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不解道:“你们真要去找那恶霸?”
卫子安撇撇嘴,不屑道:“今日遇到个老行家了,真扫兴。”
卫琪“哎呦”一声,一脸遗憾:“澄子你完美的错过了一次坐花轿的机会,我本想着把新娘给掉包来着,结果遇到个江湖术士,”卫琪啧啧摇头,遗憾快要溢出眼底,“可惜可惜了。”
齐澄虎躯一震,万万没想到这个混球竟然打着这个馊主意!这几个家伙可没少拿他眉间的血珠开玩笑,说他是个哥儿。
这会儿竟然胆肥的搞事搞到他头上了。
齐澄白了眼召琪,喊着与他玩的最好的召卫朝着出镇的方向走去,卫子安和卫琪见两人都走了便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思,几步跟上后四人一道出了婺镇,回巫族。
四人回了巫族后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齐澄进了宅院,想着先逗逗两只鹦鹉的,结果看到大爷和小爷一反常态,竟然窝在鸟笼的小角落里一动不动
绝了,齐澄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这两鸟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被云哥儿训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的窝在笼子里,齐澄给鹦鹉换好了吃食便转身推开屋门,眼睛无意一扫,然后齐澄踏入屋内的脚便僵住了。
谁能告诉他他屋里怎么多了个小妖精!
而且那个小妖精这会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好像要吃掉他一样!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齐澄想着便缩回脚利索的合上门,深吸了口气后再打开,迎面便看到一张精妙绝伦的脸,眉眼间有种他熟悉的感觉,齐澄脑中闪过什么未及抓住,便听那人道:“小澄,你怎的还这般怕我?”
即白月其实明白夫君刚开始并未认出自己,心里苦涩却不得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他离开夫君已有八年之久,他去上界时夫君还不过五岁,现下夫君都已成年了,与奶萌奶萌的小时候比起来夫君此刻更加吸引人了,眉眼温润五官深邃,特别是眉间那滴血平添了几分艳丽。即白月觉得这样的夫君比小时候还要可爱,还要诱人。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回了下界,那就不在允许夫君忘了他,“小澄,你曾答应过我不躲我的,难道你忘了?”
齐澄这时若还是没有想起这人是谁那他就可以去吃屎了!
即白月在他的“童年”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各种意义上的重要,其中最让齐澄记忆犹新的就是那种无奈的感觉。
不过这会他不再是个五岁的小豆丁而是成年人,完全不用再害怕被即白月揍了,想到这齐澄便放松下来,道:“我当然没忘了,”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
即白月笑道:“那小澄可还记得你我的婚约,当年可是定好的,等小澄成年后便要娶我,这会小澄已经十三岁了,早已成年了。”
哦豁,这事还作数?齐澄本以为这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没想到即白月还记得,而且看样子似乎……想履行婚约。
齐澄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小时候的话当不得…………”
即白月面色一沉,抢道:“怎么不作数?!”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齐澄的眼睛,“小澄,你难道不想娶我吗?”
送命题…………齐澄自然不想娶亲,因为他马上就可以回原世界了,哪还有在这里娶亲的道理,齐澄突然想到万一云哥儿非得他娶亲的话他似乎也反抗不了.......但若是要非得娶亲的话他应该会第一个考虑即白月,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唯一接触到的一个异性便是即白月了,虽然期间有八年的间隔期,但这也不碍事,毕竟这会他也没喜欢的人,娶个熟悉好看的即白月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唉!想歪了想歪了!
怎么就想到娶亲这事上了。
齐澄拉回神游的思绪,突然想到之前即白月问的问题,想着即白月不会把自己的沉默当做默认吧………齐澄这般想着便看向即白月,这一看差点被即白月眸中翻滚的阴沉给吓了一跳。齐澄下意识的小声解释道:“我我不是……刚刚走神了………你别多想。”
解释完看到即白月由阴转晴的脸,顿时便后悔了。
解释个屁啊解释!
“阿爹已经在和云叔姆商量我们的婚事了,等他们选定了吉日我们便可成婚了,小澄高不高兴?”
齐澄:“………………”
所以你问我愿不愿意是开玩笑的吗。
即白月牵着齐澄进了屋子,将纳物戒里的东西一口气全给拿了出来,没一会便把屋子塞的满满当当的,即白月道:“小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齐澄无语的看着满屋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忽然有一种被有钱的大佬包养的赶脚。
即白月见齐澄不语,便一一为齐澄介绍那些物件的玩法和用途。
召南和云哥儿商量了一阵最后将吉日定了下来,一个月后便是一个吉日,宜嫁娶,而这一个月的空档可以好好筹备
婚典,选在那日再好不过。
齐澄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在这个家里向来没人权,机智的没说什么,淡定的接受了云哥儿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田田密密
晚饭后夜色已浓,齐澄饭后给大爷小爷换了吃食后便回了屋子,下午即白月送的那些东西全部放到了齐澄隔壁屋的空房间里,齐澄洗漱完直接上床闭目睡觉。
因下午去镇上打了个来回,齐澄也没躺一会便睡着了。
初夏,夜风夹带着些许凉意,消除了白日里的暑气,窗外皎洁的月光撒入,打在床上那团蜷起的人影。
即白月进来时屋内一片昏暗,但这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即使是暗无一丝光线的黑暗在即白月看来也恍如白日,更何况还有撒入屋内的月光;大步靠近床上的那团,即白月才真正的感觉到那颗不安了八年的心终是稳稳妥妥的回了身体内,轻身躺到床上,即白月伸手搂住夫君,手上触到细细薄汗,即白月手指掐了个决,屋内顿时变得凉爽多了,齐澄睡的烦躁极了,这会突然凉快下来原本皱起的眉头马上松开了,即白月搂着夫君,八年来第一次睡的这般安稳。
一夜无事,齐澄第二日醒来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笼住,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即白月还是八岁的小哥儿时便喜欢搂着自己睡,没想到即白月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齐澄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想着反正一个月后都要结婚了索性也没推开即白月。
即白月一个哥儿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啥。
怕被占便宜
呵呵呵
齐澄表示自己都是一个老三十的老油条了,难道还会害怕嫩油条揩他油???
于是即白月便在齐澄的默认下更加肆无忌惮了,之后的一个月里齐澄每次都会被即白月的热情吓到,直到成婚当日,云哥儿、齐瑞还有召南三人办了场婚宴,将族里的人全都请来吃齐澄和即白月的喜酒,召南还去了上界一趟将这个喜讯告诉了主夫人和宗主,不过那会他们正去了紫云秘境所以就错过了即白月成婚的日子;那一日当的是巫族最热闹的一次,云哥儿和齐瑞没少为齐澄的酒宴费心,厨子是费了一番心思从京城里请来的名厨,酒席上的菜满满十八道,每道都是一等一的绝少美味,老和尚那日也格外高兴,拉着族长可劲的灌酒,最后日暮宴罢时,族长就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身上都是挥之不去的酒气,最后还是被同吃酒席的族民扛回去的。
白日的热闹过后便留下满院的杯盘狼藉,不过这自然不关新郎官齐澄的事,云哥儿早在齐澄成年那年便给齐澄建好了一座新宅院,院子离旧宅院不远,但也不近,就建在圣水河上游那块地势平坦的空地上。
齐澄人都快被召子安、召琪这连个混蛋给灌晕了,还好召卫够意思没一起掺和进来搞事,不然他的老命都得交代在酒桌上了。被齐瑞一路嘀嘀咕咕的送到新宅后,齐澄踩着虚浮的步子打开婚房的门,屋内红绸热烛,照的一身喜服的即白月更为妖媚致命,即白月是哥儿,哥儿成婚的规矩比女子成婚的规矩少了很多,甚至都不用罩衫红罩头,所以这会齐澄是能看到的脸的,即白月属于那种阴柔的长相,一双桃花眼随意一瞥便让人心神不稳,更别提被这一双妖媚的眸子紧紧盯着的齐澄了。
齐澄虽然不是一个年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哪方面不顶用,加之在过多的酒精刺激下,齐澄脑中催生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即白月长的还真他喵的好看!想…………
“傻站着作甚,”即白月心心念念要嫁给齐澄,今日终于是齐澄明媒正娶的夫郎了自然想与夫君好好亲热亲热,即白月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便觉得脸上一热,红着脸拿起桌上的合卺酒,“过来喝了这合卺酒,” 喝了这酒,他与夫君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齐澄酒+精上脑,此刻就是一个傻大哈,闻言便抖着腿走到即白月身边坐下,即白月见齐澄呆呆的就知道夫君这是醉了,索性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给齐澄灌下合卺酒,看着齐澄全部喝下去后自己抬杯一饮而尽,双手将酒杯置于桌上,转头目光灼灼盯着夫君,齐澄白皙的脸颊透着两团嫣红,迷茫却愈加深沉的眸子盯着即白月紧抿的红唇,将嘴里最后一口酒咽下后忽的凑近即白月,不假思索的噙住即白月的唇胡乱一通乱啃,估计觉着这般做却无法发泄身上的燥火,便探上双手在即白月的婚服上游走撕扯,可这婚服是云哥儿请的京城里最好的绣娘缝制的,婚服面料不是一般的好以至于齐澄扯了半天压根儿就没撕开一处。即白月唇被咬的痒痒的痛痛的,感觉到夫君隐忍与不耐后,即白月被浸染着□□的眸子泛起笑意,大手一挥将红帐垂下,转身将齐澄压到婚床上,齐澄只觉一阵恍惚身上便压上了重物,慢吞吞抬眸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想说什么,不料唇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温湿的东西包裹住一般,舒服的让齐澄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究竟哪里不对。
一时间红宵帐暖,气息交错低吟缠绵。
召南在成婚前交给即白月一卷画卷,叮嘱即白月好好看,即白月自然听话的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人都要被羞的烧起来前才将画卷收了起来;这会即白月自然照着画卷的姿势,样样都给试了个遍,直到鸡鸣时分两人才歇下。
旧宅院的几位长辈也没有去破坏这对新人甜蜜的时间,召南和齐瑞与云哥儿说了将齐澄带去上界的打算,云哥儿想到澄儿有段时间似乎很想去上界便直同意了召南的打算,他这辈子只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阿瑞一个是澄儿,现下澄儿已经成婚了有了自己的夫郎,他这个做阿爹的是时候放手好好陪着阿瑞了。云哥儿笑着将要去出去游玩的想法说给齐瑞听,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游玩,齐瑞宠溺的点点头,“云儿想去哪我都会陪着,”,两人说走就走,在齐澄成婚的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巫族,让召南给齐澄带了封信后便行踪不明了。
旧宅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和尚和召南,老和尚紧张的坐了会后便溜走了,他现在还是有点心虚,不敢和召南说话;召南在屋里坐了会后便去了皇朝京城,他要留一些时间给新婚的即白月和齐澄,而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报最后一笔仇。
齐澄和即白月此时还不知道那一群长辈极其不靠谱的遁走了,这会正睡的昏天黑地不知何为何何。“操劳”了整整一夜的齐澄终于睡到日上三竿时睡醒了。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张开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即白月半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懵懂的夫君,见他脸上的那道抓痕时脸不由的一热,脑中顿时又涌入了昨晚他与夫君这般那般的画面,特别是最后快要那……时夫君竟握住他那处不让释放,那种飘在天上却又坠入海里煎熬的暗爽实在是太刺激了,他竟不知道夫君会这般做法,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他也想多看一些以后好可以把夫君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齐澄酒后的脑子仍是晕晕胀胀的,短暂的意识回笼后马上便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特别是察觉到即白月在那方面比他还熟练的时候,老司机不由的落下了委屈的泪水。
说好要做一个老纨绔日天日地的,结果却输给了一个哥儿。
唉,
不过好在即白月是自己……en....夫郎,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事,不然他威武雄壮的形象可就一蹦而散了。
“夫君可是饿了?”即白月见齐澄要起来便抬手扶了扶,“我已备好了清粥小菜,夫君可要吃些?”
齐澄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默了会后还是不做作的接受了,然后单身了三十多年的老狗不自在的说了声“有劳夫郎了。”
即白月弯着眸子帮齐澄穿好衣衫后便去厨屋将清粥小菜端了进来,这会齐澄也刚好洗漱完刚好可以吃上早饭,早饭是莲子粥,配上热乎乎的肉包子和一碟小菜,两人对面坐着舒舒服服的吃了个早饭。三碗粥下肚齐澄被饿的不适的胃便安静了下来,不再闹革命抗议;即白月撤下碗碟后没一会便回了屋,见齐澄躺倒床上后便也三下两下的脱掉衣物光溜/溜的爬上床,齐澄瞧见即白月一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老脸一热,心里犹豫了会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出来便觉得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抱住,而且还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精密对接”,齐澄忍下心中的悸动,有些忐忑的问道:“我,我伤到你了?”即白月腰间两侧各有一道青红的手印子,齐澄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掐出来的,那痕迹齐澄光是看着就觉着疼,更别说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的即白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