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千万只毒虫啃噬,忽冷忽热,那种痛就像把五脏六腑揉成一团,他受不了了,让他死了算了!
忽感脸上一阵湿润,冯遥抬起眼。
清澈的美眸像一汪湖清泉,透明的泉水汪汪溢出。
阿祥.........
第一次看到月圣祥的眼泪,那份震撼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心激烈的悸动着,就像九年前初次相见,或许他已经不能找回九年前的那份心情,但却可以再爱一次,虽然他很明白,他永远不可能爱他像爱雷那么深。
为了你美丽眼泪,再大的苦我也愿意忍受。
在长达数小时的非人折磨,冯遥的身体崩溃了,月圣祥也心碎了。
颤抖的大手执着白毛巾,轻拭着冯遥嘴角的血污,粉嫩的红唇有好几处伤口,手腕脚踝的淤痕更是惨不忍睹,即使昏迷了,呼吸也极不规律。
月圣祥取来药箱,仔细的替伤前累累的身子上药,手上的动作是轻柔的,但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特别是在看到冯遥大腿内侧软滑的肌肤上散布着的几个不属于他的印记,递属于黑暗的冷血开始沸腾,所有残暴因子都于此刻苏醒。
凌翔宇,这个男人!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等着吧!你会知道,黑暗帝王的报复是多么可怕!!!!
第二十六章
经过那次发作后,冯遥的身体明显处于倦怠期,很容易疲倦,一天要睡上十几个小时,吃的东西也很少,有时甚至食不下咽,吐得一塌湖涂,只能靠点滴维持生命,但严重起来,连点嘀都反呕,令人欣慰的是,再没有出现像第一次那么严重的发作,顶多全身发抖或发点烧,情况也在逐渐改善中。
月圣祥抛下所有工作,专心一致的守在他床边,陪他渡过每一个痛苦的时刻。
看着趴在床沿沉沉睡去的俊美丽颜,冯遥感到心窝一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几乎都快忘了幸福甜蜜是怎么回事。雷死后,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一片灰白,失去了雷这个太阳,他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热,然而今天,他--走进了他的生命,为燃尽的油灯添入新的活力,让他冰封的感情再次解冻,未来的日子有他陪伴,他将不再寂莫,他会陪着他走过以后的风风雨雨,直到生命的尽头。
生命是如此美好,人生处处充满希望,只要活着,就能见到新的太阳。
(我改改:生命是如此美好,人生处处充满希望,只要活着,就能看到更多美美的耽美文)
* *******
今天,在月圣祥喂冯遥喝粥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那就是月圣祥的未婚妻--袁慧仪。
"小仪!?"望着如猛雷般突然轰来的未婚妻,月圣祥呆愣当场,正准备喂进冯遥口中的那匙米粥也停滞在半空中。
糟了,最近为了冯遥的身子,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圣祥,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不来公司,大伯一直在我耳边发唠哆,磨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大伯!?
冯遥秀眉一挑,放松身子,靠躺在垫了软枕的床栏上。
"阿祥,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冯遥特别强调了美女两字,脸上笑得花开灿烂,但眼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啊!冯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伙都不知道呀!"
"哦!敢问这位小姐,认识在下么!"
"你忘了,在爸爸的葬礼上,我们见过面!我是圣祥的未婚妻!"
连爸爸都叫出口了,还不是关系匪浅,未婚妻?我呸!。
"是吗?可能当时我过份悲伤,没注意到!"手悄悄的潜进棉被里,而月圣祥就坐在他的床上,离他只有咫尺,大腿更主动送上虎口,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借着棉被的掩护,毫不客气的大力--掐!!!!
"嗯......"月圣祥闷哼一声。
哇!好痛!你想谋杀啊!
眼神哀怨的瞅向满脸笑意的冯遥,谁知又被老虎箝狠咬了一下。
痛得他直冒冷汗!
这边世纪大战一触即发,那边依然蒙蒙然毫不知情。
"冯先生,这一年多你都上哪去了,大伯,二伯和圣祥他们都很担心你。"
"是吗?有劳他们费心了,改天我要好好谢谢他们,特别是圣祥你!"说着,给了月圣祥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得月圣祥心惊胆颤。
你......你想干什么!?眼神战战兢兢的这么问。
冯遥笑着拍拍床铺,道"来,过来这边坐,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准‘儿媳'!"那声音像绸缎一般轻柔,也韧得可以把月圣祥吊死在悬粱上!
月圣祥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替自己跟袁慧仪捏了把冷汗,冯遥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标准小人,如果是男人,还是长相劲帅的男人,他或许会手下留情,但如果是女人...呃......就要自求多福了,至于他自己...嗯......不是有句话叫爱得真,恨得深吗?前途一片黑暗。
袁慧仪在冯遥的大床左侧坐下,跟月圣祥中间隔着冯遥,两两遥望。
"小仪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吗?"(back:你都叫了还问!虚伪!遥:罗嗦!狂踢~~~~~~)
玉手握住袁慧仪的小手,用长辈的语气问道:"你喜欢我家圣祥吗?"
"这......"袁慧仪的小脸顿时红霞飞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别害羞!我也算是他的半个爸爸,迟早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爸爸!?月圣祥不悦的瞪着还在惺惺作假的冯遥!
他是哪门子爸爸,有骑在儿子身上,大叫快点!快点!的爸爸吗?!
假装没有感受到月圣祥不悦的眼神,冯遥继续发挥他的过人演技。
"爸爸,对别人的罗曼史最有兴趣了,小仪,告诉爸爸,我的乖儿子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呵呵呵.........美人生起气来可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呵......
袁慧仪的小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瞄了对面的月圣祥一脸,看到他也是满脸通红(被气红的)。她想冯遥算起来也是他的长辈,将来他与阿祥结婚后,还要尊称他一声爸爸,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随红着小脸嗫嗫的将她与月圣祥相遇相爱的始末娓娓道来。
好一部,娓婉动人,感人肺腑,充满传奇色彩的---三流爱情小说!
一直低头讲故事的袁慧仪,根本没注意到,冯遥那张笑嘻嘻的脸上闪过的阴狠!
好你个月圣祥,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下三滥情节,竟连这么幼稚,没品,露骨的话都说得出口。
什么你是我今生的最爱!我被倔强而又温柔的你深深吸引!在我眼中只有你!我对你的爱日月可证!还......还还搞什么当街示爱,你干嘛不干脆当街做爱!
越听,心中那把无名火就烧得越炽。该死的家伙,他可连句我爱你都没跟他说过,竟然......竟然对她说这么多甜言蜜语,像掉进蜜窖似的,甜得让人作恶!
可恶!可恶!不欺负欺负他,心难平!恨难消!
一只玉手安抚似的轻叠在袁慧仪的小手上,而另一只,则像条眼镜蛇般,在棉被下蠢蠢欲动,溜啊溜的就溜到了月圣祥的股间,停在软绵绵的欲望上。
眼镜蛇张开大嘴,一咬...
"嗯!"月圣祥咬紧牙根,及时将未出口的惊呼吞回肚子里去。
"然后呢,两情相悦之后,他是怎么把你拐上床的?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你们第一次上床的情形!"(下面这一节有点恶搞,其实是因为最近疯狗到处咬人,搞得我少看了好多美文,气愤难平,乱来一气,将就着看吧)
"那......那个........."袁慧仪的脸红快要烧起,好在她从小在对性观念十分开放的美国长大,所以就算冯遥问了这么一个露骨的问题,也没让她翻脸,如果是性观念十分保守的中国女子,早送他几个大耳光了。
"说啊......我很想知道呀!不如这样吧,作为交换!等你说完后,我把我跟雷的甜蜜场面告诉你,如何?"
抬起头,正好看到冯遥深不可测的幽眸,神智被那对黑潭吸住,整个人像被卷进一团黑色涡窝,脑际一阵晕眩,脑海中浮现一道蛊惑的声音---其实那只是一种行为,没有什么可不可耻的,两人两情相悦,自然就会渴望身体结合,只是有些人把这种行为丑化,甚至扣上色情,淫秽的罪名!做的时候百无禁忌,花样多多,说的时候噤若寒蝉。虚伪至极!反过头来想想,人自己本身还不是这种丑陋行为下的产物!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说吧......
[耽美有理,H无罪,该死的疯狗,我咬咬~~~~~~~]
一瞬间,她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了,迷迷糊糊的她缓缓启唇道:"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于是留宿在圣祥家。"(为表示方便,以下""是袁慧仪说的,而()则是冯遥的想法或动作)
(老套!我敢写包单,他是故意灌醉她的)
"在卧室里,圣祥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他想要我。接着,他很温柔的替我脱去外套...他火热的手抚摸着我的大腿,他冰冷的唇在我乳首上轻咬..."
(手缓缓在欲望处揉按......慢慢的拉开连链)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一边抚摸我,一边说我好美,他说我像美丽的月光女神,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放屁!她是最美,那我是什么!)
(从敞开的大门,钻了进去,隔着底裤加重力道揉捏)
软绵绵的欲望渐渐硬了起来,手指能感受到欲望逐渐变热变灼。
月圣祥额际冷汗淋漓,咬紧牙关,忍住欲冲口而出的呻吟,手指紧紧捉住床栏,指关节发白的颤抖着。
"他跟我接吻,非常激烈的吻,直到我喘不过气他才放过我,然后,他吻我的脖子,我的胸,我的大腿,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舔咬......"
(从底裤的侧边钻进去,直接爱抚灼热轻颤的欲望。)
"嗯!"月圣祥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全身的感觉全部集中在胯下,欲望在冯遥的揉搓下渐渐涨大挺立起来,三角形的底裤前端鼓了起来。
"接着呢,继续说......"坏心的冯遥继续对可怜的少女施加催眠。
"接着...接着,他把手指伸进我体内,他笑着对我说,我很敏感,还把沾了体液的湿手指拿给我看,他把手指摆进嘴里吸吮,然后俯下身吻住了我,就在我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我感到有样热热的东西抵在我的下身,猛的一下冲了进来......"
(玉手收握成拳,圈套着昂然挺立的欲望)
"刚开始我觉得有点痛,后来,有东西进去的地方,变得很热很热,圣祥说了声我要动了,然后...然后...啊......嗯......啊......"
陷入催眠的女子已完全置身情欲之中,高声吟哦...
而另一方面,月圣祥在冯遥的爱抚下,也处于崩溃边缘。
月圣祥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手叠在玉手之上,眼神迷魅,俊脸一片通红:"快......阿遥...快......"
"舒服吗?"恶魔在他耳边低语。
"嗯......好舒服......"
"我跟那个女人,谁让你更舒服?"
"你...是你...她根本没法跟你比......"
得到满意的答案,冯遥眼中的厉色才稍稍退去,"想更舒服吗?"
"想......啊......"
红唇微笑,俯身将头埋入月圣祥股间,掏出顶端渗着欲液的巨大,吞入口中。
口腔异常的灼热,让月圣祥差点决堤。
嗯...好大......
月圣祥非常人尺寸的巨大令他感到十分难受。
努力的转动舌头与手指,将巨大吞入口腔深处,满足爱人的欲望。
"嗯...哈......太棒了......"摆动腰肢,在灼热的中抽撤。
"嗯......"深入喉头的感觉,欲液的浓烈味道,让冯遥难受得眼泪直流,但因为对方是他所爱的人,所以,再难受他也忍耐着。
"阿...遥......我...快...了..."无力的大手扯着冯遥的头发。
但冯遥仍执着的含着他的欲望。
月圣祥满足的低吼一声,在冯遥口中解放了。
"哈......哈......"月圣祥喘着气,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冯遥将口中腥腥的白液吐了出来,喉头微痒,肚子像被人揍了一拳,频频反胃。
"呃......"玉手捂住嘴,以防淫物弄脏了床铺。
月圣祥一见他脸色发青,频频作恶,马上抱起他,冲进厕所,让他趴在抽水马桶上大吐特吐!
"呃......"大江东去,胃掏空,刚刚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半碗粥全付诸‘流水'。(插话:罪有应得!)
月圣祥大手有节奏的轻拍冯遥的后背,希望让他舒服点。
吐到最后,连胃液都吐出来了。
苦涩,酸臭的黄色液体从嘴里跑出来的滋味真不好受,酸性的液体在经过喉头时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种酸涩的滋味,这比狂吐更令人难受。
待到恶心的感觉逝去,反吐的现像才好一点,用涑口水涑过口,全身虚脱的冯遥被抱回暖暖的被窝!
脸色苍白的冯遥,闭着眼,微喘着气,乏力的倦怠感令他昏昏欲睡。
"阿遥,你还好吧?"大手在冯遥的胸膛上梳抚,帮他压下恶心的感觉。
"嗯!"有气无力的轻应了一声。
睁开眼看到袁慧仪,才想起他还未替她解开催眠。
只见袁慧仪双眼茫然,毫无焦距,呆呆的看着前方。
"她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催眠了她。"
"那刚刚我跟你做的事......"
"她一概不知,对了,这个女人,我给你三天时间摆平她。"
"三天?太快了吧。"
"有比十秒快,当初你要我给你答案时,也只给了十秒,比起你,我可是大方了几千几万倍!"
"这......"虽说他爱的人是冯遥,但对袁慧仪也不是全然无情,而且在他最失意的时候是她陪在他身旁,对她无爱但总也有义,如果可以,他想找一个让她不那么伤心的分手方法。
只须一眼,冯遥就猜到他心里有想什么。神经!分手哪有不伤心的,早死晚死都是死,那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看来不下重药不行了。"三天后,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换我来!"
开玩笑!落在阿遥手里,虽不至死,却比死还惨!
"嗯...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身子还很虚,我怎么忍心让你操劳呢?"
是吗?我很怀疑,如果你敢给我阳奉阴为,我就下十几二十个降头让你没齿难忘!
"那她现在......"月圣祥指着像木偶人一样的袁慧仪问始作俑者。
"哈......"打了个呵欠,冯遥拍拍床铺,示意月圣祥睡到他身边。"没事的,放着她别动,二十四小时后,她自然会回复。"
"那......我把她抱到隔壁去!"
"你聋了,没听我说别动她吗,上来!陪我!"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反抗。
听到他口气明显不悦,怕他生气气坏身子的月圣祥急急爬上大床,钻进被窝里。
月圣祥一进被窝,冯遥就搂住他的脖子,钻到他怀里。
嗯......还是这暖暖的胸膛睡起来最舒服。
自然而然的搂住冯遥的细腰,搂将入怀,抬眼就看到坐到旁边的袁慧仪,呃......这样他怎么睡得着嘛!
"阿遥,有没有办法让她立即清醒!"
"有!"
"是什么?"
"你抱她一次,她就立即清醒!"大眼恨恨的瞪着月圣祥,"是不是蠢蠢欲动了?!"他敢说是,他就抄把大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