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男妻完本[重生爽文]—— BY:凤九幽

作者:凤九幽  录入:05-01

楚暮相当听话,笑容温暖俊雅:“好,都听夫人的。”
长随秦平紧紧捂住嘴,悄悄退后了几步。
不能让夫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那酒壶就是主子故意安排的啊!主子说这话就是在套路夫人!主子体质是不醉酒的,谁会醉还用说么?喝醉了还不是乖乖撒娇任亲——
可怜夫人那么聪明,在主子这里屡屡中计,主子也是,明明那么厉害,在夫人面前一推就倒……
所以这才叫天生一对?
很少用脑子的长随内心发出了对真理的探讨。
……
整个青县包括附近,市面上染草很快收购完毕,连杭清奚手里的,阎宏也想了个离间计,破坏杭清奚和谢庭月信任关系,让二人决裂,又花了大价钱,把杭清奚所有库存买光,谢庭月人生地不熟,根本没买到多少。
是时候了。
阎宏独自高台,品着茶,哼着曲,捧着小戏子,坐等谢庭月求上门。
一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两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三天过去了,谢庭月竟然还没来!
阎宏摔了茶盏。
这谢庭月疯了么!蓝盈布那么大的买卖,那么壮的势头,不要了?染草再贵,咬着牙吃下去,过段时间就能变成真金白银啊!
不,不可能,阎宏心里劝自己,若是他,这么好的开头不可能错过……
他停止在房间内转圈,叫人拿来算盘纸笔,认真算了算。
现在下血本,只要将来蓝盈布卖的好,不说所有成本收回,至少亏不了多少,而蓝盈布是个长线买卖,得到的肯定比这点本钱多,但凡长了脑子都知道怎么选,那谢庭月不是白痴,这染草,他一定会要!不立刻过来,怕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谈,不想头太低吧!
阎宏算了半天,想清楚,又开始笑了。
谢庭月一定会过来求他,除了这,没别的路走。
不要着急,要淡定,稳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阎宏理了理袖子,哦对,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大甜头,马上就来了!
接下来,阎宏继续等,然后继续心情反复,忐忑失望。
等着等着,没等来谢庭月上门相求的消息,等来了他要和楚暮路离一起离开青县的消息。
“不可能!”
阎宏这回踹翻了桌子,眉眼眼厉,瞪着传话的下人:“你怕是老眼昏花,连人都认不清了吧!”
“小人还未过而立之年……”下人十分委屈,他就是长得略成熟了些,不至于老吧,皱纹不多,头发也浓密黑亮,怎么可能眼花?“小人瞧的真真的,谢二公子那边正在收拾行装,打前站的长随都已经出城门了!这事也不是只小人一个看到,家里也有其他人看到了,老爷若不信,叫来问问便知。”
阎宏是不信么?他是不愿意相信。
砸了一屋子东西,骂骂咧咧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跑过去找了谢庭月。
他这回亲眼瞧的,看得清清楚楚,谢庭月还真的是收拾清爽,准备回京城了!
“那染草,你不需要?”阎宏盯着谢庭月,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谢庭月微笑:“需要啊,这不买了挺多?”
他随手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此时人们出行,收拾行装有讲究,带的东西多了,自然要分门别类,哪辆马车装什么,放什么记号,标得清清楚楚,这装染草的马车,阎宏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一辆!
还是一辆最小的,用的箱子,也没几个,马车都没装满!
这叫挺多?
那他那十几库算是什么?
阎宏有些恍惚:“只这些……就够了?”
谢庭月仍然微笑,一派真诚的点头:“是啊,染布而已,用不了太多,买多了浪费。”
阎宏眼睛发直:“那你之前面色愁苦的在四处看货——”
谢庭月眉眼弯弯,更加诚恳:“阎老板也知我那蓝盈布的生意,势头暴起,后面最要紧的就是品质了,这染草自然不能次了,不货比三家,精心挑选,如何买到合心意的好草?”
阎宏嘴唇嚅嚅:“我不信……我不信……”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可看谢庭月表情轻松,不像假的。
“不信?”谢庭月微笑,“阎老板可以看我家蓝盈布后续产量和销量,我拿这个骗你有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听闻,阎老板收购了不少染草,不知意欲何为?可是也想试一试这蓝盈布的生意,抢抢我的风头?”
阎宏吞了口口水,嘴里发苦。
谢庭月好心劝诫:“不是我这个生意后辈多嘴,阎老板这次有些冒进了啊,这各家独门方子,吃饭的东西,怎么可能透给别人?阎老板打听消息时,还要小心核实渠道来源才好。”
阎宏被这话正得七窍生烟,好悬当场去世。
他本就手心发汗,正在怀疑,结果谢庭月这句话,让他彻底明白了,不对,这事不对劲,他被人给耍了!
什么染草,这就是别人故意抛出来的饵,就等他咬住做局呢!
这谢二就是个人精,早知道他这心里有鬼,要搞事了,就——那缺染草的消息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可这消息是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的,难道那时候就——
那他和林氏的交易,谢二又知不知道?
定然……是知道了的吧,不知道,怎么下饵做局?
阎宏瞪着谢庭月,就像在看什么精怪。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厉害,处处料敌先机?
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阎宏之前多得意,现在就多丧气,想想当时画面恨不得狠抽自己几巴掌。蠢啊!怎么能那么蠢!
“我道是谁,原来是蛊惑萧温书告状与我等作对的阎老板。”楚暮笑眯眯转着轮椅过来,手指修长,姿态优雅,“如何,这结果阎老板可满意?内子表现可还优秀,如了阎老板的意?”
日——
阎宏气的都要骂人了,这一对毒夫夫!
“不我不信,你们一定是骗我的,这才是计,你们想压我的染草价!”阎宏倔强的不肯认输,狠狠放下话,转身跑了回去。
他派出所有人去查,去找消息,他不信这是真的!
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谢庭月已经走了,不是装模作样,人家还真就不需要这染草!人真正需要的是桑蚕丝!但桑蚕丝生意已经谈好,好多处定金都下了,无可更改。而且他现在再搞反击战也来不及了,心有余力不足啊!他得先把这些染草处理了,才能把钱换出来搞别的!
可这染草……
说出来都是泪。
本就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而且命贱好养活,一年两茬,长的特别快,他这回是看准了青黄不接的机会,谢庭月又急用,才想大大坑谢庭月一把,多多买进,指望垄断市场造成资源短缺,价格涨起来回本,根本不可能。
染草本来不贵,是谢庭月故意搭台唱戏,他这边一直卯着劲配合,杭清奚那女人又搅浑水,价格才一再飙涨。他以前不在乎,是笃定谢庭月需要,就算再恶心,这屎也得咽下去,他折了多少一定能加倍赚回来,结果他被骗了,人家不需要,这屎是他的了!
他要这玩意有什么用?他又不做染布生意!
想转手卖出去吧,这么贵的价,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要?折成原价还得挑挑拣拣看品质呢,想回本?做梦还快点。
流水的钱,全折里头了!
阎宏囊中空空,想死的心都有了。
商场是没有秘密的。
很快,阎宏染草砸手里的消息利益相关就知道了。
接着,一个一个掌柜开始过来报告噩耗。
“账上流水不够了。”
“钱庄催银了。”
“供货商说至少给七成定金方才能发货。”
“要账的来了。”
行商者很少放巨款现银在家里,账上流水一断,麻烦就一个个接着来。大家平时可以称兄道弟,一块混风月场看花娘,银子的事可不能马虎,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再者,咱们谈生意,可都是订了契的,黑纸白字,你总不能赖账。
路离的后手就在这时,跟着来了。
根本不必费什么大力气,随便压一压,阎宏就得听话。
一个商人,不会做生意,亏了大本,所有生意伙伴都在埋怨,钱庄不肯再合作,公信力下降,最后再失了政府支持,最后会怎样?
阎宏不敢想。
他抹了把脸,各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认了这大亏,咬牙拿出老婆本洒钱圆场,天天几桌酒吃下来,给人当孙子各种拍马逢迎,还自己到官府领了板子认了错,当着全城百姓面跪求,说自己错了,之前不应该看着水灾发灾难钱,并且应承给修路,种果子树等等好处……
就这,也没能囫囵个儿的把自己救出来。
他现在可是块失了势的肥肉,外面虎视眈眈,谁都想咬一口,怎么可能他服个软跪一跪,别人就会放过?
要真这么容易,大家都不用有心理负担了,出去外边随便做坏事,反正认个错就没关系了么。
阎宏焦头烂额。
阎宏下场凄惨。
想尽了办法,用尽了人脉,他都不能翻身,最后没办法,只能认怂。谢庭月已经走了,他摸不着,干脆去求了谢庭日。
他知道这兄弟俩感情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好歹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用点方法,也能过去。就算谢庭日太蠢,帮不了多少,不是还有他娘林氏?写封信回去,总能想到点办法。
就算这些都不行,借点钱总可以吧?
他这可都是为了林氏母子三人倒的霉,不能说不认就不认了。
结果谢庭日只听了个开头,就借口更衣,再也见不着人了。
阎宏气的亲自写了封信给林氏,可久久,也没等到回音。
阎宏回过劲来,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氏当初那么客气,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结果人家只当他是冤大头,哪里看上他这个人了,看上的就是他的钱!他能办事,有本事,别人自然客气,办不成事,还想连累过来,别人自然要壮士断腕了!
阎宏气得牙痒,开始质疑这桩亲事的可能性。
林氏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大舅兄是个蠢货,一个娘养出来的,妹妹谢茹再聪明能聪明到哪里去?他怕是被骗婚了!
而且看林氏这表现,分明是不认账了!
凭什么他要吃这样的亏?他不好过,别人也不想好过!这一家只有一个脑子明白本事大的,干不过谢庭月,还干不过这一窝熊货?谢庭月可和继母几人关系不太好,他要搞这几个,就不信谢庭月会插手!
阎宏最后写了一封信威胁,要求林氏给钱,赔他的本钱,不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到底,这事最初起因也是你们,你们要对付谢庭月,干不过,才找我帮的忙。当初哄我哄的倒是好,什么小庶子没见识,做买卖也是头一次没经验,结果呢,人家浑身都是心眼,什么局都会做!我阎宏没错,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成过?但你们信息给错了,让我太看轻敌人,才吃了这么大亏,当然你们要负责!不负责,不给钱,我就把之前的事说出去,看你家那女儿还怎么嫁人?看你那夫君还有什么脸面?
你们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们,你们要是不认账,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们不好过!
一封信墨迹长长,气势无两,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
我,阎宏,打钱!
林氏收到信都要哭死了,她哪里有钱?她出身不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多大笔的银子,这么多年稍稍攒下些体己,还是靠哄骗丈夫,床帏多番花样努力才得来的,平时都不敢怎么花用。本来想着,搞臭那个小贱种,得了前头大房的嫁妆,手里就宽裕了,可这不是没搞成么!
她也想好好的护着儿子,护着女儿,想舍些银子赔给阎宏,至少把这位给稳住了,可她没钱,给不出来啊!阎宏那赔的本,是她一个弱质妇人能给出来的么?她攒几十年体积都不够啊!
林氏不想赖账,可没办法,就是得赖账。
她想着,阎宏惹了这么大祸事,怕是没脸来京城,来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聪明人不会这么干。只要他不来,那些事在外面抖就在外面抖,京城里不知道就行,待日子久了传过来,她不认不就行了?而且到时候也没用了,儿子已经成亲,女儿也已嫁人……
她还是抓紧时间给女儿另找门亲事才好。
若那阎宏非要鱼死网破,来到京城……就再想办法。
她总能安抚得下去!
第64章 想看你害羞
阎宏的确没想去京城。
这青县混不下去, 各种窟窿要补,去京城没用, 还是得去老家苏杭想办法,家族不会放弃他, 总会想办法。
但林氏这作为就太可气了,捏着他动不了么!
阎宏久久收不到林氏回信, 看着窗外江火, 阴阴冷笑。
不去京城, 老子照样治得了你!
阎宏是什么人?商人,利益为大,不甚讲究规矩体统的人,谢家名声跟他有什么关系,坏就坏了, 又不是他阎家。这事说出去的确丢人, 但他是男人,只要日后能东山再起,别人也就笑话笑话他失财,林氏母子仨,呵呵, 前程别想要了!
反正这桩亲事也不可能做成了,阎宏干脆全部说出去, 还火上浇油, 把林氏并这一对儿女并黑了个彻底。
“林氏这当娘的立身不正, 与谢良备根本就没有婚约, 小小年纪就又骚又浪,勾引了爷们快活,那谢庭日是哪门子嫡长子,根本就是个奸生子!林氏用床上手段拢了爷们的心,如愿以偿嫁进谢家,没准前头大房娘子的死都有她的事!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懂的什么规矩?除了不要脸三个字练得炉火纯青,旁的什么都不会。你说你心愿得偿,就低调些,好好做个人吧,不,她偏不选择做人,各种作妖,一颗心又黑又脏,想着法打前头大房嫁妆的主意,各种坑害谢庭月和谢庭星,有几回差点要了人家性命!诸位听说过谢家乱七八糟的事么?对,都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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