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味的白月光[现代耽美]——BY:北境有冻离

作者:北境有冻离  录入:06-16

  “别,别抽出来,”沈舒云脑子里一团糨糊,他身体很轻易地辨识了面前这个人,这是他的alpha,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挽留宁晚,“别走,给我。”
  他往下一坐,宁晚还没有完全抽离的指尖骤然被压回湿软的后穴中。
  宁晚叹了口气,差点把牙咬碎,他左手拍了下沈舒云的屁股,强忍着欲望说:“乖,你先让我去取润滑和套子……”
  “不要,不要,你进来,”沈舒云忍了一整天的委屈和欲望都爆发了,他挂在宁晚身上,下半身赤条条的,臀缝里流出来的东西将宁晚的长裤都蹭湿了,“你现在就进来!”
  宁晚眸子一缩,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接着将身上的人掀起,抵在床上,锁链在翻动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宁晚的两臂撑在沈舒云身侧,将沈舒云圈在胸膛与床榻中间,令沈舒云无处可逃,只听宁晚低声道:“这是你选的,你可不能后悔。”
  他将那条沾着沈舒云精液的裤子脱下,甩在床下,急切地握着那根胀紫的阴茎,朝沈舒云身下插。
  沈舒云被他猛地顶进来,哭喊和呻吟都噎在嗓子眼里,只不住踢腾着腿,双眼大睁盯着上方,什么都忘了似的。
  他浑身都染上了一种淡淡的红,宁晚顶得越深,他就绞得越紧。直到宁晚一鼓作气顶到了窄小的腔口,沈舒云终于忍不住用手背抹了下乱七八糟的脸,小声地呜咽道:“你慢,慢一点……”
  宁晚扶着沈舒云的细腰,将他上衣的扣子一粒粒解开,然后将两片薄薄的布料往两边一扒,那犹如雪中红梅的两点就绽放在他面前。
  宁晚眸子更沉了些,他低下头去亲吻着沈舒云的胸膛,嘬弄舔舐着挺立的乳头,哼笑道:“我们儿子还没吃过这里,我倒是先吃上了。”
  沈舒云知道宁晚在说混账话,想要骂他,可是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被宁晚顶得难受,被他舔得腰软,最后倒是一句话也骂不出,只能忍着下身的酥麻哼哼唧唧地叫。
  宁晚嫌这样还不够,他抱着沈舒云换了个姿势,让沈舒云面对面坐在自己的怀里,叉着腿像只鸭子一样跪坐着。
  沈舒云哪里抵得住这个!
  这姿势令他全身的重心都落在下面,同时也让宁晚进得更深,沈舒云甚至觉得宁晚要将他捅穿了。
  宁晚腰上使力,抽动的速度很快,囊袋不断拍在臀瓣上,打得臀瓣上都红了一小片,后面相接的地方更是不堪入目,黏液被打出细小的泡沫,沈舒云后头流出来的水哪里都是,实在情色得很。
  宁晚顶得沈舒云不断向上耸,没过多久就顶开了生殖腔那个窄紧的口,还没进去,宁晚就感觉到一大股湿热的液体从那道小口里浇射出来,浇在柱头上,温柔又滚烫。
  宁晚闷哼一声,那物件就闯进了更加湿热,也更加隐秘的生殖腔中。
  沈舒云低着头看着自己薄薄的小腹被顶出的形状,眼尾更红了,像是春睡的海棠。
  他腿根的肌肉抽搐着,雪白的腿也在摇晃间缠上了宁晚的腰,脚趾在一阵阵刺激中不住地蜷缩。
  至于左腕上的细链发出的细响——很快,就被连绵的呻吟压下去了。
  宁晚亲吻沈舒云瘦削的脸庞,越发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这个人的,他用手指揉搓着沈舒云发红的眼尾,低声道:“沈舒云……”
  沈舒云被他插得精疲力竭,趴在他的肩上断断续续地喘息,他们相缠的身体,乍一看好像是两个人好像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但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胸膛里跳动的却是两颗渐行渐远的心。
  夕阳坠落山头,在天际收起了最后一缕余晖,天色霎时黯淡下来,呈现出一种雾蒙蒙的灰蓝色。
  天空上挂着一弯淡白色的月牙儿,不远处有几处星星点点的暖灯亮了起来。宁晚泄在沈舒云的生殖腔里,伸手抱着沈舒云形销骨立的身体,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这世上的万家灯火中,等他回家的那一盏,再也不会有了。


第45章 求救
  宁晚还睡着,有人将他从睡梦中推醒,他的好梦被打断,刚揉着眼睛从一片狼藉的床上坐起来,就见沈舒云躺在床上,被子拉得高高的,尖尖的下巴压在被上,脸色带着些狂欢后的疲倦。
  沈舒云伸手在他面前摊开,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宁晚下意识就将手放进沈舒云的掌心里,却被沈舒云一巴掌打开——这一巴掌可没留情,宁晚揉着被打红的手背,意识渐渐清醒了起来。
  那只摊开的手往他面前凑了凑:“药。”
  宁晚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避孕药。”沈舒云抬起眼皮,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一盆冷水,哗啦地倒在了宁晚头上,将宁晚那点热切的小心思浇得凉透了,“要强效的那种。”
  宁晚愣了一下,抽了一口气,缓缓露出一个苦笑:“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还有抑制剂,”沈舒云闭上眼,睫毛却在不住地抖,“昨天的事情,是你情我愿,谁都没有错。但是,也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好,”宁晚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指甲掐进掌心里,以保持那份镇定自若,“之后再找医生来看看吧。要是避孕药没生效,如果你不想要……打掉也可以。”
  说这句话的时候,宁晚心里冰凉一片,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往下坠一分,最后滚进冰窟里,血管里游走的都是被冻成冰碴的血。
  他知道沈舒云只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了。
  他们之间,有着算不清的烂账,已经走到这个时候了,就实在没有必要再多添一笔了。
  沈舒云没吱声,只是在宁晚落门离去后,手掌用力地按在了肚皮上那道深色的疤痕上,将那块肚皮都压出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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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晚开始不再频繁地外出,整日在家陪着沈舒云,如果要开会他也会叫人来到这间宅子,在一楼和那些人见面、交谈。自沈舒云发情期过后,他就将沈舒云腕上的铁链打开了,但同时也在二楼的楼梯口多设了一个保镖。到访这里的人,宁晚都会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能上二楼。
  如果遇到了不得不外出的情况,宁晚也会尽快赶回来。沈舒云有时站在那扇大窗前,神色淡漠地看着宁晚的车子驶出,直到在远方的拐弯处连尾气都不见。宁晚回来的时候,常常会瞧见沈舒云站在窗前的身影,这让宁晚不由暗自猜测,沈舒云到底是听见他车子驶回的声音,才道窗边来看,还是从自己走时就那么站着,一动未动地待了几个小时?
  这答案恐怕只有沈舒云自己知道。
  医生仍旧一周会来看望沈舒云一次,好在这一次避孕药确实生效了,沈舒云不用再多吃苦头。
  宁晚对沈舒云的禁锢放得越来越宽,因为他心底也是真的舍不得沈舒云抑郁。
  有时宁晚会在晚饭后,牵着沈舒云的手下楼到花园里走一走,春天带着暮色的晚风吹在他们身上,也吹不散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沈舒云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在宁晚带他出去过后,当夜的入睡都会很早。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沈舒云的气色被慢慢养了回来,脸颊上也终于长了些肉,偶尔也会答几句宁晚的话。小芋头很依赖沈舒云,他见不到沈舒云就会哭,宁晚实在哄不住的时候,就把他抱上楼交给沈舒云,通常沈舒云哄两下,或者唱首儿歌,小芋头就会破涕为笑。
  罗骁还保持着和宁晚的来往,闲暇时就来找宁晚聊聊天。他们都成家了,对去酒吧派对这些事也早不像年轻时那么来劲,更多的是喜欢窝在沙发里,喝点酒吹会儿牛逼,或是打两局游戏放松放松。这些天他去宁晚公司里总是扑空,就打电话给宁晚问他到底在哪。宁晚倒也从来没有那罗骁当过外人,沉吟片刻就把这间宅子的地址发给了罗骁。
  第一次开车来这里,罗骁差点在一片绿荫里绕晕了头,宁晚的这栋宅子是在W市郊区的一个小山坡上,路很不好找,用导航软件也总是定位错路线,到最后还是宁晚亲自开车将他领了上来,带着人进了家里。
  “喝咖啡还是可乐?”宁晚没等罗骁回答,他就替罗骁做了决定,“就可乐吧,咖啡还要现泡,太麻烦了。”
  罗骁翻了个白眼:“合着你就没打算等我的意见,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嘛?”
  宁晚耸肩:“就是客套一下。”
  “你说你原来那套房子不住,怎么把这栋收拾出来了,非跑这么远来受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原来是宁晚将可乐的拉环扯开了。
  宁晚面无表情地将拉环丢进烟灰缸,然后递给罗骁:“你管呢。”
  罗骁挑眉,将他手里的可乐接过来,沿着边吸了一口雪白的泡沫:“嘿,你就不会说人话了是吧?不过……你到底怎么了?我觉着你有点不对劲。”
  宁晚像条海草,软软地滑坐在真皮沙发上,半晌开口道:“没什么。说起来,我倒想问你件事,你找到戚知寒后,他就没想走吗?你怎么留住人的?”
  罗骁无意识地捏了下可乐,铝罐发出一声尖叫,好像是在抱怨罗骁太大力了。罗骁想了想道:“他是想走,一点儿也不愿和我回来,但他说要走,怀着孩子呢我能放心他走吗?就算小寒他没有怀孕,我也不能放他走啊!我就想,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脸皮厚点,他去哪我跟去哪呗,我管不住他,他也没办法管我去哪,就一路跟着呗。跟到什么时候他觉得累了,想回家了,我就带着他回家。”
  宁晚脸色沉了下去:“那他要是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他去哪,根本不想让你找到呢?”
  罗骁也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每次找到戚知寒都很容易。
  当时只顾着心急,现在细细想来,其实戚知寒没有真正想过要彻底和他断绝来往,老死不相往来的——只要他动了心思,去找了,就总能从各方各面寻到那么些零散的消息。
  罗骁才迟钝地发觉,戚知寒一直在给他机会……等他来抓住。
  所谓破境重圆,总是要有放不开的手,才有重圆的机会。
  “这……”罗骁难为地挠了挠头,“说实话,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是你们家的沈老师要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让你找到他?”
  宁晚不吭声,罗骁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惹得他那个好脾气都下狠心啊?”
  突然,楼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这栋房子隔音很好,既然能在一楼都听见,那二楼肯定是有了很大的动静。宁晚脸色突变,立刻站起身朝罗骁道:“今天我还有事,没办法再陪你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
  说罢,就迈开步子朝旋梯走去。
  罗骁几乎是被赶走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朝外走去,宁晚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得不让人生疑,罗骁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连宁晚杀人藏尸都想到了,直想得他自己后背直发凉。他走出大门,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栋房子。
  没想到的是,这一眼,却让他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立时定在了原地。
  二楼的窗户上,有个白衣人影,他的背贴着窗户,他慢慢地偏了头,往下看去,目光与罗骁探寻的视线撞在一起。
  那个侧影,罗骁非常清楚是谁——正是因为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所以才觉得浑身发冷。
  那竟然是沈舒云!
  他怎么会在这栋宅子里?宁晚不是说没把人带回来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罗骁脑子里一团乱,他抬着头,只见沈舒云张开唇瓣,在窗户上呵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写了三个字母:SOS。
  接着,沈舒云很快就用手擦掉了那团白色的雾气,离开了窗子前。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只剩纱帘微微飘动,似乎是在无声地告诉罗骁,刚刚的一切,皆不是梦。


第46章 计划
  “怎么了?”宁晚手里还攥着钥匙,他刚刚才将锁着的门打开,疾跑让他的脸上带了点红意,“你没事吧?”
  沈舒云从地板上坐起来,长至肩胛的头发被他用手拨到背后去,眸子里带着一种尚未睡醒的茫然:“不知道……可能是睡晕了头,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吧。”
  宁晚刚皱起眉,刚想说什么,就见沈舒云坐在地上朝他伸手,抢先开了口:“宁晚,我摔得腰疼,你能不能把我抱上床?”
  沈舒云的话将宁晚的思绪骤然打断,宁晚的眉头渐渐放平,他弯下腰,似乎极淡地笑了一下:“很荣幸为您服务。”
  用过晚饭后,小芋头被宁晚抱了上来。如今小芋头快满三个月大了,身上那种紫不紫红不红的颜色早在出生一个月后就退净了,露出皮肤原本白皙透亮的颜色来。他的眼睛像极了宁晚,长且翘的睫毛下,一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能冒出小星星来。沈舒云见了他吱吱呀呀的,也忍不住笑了下,伸手将宁晚怀里的孩子接过来,捏着他软绵绵的小手说话。
  宁晚没去打扰父子俩的“交流”,他随手捡了一本书在落地台灯下看了起来。这本书是他不常看的类型——是一本诗集,很厚,在手里头沉甸甸的。
  但凡是诗集,总要有那么几首是酸溜溜的爱情诗,不过这一本倒是有点特别,爱情在有些诗人的嘴里是比生命和金钱还要高尚的东西,是延续生命的柴火燃料,是入眠好梦的前提条件,然而这本诗集里,这首叫废灰的诗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诗说,爱情只会让人沉沦,会让人丧失理智,甚至爱而不得还会让人发狂,就像炉子里刚烧过的废灰,看起来带着星点的火光,但实际上除了烫人,再没别的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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