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只想简单的做个富二代[现代耽美]——BY:和洪司起

作者:和洪司起  录入:06-14

  “自去国师府,他会护你一生,阿爹已走,勿寻。”
  即白月盯着那几个字,坐了一宿,面色平静,眸无波澜,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第二日依他阿爹信上所言,和禁卫军统领说明情况后,即白月看了眼空荡荡的宅院,除了他阿爹的那封信,他没带走任何东西。
  禁卫军统领在此守卫前,皇帝便言明,禁卫军的职责是守着这处宅院而不是守着里面的人,里面
  的人想要做什么禁卫军都不能干扰,现下宅院空无一人,禁卫军自然要禀告皇帝。
  ……………………………
  齐瑞听下人通报时愣了一下,暗道自己昨日才应了召南的事情,不曾想今日那小哥儿便来了。和云哥儿商量一番后,齐瑞决定将人安排在了国师府东边的院子,让下人先去收拾一番,自己则是带着云哥儿去将小哥儿迎了进来。
  这小哥儿好歹是漓疆太子的血脉,自己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将人迎到会客厅后,下人早已备好茶水点心,齐瑞寒暄一番后才开门见山。
  “我答应过你阿爹,保你一生平安顺遂,今日你既然入了国师府的门,便安心住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国师大人。”即白月拱手道谢。
  八岁的哥儿此刻小大人般拱着手,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平静,齐瑞看着这样的小哥儿,想到他的经历,轻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应当的,应当的。”
  云哥儿将人带到东院前还特意把国师府绕了个遍,等即白月熟悉熟悉国师府的环境后才带着人往东院走。
  齐瑞是个男子,虽然即白月只有八岁,但也有男女之防;不过云哥儿和即白月之间便无什么大防了,拉着即白月的手不停的说这说那的,话题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了,甚至都说到了即白月以后选郎君的事,即白月虽早熟,但突然说起嫁人这件事,依旧羞红了脸,于是低着头默默走着,任云哥儿如何问也不开口。云哥儿见即白月实在不愿开口,这才作罢。
  东院是独立的一处院子,云哥儿怀孕时在这住过一段时日,所以屋内家具一应俱全,等云哥儿他们到的时候,东院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里面的衣物棉被等也都备齐全了。
  “日后你便在这安心住下,无需拘束,当自个家便可。”云哥儿也是心疼这个小哥儿,与自家的澄儿相比,这小哥儿真是过的太不容易了。
  即白月道:“多谢国师夫人。”道谢间便像弯腰,云哥儿忙托起即白月的手,道了声应当的,便离开了东院,吩咐两个下人候在屋外,无事不可打扰,让即白月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即白月站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内,从怀里拿出阿爹留下的信,一看就是一上午,脸色平静得任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正午时分,云哥儿前来让即白月一道去用饭,即白月拒绝了,云哥儿劝了几遍无果,便派人将饭菜送到东院;云哥儿知道即白月与他们一起用饭会不自在,之后便也没强求即白月与他们一道用饭,令人在东院开出一个火房后,还聘了一位熟悉漓疆菜色的掌勺师傅,让他负责即白月的三餐。派了位身边可靠的老哥儿,负责照看即白月的生活起居,若有所缺,直接去库房取便可,无需经过管家应允。
  即白月来国师府五日,这五日过的相当平静,无事便练拳,看书,乖的不像话。
  齐瑞和云哥儿在此期间也去过几次东院,问即白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即白月每次都默默摇头,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很满意,不劳国师与夫郎费心了。
  齐瑞和云哥儿内心无奈,只得在生活上给予关注,吃喝用住都挑着最好的送去东院,好在即白月倒也没拒绝,这倒让齐瑞与云哥儿心下稍安。
  齐澄这次被风寒折磨了近半月,终于再闻到药味泛恶心之前痊愈了。病好后,齐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吃特吃,云哥儿和齐瑞一向宠着齐澄,自然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齐澄看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娘的!
  终于不用再吃清粥配小菜了,药膳搭参片了!这半个月可把他给馋死了。
  齐澄筷子也不拿,撸起袖子就开吃,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
  奶声奶气的打了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
  齐瑞今日去了国子监,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儿子走后门,所以只有云哥儿陪着齐澄用饭。
  云哥儿见自家宝贝吃饱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再打来热水将那双小爪子上的油污洗干净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澄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
  所以等到齐澄晚上醒来,听他爹爹说让他去学院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讨厌上学,没有为什么!
  齐澄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
  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学院找屎受罪!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瘪着嘴嚎哭,说什么也不要去学院。
  齐瑞无法,轻声说着去学院的好处,“澄儿乖,去了学院澄儿可以交到好多朋友,还能遇到更好
  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儿难道不想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吗?”
  “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学院我不要去!”齐澄又滚了几圈,扯着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
  出几分沙哑。
  去了学院还要天天上课,无聊又操蛋,他才不去!
  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谁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
  不去!不去就不去!
  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这一滚便滚到了床沿,眼见着要掉下床,齐瑞眼皮跳了跳,忙上前拦住,结果情急之下踩到
  了衣摆,这一耽搁,齐澄便圆润的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齐瑞眼见着那团肉团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齐瑞还没来得及把齐澄抱起来,
  房门便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的云哥儿惊呼的声音。
  “澄儿!”
  “澄儿!澄儿怎么躺地上了!?”
  云哥儿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趴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心里一慌,忙上前把齐澄抱起来,翻了个身后才看到齐澄原本白嫩嫩的脸蛋一片红肿,脸颊上还黏着根中午的菜叶子。
  云哥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吼道:“你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大夫!要是澄儿摔傻了,我跟你拼命!”
  齐瑞哭笑不得,不解释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喊大夫,内心叹息,唉,这都叫个什么事………
  大夫本就住在国师府,没一会便急急忙忙赶来,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齐瑞扯到床边,让他看看齐澄有没有摔傻。
  云哥儿听到齐瑞这么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齐瑞一脚后,这才盯着给齐澄把脉的大夫,那冰冷的视线愣是把大夫盯的直冒冷汗。
  若是齐澄从别的床上摔下来,云哥儿也不会这般紧张。可齐澄这张床是依照齐澄的意思,特意打造的双层床,下面那张床上放满了齐澄爱吃的零嘴,上面那张床铺才是齐澄睡的,这般高度摔下来,严重的话的确是会摔坏了脑子的,更何况齐澄还是脸着地,脑门都肿起了个小包。
作者有话要说:  齐澄就是坑他爹爹的

  ☆、小小年纪

  云哥儿不紧张才怪。
  大夫心戚戚的把完脉,顶着国师夫郎冷冰冰的视线,把诊断结果说的通俗易懂:“小少爷身体无恙,脸部红肿处敷上老朽开的药膏,不出一日,定能恢复如初。”
  云哥儿听大夫这般说才松了口气,齐瑞极有眼力劲的跟着大夫取药膏。药膏大夫早早便备好,齐瑞接过药膏,派人送大夫回去,这才回了房间。
  云哥儿倒也没再和齐瑞说话,接过药膏,轻轻的在齐澄红肿的脸上涂了一层,又掖紧了被子,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齐瑞自是理亏,心虚的跟在云哥儿身后,进了主卧,关上门后便不等云哥儿问,自觉的把齐澄的事说了出来,自然不敢胆肥的隐瞒自己踩到衣摆的事情。
  云哥儿听完,以一种看痴傻之人的眼神看着齐瑞,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不能垫在地上吗!”
  齐瑞诚心道歉,认真反省,并表示以后一定会当肉垫。
  云哥儿被这话气笑了,冷哼哼的问他下次是什么时候。齐瑞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噤声,憋屈的往墙角缩,云哥儿冷眼看着齐瑞缩到角落。
  没一会,齐瑞还是没逃开被丢出房间的命运,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累的一批。
  自己在夫郎心里,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齐瑞都吃起了自家儿子的醋了。
  晃荡着晃回了齐澄的房间,将双层床下铺上堆满的零嘴整理了一番,从衣橱里扯了床棉被,死鱼一般躺了上去。
  第二日齐澄早早醒来,蹦跶下床,看到自家爹爹睡在下铺,伸出脚恨恨的踹了踹齐瑞的屁股,小小的报复一番后,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药膏脸,迈着小短腿跑到后厨找吃食去了。
  今日齐澄醒的比平日早的不止一会,国师府的后厨正忙的热火朝天,压根儿没有好吃的食物。齐澄饿着肚子,兴致缺缺的在国师府闲逛,突然想起阿爹以前在东院栽了些果树,现下正直深秋,
  是个吃水果的好时节。于是脚步一转,沿着记忆力的路线走着,很快就到了东院。齐澄远远的便看到有个豆丁在院子里比划拳脚,豆丁年纪不大,但踢腿勾拳之间,却蕴含着磅礴的气势。
  齐澄越看越觉得眼熟,几步进了院子,坐在挂花树下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看着沉迷于练武的小豆丁,恰好豆丁旋过身,一个低扫腿,齐澄看到了他的正脸,马上就想起这个豆丁是谁了;虽然那时梦游咬人有些丢人,但好歹他们也是共患难过的,齐澄觉得豆丁应该不会计较,再说了自己现在只有五岁,一个小孩孩梦游咬人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不过了,豆丁哪里会多想。
  齐澄这番找借口的空档,即白月看到的却是桂花树下坐着一个奇怪的小孩,还一脸猥琐的看着他的住处。即白月以为是外面溜进来的乞丐娃子,几步奔近那黑兮兮的小孩,出手迅疾,在小孩震惊出声之前便将他制服了。
  齐澄恍惚间就被小豆丁给擒住了手脚,脑袋也被按在了石桌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豆丁凶巴巴的声音。
  “说,你是怎么混进国师府的!进国师府又为何事!”
  齐澄被压着难受极了,双手被迫压在身后,脸贴着冰凉坚硬的石桌,冷的浑身一颤,想要挣脱背后那人的束缚,力量却又敌不过,无奈解释道:“我是国师的亲儿子,你放开我,我难受。”
  齐澄一早溜达的时候懒得外三层里三层的套衣服,就随便套了件外衫便跑去后厨,这时被压在石桌上,凉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达到身上,齐澄冷的一哆嗦,话语间便带上了奶奶的鼻音。
  即白月听着耳熟,掰过娃娃的脸,伸手胡乱摸了摸,黑色的药膏抹掉一大半后,即白月认出齐澄后便松了手,退后一步,静静的看着嗷嗷叫唤的小孩。
  齐澄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扭了扭酸痛的手腕,原地蹦了蹦,觉着不怎么冷后才停下来。
  “你叫什么呀?”齐澄自然不会问他为什么会住在东院,要住进国师府自然得爹爹应允,这个小哥能住在这自然是爹爹同意的。
  即白月不语,淡淡的看了他几眼,转身进了屋子。
  齐澄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小豆丁斤斤计较,飞快的迈着小步子跑到屋子后面那片果树林,果树林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深秋,果树林里的果树都缀满了黄黄橙橙的果子,齐澄人小还矮,自然不可能爬到树上去摘了;齐澄眼睛四处乱瞄,看到一根长棍后顿住,捡起长棍熟练的打着树上挂着的果子,齐澄打果子很有一套,沉甸甸的果子落了一地,却也没见几个是被长棍敲坏的。敲够了自己要吃的果子,齐澄放下长棍,脱下外衫乱兜,装到实在背不动时才没继续兜,打了个死结,把外衫背在背上,临走前还不忘一手一个,拿着路上嚼吧嚼吧,垫垫肚子。
  齐澄还没走出果林,就遇到了之前那个凶巴巴的豆丁,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背上的外衫,齐澄怕这个豆丁要拿走自己辛劳的果实,连忙开口解释道:“这是我自己打的果子,你不能拿走。”
  即白月眸子转了转,沉默的走到那堆齐澄没兜完的果子前,蹲下身,拿出一块布把剩下的果子装好后,站在齐澄身前,看了他一看,默默的把包裹放在他怀里后转身就走。齐澄下意识的抱住,唉呀妈呀,这一抱差地闪了他年轻稚嫩的腰。
  装着果子的包裹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几颗小果子从包裹的缝隙滚了出来,散落了一地。
  即白月闻声转头,一张微微鼓起的脸映入眼帘,即白月本想不管的,脚都踏出了一步,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泛起波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把掉落在地上的果子一个个捡起来装好,顺手把齐澄背上的包裹也背在背上,不顾身后娃娃奶声奶气的叫唤,径直出了东院;齐澄知道豆丁是想帮他把果子送回去,也忙追上去给小豆丁带路,临走前还不忘捡几个果子,用衣衫兜着。
  “我叫齐澄,你叫什么呀?”齐澄飞快的迈着小短腿,跟上即白月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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