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遗产重生 番外完结[现代耽美]——BY:水竹青菜

作者:水竹青菜  录入:06-08

  藜麦停下脚步,脸色微沉,随即笑着,“你怎么来了。”
  他笑着,嘴角微微翘起,态度温柔和善,秦封本该高兴,可看着他眼底满凝着冰霜,浮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愿。
  秦封心中见到人的喜悦瞬间被冻得支离破碎,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血液被逐渐冷冻成冰。
  寒冷和疼痛顺着血管脉梢,漫遍全身,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也没放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颤抖着嘴唇,连喊出他的名字都变得困难起来。
  藜麦下定定心要跟他离婚的时候,就是这般表情。
  不哭不闹,表情温和,唯独眼里冰封千里。
  之前藜麦会拒绝他,会在他跟前发火,暴怒,他心疼,难受,却也知道藜麦性子软,他总有机会磨到麦子回心转意。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对他好。
  可看到麦子这般模样,他突然明白某些事实,他的麦子,是不打算再给他机会了。
  这个认知让他难受到心慌意乱,手脚冰凉,哆嗦着嘴唇,“麦……麦子。”
  藜麦看着他跟见了鬼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衬着眼底两个浓厚的黑眼圈,看着就挺好笑,也就笑了声,语气平稳,“我有那么恐怖吗,你怎么知道我转学了。”
  秦封往前跨了一步,“我问的路阿姨。”
  说着犹豫着,试探着问他,“麦子,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有的。”藜麦点点头,他两似乎很久没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过话,看着秦封冒着胡茬,满脸憔悴模样,藜麦本该觉得心软、心疼。
  可想到秦封这模样可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藜麦就觉得心里更冷了几分,笑着问他,“这次的事儿,我掉的钥匙,那只药膏的事儿,还有那晚上,我蒸的玫瑰糕丢了,都是你干的,是吧。”
  秦封沉默着,拒绝回答这些问题,藜麦也不着急,慢慢吞吞的开口,“那么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呢?”
  被秦封打伤的那两家人咬死要钱,秦封大姐又死活不给,这次他也狠着心不搭理,本来该被关到年关在里面过年的人,却比他当时出手把人捞出来的时间还早就在外面蹦跶。
  他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嗯,还请给我解答一下,你究竟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秦封看着他,脸上闪过些许挣扎痛苦,嘶哑着声音,“麦子……”
  他哽着气,极其困难的吞咽着语句,“你在怀疑什么?”
  藜麦笑着,“你说我该怀疑什么,你告诉我,我怀疑的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明白些……”
  他略微停顿着,清清楚楚的拖长了些许语调,仍旧清脆悦耳,“能否请教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28章 新生
  秦封本身是直爽豪迈的性子, 做事向来只凭直觉,行事作风更是硬朗狠绝,在他身上很难看到诸如犹豫、迟疑这些情绪。
  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并且从不犹豫,不屑于说谎,所以藜麦确认他现在状态绝对不是十几岁时候该有的之后,第一反应就直接单刀直入, 直接当着面儿问他。
  秦封果然也没让他失望,看着藜麦的眼神有瞬间复杂, 带着微不可查的惊慌,随即露出个带着解脱的笑容, “是我, 你从来都很聪明,我也没打算能瞒你多久。”
  他回来的比藜麦早些, 是在跟那几个小混混约架被逮进去看守所当天晚上,又冷又饿的缩在看守所冰凉的地板上, 迷迷糊糊睡着觉,半夜里冻醒过来, 内芯里就换了个人。
  平白多了几十年的见识手段,看守所自然是关不住他的, 只是他理清楚那些记忆之后, 他没选择自己走出来, 他仍旧等着藜麦出现。
  等待着藜麦再一次向他伸出援手。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周围冰凉阴冷的环境让他头脑保持高度清醒,处于某种理智又沉静的状态,清楚的记起来他跟藜麦的关系突飞猛进,正是从他被藜麦捞出来的这段时间。
  他需要这个契机,跟藜麦重归于好。
  为此他必须得等待着,必须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分的待在看守所里最狭窄阴暗的角落,待到藜麦过来见他。
  哪怕他有多种方法能从里面走出来,可他害怕,怕其中有半分差错,他跟藜麦就会因此错过。
  关押着他的房间阴冷潮湿,他也就仗着身体好才能撑着没生病,不过状态也不会太好就是,晚上总会冷得发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半夜总会在噩梦里惊醒过来。
  ……从他跟藜麦离婚以后,他已经连续做了许多年噩梦,他总会梦到藜麦从他们住的别墅二楼跳下去。
  梦里看不清楚从阳台上一跃而下那道身影,只能模模糊糊见道影子,唯独地上那摊鲜红色血迹,清晰的格外触目惊心。
  那噩梦太过真实,会断断续续缠绕着,会追寻着记忆往前,梦里藜麦会被人送到医院抢救,他看着那刺目的“手术中”三个字暗下去,然后会有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出来。
  满脸悲痛的告诉他,人没救回来。
  他能看到梦里自己如遭雷劈,面色死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完全垮掉,像是被大雪压倒的枯木,跪在医生跟前痛哭流涕。
  秦封并未经历过这些,他当时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藜麦已经处理好伤口躺在病床上,虽然昏迷着,却并没有生命危险。
  可他潜意识里会不断去回想模拟当时藜麦从阳台上跳下去的场景,会想到各种最危险最严重的后果,每次都能把自己吓出满身冷汗。
  他的医生给他做过多次心理疏导和暗示,搭配药物治疗,也仅仅只能让他在清醒的时候能够保持镇定和理智,一旦陷入睡眠就会形成恐怖的梦魇。
  到后期他逐渐适应,知道藜麦没事,好好儿活着呢,他会试图从梦中醒来,不断地暗示着自己这只是个梦,麦子没事,好好儿的活着。
  靠着不断地暗示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浑身就跟被巨石碾过的疲累和疼痛,习惯性去揽旁边睡着的人,想把人抱在怀里。
  捞了个空,才会猛然惊醒,麦子是真的,跟他离婚了……
  然后黑暗和杂乱的思绪会席卷占领他的脑海,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等着天亮。
  可他却又并不期待天亮,毕竟天亮了又如何,他的麦子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他被检查出来身患胃癌,医生告诉他说治愈率在三成左右,可他太累了,甚至都没有力气去争取那百分之三十的机会。
  直到他在看守所的地板上醒过来,环境虽然恶劣,可他却算是重拾希望,看到了几分曙光,哪怕再冷再饿,心都是热的。
  因为他知道,他终将等到他的麦子,而只要他能够等到,他就会把人拽住,再不放手。
  可他等到上辈子见到藜麦的时间,没等到藜麦过来,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为此焦躁不安,担心藜麦出事,又不敢随意从里面走出来,怕再出些差错,让两人本就复杂的关系更加复杂化。
  在里面纠结犹豫好多天,才试探着出现在藜麦身边,隐秘的悄无声息的跟着,看着年轻的藜麦鲜活生动的身影,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目光黏在藜麦身上,贪婪又直白,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死也不放手。
  可他不敢。
  他这一辈子,从身无分文、穷困潦倒被人嫌弃到恨不得远离三丈以外,到最后不管走到到哪里,都能被人尊称一声秦先生,其中的艰辛困苦只有自己知晓。
  旁人说他心狠手辣也好,说他狡诈阴险也罢,他反正是不在乎的。
  他在乎的无非是一个藜麦而已。
  当然,他也曾经还把自己几个姐姐、那些跟着他的兄弟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甚至曾经为了他们,逼得他的麦子一再让步。
  秦封每次想到这些事情,都会直接一巴掌呼到自己脸上,打得特别响亮。
  那可是他的麦子呀,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疼着,就怕他受委屈了的麦子。
  他就跟眼瞎心盲了似得,看着他们欺负他。
  看着他的麦子一步步后退,到最后忍无可忍,要跟他离婚,他才知道,他的麦子受了多少委屈。
  虽然后来他跟家里人闹翻,只想守着麦子过,可惜麦子早已经被彻底伤透了心,从麦子提出离婚,到他后来病入膏肓,差不多十年的时间里。
  麦子甚至不愿意再见他一面,多看他一眼。
  在看守所那阴冷的地板上醒过来,他以为自己是得了老天的恩赐,能跟麦子重来一遍,有机会在还没有那些痛苦和伤害之前,把麦子认真又虔诚的捧在手心里,再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和委屈。
  他醒过来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注定了他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人就一个藜麦了。
  可这种狂喜,在看到藜麦从空间里取出来整套酿酒工具,并且熟练的在家里改装好线路,把酿酒的器具安装好的时候,凝结成冰,然后碎成粉尘。
  他知道,他的麦子,也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他不知道该欢喜还是应该难受,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挣扎纠结着,妄图寻找恰当合适的时机,出现在藜麦面前。
  他不敢跟藜麦摊牌,他们曾经亲密无间,互相了解对方,他知道藜麦心软而且温和,跟别人相处从来都是看到别人的长处,轻易不与人结怨翻脸。
  哪怕是藜麦曾经恨不得让他去死,可面对的是只有十几岁,并不知晓后事的他,藜麦并不会将两个不同阶段的他一概而论,反而会觉得年轻的他无辜。
  会试图远离他,但是态度不会太过坚决或者说强硬,而不是像他跟藜麦离婚之后,想尽办法,都见不到麦子一面。
  把自己活成十七岁的模样,是他唯一能跟麦子复合的机会,只要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年轻的秦封,他总能慢慢的磨到藜麦心软。
  他从来不缺耐心。
  他也确实猜的没错,虽然藜麦对他留下的诸多痕迹有所怀疑,可以藜麦的性子而言,但在并未确认之前,并不会跟他彻底翻脸!
  他本该慢慢的,不留痕迹的悄然改变,好让藜麦在无声无息中消除对他的芥蒂,两人重归于好。
  可惜藜麦学校发生的事儿彻底的打破了他的计划。
  真正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起因还是藜麦学校那老师,当年藜麦退学的缘由他也知晓,知道藜麦对半途辍学,未完成学业有多遗憾,自然也知道藜麦有多想要继续念书。
  虽然藜麦自己解决了学费问题,可学校那老师还是三番两次找他麻烦,不让他安心读书,甚至还在不停地算计着要开除藜麦的事儿。
  藜麦性子软和懂礼,不擅与人争斗,与人为善的观念深入骨子里,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往后退让。
  他就是这般性子,只要不被逼到绝路,总觉得退一退也无妨,并不会影响到他什么。
  反正就算你容不下我要开除我,我还能去市一中呢,就如同老太太说的,凭他的成绩,哪所学校去不得呢。
  可秦封不一样,秦封是那种你戳我一指头,我就必须得扎还你一刀,还得捅到你血流满地的性子。
  你动我放在心尖子上的人,那我就得把你胳膊给你折了粉碎了,让你再爬不起来,方才罢休。
  他知道要动了那个老师和姓杨的,藜麦会从他两出事的时机,联系到之前他留下那些痕迹,怀疑甚至确定他不是十七岁的秦封。
  顺藤摸瓜想到他也是重生回来这个事实。
  他们还来不及缓和的关系会直接降至冰点。
  可他在对这两人出手这件事儿上,半分犹豫也没有,毕竟这是他护在手里,放在心上,疼都来不及的麦子。
  没有人能再让他的麦子受半点委屈。
  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他可以在藜麦不知道的时候有所隐瞒,可当藜麦问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永远也没办法跟人说半句谎言。
  得到肯定的回答,藜麦表情平静的点头,跟他道谢,“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出手相助。原本我也纠结怎么跟你解释非得分手的事儿,觉得对你不公平,既然你也经历过那些年,也就省去了解释。
  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上辈子你毫无基础,仅凭着自己白手起家都能挣下那般家业,这次重来一回自然更加如虎添翼,青云直上。
  你厉害能干,我不及你太多,可能你这辈子也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不过你这次确实算帮了我的忙,若往后有什么事儿用得上我,你来找我便是。
  咱们毕竟也认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在这里我也祝愿你事业顺利,前程似锦……”
  秦封突然打断他的话,神色复杂,“麦子!”
  藜麦略微疑惑的抬头看他,眼神里飘着的冷淡疏远让秦封浑身难受,有口难言,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玻璃碴子,哽咽着话语,就能划破血肉,腥热的血液只能往下咽着,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终犹豫再三,才蹦出来一句,“我们不是陌生人,你不用这般客套。”
  藜麦凝神看着他许久,也没生气,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梨涡,“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没什么区别。”
  秦封可受不了两人真成了陌生人,想想那种场景就能让他遍体生寒,也就没接他这话,转而说起其他事情,“我从大姐家搬出来,以后也不回去,这段时间准备就在市里做些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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