的人,心存质疑,不为别的,只因穆清彦太年轻了,又名不见经传。不过,金立林不是信口雌黄之人,乔嘉树私下找衙门差役询问,又跟凤临周边的行商们打探,终于知晓穆清彦的桩桩事迹,着实吃惊。
当下,他已然信了七八分,心中存了期盼。
乔嘉树要了酒楼雅间,房门一开,迎面并肩行来两人,一人异样俊美却气息莫测,一人清隽淡然如芝兰玉树。早先听金立林形容过,因此乔嘉树很容易便认出谁是穆清彦。
“穆公子,闻公子,大雪天里劳烦二位,实在迫不得已,请。”乔嘉树言语温和,礼貌周到,见两人进来,忙命雅间侍者端热茶。
“乔大少爷言重。”此番对方主要是请穆清彦,因此闻寂雪作为陪客,跟人打交道自然都由穆清彦来做。
彼此打量之后,借着酒席,谈起正事。
总归在乔嘉树口中,他弟弟乔嘉禾行事虽混账,却绝不敢杀人。乔嘉树又讲了案情,细节上多一些,大致情况跟金立林说得吻合。不过,穆清彦一直注意着对方,看出对方有些话没说出来。
“我知道穆公子的规矩,这是乔家的定金。”乔嘉树一点头,旁边的随从便捧过来一个墨绿色的钱袋儿,将束口的细绳拉开,露出两块黄橙橙的金元宝。“这是二十两,若是穆公子能找出舍弟脱罪的证据,家父愿意再奉上双倍酬谢。”
双倍便是四十两,加上定金,共计六十两金子。
别看在兑换上一金兑十银,但金子更珍贵,私人兑换往往会更高一些。即便按官方兑换,也是六百两银子,别说小门户,在乔家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见乔家的急切,只要能救乔嘉禾,他们愿意用一切办法。
“我想金五爷跟你说了,我查的是真相。”即便乔嘉树再如何周到,有些丑话还是要讲在前面。
乔嘉树点点头,却是道:“穆公子,可移步一叙?”
显见得有些话,乔嘉树不愿当着旁人说出来。
穆清彦看了闻寂雪一眼,跟随乔嘉树走了出去。
乔嘉树在前,直接领他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雅间,有下人守着,可见是提早就准备好的。两人进去,随从在外守门。
“穆公子见谅,实在有些话不好出口,但牵涉到舍弟生死,此刻也顾不得了。”乔嘉树长叹:“有件事外人不知情,我弟弟嘉禾的确看上了裁缝铺的云氏,但甘裁缝之所以肯从中牵线搭桥,并非仅仅图十两银子。”
“那是为何?”穆清彦心头一动。
“提起来着实荒唐!”乔嘉树几次张口,这才低声把原委道出。
穆清彦愣了愣,着实是没料到,但反应不似乔嘉树那般激烈。
穆清彦点点头:“我知道了。待饭后,我就出发。”
乔嘉树面上一喜:“可要我派人引路?”
“不必,你们乔家人太显眼。”穆清彦婉拒了。
“那我就恭候穆公子的好消息。”乔嘉树见他面无难色,又因听闻的那些事迹多出几分期待,态度也热情得多,邀他重回席上。
饭后,穆清彦和闻寂雪就前往事发的小镇。
高天依旧驾车,高春高冬骑着46" 农门神断0 ">首页48 页, 马,两人先一步去小镇安置住宿。从县城过去,天色擦黑才抵达,好在高春骑马速度快,不仅安顿好房间,一到地方就有热水热饭。未免人疑心,他们对外称是去小玉矿。
从马车上下来,身上的热乎气被寒风一吹就带走了,穆清彦本能的缩了缩肩,将斗篷裹的更紧,头也低了下来。
“快进去,高春在房里备了火盆。”闻寂雪站在他右侧,正好将风口挡住。
客栈里掌柜笑着迎出来:“几位贵客,快请进,二楼的上等客房,店里有现成的热茶热水热乎饭菜。”
说话间从通往后厨的门帘子被掀开,一个二十五六的小妇人走了出来。
掌柜的瞧见她,眉头一竖:“你出来干什么!娟子呢?她手嫩,让她出来招呼客人!”
小妇人面色不快,却似顾虑着什么没敢多说,扭身又回到门帘子后面,紧接着便听她喊人:“娟子!娟子快出来,你爹叫你呢!”
穆清彦扫了一圈儿,便抬脚上楼。
来之前他仔细打听了小镇的情况,尤其是乔嘉禾住的这家客栈。
客栈掌柜叫包大贵,年近四十,留着两撇胡子,人生的粗壮。前妻给包大贵留了个女儿娟子,年芳十三,随了包大贵的长相,唯一可取便是肤色还算白净。如今的老板娘潘氏乃是续娶,包大贵还指望着生儿子呢,只是潘氏入门六七年,毫无动静。
潘氏主动勾搭乔嘉禾,或许不单是为淫乐,极有可能想“借种”。
便是潘氏很有手段,又能哄得住包大贵,可两人因生儿子的事儿没少闹腾。这在小镇子上不是秘密,潘氏虽风情勾人,但她不大出客栈,因此风评倒不是太坏。
先前穆清彦特意交代过,因此住的地方正是乔嘉禾住过的房间。
屋子里笼了火盆,放在正中的方桌底下,热茶也是备好的。
稍时有人敲门,一个小姑娘提着一壶热水进来。这姑娘便是娟子,骨架子较寻常女孩儿大一些,有正值冬日穿的厚实,整个人十分臃肿魁实。她做事麻利,看得出来劲儿也大,见了他们这些人虽有些紧张,但没有太多畏缩。
到底是在客栈这种地方长大,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习以为常便不会慌乱。
“盆架子旁边的木桶内有水,都是干净的,洗漱可以用。若要用热水,喊一声就有人送来。”娟子将热水壶给他们留下,又问:“现在送饭吗?饭菜都是你们点好的。”
“送来吧,有多的火炉么?若有,也送一个来,我们用热水方便。”穆清彦打量着娟子,觉得这姑娘不像包大贵,摸样儿虽差些,但性子行事不错。
“有的,免费用,但炭火得要钱。”娟子说道。
“行,只管送来吧。”
饭菜太多,是潘氏和娟子一起送来的。
潘氏虽自持有些姿色,但一看屋里人的穿着气质便知不同,不敢多卖弄,规规矩矩的来,规规矩矩的走。
吃过饭,穆清彦泡了脚,抱着暖炉听高春说话。
“裁缝铺就在客栈右边第三家,我们来时铺子门还开着,有个穿褐色棉袄的人站在柜台后面,二十四五的样子,应该就是甘裁缝。”高春想着又道:“等我们安顿好客栈,顺着这间客房的窗户看裁缝家的院子,见有个人去了他家。高冬在客栈门前盯着,没多久裁缝铺出来个婆子,客栈伙计见了就说那是街头茶棚的孙婆子,也管保媒拉纤,但她接触的都是鳏夫寡妇之流,保的也是再娶再嫁。那甘裁缝死了老婆,孙婆子就盯上了。”
当朝对寡妇再嫁较为宽容,只要夫家娘家同意即可。富贵人家讲究脸面,罕少有此事,倒是在民间很常见。
“甘裁缝可应了?”尽管古时有守丧的规矩,如夫妻守一年的,但实际上并不平等,多是女子谨守,且多是一守一辈子,男子别说一辈子,便是能守一年再娶的都要赞一句情深义重。
高春摇头:“没有,据说孙婆子找了他好几回,说得人家也不差,但甘裁缝一直没应,只说云氏刚死,无心婚娶,待孝期满后再说。”
穆清彦嗤笑:“这甘裁缝……”
对亡妻情深义重就是个笑话,否则也做不出卖奸的事,如今不应孙媒婆,不过是另有为难之处罢了。
这回的事情对于穆清彦而言很简单,若是衙门中人,少不得各种排查摸索,但他只需要去裁缝铺走一趟。但凡看见凶手的脸,在镇子上按图索骥,再逆推一番,自然就能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
打发高春等人去睡,见闻寂雪还留着:“还不去睡?”
到底是在外面,两人各有一间房。
闻寂雪把人捞在怀里,足足闻了片刻钟的功夫才退开,唇边还带着餍足的笑:“睡吧。”
穆清彦被吻的嘴唇又麻又热,却莫名被逗笑:“晚安,寂雪。”
一夜安眠。
早起客栈送来米粥咸菜、白面馒头,穆清彦喝了一碗粥,和闻寂雪一块儿下楼。
包大贵守在柜台后面,嘴里指挥着伙计干活,还时不时打个哈兮,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听见楼梯响,抬眼见了他们,连忙满脸堆笑:“二位公子要退房吗?”
早先高春两个来订房,说了是要去小玉矿买玉石。
“不忙,再住一天。”穆清彦摆摆手,却也没给包大贵解释。尽管对方会疑惑,可作为住店的客人,不可能将行踪都告知。
包大贵顺口问了一句,见他们不说,识趣的没说话。
“走吧,去街上看看,也算打发时间了。”闻寂雪看似对着穆清彦说话,实际上是故意说给包大贵听。
穆清彦笑笑,两人一起出门。
第149章 谁是猎物
镇子虽小,行当齐全。
两人随意逛了逛,进了裁缝铺。裁缝铺也是祖传的手艺,甘裁缝爹娘都没了,又没兄弟姐妹,就他一个。他有铺子,有手艺,有一定的家底儿,人也周正,且因是个裁缝的缘故,不似旁人日晒雨淋,细看还有斯文。也正因此,他才娶到云氏。云氏家境虽寻常,但摸样儿出挑,性子柔顺,云家也是瞧着甘裁缝样貌脾气家私都不差,这做了这门亲。
可惜这两个婚后虽和睦,却无子女,云氏在时就有人打甘裁缝的主意,如今自然更热切。
这会儿还早,穆清彦两人来到裁缝铺的时候,里面站着两个大娘,正跟甘裁缝说话。甘裁缝撑着笑作陪,但神色已有些不耐,只碍着都是街坊邻里,不好摆冷脸。
抬眼见有客人,甘裁缝如同得救,立刻迎上来:“二位客人,想做衣裳还是买料子?这边有新来的几匹上等棉布,颜色好,又细密厚实,正适合冬天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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