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锦绣[现代耽美]——BY:木三观

作者:木三观  录入:07-03

  “什么?”三叔没听懂,“刘易斯分明就是坑了我们!他拖延我们回购股权的计划,却自己跑去拿了股份!还拉他回来?我拉屎拉尿我都不拉他!”
  七叔连连摇头,又语重心长地说:“屎尿的事情咱们先不说哈。三哥,你想想看呐,刘易斯是我们的亲人啊,而且他还嫩着呢,股份在他手里不是更好弄吗?你想想,是刘修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还是刘易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
  三叔听着,沉吟半晌,想通了,一拍脑门说:“哎呀,是呀,老七,你说得是啊!”
  老刘却冷笑,说:“你看Lewis出国前搞那么一出,将咱们几个老江湖都弄昏了……我看啊,修斯是个硬茬,但易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Lewis是什么样的品性?他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大家还不知道吗?”七叔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自己肯定想不出这么个招儿,一定是老修唆摆的。”
  “你是说……”三叔皱眉说,“老修出国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搞咱们,但却不吭声,跟Lewis串通好了恁咱们?”
  七叔说:“我也是这么猜的,不然刘修斯怎么会肯转股权?老修可是只老乌鸦,谁要动他巢里的珠宝都是要被他啄掉眼睛的!”
  “哎呀……”三叔却道,“Lewis就这么糊涂?他难道不知道修斯不是他亲哥吗?他怎么能合着外人来算计咱们呢?”
  “还不是你们‘为老不尊’闹的么?”老刘恶狠狠地说,“我老早说了,Lewis也大了、也有主意了,别看人家性子软就逮着人欺负,看吧,现在不欺负出脾气来了?”
  老三却说:“我怎么闹他了?怎么欺负他了?”
  “这话说的,老三是年纪大了记性坏了吧,”七叔含笑说,“就你见面逮住他就数落。”
  “啧,长辈说两句还不行了?脾气养得这么大呢?”老三不以为意。
  “说两句总是可以的。”七叔又道,“但你也别老是说什么‘既然刘易斯吵着要脱离家族生意,那就不该给刘易斯股权’!您老盯着刘易斯手里那么一点儿股权,非要让他把股权给你的儿子。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么?”
  被这么一抢白,三叔脸都绿了,但嘴巴还挺硬的:“这可算什么?刘易斯不是不爱咱们企业么?他给咱们公司出过一份力没有?倒是我儿子在公司里勤勤恳恳的,怎么不值得奖励?”
  老刘却冷笑一声:“那我可给公司出过力没有?我半辈子心血都在公司里头,你们听那刘修斯花言巧语的几句话,就将我踢出董事会,这可不是‘驱虎吞狼’了?”
  众人闻言,都憋住了,被说说话了,大口喘气都不敢了。
  老刘是得理不饶人的,更神气了,又朗声批评道:“你看,要是我现在还坐着头把交椅,能有这种事吗?我不过素日里管得比较严,但到底还是亲兄热弟,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刘修斯那兔崽子怎么样?你们也看见了!他为了自己好,可以将公司利益往地上踩的,亏你们还为了他而反了我,现在都知道教训了?”
  “知道了……知道了……”众人便都连连道歉,“是我们猪油蒙了心……”
  老刘冷冷地说:“依我看,修斯这个举动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现在将股权丢了,‘刘家长子’的身份也岌岌可危,只要我们推一把,就能让修斯滚蛋。刘易斯是个脾气软的孩子,不过一时昏了头,我们可以慢慢教他。”
  “是啊,是啊,”大伙儿都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还是大哥靠谱啊。”
  老刘却道:“只不过,我现在被踢出董事局了……”
  “什么‘踢出’?大哥这话也忒没意思了。”五叔笑吟吟地说,“之前不过是‘退休’罢了。现在公司出现危机,大哥这个顶梁柱当然要‘扶大厦于将倾’呀!我们都期待着大哥的回归呢!”
  “是啊,我们下周就开会,罢免刘修斯的董事长职务,让您来当!”六叔说道,“但这事要成,您得先说服刘易斯这个孩子呀!他是您的儿子,当然得您去说的。”
  老刘点头,说:“我知道!我会说服他的!”
  对于拿捏刘易斯,老刘是信心满满的。
  也不仅仅是老刘,无论是谁,都觉得刘易斯很容易摆弄。
  而此刻,作为“话题焦点”的刘易斯仍在雪山的小屋里,和刘修斯一起喝着酒店免费茶包冲出的劣质红茶。刘易斯问道:“你这次是和奇立德去农庄?也是和项目有关系?”刘易斯觉得刘修斯在这个节骨眼去农庄,应该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才有此一问。
  “不,没什么项目。这是私人行程。”刘修斯却答,“你记得吗?奇立德提起过,他日夜悬心的那个宝贝弟弟住在农庄里。我是陪他去看看那个弟弟。”
  “宝贝弟弟……”这个称谓让刘易斯感到好笑,尤其是想到了奇立德那五大三粗的俄国壮汉模样,“这话说得……”
  “你不也是我的宝贝弟弟。”刘修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像是轻快的钢琴。
  刘易斯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有些慌乱地让思维在脑里乱转了一会儿,好久才找回重点:“那公司的事呢?你不管了?”
  刘修斯笑着说:“我们公司人才济济的,还没死绝。我不管,有的是人去管。”
  “话也不能这么说……”刘易斯微微摇了摇头,表现出不太认可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在我们缺席的情况下,他们也可以召开股东大会的!虽然我们的股权加起来不少,但我们缺席的情况下,他们也可以通过动议,将你踢出董事局。”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刘修斯像是很高兴刘易斯提出了这件事,因为这证明刘易斯在认真地为刘修斯打算,“所以,我需要你尽早回国。”
  “我回国?”刘易斯怔住了。
  “对,你现在是大股东,当然需要回去。”刘修斯说,“公司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董事局的人员一定会发生变动的。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进入董事局。”
  刘易斯一怔。
  一时,在刘易斯当年从学校毕业不久,老刘就提出过让刘易斯加入“傲鹰”了,并承诺刘易斯轮岗之后就能上任高管,并加入董事局。然而,刘易斯执意自行创业,脱离家族产业。
  他不想加入“傲鹰”,不但是因为他对地产生意没有兴趣,想做艺术,还因为他不想和那群叔伯在一潭死水里斗法。
  “你知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刘易斯有些为难地说。
  “我知道,你不但不感兴趣,还很不喜欢。”刘修斯神色温和,“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刘易斯听不得这样温柔的话语,便忙说:“话也不是那么说的……”
  刘修斯便笑了,说:“那就当是为了我。”
  这说得,刘易斯心里好像有蜜糖一样。
  刘易斯笑笑,说:“当然是为了你。”
  这话说得,蜜糖也跑到了刘修斯的胸口了,一样的甜。
  刘易斯却又道:“但是,我可和之前说的一样,我是不管事的,我也不爱劳神伤神。”
  “当然,”刘修斯含笑说,“怎么能叫我的‘宝贝弟弟’劳神、伤神?”
  刘易斯耳朵也变得飞红,低头却道:“说实话,我其实不是你的弟弟……”
  “你的意思,是你称不上是我的‘宝贝弟弟’,”刘修斯侧着脸,“只能是我的‘宝贝’而已?”
  刘易斯心里狂跳,表面上却皱起眉:“这样的话,尽管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说起来也太肉麻了吧?更何况……”
  “奇立德和他的弟弟也没有血缘关系啊。”刘修斯截口说道,“你可以听听奇立德是怎么和他那毫无血缘干系的弟弟说话的,你就知道我和你讲话一点都不肉麻。”
  刘易斯倒想象不出来,印象中的奇立德是一个魁梧强壮、脸颊红润的中年男人,看着虽然不老气,但总带着一种粗犷的气质。谈笑爽朗而果决,实在想不出他能怎么肉麻。
  此刻,奇立德还真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弟弟打电话:“宝贝儿,是的,我明天就要过来啦……啊,对不起,我吵着你睡觉了么?……我真是该死……我的心已经往你那儿飞了……不需要我的心吗?……那也没关系,先把我的心在你那儿放着,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再用呗……”
  

第51章
  刘易斯不由得好奇地说:“上次听他说,他和他的弟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弟弟也不爱跟奥迪斯特家的亲戚们来往……?”
  刘易斯原本想问的是“这是什么回事”或者是“这其中有什么秘辛吗”。
  但这样的问话显得失礼,所以刘易斯没有问出口。
  但刘修斯也懂了,便直接告诉他答案:“是这样的,奥迪斯特家族前任家主的原配夫人生下了奇立德,不久之后,她便病故。家主并没有很快续弦,但却不代表他没有和其他女人交往。他只是不想那么早再婚罢了。其中有一个女人怀孕了,他便将这个女人娶了。事实上,这个女人并没有怀上老家主的孩子,这只是她为了嫁入豪门而使的诡计而已……”
  刘易斯恍然大悟:“这个狡猾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就是奇立德的‘宝贝弟弟’了?”
  “是的,这个奥迪斯特家族的二少爷叫做‘索德尔’。奇立德和索德尔两个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索德尔本来也是个谦虚和蔼的男士,要不是出了之后的变故,性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孤僻。”
  刘易斯更好奇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索德尔十五岁那年得了一种罕见病,医生认为这和遗传有关系,大家都生疑了,就检验了DNA,结果发现索德尔不是奥迪斯特的后人。”刘修斯淡淡地说,“老家主非常震怒,逼迫夫人说出了事实。得知真相之后,老家主怒不可遏,将这对母子逐出了奥迪斯特家族,任由女人如何哀求,他都对索德尔的病不闻不问。所有亲戚也都不肯施以援手——即使他们知道不帮忙的话,索德尔很可能会病死。”
  刘易斯一时感情复杂,只说:“万幸的是,索德尔到底活下来了?”
  “是的,他活下来了。”刘修斯笑着回答,“是奇立德偷偷帮助了他。但尽管如此,身体的病疗愈之后,心理的创伤却无法修复,索德尔变得很孤僻,也不愿意和亲戚往来。奇立德想接他去居住条件比较好的地方休养,他也不愿意,说自己配不上好生活,便独居在偏僻的农庄之中,以贩卖画作维生。”
  “这真是太遗憾了。”刘易斯叹了口气,“那么索德尔的母亲呢?”
  “已经去世了。”刘修斯回答,“她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被逐出奥迪斯特家族之后,仍想维持风光的生活,结果债台高筑,被催债的逼得自杀了。”
  刘易斯深吸一口气,只觉悲怆,又说:“那奇立德没有帮助她?”
  “没有。”刘修斯说,语气非常冷漠,仿佛他也觉得这个女人不值得帮助一般。
  刘易斯悠悠叹了一口气,这个悲伤的故事让他今晚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他相信,索德尔现在的境况一定很难堪,面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的援助既是受之有愧、又是却之不恭。
  而母亲的死亡,估计也在索德尔心中落下一道阴影吧!那个时候,索德尔才十五六岁啊。
  推己及人,刘易斯想起自己丧母时,也是那样的年纪。况且,他当时还是处在优渥的生活之中,心灵尚且那么受损,他更难想象索德尔在身世被揭露、被家族遗弃、还染上重病之后该怎么接受这个打击!
  刘修斯与刘易斯二人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沉默变得深重,而刘易斯总是愿意率先打破沉默的那个人。因此,他故作轻松地笑笑,说:“那你记得帮我向索德尔先生问好。希望他一切都好。”
  刘修斯笑了:“你对陌生人都这么好,要致以诚挚的祝福。却为了我,去坑害自家亲戚,真是难为你了。”
  这话说得刘易斯脸色尴尬:“那你还揶揄我啊?”
  “是的。这是我做的不地道。”刘修斯承认错误,“但我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这话让刘易斯无言以对。
  刘易斯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说道:“天也晚了,你明天还要出门……”
  他原本想说“你该尽早回去”,刘修斯却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截口说道:“是的,那我还是在这儿睡一宿吧。那么晚回去也危险。”
  刘易斯有些意外刘修斯会这么说,但既然刘修斯都这么说了,刘易斯也不好拒绝。
  刘易斯便道:“那……这儿可没有空的房间……”
  “我和你挤一挤就好了。”刘修斯语气自然,“就像前两天那样。”
  刘易斯不敢相信,自己连续三晚和刘修斯睡在一张床上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刘修斯自顾自地跑去洗澡,刘易斯便趁着刘修斯去浴室的空档,将小熊玩偶藏起来了。
  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熊玩偶被塞到了行李箱阴暗的角落时,刘易斯还脸带抱歉地摸了摸小熊的脑袋:“委屈你了……”
  小熊玩偶的脑袋被摁住的时候,像是理解的点头一样。
  刘修斯穿着刘易斯的睡袍走到了卧室里,自然而然地躺下。刘易斯坐在床边,问道:“你明天约了奇立德什么时候出门?要再跑回山上一趟吗?”
  “就山下等就可以了。”刘修斯拍了拍床,“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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