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治愈霸道魔头[快穿]——君埋泉下

作者:君埋泉下  录入:05-25

这些年他们在国外勉强度日,沈灵殊给他的那点学费,根本不够用,都被他母亲拿去充当家用,而他必须要打工才能赚到自己的学费。

  这些年过得真惨啊。

  傅子渊收回自己的心绪,面对沈灵殊的质问,微妙地开了个话题:“我回来找一个人。

”  沈灵殊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什么人?”  “之前我还在国内的时候,资助过几个小孩,其中一个我很有眼缘,这些年也一直和我保持联络。

你放心,我回来也不是想争夺财产,只是心里挂念,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了,毕竟他也有一阵子没给我寄信了。

”  傅子渊这么说着,观察着沈灵殊的表情,见他不为所动,忍不住笑了笑:“灵殊,你在国内人脉广,或许能帮我找找吗?”  沈灵殊心底冷嗤,半点不信傅子渊的鬼话——  写信?  这都什么年头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方式联络,更别说远渡重洋寄信了。

  可随即当傅子渊将几封信摆到他身边的桌上时,他的瞳孔却猛然一缩。

  信封上赫然三个大字:舒添衍。

  “这是他之前给我写的信,我这里也没有照片,只有这些,你可以看看,然后有空的话,也帮表哥找找。

”傅子渊道:“一旦找到了,我立马回国外,带他回去。

”  沈灵殊眼中只充斥着那些信,完全没有理会他说了些什么,面色发黑地将其中一封信拆开。

  傅先生:  不知道您现在在做什么,我已经考上大学了,一切安好,勿念,要不是当年您的资助,我现在也不能念上大学,总之非常感谢您。

您的地址是在国外,可不知为什么,我在国外见到了和你长相有两分相似的人,大概是看错了吧。

  希望您一切安好。

  舒添衍留。

  长相两分相似……?  沈灵殊心脏狂跳,猛然撩起眼皮,去看傅子渊那张讨人嫌的脸——  气质的确是截然不同,可到底是表兄弟,面部轮廓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相似?  而这,的确是舒添衍的笔迹。

  只是,不知道是“舒添衍”写的,还是“小容”写的。

当年他还被困在别墅里的时候,他十二岁,傅子渊十五岁,舒添衍五岁,也正是这个时候,傅子渊开始去村里资助那些小孩,难道这个时候,“小容”就已经在“舒添衍”身上了?  那么,这些信,到底是“舒添衍”写的,还是容哥写的。

  一直以来,他的容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接近他的?

沈灵殊只觉得理智全无,一旦涉及到容完的事情,他竟无法捋清楚前因后果,无法分辨。

他胸口发闷,一时之间脑子嗡嗡响,宛如被人扇了一巴掌,找不到东南西北。

  助理见他状态不对,适时提醒道:“沈总。

”  傅子渊站在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沈灵殊:“灵殊,怎么了?”  沈灵殊死死捏着那封信,手指发白,没有继续看下面的,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滚吧,找到人了我会联系你的,希望在那以后,你再也不要回国。

”  他的声音冷到宛如冬日寒冰。

  但傅子渊敏锐地从中察觉了一丝颤意。

  这就够了,傅子渊勾了勾嘴唇,目的达到了。

  “那我就先回酒店住下了,这段时间我会自己找找,不过我在国内没什么认识的人,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得灵殊你帮帮我。

”  沈灵殊眉头一蹙,已是十分不耐:“滚吧。

”  傅子渊滚得很麻利,却丢下了一摊破事。

  沈灵殊目送他离开,冷笑一声,对助理道:“派人跟紧他。

”  他哪里不知道傅子渊今天故意送上门的故事有何含义,无非是知道他身边多了个人,想利用他的这一弱点,让他乱了心神而已。

可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冷静,或许是因为这人的确是他的软肋和逆鳞,傅子渊还真的挑中了。

  助理在旁边,只见沈灵殊做完检查之后,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次面白如纸,甚至更甚,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沈总,有点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情再调查调查?”  “去查。

”沈灵殊面如寒霜,沉声道:“和舒添衍有关的事情,全都要查。

”  上回他勒令助理不要查任何和容完有关的事情,可现在,他心中如同被扎入了一根刺,那刺缓缓顺着血液游走,不知何时会逼近心脏。

他一直不愿去想,为何容完会在那样巧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宛如救赎他的神祗——  或者说,他不敢去想,生怕这其中并非巧合,而是隐含着什么目的。

  而现在,他更不愿意去想,为何那天晚上,容完偏偏是撞进了他的房间。

又为何,两人都被下了药,制造出这样一场重逢来。

  原本看来全都让人激动若狂,此时一想,却叫人心中渗出寒意来。

  他看着这些信,他承认,他嫉妒到发狂。

  **  这一晚容完煮好银耳莲子汤,在客厅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灵殊回来。

本以为沈灵殊是公司又有点事情,才回来晚了,他便将莲子汤放在厨房,打算先去睡觉了,可又实在不安心,怕傅子渊跟沈灵殊说些有的没的,于是还是等候在客厅。

  可没想到,沈灵殊半夜才回来——  这实在是二人重逢以来,他回来得最晚的一次。

  平时沈灵殊身体不太好,回来得早,睡得也早,可现在都凌晨三四点了。

  容完被玄关处关门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急忙坐起来,就见沈灵殊正在换外套。

  “怎么这么晚?”他埋怨了句,走过去要帮沈灵殊把外套挂起来。

  可沈灵殊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将手收了回去,道:“我自己来就行。

”  不知是外面深夜寒露太过冻人,还是沈灵殊自带冷冽气场,容完只觉得沈灵殊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灵殊并未言语。

  容完凑近一闻,才察觉沈灵殊身上有隐隐的酒气——他极少喝酒的。

  容完顿时气极:“沈先生,你不是有胃病吗,怎么能喝酒呢,不要命了?”  沈灵殊眼睫轻颤抖,若是在今天之前,这样的关心会叫他欣喜若狂且无所适从,可现在,他心底那根刺却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是否接近他另有目的。

  又或者,他更不愿意去想的一个方向——这个人,将他当成了替代品。

  他心中悲戚而耻辱,却仍是忍不住质问:“你今天见过什么人了吗?”  容完这才哑声,看来沈灵殊是知道自己和傅子渊碰过面了,那么也没有必要瞒着了。

于是容完道:“我去楼下看望我父亲,结果没想到撞见了傅先生。

沈先生你……”  “不要叫我沈先生!”沈灵殊忽然暴怒。

  傅先生沈先生,有什么差别?!  容完:“……那叫什么?”  沈灵殊望着眼前这人,只觉得从天堂坠入地狱莫过于此。

怪不得重逢以后,这人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去学校找他,他还不大乐意,还数次提出要回学校去,只怕是根本就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吧。

虽然明知自己此时脑子不太清醒,可沈灵殊还是止不住地去想——  要是这个人真是把他当做代替品,才来到他身边,那么他该怎么办。

  全世界他就只剩下这个人了,而这个人也不完整地属于他。

  沈灵殊忽而感到一阵夹杂着锥心难受的愤怒,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忽而伸手拽住容完的衣领,将他拉下来。

  容完只以为沈灵殊是喝醉了,没有多想,配合地俯下身。

  却没想到,随即冰凉的嘴唇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带着颤抖和痛楚。

第90章 豪门腿疾冷少  这个吻并未夹杂情欲, 有的只是攻城略地的占有与侵犯。

沈灵殊单手按住容完的后脑勺, 将他脑袋往下压,与此同时,舌尖撬开容完的唇齿,放肆地扫荡过来,那吮吸和啃食的力道几乎让容完有些吃痛。

  容完被勒得厉害, 也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抬起脑袋,稍稍远离。

  可随即就撞上沈灵殊愤怒而悲戚的眼眸——  沈灵殊是万万没想到, 见过了傅子渊之后,容完连和他接吻都不愿意吗?也是, 白月光回来了, 谁还在乎一个替代品?沈灵殊脑子里胡乱地纷涌着这些念头, 也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将容完脑袋愈发往下按,甚至咬上他的嘴唇,势必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而容完吃痛之余,只见在玄关处淡黄色灯光的映照下, 沈灵殊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氤氲了一层泛着红血丝的水雾。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样。

  容完顿时心尖一颤,再也不敢后退, 反而捧住了沈灵殊的脑袋, 轻柔地吻上去。

  或许是他这个动作取悦了沈灵殊, 沈灵殊扣住他肩膀和后脑勺的力道不再那样重, 攻城略地的肆夺终于变得有那么几分像亲吻了, 但仍然很激烈,很疯狂,抵死纠缠,以至于几分钟后唇分时,容完的嘴唇全都肿了,嘴角还有一丝丝渗出血。

  容完不知道“沈先生”这三个字莫名戳中沈灵殊的哪根神经,但也不敢再叫,蹲下来,抚着沈灵殊膝盖,问:“你怎么了?”  沈灵殊伸出拇指,在他嘴角揩拭而过,胸膛中虽仍然万千情绪交集,但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虽然想质问眼前这个人一切,但他问不出口,一句话都问不出口,不仅是因为可悲的自尊心不允许,更是因为万一问了,得到的答案并非他所想要,又或者这个人连在他面前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见沈灵殊这样,容完多少猜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傅子渊跟你说了什么?”  “傅子渊——”沈灵殊却怪异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愤怒:“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就连傅子渊说了些什么话都这么关心!傅子渊那玩意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容完居然还问他傅子渊都说了什么,难不成每一个字都想记下来回去默写吗——?  况且,容完每回叫他都是叫“沈先生”,到了傅子渊这里,就叫全名,可真是亲热!沈灵殊只觉得嫉妒冲昏了头脑,恨不能掰开面前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几分是他。

  容完:“……我关心的又不是他。

”  他估计傅子渊肯定是和沈灵殊说了什么,挑拨了两个人的关系,但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不知道的。

  可沈灵殊不信,他嘴角余温未散,心中却有些萧瑟。

他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眼前这个人从没有主动亲过他一次,偏偏在傅子渊回国之后,就不再抗拒他的亲吻,甚至还主动轻柔地吻了他——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呢?况且,如果这个人心里真的有他,那么为什么中间这十二年都不来找他?找到了他之后,又为什么不主动解释曾经受到傅子渊资助过的那段过往?  他明明知道,傅家的每个人都为自己所憎恨,既然他与傅子渊有渊源,那么他就不该瞒着自己才对——  除非,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沈灵殊越是细思,越是如坠冰窖。

  容完见沈灵殊眼神越来越冷,生怕他胡思乱想继续误会,又道:“我关心的是你——”  沈灵殊一句冷笑:“那你还在我检查的时候,偷偷去见他。

”  “……”容完简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差竖起手指发天打五雷轰的誓了,“我真的是去看我父亲,只不过和他偶遇……”  却被沈灵殊打断:“明天再说吧,今晚我累了。

”  容完:“……”苍天大老爷,冤枉啊!  沈灵殊虽然喝了些酒,但并没有醉,反而清醒得很,他摇着轮椅独自上楼去,行动并不快,可立在玄关处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

所以,现在傅子渊回国了,这个人连巴结自己都不巴结了吗,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吗——!  他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总之愤怒又失望,也难过得很,这么多年了,他总盼着这个人回到他身边,总在苦苦找寻,但没有想到有一天终于把人找到了,却又发现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傅子渊的那些话,呈上来的那些信,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在意……可他怎么能够不在意?!他嫉妒得要死,那无异于一把匕首,当胸插来,并不当即毙命,可一刀一刀切下去更是难熬。

  容完还站在玄关处,脑子里简直一团浆糊。

  下午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傅子渊那傻哔又跟沈灵殊说什么了?  容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头发揉乱,竭力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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