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齐澄便将注意力先集中在一群鱼上,可任他怎么盯着,那群鱼还是没到他的财富商城里。齐澄以为是数量太大了,没有办法一次性给收到财富商城里,于是这次就盯着一只鱼,可盯了半天,那鱼还在河里活的好好的。
唉,
齐澄气馁,完全搞不明白财富商城这次是要闹哪样。
难道要让他自己动手抓鱼!?
还一抓就是一河的鱼!
或者把河水抽干,全给移到财富商城
“小澄!小澄!”
空中突然传来自己养的鹦鹉的声音,齐澄寻声望去,果然看到熟悉的鸡头鹦鹉,不过只有一只。齐澄还在好奇鹦鹉怎么跑出来了,就又听鹦鹉叽叽喳喳道:“你个沙雕还不快回去!沙雕!沙雕!”
齐澄嘴角一抽,突然有种自食恶果的感觉,“我是你主人,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
鹦鹉扑腾扑腾翅膀,飞回去的同时还不忘骂一声齐澄:“哪个沙雕在说话!哪个沙雕在说话!”
齐澄:“………………”
算了算了,回去就教它吹彩虹屁好了。
到时候见人就夸,总比出口成脏日天日地要好。
齐澄起身,沿着河流瞎走着,脑子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出门一条河,河水清可煮,水里一群鱼”这句话,奈何他现在的大脑发育只停留在五岁的水平,完全没想通。齐澄走着走着便看到一座石碑,好奇的上前看了看,发现石碑上刻着的是这条河的名字以及传说。
这条河叫圣水河,传闻百年前有神龙坠于此地,神龙口吐雾气,雾气笼罩此地三天三夜后才消散,雾气消散后神龙不知所踪,不过神龙砸出的巨坑却变成了一条水质清澈的河流,巫族先族长便让人将此神迹刻录于一块石碑上,置于圣水河边,流传后世。
齐澄看完后表示一个字都不信。
尼玛连神龙都扯出了来了,这也太玄幻了………
齐澄之前生活的世界有条上古神龙,而自己就是死在去这条神龙与顾家婚典的路上的。
所以齐澄并没有很喜欢龙这种生物,宁可信其无也不信其有,认为这传说净在扯淡。
不过这会儿齐澄没时间细想这则传说,因为他又听到了自家鹦鹉的怪叫声。
“小澄你夫郎找你来了!你夫郎来了!”鹦鹉俯冲下来,落在齐澄前方的石碑上,尖叫道:“沙雕沙雕你夫郎来了!”
齐澄瞪着这只成了精的鹦鹉,想着回头就得教它夸人的话,脏话什么的还是算了。
“小澄!”即白月掠至小夫君身边,细细查看一番,见小夫君没受伤,一直悬着的心也落到了实处,捂住小夫君被冻的通红的小手,忐忑道:“小澄你出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齐澄的手被捂的暖暖的,抬眼看着即白月微微湿润的眸子,心虚问道:“你会让我出门吗?”
即白月一愣,原来小夫君不是被自己吓跑的,而是认为自己不会允许他出去玩。知道这点的即白月心里喜滋滋的,牵着小夫君慢慢往回走,“当然不会,下次你要出去玩便和我说声,我陪你一起,遇到危险的话我可以保护你的。”
齐澄讶然,完全没想到管自己管这么严的即白月竟然会同意他出去玩!
哈哈哈哈
这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完全不用偷偷摸摸的出门了!
齐澄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糯糯问道:“那我明天都出来玩呢?”
即白月看着小夫君的笑容,也跟着开心,语气便也轻快了些:“自然,你是我的小夫君,我不陪你我陪谁?”
齐澄老脸一红,暗道这八岁的哥儿可真会撩啊。
他八岁那会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从幼儿园开始单身到大学,临死前连初吻都没送出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小年纪
即白月牵着齐澄慢慢走着,回到宅院时桌上的菜早就凉没气了,即白月让齐澄回屋躺着,自己去厨屋将饭菜又热了一遍,出锅后直接端去了小夫君屋里,省得小夫君跑到饭厅来。
躺在温暖被窝里的齐澄眼见着一个八岁的哥儿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备好了饭菜,连碗筷都给摆好了,就差亲手将饭菜喂到他嘴里。
他一个二八青年汗颜啊。
自己都是老油条了,竟然被一个八岁的孩子这般细心的伺候。
齐澄想到这些日子里即白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有时候他是迫不得已的),心里突然生出些许愧疚。
齐澄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来消除这份愧疚,于是强迫自己吞下嘴里那块味道不甚美妙的鸡肉,干巴巴夸道:“比爹爹做的还要好吃。”
这话说的极有技巧,踩低齐瑞的同时又夸了即白月,一拉一踩便有了对比。
即白月愕然,这菜他自己尝着觉的还行,但是完全比不上齐瑞做的菜啊。小夫君这是………在安慰自己吗!?这个想法瞬时占据了
即白月的脑海,他开始忍不住幻想着小夫君喜欢上自己的样子,也定是这般怕他伤心难过便想着法子安慰自己吧。
齐澄违心的说完这话,然后就看到即白月露出傻子一样的笑容,齐澄想着这个哥儿真是太容易满足了,自己不过随口夸了句菜好吃就乐呵呵的笑个不停,唉,这一定是小时候没什么人夸他,不然哪至于被人夸几句就跟中了百万彩票一样。
算了算了,孩子何必为难孩子,反正夸人又不花钱,以后他多夸夸这孩子就是了。这般想着,齐澄便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奶声奶气道:“你挑的果子也甜。”
即白月闻言也拿起一枚果子,一咬差点被酸掉牙齿,眯着眼睛把嘴里的吐出来,“好酸!”
齐澄尝着还行,完全不觉得酸,肯定即白月拿的那枚比较酸,想了想,便又将剩下的那枚果子给吃了,牙齿嚼吧嚼吧发出脆脆的声音,齐澄含糊不清道:“这枚也是甜的,只有你吃的那个酸。”
即白月看着脸颊不停鼓动的小夫君,笑道:“还好是被我吃到了。”
齐澄嚼果子的动作一顿,瞪了眼即白月,发现这人说话随便一句都撩人的很。这般年纪便如此会撩,绝对的天赋异禀。
齐澄自觉是个凡人,比不过即白月这个天才。
午饭吃完,即白月将盘子端了出去,齐澄强忍着困意爬下床,拿着鹦鹉的吃食出了屋子,将鸟笼拿下来给鹦鹉换好食物后,便开始他的彩虹屁教学。
两只鹦鹉吃饱后懒懒的栖在鸟笼的横栏上,偏偏不配合齐澄的教学。
齐澄又教一遍后鹦鹉还是不吭声,特别是那双黄豆大的眼珠子盯着他时总透着一种上古大能看凡夫俗子的清高孤傲。
清高孤傲????
齐澄颓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被两只鹦鹉嘲笑的境地。
鹦鹉叫道:“哪来的沙雕碍着爷的眼,给爷滚。”
“………………”,齐澄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两只鹦鹉,威胁道:“要是晚上两位爷还说不出来,直接让即白月把你们红烧了。”齐澄指着那只翅膀下缀有一排黄色的小点的鸡尾鹦鹉,直接给它取了刚才想出来的名字,“你以后就叫大爷,没点点的那只叫小爷;记住自己的名字听到没有,要是我喊大爷结果来的是没点点的那只,连坐,把你俩一锅炖了。”
大爷、小爷:“.……………….”
齐澄将鸟笼挂回去后净里净手,猛虎一般扑到床上,打盹。即白月收拾完碗筷后也回屋睡觉,他要去梦里学习做菜,以后给小夫君做更多更好吃的肉肉!
即白月将小夫君抱到床里边,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躺到小夫君身边,静下心,慢慢便沉入了睡眠。
眼前的白雾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向两边,梦里那个男人又出现在即白月的视野内,和以往一样,男人的脸上笼罩着层淡淡的白雾,即白月看不清他的长相。即白月抬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师徒礼,道:“师父。”
男子托起即白月的手,问道:“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你最近接触到了什么吗?”
即白月一愣,脑海里浮现的是小夫君奶萌奶萌的样子,脸随之一红,磕磕巴巴道:“就,就是小澄。”
男人摇摇头,“不对,”又问:“你今日可还接触到别的什么?”
即白月还抓了抓鹦鹉,想到这便把鹦鹉的事说了,他就一直好奇,这两只鹦鹉怎的这般有灵气,竟还能听懂他说的话。
男人闻言,淡笑一声,说了句“如此如此啊”便没再谈鹦鹉了,转而又问即白月可是有事找他,即白月将来的目的说出来后惹的男子一阵轻笑,即白月被他笑红了脸,好在男子也没有继续打趣即白月,手一挥,即白月眼前便多了间厨屋。即白月见的多了便也不觉得惊讶,梦里这个人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即白月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在等,在等自己主动问起他的来历,而自己一旦问了,那现在的平淡的生活便不复存在了。
男人领着即白月进去,开始手把手教他做菜。
即白月一口气学了几十道菜,学完后手酸的抬都抬不起来,男子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即白月手臂的酸胀感顿时消失了,既然手不酸了,即白月还想继续学,可男人却不打算教了,他道:“你该回去做晚饭了,”
即白月这才从学习中回过神,与男人道别,男人笑道:“记得好好照顾那两只鹦鹉啊,它们可是很挑食的。”
即白月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了:“师父,鹦鹉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男人一顿,问即白月鹦鹉都吃些什么,即白月说什么都吃,剩菜剩饭都会吃。
男人脸色扭曲一阵,不过因为隔着白雾即白月自然看不到。
即白月从梦里出来,一睁眼便是一片昏暗,即白月看向身侧躺着的小夫君,静静的欣赏一番小夫君的睡颜,不料耳边响起鹦鹉的怪叫声。
“饿死大爷了!”
“小爷也饿死了!”
“沙雕快来喂饭!喂饭!”大爷这般叫着还用力的啄着鸟笼,发出一道道清亮的金属声,听着活像一个臭要饭的敲碗乞讨的声音。
即白月刚想下床收拾收拾那两只鹦鹉,发觉小夫君也被吵醒了,即白月见此,下床的动作一顿,又缩回了被子里躺着,打算给小夫君穿好衣裳后再去做饭。
齐澄做了个噩梦,梦里他变成了鱼,被一个渔夫抓了回去当媳妇,被鹦鹉吵醒那会渔夫推门而入,正要洞房花烛。
妈蛋还好醒了,不然他都有点害怕以自己的想象力构造出来的人与鱼的洞房花烛。
惊悚程度绝对完全不亚于鬼片!
他思想这么纯洁一人怎么就会做这样的梦!??
一定是因为即白月!
这是对逼婚的阴影啊!!心理阴影!
齐澄气哼哼的蹬着小短腿,伸展了会身体后便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把即白月那边的被子也给扯掉了。齐澄这才注意到即白月还在睡!他难得见碰到一次即白月睡着的时候,平时怂的不敢对即白月做什么,这会即白月睡的跟猪一样,此时不动手那何时动手?!
齐澄嘻嘻的咧嘴笑着,一边试探着揪着即白月的脸,见他睫毛都没颤一下便安心的不停揪着,揪了左边揪右边,揪了上面揪下面,直到最后齐澄出完了恶气才后知后觉的看着即白月那张全是红点点的脸蛋,暗道一声要完。
于是齐澄做了个大智若愚的决定——飞快的把自己的脸也揪红了。
这样一来,即白月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咦嘻嘻嘻…………齐澄听着自己沙雕的笑声忽的一愣。
卧槽!
我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
就算被即白月知道是他揪的,即白月也不会对他动手的,这是即白月答应过的!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揪自己的脸!??
手贱!
不知道是不是齐澄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变迟钝了很多,竟然会做出自残的行为!
即白月一睁眼便看到颓在一边的小夫君,原本白嫩嫩的脸上布满了红红点点,即白月看着心疼,爬起来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膏体晶绿透亮,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即白月挤到手指上后给小夫君细细涂上,明知故问:“怎么弄的?”
齐澄睁着眼睛说瞎话,哀怨道:“你睡着的时候揪的。”
即白月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我睡着的时候一般都揪我自己的脸,不过可能因为我太喜欢小澄了,甚至喜欢小澄喜欢的超过
了我自己,所以就揪了小澄的脸了。”
齐澄嘴一抽,暗道好会撩的小哥儿!
“…………..你脸上也有。”
齐澄说这话的时候即白月刚巧给他涂抹好了,即白月将药膏塞到小夫君软乎乎的手上,“那小澄给我抹药吧,”
齐澄看着那张已经凑上来的布满红点点的脸,心虚的挤出药膏给即白月涂抹上,涂抹到人中那处时手指被即白月呼出的气息扫的痒痒的无意识的一颤,险些戳进了即白月的鼻孔里。
齐澄眉头一跳,心虚虚的收回作孽的手指,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翻下床,结果自然是被即白月拦住了,努力绷着一张脸给小夫
君穿戴好后便去了厨屋,晚上他可得好好露一手,让小夫君大吃一惊!
齐澄在即白月离开后便去逗那两只鹦鹉。
齐澄顶着一张绿油油的脸看着两只快饿没气的鹦鹉,喊了声“大爷”,那只翅膀下缀有一排黄色的小点的鸡尾鹦鹉便飞了起来,按照齐澄之前教的叫了一声“到”,齐澄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没有黄色小点的鸡尾鹦鹉,在那只鹦鹉紧张兮兮的眼神中喊了一声“大爷”,齐澄这一喊,吓的那只鹦鹉扑腾着的翅膀顿时僵住,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般,那声“到”戛然而止。而这会另一只鹦鹉也反应过来了,火急火急的扑腾着翅膀,叫了声“到”;齐澄看着两只鹦鹉差强人意的表现,并不打算放过它们,于是又盯着那只叫小爷的没有黄点的鸡尾鹦鹉,嘴唇蠕动半响偏偏不出声,小爷紧张的顶冠竖的直直的,翅膀僵硬着就等着齐澄一句话,齐澄一笑,忽然抬头看向天空,小爷没有人类的复杂心思,也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橘橘的,没什么好看的呀。齐澄见小爷注意了分散了,立马喊了声“小爷”。小爷金黄的眼珠子一转立马扑腾起翅膀,叫了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