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桌相看两厌[现代耽美]——BY:曲风荷

作者:曲风荷  录入:07-06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陈非誉唱得是一首轻柔缓慢的民谣,少年的声音低沉温柔,他一边拨弦,一边唱起慢歌来的模样,特别让人心动,仿佛每一个字都能唱到你的心里去。
  “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
  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
  陈非誉唱歌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在俞白身上。
  唱完最后一句词,陈非誉顿了顿,然后举起吉他,脸上带着明亮灿烂的笑容给大家鞠了个躬:“一首《借我》,祝我自己成人快乐。”
  “希望变成大人的我,能够有亡命天涯的勇敢,可以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拥有杀死庸碌的情怀,还能……怦然心动如往昔。”
  最后一句话,陈非誉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目光在俞白身上反复打转,把俞白看得耳根都红了。
  酒吧里有兜售鲜花的小女孩,俞白在陈非誉下台前,买下小女孩手里所有的玫瑰。
  趁着叶程安他们不注意,俞白和陈非誉一前一后溜出酒吧。
  他们七拐八拐进到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这里灯光昏暗,巷子顶上倒着悬挂着一把把撑开的油纸伞,朱红、靛蓝、明黄……古旧的颜色和昏暗的灯光相得映彰,好像一瞬间让人回到民国旧影里。
  俞白把玫瑰花送给陈非誉,刚摘下来的花,没有特别的包装,明艳动人。
  陈非誉接过玫瑰,他的眼睛里好像落了星星,亮晶晶的。
  他叫俞白的名字:“俞白先生。”
  俞白的心开始砰砰地跳。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找你讨一个名分了?”
  俞白紧张得手捏住衣角:“什么名分?”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但有些话,好像还没正式说过。”陈非誉把玫瑰抱在怀里,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我想同你构建一段具有排他性的亲密关系——我想爱护你,也想占有你。”
  陈非誉向前走一步,他在漫天油纸伞的遮掩下,想要亲吻俞白的唇角。
  哪里想到,青石板年久失修,陈非誉一脚踩下去,松动的石板往下一沉,陈非誉没能碰到俞白的嘴唇,反而在俞白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靠!”陈非誉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踩狗屎的运气。
  俞白张开双臂,扶住陈非誉,这个小小的乌龙让他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笑了,主动俯身吻上陈非誉的唇。
  “我以为……”俞白以为陈非誉什么都懂,但他也明白陈非誉的意思,他笑着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是排他性的亲密关系呢。”
  陈非誉忿忿然地在俞白的肩膀上啃了一口:“那干嘛徐知霖还想要跟你睡一间房?”
  俞白笑出了声,他握住陈非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都是我不好,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拖着,欠了你一个名分这么久。你说巧不巧,我也想爱护你,也想占有你,不知道陈非誉先生,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成年人才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作者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男朋友

  男朋友这三个字特别犯规。
  在这之前,不管他们有多亲密,都叫暧昧——比爱情少了个心,多了一个未知。
  对于互相喜欢的人来说,暧昧是欲望,是怯懦,是小心翼翼,也是受罪。这是爱情的萌发,很美,也真的很辛酸。
  陈非誉张开双臂,把玫瑰花和俞白一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俞维明的去世对于他们来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在过去快一年的时间里,他只能陪在俞白身边,不敢多向俞白要点什么——俞白身上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陈非誉不想自己也变成他的负担。
  “不是我给你一个机会,是你给我的机会。”陈非誉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有点酸。
  俞白被陈非誉说得心抽痛了一下,他抓住陈非誉的手腕,两个人在漫天油纸伞下奔跑,踩过一块块青石板,跑到河边。
  俞白买了一盏河灯,递给陈非誉,说:“是我不好。”
  陈非誉接过河灯,抬眼看着俞白:“干什么?”
  俞白说:“你许个愿望,不论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陈非誉叹气:“我许过太多愿望啦,想要的东西太多,据说太贪心的人,最后会什么都得不到。”
  “不会。”俞白说,“你又没有向河神再要三个愿望,才不会什么都得不到。”
  陈非誉低头笑了。
  河边的城墙根,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在唱歌,声音低哑,带着在红尘里打过滚特有的沧桑意味。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陈非誉弯下腰,把河灯放到河里。
  “我的愿望,是俞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所有的困难都能够被解决,所有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在古城里待了三天,他们再次回到附中。
  高三已经结束高考,陈非誉和俞白他们则在蝉鸣声和槐花香里,变成了这个学校的准高三学生。
  时间流逝的速度飞快,连徐知霖都知道,马上他们就要高考了。
  高考意味着离别,也意味着自由。
  岳市苦夏,是长江边上有名的火炉城市。
  陈非誉暑假的时候,和附中一批成绩在年级前十的学生,在学校招生办的老师的带领下,去燕市参加高校夏令营。
  俞白暑假没有参加附中补课,而是去到画室为艺考做最后冲刺。在陈非誉去燕市的时候,他则去到东极岛写生。
  俞白有一天在东极岛看日出的时候,拨通了陈非誉的电话。
  “你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吗?”
  早晨的海浪很大,一波接着一波地拍打礁石。不远处有座白色的瞭望塔,俞白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偷偷爬了进去。
  东极岛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破岛,地方小,城市化水平低,海鲜卖的廉价,质朴自然的可爱。
  俞白在这里的每一天晚上,都会背着画板,手里拎着一罐汽水,穿过卖海鲜烧烤的夜市,买两串烤鱿鱼,放很多辣椒,然后走到海边,看海,看渔船,看月亮、星星和低旋的海鸟。
  陈非誉被俞白的电话从梦里叫醒,他听着海浪声和风声,好像能闻到新鲜的、带着咸湿味的海水味。
  “听见了。”陈非誉抱着被子坐起来,他拉开窗帘,燕市这时候才破晓,天色像《千里江山图》里用蓝铜矿和孔雀石提炼出来的蓝。
  林立的高楼还亮着照明的光,路灯笔直的一排,这样的场景,让人想起郭沫若《天边的街市》。
  俞白的声音浸在海风里,格外温柔:“吵醒你了?”
  陈非誉抱着被子,在床上盘腿坐着:“没事,今天自由活动。”他们昨天考了一天的试,夏令营的本质依然是考试,题目难度远大于高考,更看着学生的知识面和综合能力。
  陈非誉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
  俞白笑了笑:“我现在正在中国的最东边,听岛上的人说,他们的旅游宣传口号是,到不了南极北极,就来东极看看海。”
  陈非誉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他也笑了:“那你岂不是要成为国内今天最早看到日出的人了。”
  “是啊。”俞白说,“不过我一个人看日出太孤独了,想邀请陈非誉同学和我一起看今天最早的太阳。”
  俞白挂掉电话,然后拨了个视频过去。
  陈非誉有点懵,迷迷糊糊地接起视频,他看到俞白,看到海,还有天边玫瑰颜色的朝霞。
  陈非誉看见俞白在对他笑,他哈欠打到一半,恍然醒悟,立刻把视频的视角切回自己这边,他把视频当做镜子照,压下去翘起的头发,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笑着骂道:“靠,我现在都还没洗脸。”
  “男朋友,你怎么这么可爱。”俞白朝海里扔了个小石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男朋友,你怎么这么调皮。”陈非誉看着视频里的俞白,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哇哇哇,你快看,太阳出来了!”
  俞白在陈非誉的惊呼声里,看见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太阳的小半边脸。红彤彤、明亮热烈的颜色,染红了云,也染红了海。
  太阳一点一点地跳出海面,像是用胶片相机一帧一帧拍出来的镜头,它的颜色越来越红,亮光越来越盛,直到完全跃出海面,把夺目的光亮慷慨地分给天和海。
  日出太美了。
  直到阳光开始变得夺目,俞白才不舍地挂掉和陈非誉的视频。
  陈非誉看见他的男朋友,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整个人都沐浴在明亮的日光里,笑得那么好看,说:“我很想你。”
  他真是恨不得立刻买机票,从燕市飞到东极岛去。
  九月开学,时间越来越紧张,今年岳市的省级美术类联考在十二月初,俞白已经提前进入百日倒计时,每天待在学校里的时间都不够,却还要偶尔被小李和翟律师抓到公司里当吉祥物。
  文化课俞白全靠陈非誉给他留卷子、圈重点和整理笔记。
  陈非誉最近也忙,附中有三个校长实名推荐制名额,能够获得高校的高考减分录取,到陈非誉的上一届,已经取消了竞赛保送的名额,于是校长实名推荐制,就成了尖子生们争抢的重点名额。
  陈非誉参加夏令营,也是冲着这个名额去的。
  今年的省美术类联考还是在岳市,俞白提前半个月就在考场外定好了酒店,陈非誉也请假陪俞白去考试,他比俞白还要紧张,仅仅是证件都带齐了没这个问题,他从前天晚上到现在都问了七八遍。
  俞白觉得好笑:“你自己考试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啊?”
  陈非誉叹气:“求你别说话,我都已经在脑海里,为你想象完了联考的一百个问题,并配套了两百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俞白笑着抱了抱陈非誉:“谢谢你啊,我的小叮当。”
  陈非誉把脑袋搁在陈非誉的肩膀上:“你去燕市校考的时候,说什么我都要一起去。”
  俞白要考Q大美院,首先必须要参加省级美术类联考,过了省级美术类联考,才能获得资格证,可以参加自己心仪院校的校考。
  在省考里成绩优秀的美术生,也能在省内的美术学院挑院校。
  俞白考得很顺利,陈非誉设想的联考的一百个问题一个都没有出现,俞白什么证件也没落下地进了考场,平平安安地出来,远远地看到站在树下的陈非誉,立刻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
  “啊……我真的要吐了,这一个考场里将近一百多个人吧,我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画过画,真是快要累死了。”
  俞白一直走的是一对一小班教学,还没来得及适应大画室群考。
  陈非誉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
  俞白把自己的画板挂到陈非誉身上:“累死了,想吃你做的饭。我跟你讲,要不是这个画板是你送我的,我真的现在都要把它给扔了。短时间内,我都不想画画了。”
  俞白请了两天假,足足在家里躺了两天,才重新获得对色彩和线条的感知。
  为了适应大画室考试,俞白在这之后都跟着老师去上大课,在校考前,他们一群人又出去写生了一次。
  Q大远在燕市,尽管会有美术老师带队,但陈非誉还是不放心俞白一个人去考试,方知竹要照顾俞沐晴,没有办法陪同,俞白也不会让她陪,翟律师和小李倒是关心过俞白,但都被俞白婉拒了。
  最后还是陈非誉和俞白一起去了。
  陈非誉请假的时候,梁浮月问他:“能在期末考试前赶回来吗?”
  陈非誉保证:“一定能。”
  “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校长实名推荐的名额给你报上去了,省三好和省优干也在评选中,这些荣誉都直接跟你高三上学期的成绩挂钩。你可以因为‘生病’请假,但在实验班的事情以后,没有老师会因为你缺考一次,再为你的成绩加权算分了。”
  梁浮月的话说到这里,陈非誉全部都懂:“梁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在跟高考有关的事情上出问题。”
  他比任何人都想快点离开这里,他比任何人都更需要高考。
  更何况,他的男孩都还在为高考努力,他怎么会让自己出问题。
  只是,陈非誉和俞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岳市后没两天,附中“学生天地”的宣传栏旁边就贴了一封检举信。
  A4纸彩印出来的,上头总共就二十几个字,举报高三474班陈非誉同学早恋,检举信旁边,还贴了一张陈非誉在光荣榜上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检举信

  这封检举信大概是前一天晚上,趁着附中放学的时候,混在人流里贴上去的,贴得歪歪扭扭,胶水倒是粘得很好。
  “学生天地”这一面宣传栏,虽然立在校门口,但因为里面张贴的东西,长年是“xxx又斩获xxx奖”这样的内容,让大部分学生对此都很不感兴趣。
  反而是旁边的通报批评栏更加精彩,“xxx打架”,“xxx逃课”“xxx抽烟”……就算是附中这样的学校,也会有冲动不懂事的少年们,做出各种各样违反校纪校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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